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世子爺的謊話
第63章 世子爺的謊話
既然秦澤禦這麽堅持,趙旖然也就不再拒絕了。
否則兩個人還不知道僵持到什麽時候。
夜裏山穀黑壓壓的,伸手不見五指,隻餘風聲。
不過朝廷派了軍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篝火點燃,周圍都有兵士把守。
在這漆黑的夜,竟然也形成了一道光牆。
趙旖然被秦澤禦拉著,漫步走在這稀疏的火光裏。
秦澤禦很喜歡在這深夜裏拉著趙旖然的感覺,女子的手指軟綿綿的,怎麽都握不夠,“夫人啊,要不我們在外邊多待一會兒吧。”
走了一天的路,夜裏山風又冷,趙旖然擔心感冒,小心的哄著:“這大半夜的有什麽好看的,不如我們明天去周圍看看,沒準還有小兔子呢。”
這個提議倒是打動了秦澤禦:“好啊,明天我帶你去抓小兔子。”
兩個帳篷隔著不到兩米,很快就到了。
趙旖然停在門口,沒讓秦澤禦進去:“我看著你回去。”
秦澤禦跨著臉,那叫一個失落:“再看一會兒都不行麽?”
趙旖然沒能理解他什麽意思:“這黑漆漆的有什麽好看的。”
秦澤禦:“你。”
趙旖然:“……嗯?”
秦澤禦:“是你好看。”
趙旖然被他說的心花怒放,這人要是沒傻,得多會說情話。
不過很快想到書裏攝政王剝了原主的事,她可不敢有什麽幻想了。
“好了,快點走。”
“泥鰍,晚上精心著點火,讓世子早點睡。”
剛剛成親一個月就要分居,秦澤禦十分不悅的在趙旖然威嚴的目光下,返回了秦澤崢的帳篷。
泥鰍忍不住笑道:“世子爺別難過,也就四個晚上的事,第五天我們就回去了。”
還要四個晚上,秦澤禦嘀嘀咕咕的抱怨道:“你一個單身狗知道什麽。”
“這樣分開,晚上都不能抱著夫人睡覺了呢。”
泥鰍:“……”
受到一萬點傷害。
您有夫人,您厲害!
也不知道是誰成親之前哭著喊著不要娘子的。
不過這事他可不敢說出來,萬一傳到世子妃耳朵裏,有人怕是該傷心了。
趙旖然進屋的時候,秀兒已經睡了。
她身體不好,舟車勞頓了一天,身體撐不住便早早的睡了。
趙旖然按例問道:“秀兒吃藥了嗎?”
徐嬤嬤回道:“都吃了。”
趙旖然點了點頭:“徐嬤嬤和紫瑩你們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辛苦一些。”
徐嬤嬤和紫瑩都不肯走:“這裏點著火,又都是女眷,奴婢還是留在這裏吧。”
趙旖然幹脆下了命令:“不用,前半夜有碧羽和琉嬋,後半夜讓珠兒和嫻碧值夜。”
“你們睡覺也都留意著點,小心火燭。”
碧羽和徐嬤嬤隻得去了。
秀兒睡覺很不安穩。
她把自己縮成一團,將被子蓋住腦袋,一絲縫隙都不肯留。
不時的還會囈語幾句,仔細聽去,大都是喊娘或者不要打我一類的話。
趙旖然無比心疼的看著她,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
她試著把被子扯下來,將臉露出來。
畢竟捂著被子睡覺,呼吸到的空氣都是渾濁的。
奈何她剛扯下被子,秀兒就開始抽泣起來,趙旖然趕緊將被子又給她蓋回去了。
這種心病,在心結解開之前,大概是好不了的。
想起小時候,父母剛離婚那會,她也有這毛病。
後來隨著年齡大了,自己慢慢想開了,這毛病才慢慢的好了。
現在穿進書裏,每晚都有秦澤禦這個大火爐,她還有什麽好怕的。
想到秦澤禦,心裏莫名的失落起來。
這還是她自從穿書以來,兩個人第一次分開睡呢。
好不適應呢!
雖然帳篷裏放了大火爐,但遠離市區的圍場格外寒冷,帳篷再怎麽保暖也不如市區裏的房子,所以趙旖然躺進被窩裏就有些失眠。
說起來也不是被窩寒冷,畢竟有丫鬟提前給她放了暖爐。
被窩裏還是溫熱的。
也可能是路上顛簸嚴重,她第一次坐了那麽久的馬車,怎麽也會有點不適應。
趙旖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碧羽心細,走過來問道:“世子妃要不來碗羊奶,容易入睡。”
反正也睡不著,趙旖然索性爬了起來:“那你給我來一碗。”
趙旖然圍著被子坐在床上,等碧羽給她熱了一碗羊奶。
她端著羊奶喝了一口,看見碧羽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說道:“你也弄些喝。”
碧羽可不敢當著主子的麵吃東西,老實的搖了搖頭:“我就不喝了。”
趙旖然又不是古代人,心裏自然沒有那些主仆尊卑,“這是命令,快去。”
碧羽怔了下,隨即笑了:“哎!”
很快碧羽也熱了一碗羊奶,趙旖然讓她坐到旁邊。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喝羊奶。
和碧羽一同守夜的是琉嬋。
她眼巴巴的坐在遠處的火爐旁,看著趙旖然和碧羽喝羊奶。
沒有主子的話,她可沒資格在這個時候吃東西。
唉,也不知道碧羽和紫瑩怎麽就那麽得主子歡心。
有什麽好處都少不了他們。
看來還得努力討好世子才行。
等哪天她把世子抓到手,到時候她一定要一口氣喝夠了羊奶才行。
趙旖然問了些碧羽是怎麽來到王府,之後又是怎麽來到紫元閣,還有從小到大伺候主子的情形。
碧羽把能想起來事情,都如實告訴了世子妃。
一碗羊奶下去,趙旖然打起了哈欠,終於有了睡意。
“我休息了,你和琉嬋經點心,等換了崗再休息。”
“明早不用過來伺候我,有徐嬤嬤呢。”
“好,”碧羽答應著,給趙旖然掖好被子,和琉嬋一起守火爐去了。
第二天早上,趙旖然是被人從睡夢中搖醒的。
“夫人啊,快點起來,我們去抓兔子了。”
“夫人,快點起來了啦。”
“夫人,”
夢裏的趙旖然正端著香噴噴的烤肉,才吃到嘴,就被搖醒了。
她不悅的看著眼前放大的臉:“幹嘛啊,我還沒睡好呢。”
秦澤禦一邊拿衣服往她身上套,一邊說:“是你說的今天要去抓兔子,我一個人睡不著,我們這就去抓兔子吧。”
趙旖然無奈道:“抓兔子也得吃過早飯,太陽上來啊。”
“這會兒多冷,我可不想出去。”
秦澤禦笑道:“正好我也不想出去。”
趙旖然:“那你幹嘛一大早的就過來叫我。”
秦澤禦:“我都一宿沒看見你了呢,好想呢。”
嗤,
周圍傳來無法控製的笑聲。
趙旖然的小臉頓時被紅暈染上,臊的無地自容,“你幹嘛啊,說這些。”
秀兒這時也被吵醒了,紫瑩服侍著她起床,“外邊冷,秀兒姑娘還是等太陽升起來再出去。”
秀兒點了點頭:“嗯,我不出去。”
趙旖然尷尬的背著大家直瞪秦澤禦。
等她穿好衣服,看見帳篷裏還站了個小不點,是秦澤崢。
有意問道:“崢兒,你說世子真的一晚上沒睡覺?”
秦澤崢兒仰頭看了一眼秦澤禦,斟酌了片刻才開口:“世子妃姐姐,我跟你說實話,世子哥哥昨晚比我睡的還早呢。”
趙旖然:“……”
涼颼颼的看向秦澤禦。
秦澤禦難掩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解釋道:“這是不騎了一路馬累了嘛。”
趙旖然撇嘴:“那你還會說謊了?”
秦澤禦:“可我確實是想著你睡的,今早一醒來就想著過來找你了呢。”
“就連做夢我還夢到你了呢。”
“還夢到我們要娃娃了呢。”
“住嘴!”趙旖然惱羞成怒,趕緊製止他再說下去。
都說到要娃娃了,接下來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麽。
眼看著大家努力憋笑的樣子,趙旖然心累的歎了口氣。
嫁給個傻子,還真是心累呢。
說話間大家都起來了,梳洗完畢,便開始用餐了。
賽馬節有統一的大後廚,但畢竟環境有限,能做出來的食物也有限。
正常人吃著都沒問題,秀兒就不能吃了。
徐嬤嬤額外給她做了夥食。
晌午,天氣暖起來的時候,秦澤禦終於把趙旖然拉出來了。
“昨天那隻兔子就是我在山腳抓到的,今天我們再去。”
賽馬節今天的安排是狩獵。
秦澤禦身體不好,不適合參加這種活動。
太師也沒派人來通知他們。
這會狩獵都開始一個多時辰了。
也是抓兔子。
趙旖然並不知道這些,她隻想再抓隻兔子給昨天那隻作伴。
陪同兩個人來的除了貼身的丫鬟小廝外,還有秀兒和秦澤崢。
別看秀兒13歲了,可比五歲的秦澤崢高不了多少。
他們一路都手牽著手,很有幾分姐弟情深的摸樣。
“四姐姐,”秦澤崢還會主動和秀兒說話,“你現在身體不好麽?”
秀兒很喜歡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弟弟,聽了他的詢問,反問道:“你怎麽叫我四姐姐?”
秦澤崢一五一十的說道:“娘說賢淑院住著的這位姐姐才是親姐姐。”
不知道為什麽,秀兒鼻子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感覺。
“為什麽?”
秦澤崢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娘說她剛來王府時候經常被人欺負,是四姐姐幫了她。”
“娘還說,等我以後長大了,有能力了,一定要好好回報四姐姐。”
一時間,秀兒心裏湧上很多莫名的情緒。
六年前的事,她大都忘了,幫助柳姨娘的事情,印象也不深了。
那個時候柳姨娘還是個三等丫頭,經常被府裏的大丫頭欺負,她性子衝,確實幫過柳姨娘幾次。
沒想到柳姨娘到現在還記得。
她背著秦澤崢擦了擦眼眶,說道:“我已經不是你四姐姐了。”
秦澤崢搖了搖頭頭:“娘說是,那肯定是的。”
秀兒不明白柳姨娘的這這份自信是從哪來的。
連王爺都不相信呢。
不過秦澤崢隻有五歲,隻當他童言無忌吧。
也是秦澤禦運氣好,還真有隻超級大的兔子衝著他跑過來,撞到他的腿上,暈了。
秦澤禦歡天喜地的把兔子抱了起來:“夫人,夫人,我抓到兔子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趙旖然還真會相信他說的話。
“昨天那隻兔子不會也是撞到你身上的吧?”
秦澤禦大言不慚道:“那有什麽關係,反正都是我們的了。”
這麽想倒也對,趙旖然抱過兔子,高興道:“這樣就有一對了,等我們帶回去,養起來。”
“咦,這腦袋上怎麽還有標記?”
趙旖然忽然發現兔子腦袋上染了一大片紅漆,好像是被人故意圖的。
“這兔子不會有主人吧?”
自己送上門的兔子,秦澤禦可不喜歡聽這話,他把兔子抱過去,說道:“哪裏有主人,這荒山野嶺的,除了來參加賽馬節的人,哪有什麽人,這就是我的兔子。”
趙旖然看他護的緊,無奈道:“對對對,這就是你的兔子,誰都不給。”
這次獵兔子大賽不比數量。
而是由太師親手放生一隻兔子,誰能抓回來,誰就是這次比賽的冠軍。
將會得到皇上欽賜的玉如意。
皇上龍體欠安,這個時候拿出一柄玉如意,代表的意義重大。
凡參加比賽的人,誰不想得到這柄玉如意。
參賽者一共135人。
太師親自將做了記號的兔子放走。
一刻鍾後鑼聲響起,各個奮勇上前,都想第一時間抓到兔子。
隻除了一個孫瑾燁。
孫瑾燁也參加了比賽。
不過他全是礙於母親的叮囑出來散心的,哪裏在乎個玉如意。
他騎著高頭大馬,進了樹林就鬆開了韁繩,任由大馬自由活動。
賽馬節舉辦一次不易,凡參賽者不盡力,都會被處罰。
孫瑾燁隻想熬到有人返回時,他就可以交差了。
誰知道馬匹也有自己的思想,一路吃著荒草就來到了山腳下。
意外遇見了秦澤禦一行人。
怎麽看秦澤禦這個傻子怎麽不順眼,就想下去找點麻煩。
想及此,孫瑾燁從馬上跳了下來。
他也沒注意到秦澤禦懷裏的兔子,隻是睨著他問道:“這麽有閑心?”
秦澤禦死死的護著懷裏的兔子,充滿警惕的對趙旖然說道:“這人最壞了,隻想跟我搶兔子,我們快走。”
秦澤禦這麽一護,孫瑾燁才看到他懷裏的兔子。
腦袋上那麽大個記號,不是太師放的那隻又是什麽!
他無語的嗤了一聲:“你還真命好,不會是兔子自己撞上去的吧?”
秦澤禦理所當然的說道:“就是它自己撞的,怎麽了?”
孫瑾燁:“果然傻人有傻福。”
秦澤禦:“你才傻了呢。”
他不想和孫瑾燁糾纏,一邊往回走,一邊喊身邊的人:“夫人走了。”
“崢兒拉著姐姐快點走。”
趙旖然跟在秦澤禦身邊,很好笑的看著兩個人鬥嘴。
她現在也發現了,孫瑾燁並不是什麽壞人。
多半隻是惱怒秦澤禦傻了。
畢竟是少時的玩伴。
曾經寄予厚望的。
可這事秦澤禦也做不了主。
又不是他自己想傻的。
秀兒一直拉著秦澤崢,看見孫瑾燁過來,一時間沒認出來。
畢竟六年前孫瑾燁才14歲,還是個幼稚的小少年。
一晃六年過去,他因為常年征戰沙場的關係,身材變高了,膚色也比原來黑了。
不似原來那麽細膩,而是帶了幾分粗狂的野性。
但她仍然覺得眼熟。
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秦澤禦走在前邊,落在後邊的秀兒和秦澤崢就顯得格外刺眼了。
孫瑾燁的目光從兩個人身上來回滑過。
聽母親說起過,他走後第二年雍親王又得了個兒子,算起來也有五歲了。
大概就是眼前這個小不點了。
那他旁邊那個看起來隻有十來歲的小女孩是誰?
和秦澤禦走這麽近,穿著打扮又不是丫鬟的模樣,難道也是王爺的女兒?
可這女孩兒怎麽和四小姐那麽像。
好像孿生的姐妹一般。
不是孫瑾燁認不出來,實在是他無法想象。
四小姐今年已經13歲了。
從三歲開始,她就一直都比三小姐高些。
前幾天見過三小姐,至少到他肩膀。
那算起來,四小姐怎麽也該到他肩膀往上一些。
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也就到他腰間。
除非他瘋了,才會相信眼前的小女孩就是四小姐。
“四姐姐,小心一點。”秦澤崢眼見著一塊大石頭,擔心秀兒踩上,出聲提醒道。
秀兒思緒拉回來,牽著他的手道了聲:“謝謝。”便往前去追世子和世子妃了。
四姐姐?
如果這個小男孩是王爺的兒子,那麽他嘴裏喊的四姐姐……
孫瑾燁的心髒莫名的抽動了一下。
有種想法呼之欲出。
他無法控製的喊了一聲:“四小姐,”
秀兒雖然早就不把自己當四小姐了。
但這聲四小姐還是讓她無法忽視。
她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不敢置信的轉過身。
視線再次落到孫瑾燁身上,她終於明白這人為什麽熟悉了。
“瑾燁哥哥?”
她說完這話,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趕緊捂上了嘴。
隨後她慌亂無措的說了句:“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四小姐,”便拉著秦澤崢匆匆逃走了。
連孫瑾燁的眼睛都沒敢看。
這聲“瑾燁哥哥”徹底將孫瑾燁拉入了虛幻中。
往事不斷的浮上腦海,那個活潑可愛的王府四小姐,清清脆脆的喊他瑾燁哥哥的四小姐,甚至不知羞恥的說自己長大要給他做新娘娘的四小姐,像一波波潮水般湧進了他的大腦裏。
就是這張臉,讓他不斷的奮勇殺敵,立誌拚出一份功業來,好風風光光的娶她過門。
這六年,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不管是戰場殺敵,還是勇冠三軍一份又一份褒獎的聖旨傳到,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這張臉。
自從知道四小姐過世的消息後,他就覺得以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再好的人生都毫無意義,猶如行屍走肉般,讓他找不到半點活著的樂趣。
趙旖然光顧著和秦澤禦搶兔子,兩個人誰都沒注意到身後發生的事。
身邊的傭人也隻有徐嬤嬤和碧羽認識孫瑾燁,但他們的心思也都在世子和世子妃的身上。
紫瑩倒是注意著秀兒和秦澤崢,但她不認識孫瑾燁,聽秀兒說他認錯人了,也沒過多思慮。
見到秀兒拉著秦澤崢跑了,還以為是她不想讓人認出她的身份,便快速追了上去。
趙旖然到底把兔子搶了過去:“夫君啊,你怎麽這麽小氣,就一隻兔子,幹嘛非得你抱著。”
秦澤禦反駁道:“這不是兔子太肥了,害怕累到你嘛。”
趙旖然才不信他的鬼話:“油嘴滑舌,盡會說好聽的。”
秦澤禦盯著趙旖然美如明月的小臉,一本正經的說道:“隻要你喜歡,我就一直給你說好聽的。”
趙旖然一邊扒拉著兔耳朵,一邊說:“最好記得你的話,別隻哄我。”
秦澤禦:“我說真的。”
趙旖然:“那等你好了,最好也記得這話。”
秦澤禦:“你就是懷疑我傻,嬤嬤都說我不傻的。”
趙旖然:“好了,你不傻,你不傻,你是這世上最聰明的人。”
兩個人一路拌著嘴,忽然看見秀兒帶著秦澤崢跑過去,還以為兩個人玩夠了急著回家呢。
直到他們返回營地被人攔在帳篷門口。
孫瑾燁一身白袍,像誰偷了他媳婦似得一臉苦大仇深的站在門口,莫名其妙的瞪著他們,貌似來了有一會兒了。
趙旖然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你不去抓兔子,來這裏幹什麽?”
這人多半又是來找茬的,趙旖然暗中做好了防備。
秦澤禦給她做了個迷你小弩,今天她幹脆就用這人試試箭鋒夠不夠鋒利。
小弩就掛在她腰間,係了個五彩穗子,是碧羽特意根據她的小弩打出來的。
她小手握在小弩上,就等孫瑾燁的反應了。
誰料這次孫瑾燁不但沒惡語相向,也沒一言不合就拔劍,而是慌不擇路的走到秦澤禦麵前,兩手握住了他的手。
趙旖然:“……”
這人既不喜歡庶女,也不喜歡嫡女,難不成喜歡……
男人?
這幾次過來挑釁,完全是因愛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