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空曠的房間, 黑色的窗簾遮住了所有的窗戶,擋住外界的一切光亮,半掩的房門裏隱約傳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
很快, 又弱了下去。
容澤坐在椅子上, 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躺著的男人。
嘴角帶血,鼻青臉腫,想來這段時間王詹他們是沒少收拾他。
躺著的男人勉強撐起身子, 爬了過來,抓著容澤的褲腳,哀求道:
“哥,哥,哥,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是他們讓我這麽做的,哥, 你放過我吧,”
王詹走了過來, 大掌抓著他的頭發, 直接把人拖了回來。
“啪,”
“容副總怎麽這個樣子, 往常不是很囂張的嗎?嗯?”王詹抓著他的頭發,用力地往後拽著。
容天旭痛得叫了出來, 對著王詹的臉吐口水, 罵道:
“王詹!你,你, 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容澤身邊的一條狗,見不了陽光的狗!他給了你什麽好處, 值得你,值得你這麽給他賣命!”
大概是意識到容澤根本不會放過他, 容天旭索性破罐子破摔, 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容澤, 你以為你現在多厲害嗎?你知道多少人想讓你死嗎?”
王詹大怒,揚手打了下去。
“咳!咳!”容天旭被他打得猛咳起來,卻還是罵道,“你以為媽不知道嗎?媽心裏也想讓你死呢,所有人都巴不得你死!”
“我告訴你吧,”容天旭撐著身子,仰頭看著容澤,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許心雅那個女人,你未婚妻,我和她睡過,車上、床上、浴室、樓梯間,所有你去過的地方我都和她睡過,氣不氣?哈哈哈哈”
說話間,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私人訂製的皮鞋輕輕搭上了容天旭的手掌。
片刻後,
容天旭痛苦的叫喊著,夾雜著一陣骨裂般的聲音,跟著就暈了過去。
助理遞來一方手帕,容澤拿了過來,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驀了,將帕子扔在了容天旭的臉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眼神猶如看一隻瀕死的螞蟻一般,什麽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半開的門稍稍拉開後重新又關上,掩住了所有的視線。
王詹跟在容澤身後,說道:
“容少,不然我把他帶走吧,省得他在這裏礙您的眼。”帶回去當苦力幹活兒去。
容澤沒有說話。
穿過兩道門,視野變得開闊起來,光線也越發明亮。
秦宇守在最外麵,等人出來之後,才跟了上來,低聲詢問道:
“容少,許心雅怎麽處理?”
許心雅?
他差點兒都要忘了這個女人。
王詹立馬跳了出來:“什麽怎麽處理?這種女人有什麽好處理的?還用得著容少費心思嗎?交給我,我帶走!”
“,”
秦宇是真不喜歡和王詹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說話,除了會用武力解決問題外,還會什麽?
“陸氏打電話跟您約時間,想麵談一下,”秦宇推測,“可能是想要許心雅手上的東西。”
陸家找了這麽久,都到了這個時候肯定要把東西拿回去。
陸氏?
容澤扯了下嘴角:“陸之衍還有心思要這個?”
陸家那個小養女不是說最近離家出走了嗎?陸之衍不趕緊去找他精心養大的鳥兒,還有心思管這個?
稍微動點兒腦子都知道許心雅手上根本什麽也沒有,無非就是說出來唬人而已,要是真有那種照片,陸氏能讓她蹦躂到現在?
秦宇沒接這話,隻猶豫道:
“那許心雅,”
容澤腳下沒停,淡聲道:“陪她弟弟吧。”她不是一直想救她弟弟嗎?正好,兩人一起進去做個伴。
“是。”
*
處理了一上午的瑣事,順便解決了董事會的幾個老狐狸,容澤揉著太陽穴,感覺腦袋又開始隱隱脹痛。
想也沒想,撥了個號碼出去,電話裏提醒: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微信已經發不過去了,應該是把他拉黑了。
薄唇輕抿,心下有些不悅。
“容少,”內線電話打進來,“陸總和陸二少來了,就在門口。”
相比起先前的高調,陸氏這次低調又內斂,隻有陸之衍和陸之錦兄弟兩個,帶了幾個秘書和助理。
“讓他們進來。”
“是。”
黑色為主調的裝修風格,進門就感覺一陣冷風吹過,涼颼颼的,跟容澤本人倒是很像。
陸之錦頭上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跟著自家大哥進來,上次的車禍留了點兒陰影,導致他現在看見容澤就有點兒犯慫,不想開口說話。
隻是,
前麵這倆人都不是會主動開口的人,陸之錦隻好硬著頭皮開了口:
“好久不見啊,容少,恭喜回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陸之錦把東西放下:“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容澤雙手交叉,支著下巴。
“說吧,什麽事兒?”
陸之衍也不跟他廢話,開門見山道:“許心雅的東西。”
“聽說容少把許心雅送進去了,”陸之錦在一旁做了個笑臉,三句話就原形畢露了,“真是為民除害啊!那東西是不是該還給我們了?”
容澤看了眼旁邊的秦宇。
秦宇點點頭,拿了個U盤送過去,說道:
“陸總不必擔心,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東西,都是合成的照片。”
陸之衍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你們看過了?”
他一直覺得許心雅那個女人就是在唬他們,確實沒太放在心上,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弄出來了,即便是假的,也讓他心中怒氣難消,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這個女人一並抓過來!
容澤嗤笑一聲,身子微微後仰。
秦宇趕忙解釋道:“我們沒有看,機器識別的。”
大概是看出來氣氛不對,秦宇說完就帶著其他幾個秘書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辦公室裏隻剩下容澤、陸之衍和陸之錦三人。
氣氛有些僵硬。
陸之衍眼神不善地看著容澤,警告道:
“容澤,管好你的人,我可不想聽到什麽閑言碎語。”
“陸總還有這個心思?”容澤笑了笑,慢悠悠地倒了杯茶,“那麽漂亮的小姑娘走丟了可不是件小事,運氣好了被好心人撿到,運氣不好,”
容澤抿了口茶,意味不明道:“那可就不好說了。”
陸家的小養女他見過一次,記不太清了,印象中應該是長得挺漂亮的。陸之衍寶貝得很,平時都不輕易帶出來。
可惜了,
花這麽多心思,養這麽漂亮,最後不還是飛了嗎?
陸之衍沉了臉,嘲諷道:
“容少運氣確實好,那種情況下都能被好心人撿去。”
別以為他不知道,容澤失蹤這一個多月去哪兒了。
“可惜了,”陸之衍說著也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救了個白眼狼。”
“陸、之、衍!”容澤沉了臉。
“林初一?”陸之衍回想了一下,笑道,“有機會見到她的話,我一定會讓人給這位善良的小姐講一講,農夫和蛇,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林初一!”陸之錦在一旁震驚道,“哥,我怎麽不知道?”
臥槽!
竟然是林初一?所以說,容澤墜海後是被林初一給救了?!!!
沃日,沒想到啊!
陸之錦是真的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哥是什麽時候查到的。
驀了,陸之錦腦中靈光一現,忽然想起來上次桐桐出事,他去學校見到林初一,那會兒她身邊跟了個男的,沒見到正臉,但他當時就覺得背影眼熟,現在回想起來。
就是容澤啊!!!
陸之錦激動得站了起來,比手畫腳的憋了半天,最後憋出來句:
“她很漂亮啊!”
他記得那個林初一長得就是挺漂亮的,尤其是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容澤果然是運氣好,撿他的都是個美女啊!
話音剛落。
“嘭!”地一聲,杯子就砸了過來。
陸之衍稍稍側頭,躲開了。陸之錦就沒這麽幸運了,腦袋被砸了不說,臉上還都是水。
“容澤,你瘋了嗎?”
陸之錦氣得哇哇大叫,他故意給額頭上包這麽嚴實,就是想讓容澤看看他自己幹的事兒,沒想到這人竟然又動手!
容澤平靜地抬眸,深邃的雙眸漆黑如墨,淡聲道:
“你再說一遍。”
陸之錦混不吝慣了,仗著有陸之衍在,說話更是肆無忌憚:
“我說什麽,我說她長得漂亮,不對嗎?說真的,我手下比她漂亮的女明星多了去了,容少要是喜歡,我回頭讓人給你送”
“啊啊啊啊啊”
男人幾個大步走了過來,抓著陸之錦的頭發就往浴室拖。
“哥!哥!哥!”陸之錦跌跌撞撞的,哀嚎起來,“救我!哥!快救我!”
陸之衍按住容澤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容澤,別太過分。”
過分?
容澤冷笑:“不然我派人把那個叫桐桐的抓回來,陸總見見什麽叫過分。”
陸之衍瞬間變了臉,照著容澤的臉,猛地揮了一拳。
容澤神色未變,鬆開陸之錦,摸了下嘴角的血,臉上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
下一秒,
兩個男人就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絲毫沒有手軟的樣子,下手極為凶狠。
陸之錦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想要衝上去幫他哥一把,瞥見容澤那一拳,又回來了,這倆人都是練過的,好歹兒還能對上幾招,他那拳頭也就對付一下地痞流氓,真要上去了,陸之錦摸了摸自己剛好的腦袋,指不定被捶成什麽樣兒了。
良久,
打鬥聲終於停了下來,辦公室裏一片狼藉。
容澤閉著眼睛靠在旋轉椅上,陸之衍躺在沙發上,陸之錦在一旁猶猶豫豫的,也沒敢開口。
安靜許久,
陸之衍呼了口氣,起身往外走,臨出門前開了口:
“如果你的人,能找到桐桐,”頓了頓,“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他知道容澤背地裏還有其他生意,這次就有從澳洲來的人,桐桐可能會故意避開他的人,容澤的人說不定會更有用。
容澤沒什麽反應。
出了辦公室,陸之錦忍不住說道:
“哥,你幹嘛讓他幫忙?咱們又不是沒人,你看他那樣子,誰知道是找人還是抓人。”
陸之衍沒說話,一直到進電梯的時候,才看向陸之錦,語氣狠厲:
“找不到桐桐,我就剝了你的皮。”
桐桐從小被他嬌養著,什麽苦都沒吃過,這次離家出走,身上什麽也沒帶,手機、錢包全都沒有。
她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誰知道會遇到什麽。
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人,他也不會特意來找容澤。
陸之錦哼了一聲,懟他哥:
“怪我?不是你管她管得太嚴了,她會離家出走?”
整天管東管西的,跟個管家婆似的,人家跟誰交往也要管,換他他也跑。
老天保佑,他們家桐桐能夠遇到個好心人,陸之錦在心裏祈禱著,不然他真是要後悔死了。
,
房子買好了,隔天就開始裝修,初一不想耽誤太久,最好能趕在聖誕節前開張,這樣到時候還能蹭一波節日的熱度。
不上班看似自由了,但反而比之前壓力大。
除了便利店的瑣事,還要盯著隔壁裝修的事情,初一覺得還是應該再招一個兼職來才行,不然她一個人有時候真的忙不過來。
不過,
有人盯著裝修進度確實不錯,初一偶爾會和工人聊幾句,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網上看耗材和咖啡機。
她大學的時候有在學校的咖啡店兼職過,算是有一點了解,但實際買起來的時候還是會懵,好在資金充裕,她這個店麵不是太大,訂購起來的話不會太吃力。
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賠了。
真要賠了,她到時候就,
初一趕緊晃晃腦袋,後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這麽早就想賠的話,幹起活兒來都沒動力了。
徐墨過來的時候,初一正仰頭看著他們量外麵的長度,方便以後掛店名,是另外一家公司專門負責做。
“你這還挺忙的,”徐墨拿了杯咖啡,站在初一身邊,看到她時,微微一愣,“,今天看著挺幹練的。”
高馬尾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雪紡衫,下衣是藍色的牛仔褲,整個人看起來精致又幹練,完全不同於平時溫和的打扮。
初一湊到他的咖啡跟前聞了聞,忽然說道:
“你這咖啡不行,不香。”
“,”徐墨忍不住笑了起來,調侃道,“可以啊,初一,以後是不是應該改口叫林總了?”
初一白了他一眼:“行了,你別拿我開玩笑了。”
這人私底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公司呢,她這小門店都不夠他看的,還過來調侃她。
說話間就到了下班點,工人們也陸陸續續收攤走人,地上零星地放著工具。
“說真的,”徐墨靠在門板上,看著初一,“我挺意外的,你不是不喜歡喝苦的嗎?怎麽想起來開咖啡店了?”
“我不喜歡喝的是苦茶,再說了,”初一說著把地上的東西慢慢挪到一起,“愛喝奶茶和愛喝咖啡又不衝突,我這兒將來也不是隻賣咖啡啊,還有其他好幾種選擇的。”
徐墨“嘖”了一聲,看著初一彎腰慢吞吞地搬著東西,說道:
“我入股吧,你再招幾個幹活兒的,哪有你這當老板的幹苦力啊。”細胳膊細腿的,箱子指不定都比她重。
初一呼了口氣,起身,叉著腰看他:
“這算什麽苦力,順手就做了,你別摻和了,行嗎?”入股,入什麽股,她這店才多小一點兒,還用得著入股?
“這不是怕你辛苦嗎?”徐墨笑了笑,咖啡一飲而盡,“啪”地一下精準投進了垃圾桶裏,“畢竟,除了錢,我也幫不上其他的忙。”
“,謝謝了,”初一嗬嗬兩聲,“垃圾扔外麵。”
“行吧,那你先忙。”
徐墨說著俯身,湊了過來,初一躲了下,一臉防備地看著他,“你想幹嘛?”
“我能幹嘛,”徐墨有點傷心,有了對象的人就是不一樣,防備心都比之前重了不少,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放到她手上,溫聲道,“親愛的,想要多少,自己寫一個數,嗯?”
徐墨說著抬頭看了一圈,臉上是明晃晃的擔憂,還補了一句:
“賠了也沒事。”
“,”
說完不等初一拒絕,人就走了。
初一深吸了口氣,五指收攏,掌心的支票揉成一團,要不是他走得快,她就把這玩意兒砸他臉上!
吐了口氣濁氣,房間大致收拾了一下,初一關了門,站在下麵看著樓上的房間。
剛一轉身,就被身後的那張五彩繽紛的臉給驚到了。
“林初一,對吧?”陸之錦努力揚著嘴角,不小心扯到傷口,五官擰了下,“沒有嚇到你吧。”
初一很想說有點兒嚇到了,忍住了,搖搖頭。
“還好。”
陸之錦看了看,忍不住說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初一不太想請這位陸二少進去坐坐,便利店裏時不時就有客人,帶他進去說不定會影響生意。
考慮了幾秒,初一毫不猶豫地就把人領到了隔壁房間。
“咳咳咳”
剛一進去,陸之錦就捂著嘴猛咳起來,看了一圈,牆麵都還沒粉刷完,地上擺的全是那些東西,塵土飛揚的,連個下腳的幹淨地兒都沒有。
陸之錦無語了:“能給我找個坐的地方嗎?”總不能讓他站著說話吧。
初一很想送他個白眼,把旁邊椅子上的石板抱了下去,拉過來,放他身後。
“喏,坐吧。”
陸之錦抽了下嘴角。
我的媽呀,容澤喜歡的這都是什麽風格啊,那麽大的石板說抱就抱下去了,跟個野人似的,椅子也不給他擦擦,就讓他坐。
陸之錦抿抿唇,隻能自己把椅子擦幹淨,剛坐下,又發現初一站著,這樣一來,就變成了。
對方站著,他坐著,莫名覺得低人一頭,最後還是站在那裏。
,這可真是個大少爺。
“我聽說,”陸之錦清了下嗓子,“你是容澤的女朋友。”
“,不是。”
陸之錦換了種說法:“你之前救了他,是不是?”
初一不太想聊和他這個:“陸二少,你今天過來到底想說什麽?”
“我跟你說實話吧,”陸之錦舔了舔唇,“我有件事情呢,想讓容澤幫個忙,但我覺得你跟他說比較有用,我跟他說肯定沒用。”
找不到桐桐,他哥絕對會剝了他的皮,想來想去,還是容澤的人比較靠譜。
初一:?
“你不是救過他嗎?”陸之錦給她想法兒,“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啊,他必須對你有求必應!”
初一想把人趕走了。
“,我為什麽要跟他提要求?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初一耐著性子跟對麵這個無賴講道理,“陸二少,我和容少之間沒有什麽關係了,你也別來找我,有什麽事情找他就可以。”
沒個屁的關係,真沒關係,容澤會把他揍成這樣兒?
陸之錦看著這破地方,說道:“你這是,準備開店?”
初一點頭:“對,我現在已經從容氏辭職了,所以陸二少不用再來找我了,我以後都不回去了。”
“你找錯人了,”初一說著開始攆人了,“找我沒用,你回去吧。”
“哎你”
陸之錦氣結,腦子一轉,立馬改口道:“這樣,這樣,我給你入股吧,你手上也沒多少錢,開店很費錢的,弄不好全賠了。”
陸之錦說著從口袋裏拿了張支票出來,硬是要塞給初一:
“想要多少寫多少,怎麽樣?”
“,”
初一閉了閉眼睛,還沒開口,陸之錦就跳上車走了。
“哐當”一聲,初一直接把門給鎖了,忿忿地走了回去,把支票扔在櫃台上,準備待會兒連同垃圾一起扔出去。
煩死了,一個個的在這兒拿支票刷業績啊。
她自己當老板不好嗎?用得著他們入股?一個個的都拽得要死,真要是入股了,回頭指不定她還給他們打工呢。
剛瞬完氣坐下來,眼前一道陰影遮了下來。
初一抬頭。
“,”又來?
傍晚,溫暖的夕陽斜斜照了進來,偶爾吹進來一陣風,帶著夏夜的涼爽。
女人坐在櫃台後麵,單手撐著下巴,化了妝的五官格外精致,不像先前那麽冷漠,眉眼間都是記憶力熟悉的模樣兒。
容澤晃了下神。
“你也是來送支票的?”初一沒好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
容澤回過神來:“,你要錢?”
初一手指頭戳著旁邊:“支票放這兒,人可以走了。”
容澤臉色頓時變得有點難看,昨天還不是這樣,今天怎麽來了就這樣了。
“拿不拿?”可能因為對上容澤,初一格外沒有耐心,極為土匪地說道,“不拿現在就可以走人了。”
“林初一,”容澤不高興了,他現在是跟她說句話還得付錢買?
“不拿,是吧,那正好,”初一直接起身,開始攆人,“走吧走吧,趕緊走吧。”
“,我拿。”
容澤說著拿了張支票出來,還沒放下,就被初一奪了過來,一巴掌拍在櫃台上,轉身就把人往外推。
“行了,你可以走了,走吧走吧,趕緊走吧。”
容澤:???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容澤:這是要錢還是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