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屋裏的人是誰
第137章 屋裏的人是誰
王丞相沒有搬倒秦澤禦,心氣不順。
王玉瑩眼看著爺爺不高興,想到多半是因為秦澤禦的事。
現在秦鑲雖然回了皇宮,可既沒公布身份,也沒有被立為太子,這繼承皇位的事還遙遙無期呢。
不光爺爺不高興,她也不開心。
李貴妃提了聯姻的事,爺爺也沒反對。
萬一秦鑲當不上皇上,這個後宮主位恐怕也和她無緣了。
王玉瑩不甘心。
她想了想,說道:“爺爺,秦澤禦的事,還得要貴妃出手才行。”
眾多子女中,老相爺最疼愛王玉瑩了,他笑眯眯的看著她,說道:“怎麽說?”
王玉瑩:“隻有貴妃出手,指控秦澤禦毒害皇子,皇上才會放在心上。”
“否則,皇上還以為貴妃和王府交好呢。”
老相爺想了想,孫女說的還有幾分道理。
“正好我一會兒要進宮,如果有機會,等我再試一試貴妃的想法。”
老相爺進宮之後,借口教育皇子,果然見到了貴妃。
之前王王丞相提過秦澤禦對秦鑲來說是個很大威脅的事。
可李貴妃發了場火便沒動靜了。
王丞相猜想貴妃可能不知其中利害,便添油加醋的將昭皇子的死因歸咎到了秦澤禦身上。
果然嚇到了李貴妃。
這秦昭怎麽說也是秦澤禦的堂弟,秦澤禦都下得去手,難保他不會對秦鑲動手。
李貴妃稍微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去見見她那個失蹤了六年的姐姐。
兩姐妹,一個被打進冷宮,一個失蹤六年。
歸位這麽長時間,竟然還沒見過麵。
李貴妃以吊唁王爺為名,順便看望姐姐,皇上自然不會阻止。
當天晚上,李貴妃便出了宮。
趙旖然有了“身孕”,不方便去尚清閣。
可她這幾天每天都會去紫青苑給李清怡請安。
李清怡身體好多了,隻還是虛弱。
今天早上趙旖然給李清怡請過安,聽說貴妃要來,晚上又趕了過來。
留在紫元閣,被一群丫鬟奴婢盯著,好像坐牢一般。
還不如來到紫青苑自在。
趙旖然暗罵秦澤禦太過小心之外,心裏還有些暗爽。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被人這麽重視過。
如今被人小心翼翼的嗬護在手心,好像在這茫茫的大千世界,終於找到了家一般。
李貴妃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出皇宮,她換了便衣,乘了一頂小轎,帶了兩名丫鬟,四名護衛就到了王府。
先在秦澤禦的引領下給王爺上了香,然後才來到紫青苑。
秦澤禦沒怎麽接觸過李貴妃,是有些陌生的。
李貴妃對他也不算親厚。
兩個人並無過多的交流。
李清怡聽說妹妹要來,驚訝之餘趕緊命人準備。
趙旖然一直陪在李清怡身邊,她並沒有從李清怡的臉上看出喜悅來。
相反,李清怡倒有些慌亂。
可能是兩人許久沒見的關係,趙旖然陪著李清怡聊天解悶:“姨母如今被封了貴妃,又找回了皇子,可真是雙喜臨門呢。”
李清怡心不在焉的歎道:“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世事難料,明天的事,誰又能說的準呢。”
這話說的有點喪,趙旖然安慰道:“姨母找回了皇子,皇上就這一個兒子,早晚是要立為太子的,到時候就是我們西秦的儲君了。”
李清怡聽到這話倒是笑了:“也是。”
“以前昭兒還在的時候,那孩子也是好的,可惜被養壞了。”
“我總擔心禦兒以後受人欺負。”
“現在鑲兒回來了,確實該讓他們兄弟好好聚聚。”
趙旖然覺得李清怡還不知道秦昭被孫瑾燁關押的事情。
否則她不可能這麽樂觀。
但李清怡開始的表現又不像樂觀。
短短半刻鍾不到的時間,李清怡竟然換了兩張臉,有些把她搞暈了。
正在她失神的時候,秦澤禦帶著李貴妃進來了。
趙旖然趕緊扶著李清怡給李貴妃行禮。
不過李清怡行了一半,被李貴妃給阻止了:“好了,一家人,客氣什麽。”
李貴妃沒穿貴妃製式的裝束,一襲淡綠色的長裙,猶如出水芙蓉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她長得和李清怡有六七分想象,神情間卻比李清怡明豔很多。
長發落下了,隻在上邊別了一支精巧的梅花簪子,卻給人種很高貴又不失溫柔舒雅的感覺。
秦澤禦將人送進屋就出去了。
姐妹兩個久未見麵,趙旖然本以為她們會抱頭痛哭,訴說這些年的委屈,卻不想姐妹兩個相處的相當疏離。
李貴妃始終主導著主場:“好多年沒見了,姐,你過的好麽?”
李清怡昏迷了六年,怎麽可能過的好。
這事李貴妃不可能不知道。
趙旖然隻當她是無心之失。
李清怡回答的也相當奇怪:“妹妹呢,妹妹過的好麽?”
李貴妃笑道:“說起來,進宮也差不多十六七年了,竟然大半的時間都是從冷宮過的。”
“姐姐,想你進王府也有……21年了,你覺得你幸福嗎?”
趙旖然總覺得這姐妹兩個大有清算舊賬的意思。
她有幾分想避開了。
可是這個時候離開,總覺得不太禮貌。
李清怡抿了口養身茶,感歎道:“女人這一輩子,誰不是為了兒女活著,又談什麽幸福。”
“鑲兒好不容易回到你身邊,路還長著呢。”
“為了兒女,總要想開一些。”
李貴妃聽到這話,臉色不自然的變了一下,語氣明顯的變得尖銳起來:“這就不勞姐姐操心了。”
“倒是姐姐,可千萬要為一雙兒女做好規劃。”
李清怡身體本來就不好,剛才還有些血色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
“小妹,”李清怡似乎很艱難的說道,“我們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你這是何苦呢?”
李貴妃忽然大笑起來,眼角中逐漸有了淚:“親姐妹?”
“當年我跪在你麵前求你留下來的時候,你真顧念過我們姐妹之情嗎?”
……
眼看著兩姐妹要吵起來啊,趙旖然覺得自己再留下去,萬一聽到什麽不該聽的話,很有被人滅口的可能。
她趕緊找借口離開:“娘,小王爺剛才出去了,我去看看他有沒有事情。”
李清怡臉色越來越差,她也不想讓兒媳婦聽見這些糟心事。
年紀越大,她越希望平平順順的走完這一輩子。
可似乎,有人並不想讓她如願。
李清怡點了點頭,“去吧,我和你姨母還有話說,一會再過來送你姨母離開吧。”
不等趙旖然開口,李貴妃搶先說道:“姐,忘了告訴你了,我和皇上告過假了,姐姐這兩天悲傷過度,我要留在這裏陪姐姐呢。”
李清怡:“……你要住在這裏?”
李貴妃抿唇一笑:“怎麽了,親姐妹之間需要這麽疏遠嗎,連住兩天都不行?”
“姐夫過世,我這個做妹妹連陪伴都不肯的話,傳出去可讓人笑話呢。”
李清怡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沒在接李貴妃的話茬。
隻跟趙旖然說道:“好孩子,你回去吧,今晚不用過來伺候了。”
心知這姐妹兩個有的吵呢,趙旖然不放心,但也不好留下來。
隻得囑咐道:“娘,那我就先走了,娘有什麽事記得派人通知我。”
“去吧,去吧。”李清怡擺了擺手,心不在焉的目送趙旖然離開。
秦澤禦送李貴妃過來就去靈堂了。
不放心趙旖然,在靈堂查看了一圈便返了回來。
正好看見趙旖然出來。
“怎麽這麽快?”秦澤禦還以為趙旖然會多坐一會兒,奇怪道。
趙旖然不知道怎麽解釋屋裏的事,遲疑道:“娘和姨母的關係……好像不怎麽好。”
秦澤禦皺了皺眉,似乎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他們吵架了?”
趙旖然點了點頭:“談不上吵架,就是……夾槍帶棒的,有點嚇人。”
秦澤禦攏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安撫道:“沒事,我過去看看,你在這裏等我。”
秦澤禦進屋後,趙旖然坐在外廳等著。
有些無聊,她便帶著碧羽出門看星星。
想到李清怡和李清婉兩姐妹,明明至少六七年沒見了,一個昏迷不醒,一個被關進冷宮,可是一見麵竟然吵了起來。
不知道什麽恩怨。
趙旖然無聲的歎了口氣。
又想到了自己的姐姐。
長公主和劉彥承大鬧靈堂沒討到便宜,姐姐的處境肯定很危險。
之前還想著琢磨個什麽辦法把姐姐和錦昔接過來。
可王爺忽然過世,她無暇無極。
現在又弄成這種局麵,隻怕不管她用什麽辦法都無法把姐姐請來了。
和田宗敬見了兩麵。
書裏的田宗敬心狠手辣,毫無人性。
可通過這兩次見麵,她總覺得田宗敬沒有那麽不堪。
想他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人,險些被人殺死在戰場,逃出升天之後本以為能和愛妻團聚,卻不想妻子竟然嫁給了別人。
他想上門求個公道,竟然還被人打斷了腿。
想來隻要他不死,就憑劉彥承那麽凶殘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他。
自從長公主大鬧靈堂之後,趙旖然擔心劉彥承會找田宗敬麻煩,就把他留在了王府幫忙做事。
趙旖然看看天色還早,吩咐碧羽道:“你去找泥鰍,讓他把田宗敬請過來,我有話問他。”
“好的,”碧羽答應著去了。
泥鰍做事麻利,很快就將田宗敬帶到了紫青苑。
田宗敬一個外人不能進屋,趙旖然便來到了院裏的小涼亭裏。
碧羽給她鋪了厚厚的墊子,又抱了個暖爐給她
趙旖然像個老佛爺似得被人伺候著,心裏不由得漾起絲絲暖意。
眼看著田宗敬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行禮,她先一步說道:“免禮吧。”
田宗敬怔了一下,行了一半的禮便收了回去。
趙旖然看了眼旁邊的位置:“坐吧,我有幾句話問你。”
田宗敬猶豫著,沒敢,“小人站著說就可以。”
想到書裏田宗敬幫著秦澤禦一步登天,自己也一步登天的事,笑道:“之前在救災大營,你幫我拿到那些人的罪證,我還沒謝你。”
“今天不妨兌現了當日的承若。”
“隻要你提的出來,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完成心願。”
田宗敬充滿疑惑的看著趙旖然,總不太相信她說的話:“真的什麽要求都行?”
趙旖然抱著暖呼呼的手爐,點了點頭:“當然了,我可不是那些食言而肥的人。”
田宗敬眼裏冒出星光,有幾分躍躍欲試,但猶豫了一會,還是壓下來了:“小人並沒什麽要求。”
趙旖然才不信他這鬼話:“你是怕我沒那能耐幫你吧?”
田宗敬:“小人不敢。”
趙旖然:“那你說啊!”
既然小王妃這麽說了,田宗敬如果還不提要求,就是他不識好歹了。
稍微猶豫了一下,他開口道:“我想見你姐一麵。”
就知道田宗敬不可能沒要求。
趙旖然笑道:“我還當你什麽事呢,就這事啊,放心好了,我一定想辦法幫你。”
田宗敬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真的?”
趙旖然:“當然了。”
頓了下,“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田宗敬:“什麽要求?”
趙旖然:“就是你當年隨大軍出征,險些戰死沙場的事真相到底是什麽?”
田宗敬沒想到趙旖然會問這事。
倒也沒什麽可隱瞞的。
如果不是求告無門,他早就去衙門狀告劉彥承殺人滅口,搶人妻女的事了。
可憐當年知道真相的人都被劉彥承殺人滅口了。
“當時我隨大軍出征,本以為能建一番功業回來,光宗耀祖,為你姐爭口氣。”
“可誰知道,我第一次出戰,竟然腹背受敵,被自己人砍了半死。”
“幸虧我命大,昏迷了一天一夜,到底醒了過來。”
“後來我跑回軍營,想要找出暗害我的凶手,可當時的上官說什麽都不相信我的話。”
“一天夜裏,我親耳聽到有人密謀,要在三天之後把我害死。”
“我連夜逃走,改名換姓,混進了別的大營。”
“躲躲藏藏六七年,直到三年前才逃回京城。”
“聽說你姐嫁人了,就是長公主府的大公子。”
“我去公主府想討個說法,可被劉彥承打成重傷,要不是小……小乞丐見我可憐,救了我,我隻怕……”
“事到如今,我隻想再見靜兒一麵。”
田宗敬還真是個可憐人。
趙旖然心裏唏噓著,就算沒有證據,她也有理由懷疑,當初暗害田宗敬的就是劉彥承的人。
沒準他早就看上姐姐了,這才有了殺害田宗敬的動機。
趙旖然沉思著,道:“最近兩家的情況你也知道。”
“雖然趙旖靜是我親姐姐,可她被劉彥承看的緊,連娘家都不常回去。”
“想要見她,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田宗敬目光暗了下去,“我知道。”
趙旖然安撫道:“你別急,我肯定想辦法讓你見上一麵。”
“我不光讓你見到姐姐,還會給你大驚喜。”
“什麽驚喜?”田宗敬沒來得及問,倒是身後傳來一道男聲。
趙旖然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就見月光下的小王爺一襲白衣,隨風翩起,舉止優雅,閑庭信步的來到了她身邊。
秦澤禦走路沒有聲音,趙旖然被嚇了一跳,隨即回道:“驚喜就是驚喜,當然不能隨便說了。”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她詢問道:“我們能回去了嗎?”
秦澤禦點了點頭,看向田宗敬給了個眼神,隨即擁著趙旖然出了紫青苑。
趙旖然沒有告訴田宗敬錦昔的事情,怕他衝動。
但這事沒必要瞞著秦澤禦。
“有件事一直沒和你說。”
秦澤禦問道:“什麽事?”
趙旖然:“其實……錦昔不是劉彥承的孩子。”
秦澤禦:“……”
趙旖然壓低聲音道:“這事我沒和田宗敬說,怕他一時衝動,你也暫時別告訴他吧,等他見了姐姐,看情況再說。”
秦澤禦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趙旖然忽然發起了愁:“可是我到底怎麽才能把姐姐請過來了呢?”
“劉彥承個死變態,像防狼似得的防著姐姐。”
“現在我們兩家又這麽緊張,怕是沒有那麽容易。”
秦澤禦彎唇道:“真要幫忙?”
趙旖然點了點頭:“當然了,哪個做妹妹的不希望姐姐幸福。”
“而且錦昔好懂事,還那麽護著我,我怎麽能讓他認賊作父呢!”
秦澤禦沉默了片刻,心說也不是每個妹妹都希望姐姐幸福的。
“別急,總有辦法的。”
趙旖然望著天上的明月歎了口氣:“希望吧。”
“對了,娘和姨母怎麽樣了?”
秦澤禦諱莫如深道:“不好說。”
趙旖然:“怎麽我覺得姨母好像對娘有什麽積怨一般?”
秦澤禦搖了搖頭:“大人的事,我們理解不了。”
趙旖然總覺得秦澤禦有事瞞著她:“你是不是不想告訴我?”
秦澤禦:“隻不過不好出口而已,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兩個人回紫元閣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趙旖然惦記李清怡便早早的來到了紫青苑請安。
秦澤禦本來要去靈堂的,看見趙旖然要去紫青苑便跟著她一起先去了紫青苑。
今天的紫青苑格外安靜,門口連個丫鬟侍衛都沒有。
趙旖然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右眼跳個不停,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般,這讓她心神非常的不寧。
“夫君,你說娘和姨母……不會吵架吧?”
秦澤禦也沒有底氣:“應該不會吧。”
兩個人一路進了屋,趙旖然忍不住嘀咕道:“怎麽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這些丫頭是幹什麽去了?”
秦澤禦也是滿心疑惑,隻不過他比趙旖然沉得住氣。
兩個人一路進了屋。
忽然聽到一陣鶯鶯燕燕之聲。
就見窗幔投出兩個正糾纏在一起的人影。
微微的chuan息。
克製又隱忍的壓抑著。
靡靡之音不絕於耳……
這激烈程度,可見一斑。
趙旖然被臊的麵紅耳赤,一時間怔愣在那,忘了該做出什麽反應。
秦澤禦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到了。
他下意識的就要衝進屋,趙旖然就在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
死死的抓住了秦澤禦的手臂。
王爺的梓棺還停在尚清閣。
王妃的寢宮就發生這種事,傳揚出去……
秦澤禦到底還算理智,趙旖然一拉住他,他就明白什麽意思了。
臉上的怒氣值不斷增加,但到底控製了腳步
難怪整個紫青苑都沒看見一個奴才,肯定都被趕出去了。
趙旖然也終於明白剛才覺得紫青苑奇怪是為什麽了。
雍親王目前還處於假死的狀態,等哪天他醒過來……
趙旖然不知道那個時候王府會亂成什麽樣,她拖著秦澤禦幾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才將人給拉出去。
“夫君……”
秦澤禦痛苦的按了按額頭,一副完全束手無策的樣子。
隻覺得人生真的好艱辛啊。
趙旖然明白秦澤禦的感受。
母親被父親強娶進門,吵吵鬧鬧了一輩子。
因此妹妹被人虐待了六年,母親昏迷了六年,這才回來,眼看著一切即將慢慢步入正軌,可父王又薨了。
可人還沒下葬,母親就和人……
“禦兒,旖然,你們在這站著幹什麽?”
胡思亂想間,忽然聽見李清怡的聲音,趙旖然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李清怡是從紫青苑外邊回來的,身邊隻帶了兩名婢女。
她一夜沒睡,此刻滿身疲憊,看見兒子兒媳站在門口,心裏充滿疑惑。
趙旖然呆愣愣的,像結巴了似得說道:“娘……你怎麽……怎麽從外邊回來?”
她一會兒指向門口,一會指向臥室,“那屋裏的人又是誰?”
秦澤禦和趙旖然同樣驚訝,“是啊娘,您怎麽從外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