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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先親一下再說

  第142章 先親一下再說


    秀兒還小,怎麽會嫁人。


    秦鑲跟著孫瑾燁,一路到了紫元閣。


    站在門口,等人通報。


    秦鑲第一次來王府。


    雍王府占了一整條街,他被孫瑾燁繞的迷迷糊糊的,哪裏知道自己到了哪。


    “這是什麽地方?”


    孫瑾燁回道:“這是禦郡王的紫元閣。”


    秦鑲聽說過禦郡王,姨母的大兒子。


    可孫瑾燁帶他來找禦郡王什麽意思?

    秀兒怎麽會在禦郡王的紫元閣?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就這麽住進一個男人的家,像話嗎?

    難不成秀兒……


    “禦郡王不是成親了嗎?”


    孫瑾燁:“是啊。”


    秦鑲:“那秀兒怎麽會在這?”


    孫瑾燁笑道:“等你見了自然就知道了。”


    頓了下,“大皇子要不要先給雍王上柱香?”


    按理雍王是秦鑲的皇叔,是該上柱香的。


    但他這會滿肚子疑問,哪裏有心思上香。


    “等我見了秀兒再說吧。”


    趙旖然聽說孫瑾燁帶了大皇子過來找秀兒,趕緊出門迎接。


    秦澤禦正好也想見見這個弟弟。


    便跟著趙旖然一起出門了。


    雖然秦鑲是皇子身份,畢竟沒有爵位。


    秦澤禦可是親封的禦郡王。


    再者秦澤禦年長幾歲,按理該秦鑲行禮才對。


    可秦鑲覺得自己是皇子,沒必要行禮,他背著手,大搖大擺的往那一站,還等著秦澤禦給他行禮呢。


    孫瑾燁小聲提醒道:“小王爺是您大哥。”


    秦鑲恍然醒悟,拱手道:“小弟見過哥哥。”


    秦澤禦擺了擺手,介紹道:“這是小王妃。”


    秦鑲:“小弟見過嫂嫂。”


    趙旖然從出門就打量著秦鑲,覺得他比秦昭順眼多了。


    笑道:“第一次見到鑲表弟,宮裏住著可還習慣?”


    頓了下,“先坐吧。”


    秦鑲哪有心情寒暄,急道:“四小姐呢?”


    說曹操到,曹操就到。


    趙旖然笑著指向正往他們這邊走過來的女子,“呶,那不是。”


    秀兒今天穿了一條紫色的短襖,配著同款的馬麵裙。


    披著黑發,隻在上邊攢了一支珍珠發叉。


    聽說孫瑾燁來了,急急忙忙的就出來了。


    沒想到還有個外人,一時沒認出來對方是誰。


    趙旖然早就看出來秦鑲還不知道秀兒的身份。


    有意拉過秀兒介紹道:“這是皇伯伯新認回的皇子,也是就是你的皇兄了。”


    秀兒聽說是皇子,認認真真的見了禮:“小妹見過大皇兄。”


    秦鑲眼看著秀兒出來,多日沒見,女子出落得猶如清水芙蓉一般,這讓他心跳如鼓,臉紅耳熱,可聽到趙旖然的話,心裏咯噔一下:“……”


    這到底怎麽回事?


    “等一下,秀兒怎麽喊我皇兄?”


    趙旖然想到書裏的劇情,秦鑲立了秀兒為後,卻又將人打入了冷宮。


    致使秀兒一條白綾結束了自己。


    心裏憋著口氣,故意說道:“秀兒是雍親王的嫡女,而你是皇伯伯的親兒子,可不就是你的妹妹了。”


    秦鑲:“……你說什麽?”


    “秀兒是雍王的女兒?”


    “她不是侯府的四小姐嗎?”


    孫瑾燁也忍不住笑道:“她是我娘認得義女。”


    “說起來,她母親還是你姨母,父親還是你的親王叔。”


    “按理,天底下再沒有比你們更親的兄妹了。”


    這話說的趙旖然嗤的一下笑出了聲。


    孫瑾燁可夠損的。


    秀兒不知道秦鑲喜歡她,倒沒什麽反應,這會倒是記起在賑災大營的事了,笑道:“是啊,哪裏能想到我們竟然是兄妹呢。”


    “大皇兄,你剛進宮沒多久,應該沒什麽朋友吧,以後經常過來……”


    秦鑲忽然出聲製止道:“夠了!”


    他鼻子不是鼻子,臉色不是臉色的說道,“什麽大皇兄,狗屁的大皇兄。”


    說完這話,他甩袖而去。


    隻留下眾人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孫瑾燁故意氣他:“送大皇子。”


    秦鑲:“……”


    心心念念了這麽久的女孩子,怎麽成了他妹妹了。


    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讓秦鑲生氣的遠不止這件事,剛走到宮門口,正好撞見進宮去找他撲了個空的五小姐。


    五小姐見他一個人偷溜出去,十分生氣:“你到底怎麽回事?”


    “不好好學習功課,幹嘛一個人出去?”


    “外邊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秦鑲心口堵的狠,被五小姐這麽一質問,心情更不爽了:“怎麽我幹什麽都要和你打招呼才行?”


    “別忘了,你還沒和我成親呢。”


    “就算成親了,你也沒資格管我。”


    這話氣的五小姐直跺腳:“你……你真是忘恩負義!”


    語畢,她拂袖而去。


    兩個人在宮門口不歡而散。


    秦鑲走後,秀兒有些委屈:“我也沒說什麽,他怎麽好像我得罪了他一般?”


    孫瑾燁好言安撫道:“大概沒想到,你已經是郡主了,而他還隻是個皇子。”


    秀兒納悶道:“是嗎?”


    趙旖然附和道:“孫將軍說的不錯,確實是這麽回事。”


    這裏隻有趙旖然和孫瑾燁知道秦鑲喜歡秀兒。


    兩個人這話,也算是不謀而合。


    都不想讓秀兒知道真相。


    不過兩個人的目的卻不一樣。


    孫瑾燁當然是能減少一個競爭對手就減少一個競爭對手。


    雖然秦鑲現在是皇子的身份,確實不能和秀兒在一起。


    但萬一身份拆穿呢?

    趙旖然是純粹不想讓秀兒接觸秦鑲。


    這人忘恩負義,先捕殺秦澤禦,又廢了秀兒。


    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不過現在劇情有變。


    雍王安然無恙,而秦澤禦和他的關係也在修複。


    秀兒呢,明顯傾心孫瑾燁。


    書裏的劇情應該不會發生了。


    這讓趙旖然放鬆的同時,還是有些戒備的。


    萬一秦鑲上位,那知道他身份的人還不都得被滅口。


    自然也包括秦澤禦了。


    這還真是個大雷。


    有時間她得和秦澤禦合計合計,現在這種局麵,到底要怎麽破。


    孫瑾燁還有公務在身,秦鑲走後不久他就離開了。


    秦澤禦現在無事,又是被禁足的狀態,每天照例去靈堂轉一圈,其餘的時間便留在紫元閣裏陪夫人,陪妹妹。


    秀兒的身體越來越好,現在幾乎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了。


    隻不過底子差,容易感冒。


    開春天氣雖然漸漸轉暖,但極其容易受寒。


    秀兒每天都要多穿一些,前兩天有些咳嗽,好在不怎麽嚴重,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今天天氣好,幾個人便留在院子裏說話。


    趙旖然想起秦澤禦桃樹過敏的事,故意跟秀兒眨眨眼睛,笑道:“眼看著桃花要開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去桃林裏玩了。”


    秀兒也笑:“那片桃林還是娘剛嫁進王府的時候栽的,到的時候我們……”


    她看了一眼哥哥,“你能去嗎?”


    趙旖然接道:“他當然不能去了。”


    女子挑釁的小模樣有幾分誘人,秦澤禦勾了下唇:“你大概不記得,我是桃子毛過敏。”


    趙旖然:“……”


    “對了,”秦澤禦想起了門口的兩棵桂花樹,總覺得有些可惜,那可是他和夫人聊天的地方,“總覺得院子裏少了兩棵桂花樹,空了些。”


    他笑眯眯的看著趙旖然,“你這脾氣也推大了些,和我生氣,砍樹做什麽。”


    “過幾天讓人再補栽兩棵吧。”


    頓了下,“還是我親自栽吧。”


    桂花樹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趙旖然心驚肉跳,急忙阻止:“不行。”


    秦澤禦:“為什麽?”


    趙旖然:“我沒跟你說過嗎?”


    “我最討厭桂花樹了。”


    秦澤禦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喜歡呢。”


    趙旖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雍親王的梓棺在尚清閣停留了49天,終於下葬了。


    親王下葬,禮儀何其隆重,十裏長街烏泱泱跪了一地人,哭的天昏地暗。


    送葬隊伍長的一眼望不到頭。


    趙旖然因為“有孕”的事沒能出席,隻隔著人群遠遠的望了一眼。


    秦澤禦作為孝子,身穿喪服,頭戴孝帽,緊跟著梓棺,一路將“雍王”送到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皇家寢陵。


    從雍王出事到下葬,所有的事情安排好,直到王府重新歸於平靜,竟然忙碌了差不多兩個月。


    此時已經春暖花開。


    退去繁瑣的衣衫,換上輕便的春裝,趙旖然覺得整個人都像銳變了一般,脫掉了一層枷鎖。


    最近一個月,秦澤禦十分過分。


    每天拉著她要娃娃。


    趙旖然幾次反抗,讓他節製一點。


    可惜都毫無用處。


    開始還隻在房間裏,趙旖然便任由他折騰。


    可這人越來越過分,什麽院子裏,桃樹林,小花園,像精蟲上腦了一般,抓過來就親。


    鬧得她現在都不好意思麵對傭人了。


    明明尚清閣還擺著靈堂,也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


    雍王下葬的事情落下帷幕,趙旖然閑來無事,便想起了另外一段愁心事。


    答應了田宗敬,讓他見姐姐一麵,可到現在她都沒想出什麽好辦法。


    秦澤禦看她心不在焉的,從後邊擁上來,像條哈巴狗一樣,嗅著她的脖頸親下來。


    趙旖然被他刺激的心癢難耐,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能不能老實一會兒,看看你,和登徒子還有什麽區別?”


    秦澤禦哼了一聲,他聲音沙啞,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性感,“欠我的,不補回來怎麽行。”


    趙旖然不是好眼神看他:“我什麽時候欠你的了?”


    秦澤禦在她櫻桃似得小口上親了一下,“你說呢?”


    趙旖然:“……”


    “父王剛剛下葬,你能不能注意一點。”


    “現在外邊還不知道怎麽說我們呢。”


    “你作為孝子,給父王守靈時間做那麽多事,人家罵你不孝也就算了,還要罵我不夠檢點,整天的勾引你。”


    秦澤禦彎唇笑道:“那你不如勾引一次,坐實了算了。”


    趙旖然:“……”


    氣咻咻的哼了一聲:“懶得理你了。”


    秦澤禦眼看著趙旖然要生氣,拉住她的手討好道:“好了,好了,我不鬧了,你到底在仇什麽,跟我說說,沒準我能幫夫人排憂解難呢?”


    秦澤禦的手段,趙旖然還是知道的。


    這人聰明果敢有魄力。


    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


    趙旖然想了想,便不瞞著他了:“是姐姐的事。”


    “劉彥承這個人,對姐姐什麽樣,你應該知道吧。”


    “田宗敬險些戰死的事多半也和這人脫不了關係。”


    “錦昔那麽可愛,我可不想他一直認賊作父。”


    主要是擔心田宗敬走極端,殺害劉彥承的時候,也傷害了錦昔。


    “必須得幫幫他才行。”


    “可是劉彥承看得緊,怎麽才能把姐姐叫出來了呢?”


    原來是這事,秦澤禦笑道:“相不相信我正好有辦法?”


    趙旖然下意識的問:“什麽辦法?”


    秦澤禦點了點自己的唇:“先親一下再說。”


    趙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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