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想換世子,先從本王的屍……
第55章 想換世子,先從本王的屍……
趙旖然唬住了秦澤悅,心裏特別高興。
至於雍親王和太師鬧到皇上那。
趙旖然相信以雍親王的權勢和地位,如果皇上生氣了,雍親王不過挨頓訓誡。
如果皇上偏袒雍親王,怕是連一句訓誡都沒有。
雖然私闖兵器庫是重罪。
但在皇上眼裏,秦澤禦不過是自家的一個毛孩子。
闖個兵器庫而已。
多半隻會當成個樂子。
而且皇家什麽時候真跟平民百姓同罪了。
趙旖然猜的沒錯。
太師拉著雍親王吵到皇上那,求皇上評理。
可皇帝病重,哪有精力處理這些小事。
心裏一煩,就把這兩個人都訓斥了。
雍親王因為兒子被訓斥倒也罷了。
可太師是當朝貴妃的父親。
皇上無後,貴妃就等同於皇後了。
太師的父親自然就相當於國丈了。
被皇帝訓斥,這讓他顏麵何存。
最後隻把這一筆賬都記在了雍親王和秦澤禦身上。
兩個人出了皇宮後。
雍親王殺人誅心,故意拱手道:“還要感謝太師,陪本王同領訓誡。”
太師冷冷的覷了他一眼,一甩蟒袖,連話都沒說就走了。
雍親王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慢走,不送了。”
太師走後,跟在雍親王身邊伺候的侍衛,擔心世子被王爺責罰,試探道:“王爺,世子那邊……”
不管怎麽說世子都闖了兵器庫,又牽連王爺被罵,怎麽都會有場責罰了。
隻是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責罰?
卻聽王爺說道:“把圍在紫元閣的人都撤了吧。”
侍衛:“……”
王爺什麽意思?
怎麽把他搞糊塗了。
雍親王看他發愣,不耐道:“愣著幹什麽,去把人給我撤了。”
“看又看不住,要你們幹什麽!”
侍衛:“……”
這也太護犢子了吧。
而且,這事和他什麽關係。
自從知道王爺和太師吵到了皇上那。
趙旖然就一直很擔心。
雖然推測多半不會有什麽大事。
但總歸是秦澤禦犯了錯。
判刑雖然不至於,但被打幾鞭子,那也受不住啊。
說起來,到底是為了幫她做弩才惹出來的事。
她說不出半點責怪的話。
甚至心裏還覺得很感動。
這大概就是,我為了你願意上天入地,甚至以身涉法,雖然很莽,但就是感人啊。
原諒她隻不過是一個從小被父母拋棄,從來沒感受過溫暖的女孩子。
就是這麽世俗。
大不了,她和他一起領罰好了。
就在趙旖然內心充滿了焦慮,秦澤悅一心等著看好戲的時候,守在紫元閣外邊的侍衛都撤了。
聽到響動,趙旖然還沒來得及反應,秦澤悅率先說道:“看了嗎,皇上派人來抓你們了。”
趙旖然狠狠的白了她一眼,站在一直蹲在地上玩泥巴的秦澤禦身邊,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沒等到侍衛衝進來拿人,卻發現門外靜悄悄的,好像人都走沒的感覺。
趙旖然心裏納悶,到底發生了什麽?
秦澤悅站不住了,跑出去詢問門外還沒來得及撤走的侍衛:“怎麽回事?”
“不是來抓世子的?”
那侍衛看見三小姐,也懶得搭話,隻說:“不清楚。”
秦澤悅皺眉:“那你們幹什麽去?”
那侍衛如實回道:“侍衛長另外派了差使,我們上崗啊。”
秦澤悅:“那這紫元閣不用守著了?”
侍衛:“侍衛長沒說,不清楚。”
憑著三小姐身份的優勢,秦澤悅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真相。
世子犯了那麽大的錯,沒受到責罰不說,父王竟然還把紫元閣外邊的守衛撤了。
這麽說,秦澤禦對父王動手,關了還不到半個月。
柳姨娘不過如實匯報了情況,到現在還沒放出來呢。
真是天理不公。
秦澤悅氣憤不已,可又拿秦澤禦無法,隻能去找外公。
太師很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小外孫女。
本來生了一肚子氣,見到外孫女就什麽氣都沒有了。
“大冷的天,怎麽就跑出來了?”太師難得表現出溫情的一麵。
秦澤悅先給外公順了口氣,才說:“還不都是世子鬧得,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父王那麽偏向。”
“幹脆我以後不回王府了,就在外公這裏住了。”
太師笑道:“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免得看著他們來氣。”
秦澤悅還沒把自己的庶女身份變成嫡女,怎麽甘心。
但一時又拿秦澤禦無法。
“外公,”秦澤悅真心的向外公求教,“到底怎麽才能把那個傻子趕出去啊!”
“娘都受了快20年的委屈了。”
“王妃跟人私奔,還占著位置,外公您就真的甘心?”
太師不甘心又如何。
這是王爺的家事,他手再長也管不到。
但他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
“悅兒啊,不是外公說你,你這麽聰明的孩子,怎麽就哄不住個傻子呢?”
秦澤悅皺眉:“讓我哄著他?”
太師捋了捋胡須,笑道:“知道和敵人作戰,什麽策略才是上上策嗎?”
秦澤悅不懂這些,老實的搖了搖頭。
“外公,你快說。”
太師品了口茶,倒是把今天的不愉快壓下了,“悅兒啊,你想那趙家的丫頭才進門幾天,怎麽就哄得世子服服帖帖?”
“這和敵人鬥,最忌鬥的你死我活。”
“最好的辦法就是化敵為友,將敵人變成自己的人。”
秦澤悅沒明白太師的意思,皺眉道:“難不成我還要和他交朋友?”
太師:“你父王現在最疼愛這個世子,隻要他在一天,你們就動搖不了他的位置。”
“但是你們何不從傻子身上下手。”
“你看人家趙家的姑娘多會做人,那傻子都知道為了個女人跟自己的父王動手了。”
“難道你們這些人都不成?”
秦澤悅仔細思索外公話裏的意思。
他們以前從沒想過和秦澤禦做朋友。
王妃走後,他們都是變著法的欺負他。
如果真能把關係處好……
不求他為了自己出頭,哪天哄著他讓出世子的位置,也不是沒可能。
就算不能成功,大不了哪天把他騙出王府,然後……
太師看見秦澤悅大眼睛嘰裏咕嚕的轉就知道她想通了。
“你娘也是,進了王府這麽多年,連籠絡人心都沒學會。”
“真以為當年的王妃能平安在王府生存十幾年,隻是靠著王爺的專寵?”
秦澤悅雖然明白了太師的意思,但她還是心有不甘。
當著太師的麵,她隻能表明自己知道了。
但回到王府之後,她還是攛掇母親找人去跟父王死諫。
就不信,父王看到諫官的意見,還能無視。
雍親王素來我行我素,否則當年也不會頂著各方的壓力將王妃娶回來,並堅決立為了王妃。
今天先是被人找上門,後又吵到皇上那,心裏本來就不爽。
誰知要到家門口了,竟然被人攔住了轎子。
是諫大夫張光璐跪在轎子前,攔住了去路。
雍親王聽到侍衛匯報,也沒下轎,隻把張光璐叫了過來:“什麽事,非要在這裏攔住本王的轎子?”
這個張光璐雖然實心為朝廷辦事,但本人實在迂腐,不開竅。
雍親王隻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但到底還是決定聽聽他要說什麽。
張光璐換個地方跪倒雍親王麵前,拿出死士一般的決心說道:“下官今天求見雍親王,是有要事稟報。”
雍親王皺了皺眉:“說。”
張光璐:“雍親王是國之重臣,現在皇上龍體欠安,王爺擔著江山社稷的重任。”
“按理王爺的家事,下官本不該多說。”
“但我聽說世子前幾天竟然做出了弑父的舉動,今天又私闖兵器庫,這樣的人將來怎麽繼承王位,怎麽為護我大秦江山?”
“還求雍親王三思!”
瞧瞧這片話說的,有理有據,聲情並茂。
如果換成一般人怕是都要聽信他的話了。
但雍親王不是一般人。
此刻倒是來了興致。
他手臂搭在轎子的窗口上,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你說,撤了世子,讓誰當世子?”
張光璐還以為自己說動雍親王了,直言道:“二少爺聰明勤奮,最宜。”
這是什麽死諫,明擺著是被人當槍使了。
雍親王忽然放下轎簾,走下轎子,徑自來到張光璐的身邊,連著往他肩膀上踢了好幾腳。
自然沒使全力,但也踢的張光璐倒在了地上。
“敢管本王的家事?”
“有這份心,你怎麽不去管管河南的旱災,江蘇的水患,西北邊境的騷亂?”
“真當本王好欺負,一個個都想站本王頭上拉屎。”
“今天本王不妨就告訴你們這些妖魔鬼怪!”
“隻要世子不反,他就永遠是我的好兒子!”
“說什麽世子弑父,本王的武功天下無敵,是他一個被人逼傻的孩子能做得出來的嗎?”
“說世子私闖兵器庫,你們拿到人了,還是拿到髒了?”
“不就是看不慣本往疼愛兒子,一個一個的想要拿捏本王嗎?”
“告訴你們,今天都給我死了這份心。”
“想換世子,先從本王的屍體上踏過去再說!”
很少人見到王爺發這麽大的火。
旁邊的侍衛一個個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勸。
張光璐一直覺得雍親王是最講理的一個王爺,但沒想到,他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雖然被踹的幾下沒有多疼,但也讓他的老臉丟到家了。
偏生他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說白了,這又不是立太子,他一個諫官哪裏管得著。
就算立太子,他們這些外人,也是沒有權利置喙的。
現在被人又打又罵,隻能老老實實的受著。
雍親王打累了,停止拳腳,指著張光璐,繼續罵:“不是想為朝廷分擔嗎?”
“好啊,城南正好湧進來一大批難民,你現在就去給我救災,死了一個我拿你試問!”
……
趙旖然不知道皇宮和王府門口發生的事,還是後期聽人說的。
趙旖然嫁過來這些天,紫元閣的傭人漸漸的摸透了她的脾氣,知道她喜歡熱鬧,便第一時間將自己聽來的八卦繪聲繪色的說給了她聽。
趙旖然笑得前仰後合,沒想到雍親王這麽搞笑。
先是在戶部懟了太師,後來又在門口打了諫官。
果然行事作風很有親王風範。
想起書裏秦澤禦恢複智商之後的所作所為,她終於知道原因了。
這不是完美遺傳麽!
不過她還是注意到了重點。
那就是城南湧來了很多難民。
趙旖然之前想贖出紫琪,泥鰍因此還給她下了跪,吹了一堆彩虹屁。
可紫琪卻不知道去向。
她心裏多少有點發虛。
當時便決定以後多做些好事。
既然城裏來了難民,倒不如捐些銀兩出去。
一來全了自己的心意。
二來確實是世子惹了禍事,算是一種彌補吧。
這麽想著,趙旖然打算和秦澤禦商量商量。
“夫君,”趙旖然找到正和小廝玩泥巴的秦澤禦,看他弄得一身泥土,有些無語的給他拍了拍,“怎麽弄這麽髒啊?”
秦澤禦笑嘻嘻的說道:“大家在玩捉迷藏,剛才泥鰍藏狗洞裏了,我把他拖出來的時候,弄髒了衣服。”
趙旖然:“……”
算了,小孩子哪有不打打鬧鬧的。
鑽個狗洞算什麽。
人家三小姐還住狗洞了呢。
“傻子,這就是你娘子?”
秦澤禦的身後忽然冒出個小光頭。
是個半大的孩子,看起來有十二三歲。
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透著股激靈勁,就是言辭不怎麽客氣。
趙旖然瞪了他一眼:“你誰啊?”
小光頭笑嘻嘻的衝著他做了個鬼臉,“要你管!”
趙旖然懶得理他。
隻問秦澤禦:“這誰家的孩子,怎麽跑這來了?”
自從王爺撤了守衛,家裏忽然多了很多不認識的人。
都是秦澤禦的狐朋狗友。
趙旖然也懶得管。
隻要秦澤禦高興,他愛怎麽玩怎麽玩去。
秦澤禦笑嘻嘻的給趙旖然介紹:“這是我師弟。”
“師弟?”趙旖然皺眉,“我怎麽聽徐嬤嬤說你師父被你氣走了呢?”
“又是哪來的師弟?”
王妃失蹤後沒多久,王爺給秦澤禦請的師父就在發一頓火之後離開了。
大家都說是秦澤禦氣走的。
但具體什麽原因,除了秦澤禦和他師父,隻怕沒人知道。
秦澤禦根本沒把趙旖然的話往心裏去,隻是湊近她,壓低聲音說:“隻告訴你一個人哦,禦禦還有一個師父呢。”
趙旖然皺眉:“哪裏的師父?”
秦澤禦搖了搖頭,如實道:“不知道。”
“成親之前,師父每天夜裏都會來教我武功呢。”
小光頭又冒了出來:“那就是我師父了。”
趙旖然還從來沒聽說過這事。
書裏好像也沒寫過。
想必作者都把精力花在男女主身上了,不願意在這個大反派身上多動筆墨。
不過這也很容易理解,為什麽書裏最後秦澤禦的武功那麽高。
新皇派了幾十個大內高手,還是在秦澤禦毫無防備的時候,才成功將他捕殺。
那新皇還險些被秦澤禦反殺。
原來一直有人暗中教秦澤禦武功。
會是王爺嗎?
王爺應該不會收個小光頭吧。
而且王爺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做這種事?
趙旖然看小光頭有幾分麵熟,忽然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天看血龍木的時候,出來幫我夫君的小孩吧?”
小光頭衝著她做鬼臉:“是啊,要不是我,你夫君都要被人打死了。”
趙旖然好奇道:“我記得那天還有個成年男人,就是你師父嗎?”
小光頭不屑道:“我師父怎麽可能輕易出手。”
“那人是我大師兄。”
趙旖然:“……”
原來是還是神秘師兄弟三人組。
不管怎麽說,人家師兄弟幫了秦澤禦。
趙旖然還是要拿出些態度來的。
“那謝謝你和你大師兄保護了我夫君,哪天大師兄閑了,還請他來我們紫元閣做客。”
小光頭毫不客氣的說道:“做客就算了,我聽說府裏做的羊肉串可好吃了,改天弄些給我。”
“至於我大師兄,他是不會來的。”
趙旖然好奇道:“為什麽?”
小光頭:“他最討厭女人。”
趙旖然:“……好吧,那就得閑了請你吃羊肉串。”
小光頭毫不客氣道:“則如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
還是個小吃貨,趙旖然笑了:“今天可不行,沒準備羊肉。”
小光頭:“那明天?”
趙旖然:“明天我和夫君要出門呢。”
小光頭不悅的哼了一聲,看向秦澤禦:“你娘子好小氣,說來說去就是不想讓我吃。”
“走了,”他說個走了,縱身一躍就從房頂上消失了。
趙旖然忍俊不禁,說別人小氣,他自己更小氣呢。
“不會生氣了吧?”
秦澤禦:“不會,不會,師弟才不會生氣呢。”
“對了,你說明天我們要出城,我們去哪啊?”
趙旖然便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今天給父王惹了那麽大的麻煩,父王什麽都沒說。”
“不如替父王做點事吧?”
秦澤禦不怎麽想接茬,但夫人都說話了,隻能委屈自己問道:“做什麽?”
趙旖然:“我聽說城南來了很多逃荒的難民,不如我們明天過去看看,捐些銀兩?”
還以為是幫父王按摩呢,秦澤禦聽說是為災民做事,笑了:“好啊,好啊,我這就去準備銀子。”
銀子也沒什麽好準備的,秦澤禦從庫房裏拖出來一個大箱子。
他彎著腰,明顯很吃力的樣子。
趙旖然好奇的湊過去,“這裏邊都是銀子?”
“不是,不是,”秦澤禦打開箱子。
入眼的一整箱金燦燦黃橙橙的大元寶。
果然王府的小少爺。
出手就是闊綽。
趙旖然被這麽一大箱黃金閃瞎了眼:“這麽多,得有好幾百兩吧?”
秦澤禦滿臉求誇獎的樣子,說道:“整整一千兩。”
從三小姐那裏要回五萬兩銀子那天,王爺曾經給過他們紫元閣一千兩黃金。
但那天都是擺在盤子裏的,和今天裝在箱子裏的體積不一樣,所以她一時間就沒算出來。
按照書裏黃金和白銀的兌換比例。
一千兩黃金大概是十萬兩白銀。
那天趙旖然算過五萬兩白銀在現代社會至少值三千多萬。
那一千兩黃金大概要值七千萬了。
趙旖然算完之後,驚訝的捂上了嘴。
她隻說要捐些銀子,可沒說要捐這麽多啊!
“不是,之前徐嬤嬤還說寧蘭苑克扣紫元閣的月利,你這麽多黃金是從哪來的?”
秦澤禦想也不想的說道:“這是娘留下來的。”
趙旖然:“……”
有被觸及到,“怎麽以前舍不得拿出來,現在又拿出來了?”
秦澤禦:“希望娘早點回來。”
哪個孩子不想媽媽,趙旖然眼窩有些熱。
曾經她的媽媽是不要她。
可是秦澤禦的媽媽卻被迫離開。
唉,大家都是苦命的孩子呢!
如果是平時,趙旖然大概會攔著秦澤禦不讓他捐這麽多。
一千兩黃金啊,想想都肉疼。
可這寄予了秦澤禦美好的願望,她便不好幹預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吃了早飯,便帶著一大箱黃金離開了紫元閣。
隨行的人除了泥鰍還有碧羽。
外加一條狗。
臨走之前,趙旖然特意囑咐了紫鵑和徐嬤嬤,讓他們照顧好秀兒。
秀兒自從七歲開始就一直住在賢淑院,再沒踏出過半步。
可以說,她和這個世界是脫軌的。
識不了幾個字,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會交朋友。
趙旖然想著等她身體好了,一定要帶她多出去走走。
盡快融入到這個世界裏。
可歎她一個古代的王府小姐,竟然比她現代穿書過來的人還更不懂生活。
“夫人,你在想什麽呀?”車裏秦澤禦把玩著趙旖然的小手,玩的不亦樂乎,看她一直發呆,好奇道。
趙旖然拉回思緒,笑著說道:“在想秀兒什麽時候好了,我們帶她出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