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紫元閣的女主人隻有一……
第114章 紫元閣的女主人隻有一……
秦澤禦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你們這都哪聽來的,我何時說過休妻?”
“我們雍王府又何時說過休妻?”
“什麽相府的小姐,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麽,煩請嶽母將旖然喚出來,我親自跟她解釋。”
大夫人被秦澤禦說糊塗了:“你什麽意思?”
“沒有休妻?”
田家嫂子心裏堵著口氣,雖然被趙家的人趕出去,但她一直沒走遠。
就躲在附近等著看熱鬧。
剛聽人說小王爺來了,趕緊跟進來,確定了這樁笑話。
隻要趙旖然被人休了,早晚還不得嫁給他兒子。
他兒子雖然犯了法,總不是殺頭的罪,過個三年五載的回來,想趙旖然一個被人休了的女人,誰敢要。
隻能委屈她兒子了。
此刻大夫人正不知道怎麽回小王爺的話,正巧就看見了來看熱鬧的田家嫂子。
一把拉了過來:“就是她說的,說什麽親眼見到相府準備婚禮,還聽人說的小王爺要休妻。”
“你說的?”秦澤禦掃向田家嫂子,不悅的皺了皺眉。
田家嫂子被小王爺涼颼颼的眼神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但她又沒犯罪,還想挺的直點。
此刻得了理,扯著脖子喊道:“小王爺怎麽了,小王爺也得講道理。”
“那五小姐今個上午才來的,說什麽自己就要嫁進王府了,還要四丫頭做側妃,難道隻有我一個人聽見了?”
“你們王府的奴才,還親自過來把四丫頭帶回來的禮物給要回去了。”
“這也是我編的瞎話?”
田姨娘聽到這話,臉上更臊了:“四丫頭拿了你們王府什麽值錢的東西,也值當一府子奴才跟過來要回去。”
“成心叫我們趙家出醜。”
“有這種事?”秦澤禦要氣炸了。
剛才泥鰍指桑罵槐的說過這些,可他以為泥鰍誇大其詞。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所以說不但相府的小姐過來耀武揚威,宣誓主權,連王府那些不開眼的奴才都跟著湊熱鬧來了?
這可怎麽好,才幾天沒見夫人,事情就鬧這麽大。
秦澤禦心裏著急,又悔又恨。
當下喝道:“來人!”
跟隨在秦澤禦身後的親兵護衛走到晚,才趕過來,聽見號令,齊刷刷的全都圍了上來,等指示。
秦澤禦黑著臉,威嚴的掃了一圈眾人,厲聲問道:“我夫人呢?”
“我夫人到底去哪了?”
大家第一次看到小王爺的威儀,各個噤若寒蟬,全都不敢答話了。
隻有大夫人稍微穩重一些,小心的回道:“四丫頭說是回王府了,想找你要個說法。”
回王府了?
秦澤禦心裏暗叫不好,冷著臉命令身邊的侍衛:“把這些碎嘴的婆子都給我看起來。”
“從現在開始,隻要議論過本王親事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扣起來。”
“今天本王尋回夫人便罷,尋不回來,隻跟你們要人。”
秦澤禦說完這話,翻身上馬。
離開之前卻又轉身說道:“什麽側妃姨娘小妾,本王一概不要。”
“你們給本王聽好了,本王的王妃,這輩子,隻有趙旖然一個。”
“再讓我聽見誰背地裏嚼舌根子,殺無赦!”
秦澤禦發完狠話,快馬加鞭,一路出了趙家。
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連他乍一接收起來都要氣壞了。
可想而知,這些天夫人該受了多少委屈。
難怪她都不怎麽搭理他。
還以為是她不適應他忽然變好有些無措呢。
原來還有這麽多他不知道的事。
秦澤禦走了之後,整個趙家都陷入了一陣不知所以的迷茫狀態。
“小王爺什麽意思?”
“是啊,我怎麽沒聽明白啊?”
“不是說要休妻了麽,怎麽又不休了?”
“相府不是開始準備婚事了麽,怎麽又不是了?”
“誰能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你們這些人,怎麽這麽笨啊,小王爺不說了,這輩子隻娶旖然一個王妃,不會休妻麽。”
“對對對,是這話來的。”
“不光不會休妻,連小妾都不納呢。”
“一輩子隻娶趙旖然一個。”
……
“這是真的嗎?”
“可別是我們聽錯了?”
“小王爺不是哄我們呢吧?”
……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田姨娘。
明明小王爺說的每個字她都聽清楚了,可就是沒弄懂合到一起什麽意思。
“姐姐,你說小王爺的話……是真的不?”
大夫人倒是一直看好趙旖然和秦澤禦。
但聽了秦澤禦的話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別說人家是小王爺,就是趙侍郎,除了她這個大夫人,又娶了多少個小妾姨太太的。
但這話確實是從小王爺口裏說出來的。
難不成小王爺真對女兒用情至深?
“應該,應該是真的吧,”大夫人不確定的說道。
田家嫂子這會兩腿都嚇軟了。
小王爺臨走之前扔給她的冷刀子眼,她一輩子都忘了不了。
這話確實是從她口裏傳出來的。
萬一找不回四丫頭,小王爺豈不要跟她要人?
正巧趙侍郎這個時候回來了。
田姨娘再也不管了,她一搖一扭的走到趙侍郎麵前就開口說:“老爺,你怎麽才回來,你不知道剛才小王爺來了,都說了什麽?”
趙侍郎心口一緊,想自己剛才衝動之下跑到吏部,險些問罪的事,心裏有著實後怕。
“是麽,都說了什麽?”
田姨娘這會要高興的上天了:“小王爺說了,從來就沒什麽休妻,都是那外人瞎傳的。”
“小王爺還說了,這輩子都不會立什麽側妃,娶什麽小妾姨娘的,隻要四丫頭一個王妃呢。”
她不等趙侍郎反應過來,又道:“您啊,以後還是安心的做小王爺的嶽父吧。”
趙侍郎懷疑田姨娘瘋了才會說出這種話。
朝裏可都在恭賀老相爺呢。
“你沒事吧?”
田姨娘看出來趙侍郎不信她,拉過大夫人說道:“不信你問姐姐。”
大夫人這會終於從懵懂狀態清醒過來了。
一邊擦掉眼角的淚,一邊道:“小王爺是這麽說的。”
“想必沒必要哄我們。”
趙侍郎:“……”
所以這真是個烏龍?
他還是禦郡王的嶽父?
忽然間,腰板又挺起來了呢!
秦澤禦一路快馬加鞭飛奔回了紫元閣。
見人就問:“夫人呢?”
闔府的奴才摸不準秦澤禦的心思,不敢冒然答話。
直到秦澤禦氣急了,拎過個奴才踹了兩腳:“我問你們話呢,夫人呢?”
秦澤禦傻了六年。
時隔六年,大家已經不記得當年的世子爺是什麽脾性了。
隻知道現在的小王爺,滿臉怒火,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
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都不說話是不是?”秦澤禦掃了眼跪了滿院子的小廝丫鬟婆子,怒道:“都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是不是?”
他目光最終掃向了唐管家:“快點說,夫人到底去哪了?”
唐管家嚇得瑟瑟發抖,他往前爬了兩步,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奴才實在不知。”
“剛才小王妃回來,說是要取回自己的嫁妝,之後就去了庫房。”
他說到這裏趕緊示意兩個管理庫房的嬤嬤回話。
兩個老嬤嬤嚇得要死,但還是咬著牙回道:“小王妃是要取走嫁妝的。”
聽到嫁妝兩個字,秦澤禦心裏咯噔一下。
連嫁妝都取走了,這是真不想和他過了?
“都取走了?”
老嬤嬤慌忙擺手:“沒有,沒有,隻帶了些銀票。”
另外一個嬤嬤補充道:“還要帶走海之淚,奴婢不敢讓她帶走,小王妃生氣扔了,奴婢們找了一下午,還是沒找到。”
這話氣的秦澤禦鼻孔竄火,他一腳就將這個老嬤嬤的踢開了:“你瘋了?”
“竟然敢做起本王的主了?”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攔著小王妃的?”
“別說一顆珍珠,就這紫元閣,她願意搬空了,本王也樂得願意。”
“還敢眼巴巴的跑趙家要回來,我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活膩歪了。”
“泥鰍,”
同樣生氣的泥鰍一直站在秦澤禦身邊,恨不得把這些沒眼力見的狗奴才全都趕出去。
忽然被秦澤禦叫道,趕緊回應:“泥鰍在。”
秦澤禦:“從現在開始給我清場,所有對夫人不敬的奴才全都給我揪出來,有一個算一個。”
“全都給我打二十鞭子再趕出去,一個不留。”
小王爺生氣了,有眼睛的都看得見。
他們隻知道長公主做主的婚事,多半是能成的。
就算他們為了巴結新主子做出些什麽錯事,小王爺也不能拿他們怎麽著。
可他們遠遠的低估了,小王妃在小王爺心裏的位置。
此刻聽見小王爺要把他們全都趕出去,一個一個哭的撕心裂肺,恨不得重新投胎:“小王爺,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錯了。”
“小王爺,求您大發慈悲,饒了我們吧。”
“這都是長公主的命令,她說什麽新主子就要來了,讓我們盡快和小王妃劃清界限。”
“我們哪個敢忤逆長公主的意思。”
“就是啊,就算借我們一萬個膽子,我們也不敢跑趙家要東西啊。”
……
秦澤禦眼著這些糊塗東西,滿腹怒火。
泥鰍也痛恨這些不爭氣的東西。
“你們一個個的豬油蒙了心了?”
“誰是這裏的主子不知道?”
老嬤嬤哭訴道:“怎麽說長公主也是小王爺的親姑姑啊。”
秦澤禦更生氣了:“你們一個個的沒長眼睛,還沒長心?”
“本王傻了六年,長公主何曾來過一次紫元閣?”
和這些奴才說話降智,秦澤禦現在一心尋找夫人,也沒時間耽擱。
他一邊翻身上馬,一邊吩咐泥鰍:“你給我留在王府,把全府的奴才都給我叫過來,一個一個的查。”
頓了下,他麵向眾人:“本王現在把話留這,這紫元閣,從本王成親那日起,女主人就隻有一個。”
“以後誰再敢不開眼,得罪了小王妃,全都剝皮抽筋掛桂花樹……”上去。
“樹呢?”秦澤禦注意到光禿禿的紫元閣,這才發現少了兩棵桂花樹。
唐管家趕緊回道:“是小王妃找人砍的。”
秦澤禦:“……”
夫人果然很生氣,連兩人曾經月下談心的桂花樹都砍了。
再也不敢耽擱,一揮馬韁,騎著高頭大馬便衝出了紫元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