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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牽動

  第89章 、牽動


    自打有了兒媳婦之後, 蔣明菀覺著自己的日子仿佛也鬆快了許多。


    早起孟文茵來給她請安,她便將揚哥兒院裏的事情都交給了孟文茵。


    一開始孟文茵還有些惶恐不安,但是漸漸的便也摸清楚了家裏幾個長輩的性子。


    公公是不怎麽管後宅的事情的, 但是卻對婆婆十分著緊。


    而婆婆則並不十分看重規矩,行事也一向隨心,隻是為人處世還是十分周全的。


    想著這些,孟文茵倒是越發覺得自己這個選擇沒有做錯了,嫁入這樣的人家,對她來說,的確是再好不過了。


    至於蔣明菀也對這個兒媳婦十分滿意, 人很聰明, 行事也妥當,更難的是,與揚哥兒相處也極為融洽, 蔣明菀之前總是擔心兒媳婦與揚哥兒這樣跳脫的性子說不到一塊去,但是如今看著, 卻是多慮了, 他們兩人, 看著竟也十分融洽,有時候揚哥兒突發什麽奇思妙想,孟氏也並不排斥。


    想著這些,蔣明菀麵上也露出了一絲笑, 對於兒女的婚事, 她也隻有一個期盼, 便是孩子們自己能高高興興的就成。


    成婚之後沒幾日, 就入了冬。


    徐府上下也開始做冬衣了。


    蔣明菀今年因為有了兒媳婦幫忙, 倒是沒有往年那樣緊張, 兩人有商有量的定下了徐家父子冬衣的花色樣式,倒不是她們婆媳倆不願意尊重他們的意見,隻是這父子倆對於衣裳都是一個態度,能穿就成,從不挑揀,而且審美也很堪憂。


    一開始孟文茵不知道,還曾犯過一次錯誤,等青著臉看見揚哥兒選出來的樣式,以後便再不讓他自己選了。


    後來孟文茵把這話當成笑話說給蔣明菀聽,蔣明菀也樂的不成,自此之後,婆媳倆個就達成了一致,這種事上,再不問他們。


    等到選完了花色樣式之後,又是量體的事兒,這個就無法代勞了,蔣明菀隻能算了個全家都可能在的日子,讓繡坊的人上門。


    等到繡坊的人都走了,孟文茵這才和蔣明菀道:“母親,前兒大爺接到了一封帖子,是他學裏的一位同窗下的,仿佛正是彭大人家的公子,說是莊子上的果子下來了,請我和大爺過去嚐個新鮮。”


    蔣明菀聽了點了點頭:“你和惟揚的事兒不必事事都來問我,既然是同窗邀請,去一趟也無妨。”


    孟文茵看了一眼婆母的神情,也沒看出什麽不妥,不過她早就敏銳的發現,婆母對彭家的事兒格外上心,雖然不知為何,可是她心裏還是存了幾分心思。


    現在見婆母並不攔他們,孟文茵心裏也有了底,笑著起身行了一禮:“是。”


    等到孟文茵出去了,蔣明菀麵上這才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她沉吟了片刻,將海棠叫到了跟前問道:“這段時間府城裏可都平順?”


    海棠回憶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一切都好,沒什麽風波。”


    蔣明菀眸色一沉,許久才道:“無事就好。”


    孟文茵第二日就和揚哥兒去了彭家的莊子上做客。


    走的時候,兩人來蔣明菀屋裏辭行,蔣明菀隻是淡淡的叮囑了幾句,便讓兩人離開了。


    看著他們出去,蔣明菀低聲吩咐了玉蘭一句,玉蘭先是一愣,然後立刻點頭應下,也跟著出去了。


    這一天因為沒有孟文茵在跟前幫襯,蔣明菀倒是覺得有些不適應了,不過她到底也是主持慣了家務的,因此很快就將事情又都理順了。


    下午的時候,揚哥兒夫妻倆還沒回來呢,平安先回來了。


    沒錯,今兒蔣明菀叮囑玉蘭的話,就是讓平安派個人一起過去打探一下。


    平安辦事兒自然不必多說,十分的妥當,揚哥兒夫妻倆人還沒回來,他這邊的消息就先回來了。


    “派去的人傳回來消息說,今兒彭家的莊子去了許多人,大家夥就是坐在一處吃吃喝喝,吟詩作詞,旁的倒是沒有,至於後頭的太太們,也隻是坐在一處說話,還看了小戲,隻記得那位彭家奶奶十分親近咱們大少奶奶。”


    蔣明菀若有所思,許久點了點頭道:“除了這些,再沒有旁的嗎?”


    平安仔細想了想,這才道:“除了這些,仿佛席間也有人提起那位智雲女尼的故事。”


    蔣明菀聽到這個微微蹙眉,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笑著點點頭:“很好,日後你也需盯著點彭家的情形,不要懈怠。”


    平安點頭應下,這才恭敬退了出去。


    而蔣明菀看著平安退了出去,這才開始思考今日之事,這是看著從自己這兒打不開缺口,轉而開始找自己兒媳婦了嗎?

    不過孟氏可不是輕易能動搖的了的人,這些人若是打著這個主意,隻怕是錯了心思了。


    蔣明菀再沒有深想此事,她到想要看看,這彭家人到底想做什麽。


    到了年底之後,蔣明菀跟前的事兒就更多了,而徐中行那邊也不輕鬆,他在衙門裏忙的好幾天都不著家,蔣明菀一邊要操心著家裏的事兒,一邊還要操心著給衙門裏的徐中行送飯送衣,一時間忙的一個頭兩個大,也就忘了彭家這回事兒了。


    不過她忘了,但是旁人卻不會忘。


    等到蔣明菀再一次聽到有關於彭家和智雲女尼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年跟前了。


    那天她剛點驗完采買單子,海棠就走了進來,一臉凝重的稟報:“太太,外頭今兒突然傳出一個消息來,說是智雲尼姑將這麽多年信眾奉上的布施,都拿去賄賂了一位官員太太,因此才能在廣寧府如此橫行無忌。”


    蔣明菀一皺眉,但是心裏卻是鬆了口氣,隻覺得這隻靴子終於落了下來。


    打從一開始,她就覺得這個智雲尼姑很不對勁,若是背後真的沒有任何勢力,又怎麽能如此順暢在權貴之間遊走自如呢。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覺得智雲尼姑在上頭是有人照應的,隻是這個照應的人是誰,她一開始還沒拿捏準。


    一直到後來彭夫人突然自作聰明跳出來,她心裏便隱約有了個估測。


    想到這兒,蔣明菀神情頓了頓道:“可傳出來是誰了嗎?”


    海棠搖了搖頭:“具體的人沒有傳出來,但是無非也就那幾個人,太太,您說會不會有人借著這個機會汙蔑……”


    蔣明菀點了點頭:“這個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不過我卻覺得,此事並沒有這麽簡單。”


    海棠聽到這話倒吸了一口冷氣,比這還不簡單,那又要牽扯到什麽啊?不過她卻也知道,這事兒自己不該多問,隻能閉口不言。


    而蔣明菀思索了一會兒,也很快道:“你多打探外頭的消息,一有什麽變動,就立刻告訴我。”


    海棠恭敬應下。


    等海棠下去之後,蔣明菀又叫了玉蘭過來,讓她去前頭打探一下徐中行在做什麽,若是閑著,就來後宅一趟。


    很快的,徐中行就來了,他看著神情十分平靜,進來之後,也先拉著蔣明菀坐下,這才細細聽著她說剛剛海棠的稟報。


    徐中行聽了也不驚訝,畢竟他的消息,可比蔣明菀靈通多了。


    “此事早有征兆。”


    等到蔣明菀說完之後,徐中行隻說了這一句話。


    蔣明菀皺了皺眉:“老爺可知道了這其中的原委?”


    徐中行點了點頭:“之前從高巡撫那邊聽到了一些端倪,彭大人這回,隻怕是要壞事了。”


    果真不出蔣明菀的所料,她眉頭皺的更緊。


    “可是因為智雲女尼的事兒?”


    徐中行點點頭:“正是,之前智雲女尼一直受彭夫人庇護,為此,可是往彭家送了不少的東西,其實這事兒旁人早有察覺,但是因為算不得什麽,因此並沒有人說破,直到高大人來了江北,他察覺出這裏頭好似不止牽扯了彭家,這才決定徹查,彭家那邊仿佛也是察覺出了什麽,因此才會狗急跳牆,弄出這場鬧劇出來,無非就是想要擾亂視線,然後再牽扯更多的人下水,讓人心存忌憚,畢竟這種事,是不經查的。”


    蔣明菀歎了口氣,果真和她想的不差。


    不過她沉默了一陣之後,還是不由問道:“那之前被智雲女尼治死人的事兒也是真的?還有那個胡家,也和彭家有牽扯嗎?”


    徐中行歎了口氣:“治死人倒是說的有些誇張了,那個婦人原本就是難產,智雲女尼便是再妙手回春,隻怕也無能為力,不過那時候彭大人或許是察覺到了不妥之處,就借著那個機會,讓智雲偃旗息鼓了,隻是他們也沒料到,高大人竟會對此事如此看重,即便如此避開,也不放過。”


    蔣明菀點了點頭,其實說起來她也沒想通,高大人為何會對此事如此執著,難道這事兒牽扯到了上頭?或許此事,也不過是一個借口?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京中詭異的氛圍,高大人是皇帝的人,而對皇帝來說,最怕的,莫不是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被人惦記。


    隻是不知道,皇帝這次想要整治的,又是哪個兒子。


    廣寧府城中詭異的氛圍一直持續到過完年之後,原本過完年之後,府城中應該熱鬧幾日的,各家各戶都會擺宴。


    可是今年卻顯得格外淒清,除了高巡撫家裏擺了幾桌意思意思,旁的人家都不敢出頭。


    尤其是彭家,顯得更是比旁的幾家更為蕭索。


    蔣明菀這一日帶著兒媳婦往高家去參加宴席。


    到了之後就發現彭夫人並沒有來。


    她微微蹙眉,其實說起來,彭夫人行事已經足夠周密了,明麵上和智雲女尼仿佛勢不兩立,一點也不牽扯,一嗅到京裏要派人過來,立刻讓智雲偃旗息鼓,不要冒頭。


    若是放在尋常,定不會有事,可是她卻偏偏落在了高大人手上,偏偏遇上了這樣的情形,做的再周密,也隻能說一句可歎可悲。


    等進了高府,發現高府還是十分熱鬧的,大家不管各自懷了什麽心思,反正看著都笑嗬嗬的。


    蔣明菀領著兒媳婦一路與人打著招呼進去,後來坐到了譚夫人身邊。


    譚夫人看著有些愁眉苦臉的,看著蔣明菀過來,拉著她的手,真真是滿肚子的話要說。


    蔣明菀給媳婦使了個眼色,孟文茵立刻笑著告辭,拉著譚夫人的兒媳婦盧氏去了媳婦圈子裏說話了。


    而唐氏看著晚輩一離開,也頓時打開了話匣子。


    “我真是沒想到,她竟然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拉我下水,我後來聽人說,之前說我從智雲哪裏請了菩薩的事兒,就是她傳出來的。她後來又三番四次的借著你的口和我說智雲的事兒,明裏是勸我,暗地裏卻不知懷著什麽心思呢。”


    “之前你去了京裏給你家公子定親,胡太太不知怎麽的,就湊到了我跟前,行事說話都處處和我的心思,我竟是覺得她是個好的,而她也和我說了不少智雲尼姑的事跡,我也是糊塗,還真的就信了胡太太的鬼話,讓智雲進府做了一次法事,後來我們老爺狠狠的訓斥了我一回,我這才知道自己做錯了。”


    蔣明菀聽著這些絮絮叨叨的話,心裏卻歎息,彭夫人還真是沒有看錯唐氏,真真是個耳根子軟的,自己不過走了幾日,就被人忽悠的信了。


    而她如今也明白了彭夫人的形式邏輯,彭夫人一開始和她說起智雲的時候,應該是想要在自己麵前撇清和智雲之間的關係,但是暗地裏卻派了胡太太去接近自己和譚夫人,隻是自己不吃這一套,胡太太這才找了自己離家的空檔,去蠱惑譚夫人。


    要是能把布政使也拉下水,那也算是一個籌碼。


    想到這些,蔣明菀歎了口氣,握住了眼圈有些發紅的唐氏的手:“您也別多想,興許她是真的有心提醒您呢。”


    唐氏搖了搖頭:“你也不必安慰我,她是什麽性子,我再清楚不過,這幾日我反複思量,她打的,隻怕就是這個主意!”


    蔣明菀沉默了,許久也沒說話。


    唐氏難受了一會兒,也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歎了口氣道:“得虧高大人明察秋毫,沒有因此牽連上我們老爺,否則我真是萬死難贖了。”


    蔣明菀卻搖了搖頭:“但凡有理智的人,都不會被這些蒙蔽了雙眼,此事也不過是彭夫人垂死掙紮罷了,至於之後事情如何發展,還要看皇上的意思。而且這事兒也怪不得夫人,人家有心算無心,隻有千日做賊的,又哪有千日防賊的。”


    這事兒往小了說,是貪汙受賄,往大了說,那就沒邊了,皇帝要是不想鬧得朝野震蕩,也不會讓此事牽扯太多的。


    唐氏聽著這話,神色一緩,拉著蔣明菀的手,滿臉感激:“聽了你這話,我心裏好受多了。”


    之後兩人又說了會兒別的,蔣明菀掃了一圈屋裏的人,除了彭夫人,還有幾位和智雲走得近的人家也沒來。


    其中就有那位高巡撫以來就送宅子的胡家。


    蔣明菀眼中若有所思,但是很快也恢複了平靜,隻當無事發生。


    今日高家的宴會不算特別熱鬧,卻也還算得體,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又看了戲賞了花,便各回各家了。


    蔣明菀今兒沒能和高夫人多說幾句,但是等到往出走的時候,卻是高夫人親自送的她。


    高夫人笑著道:“以前我都喜歡熱鬧的地方,但是如今看著,人少些也有少的好處,人多要是心不齊,還不如少一些人,隻要心思正,人再少,湊在一處也有趣。”


    蔣明菀知道高夫人話裏有話,卻不好回應,隻笑著道:“夫人這話說的有理。”


    高夫人見她如此,卻隻是神秘一笑,低聲道:“徐夫人,你是有福之人,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希望你日後,也能如同今日一般秉持中道而行。”


    蔣明菀眸色微動,看了一眼高夫人,但是高夫人此時卻已經轉過頭去,和另一個人說話了。


    蔣明菀壓下心中情緒,也沒有多言,很快就上了馬車離開了高家。


    出了正月之後,廣寧府也恢複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同時有關於彭家的事兒,也陸陸續續有更多的消息傳來。


    彭大人被停了職。


    智雲尼姑入了監。


    幾家和智雲交好的人家,家中的情勢也開始變得岌岌可危。


    一時間,整個廣寧府風聲鶴唳。


    直到過了二月二,徐中行這才帶回來了最新的消息:“高巡撫已經給京裏遞了折子,再有一兩個月,此時應當就會有定論。”


    這並不出乎蔣明菀的預料,但是她疑惑的是,彭大人在此事中,扮演的到底是什麽角色?

    蔣明菀想到這個自然就問了,而徐中行聽了之後,卻沉思良久,這才道:“要說他一無所知,那肯定是胡說八道,他做官做到這個份上,難道連自己的枕邊人都看不透嗎?再加上他們彭家如今的家業,再蠢也知道這裏頭不簡單了。”


    “而且彭夫人給那個尼姑便宜行事的權利,也是借著彭大人的手,他是跑不脫的,至於這事兒要怎麽處置,就要看皇帝的意思了。”


    蔣明菀點了點頭,覺得徐中行這話不錯。


    這幾日廣寧府中一直傳出來,說是彭夫人害了彭大人,彭大人是被妻子害了的言論,這就讓蔣明菀心裏很不滿。


    夫妻幾十年,彭大人又怎麽可能對此事真的一無所知。


    傳出這話的人,不知懷著什麽心思,但是這話卻是著實可笑。


    想著這些,蔣明菀又道:“那你可知道此事到底牽扯到了誰?”


    徐中行沉默了一瞬,到底還是開了口:“我聽高大人的口風,說是那位彭夫人,和睿王王妃曾是閨中密友。”


    蔣明菀聽了這話並不驚訝,她早就猜出來,這件事必然是牽扯到了京裏的人,至於牽扯到的是誰,不是惠王就是睿王。


    不管是這兩個的哪一個,她都不會太過驚訝。


    “既然是睿王,可是皇上對睿王有什麽不滿?”


    蔣明菀這樣不混官場的人都看的明白,這件事可大可小,智雲尼姑說白了也隻是個騙騙愚夫愚婦的神棍,高大人作為封疆大吏,何必為了這事兒勞心勞力。


    可是他既然這麽做了,那就一定不單單隻是為了這事兒。


    蔣明菀估摸著,更多的還是想要為皇帝敲打睿王找個借口。


    徐中行也早知道蔣明菀定能看明白這一點,因此對她這個發言也不驚訝,歎了口氣道:“我猜測,之前那位王貴妃失子,隻怕就和睿王脫不開關係。”


    蔣明菀一愣,心裏頓時一下子清晰起來。


    王貴妃失子,是在自己第一次從京中回來的路上。


    而自己回來之後,智雲尼姑就開始活躍了起來。


    看起來皇帝當時就應該查出來了什麽,然後給自己的心腹高巡撫給了訊號。


    蔣明菀心中忍不住感歎,這個睿王還真是膽大,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就敢對寵妃下手。


    可是如今卻失了彭家這一個助力,自己隻怕也即將要收到懲罰,不知道他是覺得值還是不值呢?


    蔣明菀搖了搖頭:“若真是睿王所為,那他也太糊塗了些。”


    徐中行卻隻是冷笑:“睿王雖然表麵看起來英明果決,其實不過是個剛愎自用,心胸狹窄之人,他的生母出身不高,如今也隻是妃位,若是王貴妃誕下皇子,皇上又將她冊封為繼後,那他半生謀劃隻怕都會轉身化為泡影,因此這個險他必須要冒。”


    蔣明菀想著當時京中的情形,確實,要是以旁人的眼光看皇帝寵幸王貴妃,的確會當皇帝是真的昏了頭了,對王貴妃言聽計從,因而做出錯誤的判斷。


    畢竟當時王貴妃的娘家為難朝中大臣,也不見有人敢出來吱一聲。


    更不必提王貴妃本人了,在朝臣的心目中,那更是妖妃一般的存在。


    想著這些,蔣明菀竟覺得有些好笑,說到底,也是皇帝親手造成了今日的局麵,他又有什麽資格覺得生氣憤怒呢?


    此時的京城,睿王聽著屬下回稟江北的事宜,等到聽完之後,一揮衣袖,將桌上的筆墨紙硯盡數掃到了地上。


    回話的人被嚇得不敢動彈,隻能緊閉嘴巴站在原處。


    而睿王的怒氣在這之後還是沒能消減,又將身側一個花瓶扔到了地上,瓷片伴隨著花瓶裏的水,浸濕了回話之人的衣擺。


    睿王喘著粗氣,許久才平複下來。


    可是即便如此,眼中的冷意還是沒有消減半分。


    他閉了閉眼睛,許久才輕聲道:“去告訴王妃,這幾日王府閉門謝客。”


    回話的人聽出了王爺言辭間的憤怒,哆嗦了一下,應了聲是,這才急忙退了出去。


    等到人離開,睿王卻是看著滿屋子的狼藉發愣,許久終於開口又叫了一個心腹進來。


    那個心腹一進門,看到如此情形,眼皮子也跳了跳,但是睿王此時好像又恢複了正常,淡淡道:“往那邊傳句話,我要見他。”


    心腹一聽立刻恭聲應下。


    而睿王則是思索片刻之後又道:“你告訴他,他的分量還太輕,他若是真心想要助本王,還需拿出更大的誠意來。”


    心腹心下哆嗦了一下,但是到底也沒敢多話,訥訥退了下去。


    而睿王則是看著心腹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這次損失這麽大,他必須得盡早恢複過來。


    不過他並不後悔,損失一個彭敏賢沒什麽,可是要是父皇真的犯了糊塗,那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如今父皇隻有自己和三哥兩個成年的兒子,他能選擇的餘地不多了,這次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將自己徹底的打入穀底,他,還有希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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