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下章大結局(預收《當……
第150章 下章大結局(預收《當……
劉彥承拿到了虎符,萬事俱備隻等東風了。
他的計劃十分完美。
早在一個月前他聯係好了一名秦姓子孫。
算起來還是當今皇上的親哥哥。
不過是同父異母的。
當年奪嫡失敗,被發配到了嶺南。
前些日子,被劉彥承秘密的接了回來。
不過這位皇兄已經是垂暮之年,有些糊塗了。
劉彥承不過是看中了他的身份。
皇上駕崩,由他繼位,也算是順理成章。
到時候,他外邊控住了軍隊,宮裏奪過大權,這天下大事可就由他說了算了。
當然,隻接過來一個皇兄還不成,宮裏沒人也極難成事。
不過他早有打算,已經收買了多位皇上身邊的太監和朝中大臣。
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使告假,他這個副使就相當於總指揮使。
到時候和江北大營的十萬大軍互相配合,別說一個小小的皇宮,就算是整個西秦也不在話下。
這邊緊鑼密鼓的進行著,秦鑲那邊也沒歇著。
先是王丞相聯絡了眾多朝臣,包括各類手握大權的文臣武將。
後又讓李貴妃催促皇上盡快將立儲的事定下來。
李貴妃比王丞相還著急呢。
畢竟秦鑲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遲則生變。
皇上龍體欠安,一天中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
李貴妃膽子越來越大,幹脆將蕭延綜帶進了宮。
自從蕭延綜和李貴妃的事情被李清怡撞破之後,他就開始破罐破摔了。
現在不僅光明正大的出入李貴妃的宮闈,甚至還參與了很多政事。
而自從嚐到權利的甜頭後,欲望越來愈大,到現在已經完全無法克製了。
開始他還能顧忌王丞相的身份,什麽事情都盡量順著他來。
可是權利的滋味越來越上頭,他逐漸連王丞相都不放在眼裏了。
王丞相很快命人查出蕭延綜的身份,竟然發現李貴妃在入宮前就和他有牽扯。
又仔細打量過秦鑲的樣貌,發現他和蕭延綜竟然有五六分相似。
疑竇越來越重,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架空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辦法去母留子,扶秦鑲上位,自己做攝政王。
這一切都在趙旖然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演變著。
她現在每天陪著小王爺無所事事,日子過的那叫一個逍遙自在。
剛才她讓碧羽準備了一塊冰。
這人昨天捉弄她的事險些被糊弄過去。
不教訓他一頓,還以為她好欺負呢。
等秦澤禦和柳諾比試過後,她擺著盈盈一握的小腰踩著小蓮花步子來到了秦澤禦麵前。
笑盈盈的望著他:“夫君啊,你累不累?”
趙旖然每次這麽笑的時候,都是鬼主意附體的時候。
秦澤禦謹慎的回道:“還好。”
趙旖然:“那要不要我幫你擦擦汗?”
秦澤禦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個遍,女子笑靨如花的模樣實在太招人喜歡。
想要拒絕,被夫人伺候的機會可是極難得的。
錯過了,怕是很難找到夫人心情這麽好的時候了。
想及此,秦澤禦彎腰低下了頭:“勞煩夫人了。”
趙旖然心說你倒好意思,她將早準備好的冰塊忽然按到秦澤禦的額頭上。
看見對方冰的倒吸涼氣,她笑眯眯的問道:“怎麽樣,夫人的手藝好不好?”
秦澤禦:“……”
他剛練完武功,渾身正熱著呢,這一塊冰下來,可真是冰火兩重天了。
冷的他直打寒顫,趕緊退後了兩步。
“夫人的手藝好是好,就是為夫有些消受不起。”
趙旖然扔了冰塊,拍了拍小手,收了笑臉,氣咻咻的說道:“讓你這兩天捉弄我。”
秦澤禦求饒道:“為夫知道錯了,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趙旖然也不過是開個玩笑,哪裏就會真跟他計較,看他服軟也就笑了:“知道錯了就好。”
“不過剛才的冰塊好涼呢,你沒事吧?”
秦澤禦:“我倒沒事,你拿了那麽久,手沒涼到吧?”
他一邊說話著話,一邊拉起了趙旖然的小手,看著紅彤彤的手心,心疼道:“你看冰的。”
“下次再想冰我,你直接讓我自己去抱個大冰坨子。”
趙旖然被他說的心裏甜絲絲的:“你倒會說,真讓你抱,你會抱嗎?”
秦澤禦笑道:“我又不傻。”
趙旖然總覺得這幾個字有點耳熟。
好像新婚夜他就說過這話。
隻聽秦澤禦又道:“再說,我真被冰到了,夫人不心疼麽?”
“夫人要是心疼了,我也該心疼了。”
趙旖然早就見識過他哄李清怡時的樣子,知道他這張嘴的本事,笑道:“知道你會說,整日的花言巧語,都快被你哄傻了。”
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打情罵俏,旁邊的人早就看不過眼了。
柳諾無語的睨著秦澤禦,不是好臉色的說道:“二師兄好自為之吧,我去了。”
語畢,他幾個助跑,直接翻牆走了。
秦澤禦隨意自然開口道:“謝了,小師弟。”
隔著牆壁,柳諾回道:“不用了。”
不知道秦澤禦感謝柳諾什麽,還以為他隻是單純的過來玩。
趙旖然疑惑道:“他來幹什麽?”
這柳諾是蕭延綜的徒弟。
現在蕭延綜和李貴妃在一起,不會做什麽壞事了吧?
秦澤禦聳了下肩膀,也沒瞞著趙旖然:“說是讓我小心點,有人可能會對我不利。”
趙旖然:“誰?”
秦澤禦:“他沒說。”
“不過想來也隻有師父和大師兄了。”
蕭延綜的武功出神入化,趙青末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
在道觀的時候,秦澤禦還輸給了趙青末一把弩。
如果這兩個人要對付秦澤禦,還真有些棘手。
趙旖然難免會擔心秦澤禦:“夫君啊,最近出門,你還是多帶點侍衛吧。”
秦澤禦笑道:“就他們兩個,想動我還差點。”
趙旖然:“可他是你師父,武功肯定比你好啊。”
秦澤禦:“這又不是比武較量,誰跟他單挑啊。”
趙旖然:“……”
秦澤禦:“就像你說的,難道本王的侍衛都是吃素的。”
兩個人說說鬧鬧間,趙旖然注意到秀兒失魂落魄的去而複返,詢問道:“聽說昨晚孫瑾燁來了,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秦澤禦臉色有幾分不自然,隻是哦了一聲。
趙旖然:“和秀兒說什麽要出門一段時間,你知道是為什麽?”
秦澤禦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事還不好說,等過幾天告訴你。”
趙旖然以為秦澤禦要這麽一直安逸下去,沒想到事情來得這麽突然。
大概是孫瑾燁離開的第五天晚上,趙旖然睡意來襲,正準備入睡。
秦澤禦忽然過來叫她:“夫人,有熱鬧要瞧,你去不去?”
聽說有熱鬧,趙旖然的精神立時恢複了:“什麽熱鬧?”
秦澤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想去的話盡快換身衣服。”
趙旖然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黃色圓領短襖,“這不好麽?”
秦澤禦從衣櫃底下拿出一套男裝來,遞到她麵前:“這是我小時候的衣服,快點換上,再不走來不及了。”
趙旖然不知道秦澤禦要幹什麽,看他一臉嚴峻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的樣子,心裏懸著,但還是依言換了衣服。
又讓碧羽重新給她梳了頭發。
天清氣爽,藍色的幕布上灑滿了星鬥。
是個極好的天氣。
趙旖然隨著秦澤禦出門的時候,院子裏已經站滿了侍衛。
在漆黑的夜色下,各個枕戈待旦,好像即將有場大仗要打。
趙旖然有些緊張,她緊緊的拉著秦澤禦的手指:“夫君,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秦澤禦:“今晚就出結果了,如果我們輸了,你怕不怕?”
趙旖然還是第一次穿男裝。
站在一群粗壯的侍衛中間,她膚白貌美,氣質溫柔,有種與世獨立的感覺。
秦澤禦直勾勾的盯著女子,眼窩有些熱,好像變裝遊戲也不錯。
趙旖然被他看得胸口更緊了,但是被他的大手握著,就覺得無比的踏實:“隻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秦澤禦忽然笑了:“逗你的。”
“有我在,怎麽會讓你遇到危險。”
他說完這話,扶著趙旖然上馬,隨後貼著她一抬腿就跨上了高頭大馬:“走。”
秦澤禦一聲令下,上百名護衛齊刷刷的上了馬,整齊有素的出了王府。
這麽晚出門,趙旖然還以為秦澤禦要去皇宮。
沒想到越走越遠,眼看著就出城了。
上百號人,馬蹄倥傯響徹荒荒蕪的大山裏,格外的惹人心驚。
趙旖然越發的奇怪了:“我們這是去哪?”
怎麽感覺像做了什麽壞事,偷偷跑路的樣子呢。
秦澤禦湊近她的耳邊,用正好能被她聽見的聲音說道:“江北大營。”
趙旖然被驚了一下:“將北大營出事了?”
秦澤禦:“劉彥承今晚想要接管京北大營。”
趙旖然莫名的緊張起來,“那不是要打仗了?”
秦澤禦:“你怕不怕?”
被人抱在懷裏有什麽可怕的,趙旖然看得出來,秦澤禦早有準備,心神又定了幾分:“你都不怕,我也不怕。”
不過虎符在劉彥承手裏,怕是沒那麽容易阻止。
可秦澤禦又不會打沒把握的仗,按理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不過秦澤禦就帶這麽點人,江北大營聽說有十萬大軍呢。
趙旖然一會兒覺得有秦澤禦在,肯定沒事的。
可一會兒又覺得戰事瞬息萬變,就算是秦澤禦,也不可能預測的那麽周祥。
萬一有所疏漏,她的小命……
不過現在,她和秦澤禦已經牢牢地綁在一起了。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轉念想想,能和未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在一起,就算遇到危險,她的心情還是雀躍的。
江北大營是駐紮在京城最近的大軍。
本來這支軍隊應該鎮守在西北邊境,因為皇上龍體欠安,臨時招回來的。
大軍原地修整,中軍大帳燈火通明。
趙旖然和秦澤禦一路快馬來到大帳,黑夜裏視線不好,再加秦澤禦在她身後。
她根本沒看清楚秦澤禦亮了什麽東西,守營的士兵就放他們進去了。
下馬後,接應的侍衛直接帶他們進了中軍大帳,卻沒進帳裏,隻躲在幕後。
很快過來一位高級將領,一見到秦澤禦就跪地行禮:“末將見過小王爺。”
秦澤禦擺了擺手,扯開簾子看向大帳裏邊:“都布置好了嗎?”
那將領拱手道:“都準備好了,請小王爺放心。”
趙旖然跟在秦澤禦身邊,知道他有要緊的事情,心裏充滿了疑惑,卻一直沒問出口。
很快聽見一陣馬蹄飛揚的聲音,噠噠噠的踏在地麵上,連帶著大地都跟著顫抖了。
在這安靜的夜空裏,格外震撼。
秦澤禦看了一眼趙旖然,悄聲道:“來了。”
趙旖然心裏一提:“劉彥承嗎?”
秦澤禦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趙旖然知道,從這一開開始,你死我活的戰鬥徹底打響了。
不管是誰,都再也沒有了回旋的餘地。
就聽一聲“聖旨到,”的喊聲,營地裏的所有將領都趕到了中軍大帳。
趙旖然隨著秦澤禦躲在幕後,透過簾子的空隙看向大帳裏邊。
果然見到劉彥承身穿鎧甲,手舉聖旨帶著自己的士兵,威風凜凜的進了大帳。
將北大營幾十號將領,不到半刻鍾全都聚集在了大帳裏邊。
自動分列兩排,靜等劉彥承頒布聖旨。
“請聖旨,”劉彥承站在主台上,威風凜凜,器宇軒昂,麵對一眾將領,威嚴肅穆。
他兩手打開聖旨,目視前方。
話一出口,全體將領都跪了下去。
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聖躬安,”劉彥承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江北大營乃西秦最鋒利的利刃,是我西秦最堅實的壁壘。而五城兵馬司副指揮使劉彥承做事勤勉,行事果敢,有勇有謀,素有大將之風。
現特命劉彥承為江北大營大將軍,旨到之日,即刻交割一切軍中事物。
欽此。”
……
趙旖然支著耳朵把皇上的“聖旨”聽完,忍不住笑道,“這個劉彥承也真好意思,有這麽自己誇自己的嗎。”
不用說,這份聖旨肯定是他假冒的。
“好了,接旨吧,”劉彥承滿臉驕傲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真正的江北大營大將軍,“本將軍還有要務在身,煩請李將軍交出帥印吧。”
李將軍站了起來。
常年在外領兵作戰的緣故,他的眼中的殺氣更盛。
此刻目視著劉彥承,冷聲道:“可有物證。”
劉彥承被問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從懷裏摸出一個金色的老虎來。
“李將軍說的可是這個?”
李將軍什麽反應趙旖然沒看清楚,她的心可是緊緊的提了起來。
那可是能調動三軍的虎符。
別說將北大營這十萬大軍,就算是西秦百萬大軍,這一枚小小的虎符也能調的動。
此刻就在劉彥承手裏。
趙旖然覺得,現在不把虎符搶過來,隻怕他們要葬身這江北大營了。
“夫君,那虎符……”
秦澤禦知道她擔心什麽,輕聲道:“不礙的。”
“虎虎……虎符?”李將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虎符,似是不敢相信一般。
劉彥承笑道:“李將軍眼力不錯,認識虎符就好。”
“請吧。”
他示意李將軍交接。
李將軍的注意力還在虎符身上:“你哪來的虎符?”
劉彥承:“自然是皇上給的。”
李將軍忽然收了視線,轉身麵向眾將軍:“眾將聽令!”
眾將:“是。”
劉彥承自以為李將軍服了軟,正高興著,忽然聽到李將軍器宇軒昂的說道:“來人,給我將劉彥承拿下。”
劉彥承傻了:“李昊你想造反不成?”
李昊笑道:“皇上有令,不管是誰拿著虎符前來,都視為造反。”
“還不給我拿下。”
劉彥承急了,高舉聖旨喝道:“你們都給我住手。”
“這可是聖旨,你們一個個的都想跟著李昊造反嗎?”
……
趙旖然看懵了。
那個虎符可是皇上給秦澤禦的,怎麽拿著它來軍營就成了造反呢?
大將軍的說辭到底是真的,還是他不甘心讓出大將軍之位,假借聖旨?
“走了,”就在這時,忽然感覺秦澤禦拉了她一把,身體不受控製跟著秦澤禦進了中軍大帳。
“禦郡王駕到,”
隨著一聲高喝,屋內所有人都看向了秦澤禦。
李昊帶領眾將領立刻跪地行禮:“末將參見禦郡王。”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秦澤禦疾走幾步,將李昊扶了起來:“李將軍請起。”
“眾將免禮。”
劉彥承見到秦澤禦先是被驚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幾分。
他怒視著李昊,義正言辭的罵道:“好啊,李昊,我還以為你真有聖旨呢,原來是投靠了禦郡王。”
“怎麽,你們都想矯詔不可?”
他麵向眾人,開始攻心:“本將軍可有皇上的聖旨,又有號令三軍的虎符,你們一個個的都想跟著李昊早飯嗎?”
“矯詔?”秦澤禦身穿四爪蟒袍,氣質猶如明月清輝,不怒自威的站在主台上,睨著劉彥承,“怎麽你的詔書就是真的,李將軍的就是矯詔?”
劉彥承:“難道虎符還能是假的?”
秦澤禦手腕一翻,手心裏赫然多出一隻金燦燦的老虎來:“你看,這是什麽?”
劉彥承被驚到了:“這……這怎麽可能?”
他拿到虎符之後,特意找找人驗證過,不可能是假的。
那秦澤禦手裏的是什麽?
趙旖然也暈了。
難不成秦澤禦背著她做了個假虎符?
可是不對呀,虎符這種東西哪是什麽人能造假的。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澤禦將虎符交給李昊:“李將軍,你看看是不是假的?”
李昊小心翼翼的接過虎符,仔細檢查過之後,展示給眾人:“眾將軍,這虎符就是當年雍親王帶領我們出征藩國的虎符。”
“我肯定沒記錯。”
當年隨著雍王出征藩國的士兵大都升職了。
這中軍大帳裏已經沒有幾個是雍王帶過的兵了。
就這幾個兵當年還不是兵頭,近些年才升上來的,哪裏見過雍王手持的虎符。
不過聽李昊這麽一說,他們向來服從李昊,敬仰雍王,各個點都頭稱是。
“沒錯,就是這隻。”
“肯定沒錯。”
“對,當年雍王就拿的這個虎符。”
……
有了大家的承認可,秦澤禦將虎符收了回來,看向劉彥承笑道:“怎麽樣,劉彥承?”
“還不承認你的虎符是假的?”
劉彥承這會比誰都懵:“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明明是田宗敬從你書房偷出來的,如果是假的,也是你偽造虎符。”
秦澤禦冷笑道:“大家可聽到了?”
“他的虎符是偷來的。”
眾將領:“聽到了。”
秦澤禦:“來人,給我將這個反賊拿下!”
秦澤禦一聲令下,屋裏的所有將領都圍住了劉彥承。
門外的侍衛幾乎在同一時間也衝進了營帳,將劉彥承和他的護衛圍在中心。
秦澤禦伸長手臂橫在趙旖然麵前,示意她往後退了一步。
隨即命令道:“從現在開始,再不放下武器者,全部格殺勿論。”
“是,”李昊大手一揮,命令道:“末將誓死追隨小王爺。”
“傳我將領,立刻緝拿劉彥承。”
“凡抵抗者,格殺勿論。”
李昊的將令一下,大帳外邊的士兵頃刻間便將中軍大帳層層圍住,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了。
戰事一觸即發,趙旖然緊張的握緊了手指。
劉彥承眼見事情敗露,下意識奪路而逃。
卻不想先被秦澤禦帶來的親兵圍住,後又被李昊的士兵圍住,哪裏還逃才出去。
慌亂間,想著擒賊先擒王,拿住了秦澤禦,其餘一切好說。
可秦澤禦哪是那麽容易被拿的。
看出他的趨勢,先一步做出反應,拉著趙旖然退到親兵後邊去了。
趙旖然眼見著劉彥承撲過來,著實嚇了一跳。
幾乎是電光火石間,秦澤禦的侍衛便全都撲了上來。
“好險,”趙旖然按了按胸口。
秦澤禦嘴角噙笑,底氣十足的說道:“當我的手下都是吃素的。”
趙旖然:“……不用您親自出手嗎?”
秦澤禦:“你大概沒見識過我這些死士的功夫。”
趙旖然:“你還有死士?”
秦澤禦:“當然了,不過這些人可不是我培養的。”
趙旖然:“……”
秦澤禦笑道:“都是父王的人。”
原來如此,趙旖然終於明白了。
就說沒見過秦澤禦的手下有多英勇嘛。
以前隻在電視裏見過死士,各個英勇善戰,不畏死亡。
今天她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沒一會兒,劉彥承帶來的二十幾個人就全被誅戮殆盡。
隻剩下劉彥承一個光杆司令。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劉彥承麵對的還是秦澤禦的上百名死士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劉彥承被一張漁網網住,徹底沒有了反抗的機會。
“秦澤禦,有能耐和我單打獨鬥,找這麽多死士算什麽英雄!”
秦澤禦回頭掃了一眼幾名侍衛,沉聲道:“護著小王妃。”
語畢他手持折扇,漫步走到劉彥承麵前,用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道:“笑話,本王的力氣豈能在你這種人身上浪費。”
劉彥承被漁網縛住,無論他怎麽掙紮都掙脫不開。
氣的他隻能衝著秦澤禦吐了一口痰。
卻不料秦澤禦反應敏捷,隻是稍微偏了下身子就錯開了。
秦澤禦收了臉上的笑意,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忽然出手接連往劉彥承的死穴上打去。
動作流暢,一氣嗬成。
卻次次都打在七寸上。
剛才還嘴硬的劉彥承發出一陣又一陣淒厲的吼叫。
像在野外被獵人的夾子夾住了腳的惡狼。
“啊,”
“啊,”
“啊,”
“秦澤禦,你個禽獸,”
秦澤禦輕飄飄的收了手,臉上又浮現出了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容。
說出的話卻令人發寒膽顫。
“劉彥承,你離間我們夫妻,致使我夫人離開的仇,以為我就這麽算了?”
劉彥承武功盡廢,此刻癱軟在地上,還不如一個廢人。
他咬牙才能忍住劇痛,怒視著秦澤禦罵道:“秦澤禦,禽獸不如的畜生!”
看見劉彥承這麽痛苦,秦澤禦心裏的一口惡氣終於散了。
他彎腰用折扇敲了敲劉彥承的腦袋,譏諷道:“劉彥承,你罵什麽都無所謂。”
“從現在開始保佑我時刻心情舒暢才是正事。”
“否則,長公主的下場,絕對不比你好。”
……
趙旖然第一次見到秦澤禦的發怒。
書裏隻說他睚眥必報,陰鷙狠辣,可自從相處以來,他比誰都和氣。
如沐春風一般,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好像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很多人得罪他,他都沒什麽反應。
還記得當初放過嫻碧的時候,還覺得他是聖父來著。
沒想到,今日才算見到他的真麵目。
輕飄飄幾個動作就廢了劉彥承的武功。
想必他的一生都廢了。
可很快趙旖然就知道了,這樣的報複還遠遠不夠。
秦澤禦起身命令道:“來人,將劉彥承給我打入死牢,終身不得釋放。”
趙旖然心裏一抖。
劉彥承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很快劉彥承就被人拖了下來,隻留下一路血跡。
劉彥承的咒罵聲一直傳到大營外邊:“秦澤禦,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