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趙旖然吃了口大瓜
第45章 趙旖然吃了口大瓜
秦澤悅不過隨手一指,趙旖然還真走過去看了。
露天的一塊空地,自然是不能遮風避雨的,“可你的衣服怎麽沒有一點濕意呢?”
“哦,對了,昨晚柴房沒關,你是不是躲柴房去了?”
秦澤悅:“……”
明知道趙旖然故意的,但還得順著她的意思說:“是啊,是啊,我就是住的柴房。”
吵吵鬧鬧了一早上,趙旖然興致過了便回屋吃了早飯。
整個紫元閣的人都不待見秦澤悅,她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眾人回屋吃飯。
心裏恨得要死,等她出去,早晚有一天和這些人算賬。
秦澤悅並沒在紫元閣關多久。
晌午時分宮裏來了個小太監,帶著鄭貴妃的旨意就把人帶了出去。
李侍衛長本來是不買賬的。
貴妃而已,哪有有實權的親王分量大。
不過趙旖然覺得既然鄭貴妃來要人,還是要給幾分麵子的。
而且秀兒已經出了氣,再留秦澤悅無益。
便讓李侍衛把人放了。
秦澤悅隻當趙旖然怕了,出了紫元閣,趾高氣揚的看著趙旖然,恐嚇道:“趙旖然你給我等著。”
“別以為你能嫁給世子就真的是世子妃了。”
“父王還沒請封,你別得意的太早。”
趙旖然根本不在乎這些。
她一個穿書者,隻要未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留她一條小命,好吃好喝有人侍奉著,在她心裏,比神仙過的還要逍遙快活。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
趙旖然不上當,秦澤悅氣的牙癢癢,她走了兩步,怎麽都不甘心,忽然拉住小公公說道:“小公公,你看我這身傷,都是趙旖然這個小賤人給我打的。”
“你現在就把她帶宮裏去,讓貴妃姨母整治她。”
小公公無不應允,立刻板起了臉:“既然有人打了三小姐,那就一並帶回宮裏。”
沒等趙旖然開口,李侍衛就給攔住了:“劉公公,不是末將不給麵子,王爺可是下過令的,這紫元閣不準放出一個。”
“三小姐出來,已經是末將擔下了天大的幹係。”
劉公公見李侍衛不買賬,怒道:“放肆,咱家是代表貴妃來要人的,怎麽你也敢阻止?”
李侍衛不卑不亢:“那麽請問,貴妃有什麽理由帶走世子妃?”
劉公公看了一眼秦澤悅身上的傷,不悅道:“三小姐被人打了,還要什麽理由?”
看見平時趾高氣揚的三小姐一身狼狽,李侍衛無意識的彎了下嘴角,要笑未笑的說道:“那麽請問三小姐,這身上的傷是何時何地被何人打的啊?”
秦澤悅下意識的說道:“昨晚半夜時分,趙旖然拿著鞭子在狗……”
李侍衛抓住時機:“嗯?”了一聲。
秦澤悅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我怎麽記得在哪了,反正我被人打了,慌亂之下到處躲,怎麽記得那麽多。”
李侍衛也不和她鬥嘴,隻和劉公公說:“還是請劉公公回宮稟報貴妃,弄清楚真相拿了聖旨再來提人。”
頓了下,“否則王爺那關也是過不去的。”
秦澤悅說不清楚地點,劉公公又沒聖旨,兩人隻能賭氣離開了。
趙旖然沒想到根本沒用自己出麵,李侍衛就解決了這麽個大麻煩。
她學著古人的樣子,抱拳稱謝:“我代世子感謝李侍衛長,保住了紫元閣。”
趙旖然長得明豔動人,一雙漆黑的眸子猶如星辰般璀璨。
李侍衛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心髒不受控製的猛跳了兩下,他趕緊不著痕跡的移開。
此刻他一臉肅穆,公事公辦的說道:“末將隻是奉命行事。”
趙旖然感謝完便帶著碧羽回了院內。
不知道秦澤禦什麽時候出來的,正握著一把劍有模有樣的揮舞著。
“夫君,啊,”
那把劍忽然向趙旖然的麵門直刺過來,她可沒有王爺的武功,隻能捂著臉大叫。
好在秦澤禦手腳麻利,在利劍距離她不到一寸的時候住了手。
趙旖然心驚膽顫的捂著臉,好半天才敢慢慢的移開手指。
那劍直衝眉心。
“夫……夫君……”
趙旖然舌頭打結,想到書裏秦澤禦成為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之後,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瘋癲狀態,心底控製不住的顫抖。
她都做到這麽優秀了,難不成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秦澤禦忽然收了劍,蹦躂到她麵前,像小孩子獻寶那般,指了指自己頭頂的小冠:“夫人啊,你看嬤嬤給我束的,好看嗎?”
趙旖然眯了眯眼睛,陽光下碧綠的翡翠小冠格外紮眼。
心裏莫名的沉了一沉,怎麽和成親那天一樣,都是綠色的?
“嗬……嗬嗬……”
趙旖然尷尬道,“自然是好看的。”
“不過我覺得你不適合綠色呢。”
秦澤禦偏著腦袋,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她的話:“是麽,那我適合什麽?”
“紫色,”趙旖然下意識的說道,“紫色霸氣,絕對霸氣。”
頓了下,她有些遺憾的又說:“隻可惜你不喜歡紫色呢。”
秦澤禦笑了:“夫人喜歡,我就喜歡,那你幫我換個小冠吧。”
趙旖然終於鬆了口氣。
要不是她看過小說,都要懷疑秦澤禦是故意裝傻了。
剛看他拿劍指她的樣子,眼底黑白分明,哪裏像個人事不知的傻子。
而且這人怎麽又莫名其妙的戴了個綠色的小冠。
她記得成親當日他就戴了個綠色的小冠。
這幾天都是她幫忙束發的,綠色的小冠早被她藏起來了。
難不成這綠色的小冠還能暗指什麽?
成親當日有秦澤熙還能說的過去,可今天又是為什麽?
趙旖然覺得自己想多了,多半還是巧合。
碧羽一直站在趙旖然身邊,世子挑劍過來的時候,嚇得她大驚失色,一點聲音都沒敢發出來。
好在這事很快化解了。
也讓她鬆了口氣。
世子爺這傻勁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竟然還敢對世子妃動手呢。
秦澤悅進宮前先回了一趟寧蘭苑。
梳洗打扮後把臉上的傷遮掩住,又換了身華服。
鄭婉娥進宮了,她想找人訴苦也沒找到。
秦澤悅深知皇家的規矩,作為女兒那是不能有半點瑕疵的。
住狗洞的事萬一被人傳出去,大家不會感同身受替她叫屈,相反還會嫌棄她身上充滿了醃臢。
可昨晚又冷又餓,天上還下起了雨,她不找個遮風避雨的地方能怎麽辦。
秦澤悅到的時候,鄭貴妃出去了。
秦澤悅便趁著沒人先跟母親哭訴了一番。
別的還好,聽到秦澤悅住狗洞這段,鄭婉娥臉色大變,之後便一再的叮囑她:“這事可千萬不能讓人知道。”
“你說你這孩子,紫元閣那麽多地方,怎麽偏生就……”
“算了,算了,記住我的話。”
“你貴妃姨母正想把你說給景侯府的小將軍,這個時候傳出什麽,攪了婚事可就不好了。”
古代女子15及笄,秦澤悅今年15正是到了說親的年紀。
景侯府連出了兩任大將軍。
在西秦可以說風頭無兩。
要說給秦澤悅的正是景侯府的世子,14歲征戰沙場,今年剛過20,就已經被封為車騎將軍了。
他年少有為,勇冠三軍,所向披靡,曾帥五百鐵蹄直搗藩國王庭。
得到皇上和雍親王的一致認可。
而且老景侯雖然退下來了,但他曾經手握重兵,忠於他的將士無數。
可以說,和景侯府聯姻,百利而無一害。
秦澤悅和景侯府的小將軍是熟悉的,小時候兩家關係極好,景侯夫人經常帶著小將軍去王府做客。
隻不過和景侯夫人關係好的人是王妃。
六年前,小將軍跟隨大軍出征。
那之後,兩個人再未見過麵。
直到一個月前,小將軍戎馬歸來。
秦澤悅心裏一直惦記著這位英俊瀟灑,文武雙全的少年郎。
聽母親說貴妃姨母要給她提親,狗窩的那點齷齪事便更不敢提了。
一門心思放在了親事上。
趙旖然不過一個庶女,仗著世子妃的身份便能橫行無阻。
等她嫁給小將軍,自然是另外一番天地。
雖然侯府不如王府尊貴,但小將軍是憑著自己的功勳贏回來的軍銜。
而大哥不過一個傻了的世子,能不能繼承王位還不一定呢。
這麽一想,憋屈了一夜的秦澤悅豁然開朗,壓下心裏的不快,隻和母親討論起自己的終身大事來。
雍親王今天一大早就進了宮。
皇帝龍體不好,他身上的擔子便越來越重。
有些事情他可以全權做主,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皇帝親自過目。
今天他把重要的事情跟皇帝匯報完畢,正準備離開,皇帝卻叫住了他。
“王弟,”皇帝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
雍親王處事謹慎,就算是皇帝的親弟弟,也從不逾越半分。
他走到病榻旁邊,並沒有坐下,而是恭謹的說道:“皇兄有事盡管吩咐。”
皇上身體虛弱,臉色蒼白,明明才過五十歲,但比六十歲的老人看起來還要蒼老幾歲。
“王弟啊,”他長長的噓出一口氣,“近些日子,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雍親王安慰道:“皇兄多慮了,李太醫正在研究新的醫治方案,這次一定能讓皇兄好起來的。”
皇上可不這麽想,他沒再說自己的病情,倒是提起了陳年舊事:“想你當年,你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否則也得不到王妃的歡心。”
提到往事,雍親王臉色有幾分動容。
但他什麽都沒說。
皇上歎了口氣:“如今你也到了不惑之年,有些事情,該放下就得放下了。”
雍親王:“……”
皇上:“不說了,都過去了,皇兄是想問你,皇長子有消息了嗎?”
雍親王麵露為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王弟不盡心,實在是……”
阻礙太多,他一時間也毫無辦法。
皇上無奈的歎了口氣:“皇兒找不到,這也是命。”
“自古以來,皇位也不盡是父傳子,也有兄傳弟……”
“皇兄,”雍親王忽然伏地不起,“皇兄千萬不要有這種念頭,王弟實在擔待不起。”
“今天皇兄如不能打消這種念頭,那王弟隻能辭去王位,尋個青山綠水之地以養終年。”
“哈……哈哈哈……”皇上忽然大笑起來。
雍親王趕緊起來伺候,“皇兄,來人……”
皇上擺手製止了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不願意被這煩躁的政務纏住。”
“要不是皇兄身體不好,隻怕你早就離開這裏跟著王妃過那青山綠水的逍遙日子了。”
雍親王:“……”
這話說到他心坎裏了。
不管是權利還是地位,他從來不放在心上。
隻求和喜歡的人長相廝守。
可是皇上身體不好,他作為皇帝唯一的親弟弟,肯定不能一走了之。
皇上:“罷了,罷了,這事不提也罷。”
“對了,我那侄兒最近怎麽樣啊,好久沒見到他了。”
“明天你進宮把他帶來,我和他好好說說話。”
雍親王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笑著說道:“那個孽子不提也罷,最近成了親,越發的不知道規矩了,昨天讓我罰了,一個月不能出紫元閣呢。”
“成親了?”皇上沒聽說過這事。
雍親王:“是啊,有四五天了。”
皇上笑了:“這臭小子,是得有個人好好管管他。”
“既然他又犯錯了,那就等一個月後,你把他帶來陪我說說話。”
雍親王再不好推辭,“好,王弟記下了。”
頓了下,“昭兒是個好孩子,我想著可能是李師傅太儒雅了,鎮不住他,我最近又尋了一位大儒,才學和人品都不錯,等皇兄身體好的時候見見,如果覺得可行,讓他試試。”
昭兒是鄭貴妃的兒子,名秦昭。
今年14歲了,不學無術,整日的招貓逗狗不說,還天天惹事。
換的師傅兩隻手巴掌都數不過來了。
皇上本來也對他寄予厚望,可近些年看他越來越放肆了,這才起了別的心思。
自己的親兒子,如果不是涉及到江山延續的重任,他都可以無限遷就。
可他不想祖宗用無數鮮血打下來的江山,毀在自己兒子手裏。
今天聽了弟弟的話,既然又找到了好師父,倒是不防再試一試。
可他身體不好,真擔心等不到那個時候。
雍親王從皇上的寢宮出來後,沒走多遠竟然意外遇見了秦昭。
作為長輩。
作為一個有責任心的長輩。
雍親王一見到秦昭就想教訓他幾句。
前幾天帶著他參與朝政,正經事一件沒幹,竟然把好幾個重要的官位給賣了。
這還沒當上太子呢,都學會賣官鬻爵的把戲了。
真要當了太子,以後登上皇位,還不得把個好好的西秦江山斷送了。
雍親王恨鐵不成鋼,繃著臉說道:“昭兒,你過來!”
秦昭最害怕這個冷麵冷心的王叔了。
他低著頭走過去,瑟瑟的喊了一聲:“雍王叔。”
秦昭一件橘色交領長袍,外邊搭了件五彩對襟褂子。
是時下最流行的裝扮。
風流雅士穿著確實漂亮,但秦昭長相一般,尤其一雙眼睛,一點都像他們秦家人,充滿了脂粉氣。
這讓雍親王心裏特別惱火。
但畢竟不是親兒子,又是皇帝的愛子,他隻能壓住心裏的火氣:“你這是從哪來,今天的書背完了嗎?”
“昨天劉太傅跟我告狀,說你強了他家的丫鬟又是怎麽回事?”
想起這些上不了台麵的窩心事,雍親王都沒臉說。
要不是皇上身體不好,他連提都懶得提。
秦昭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母妃說自己能不能當上太子,全在這位王叔的一念之間。
讓他小心著點。
否則他怎麽可能這麽低聲下氣。
秦昭不說話,雍親王默默的歎了口氣。
無奈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王叔不能一直在你身邊督促,還望你好自為之。”
雍親王說完這話就走了。
兵部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他本來想直接去兵部,但走到宮門口忽然想起點事來,又轉身返回了宮裏。
也是他運氣不好,竟然意外撞見秦昭正和幾個小太監胡鬧。
小太監1:“大皇子你也別急,大家都說皇上還有個皇子,可誰也沒見過。”
“我看八成沒影的事,就算有,沒準也早死在哪了。”
小太監2:“可不是,這太子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秦昭:“可現在雍王叔不點頭,隻怕沒那麽容易。”
小太監1:“這不還有太師嘛,你著什麽急。”
小太監2:“就是這宮裏有貴妃,朝裏有太師,怕什麽!”
秦昭:“其實父王對我還不錯,就王叔一直瞧不上我,隻要他點頭,我早就是太子了。”
小太監1:“我看這個雍親王一直野心勃勃,就不是個善良的。”
小太監2:“對,沒準就是他自己想當太子呢。”
秦昭咬著牙,發著狠,說道:“等我當上皇帝那天,先收了他的兵權,再把他趕去關外給我守長城去。”
小太監1:“這怕沒那麽容易,到時他還不得造反。”
小太監2:“他可是曾經率領十萬大軍打敗藩國三十萬大軍的大將軍王。”
秦昭眼睛紅了起來:“那就殺了他。”
“不給他機會造反。”
……
雍親王的身體一向很好,可不知道是深秋的天氣太過炎熱,還是他昨晚沒休息好,就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間險些暈死過去。
好在他靠住了身後的石牆,這才沒有倒下。
打發走了秦澤悅,紫元閣徹底恢複了平靜。
有王府的侍衛層層守護,他們整個紫元閣連隻蒼蠅都飛不出。
就連大白想要出去遛彎都被李侍衛長給趕了回來。
趙旖然歪在院子裏的涼亭上,身上蓋了塊小狐狸皮做的毯子,懶洋洋的曬太陽。
秦澤禦不知道從哪找了些鋼絲木條,叮叮當當的做起了手工。
趙旖然瞧了兩眼,也沒瞧明白怎麽回事,便由他去了。
古人沒有手機,也沒有什麽娛樂活動,趙旖然覺得這麽下去非得長肉不可。
實在無聊便把碧羽找過來講王府的趣事。
她一邊磕著剛炒出來的瓜子,一邊聽故事。
聽到有意思的事情,還不忘多問兩句。
“碧羽,我記得母妃的母家都在蘇州吧,世子生病之後,外公家裏來過人嗎?”
王府的人際關係,她大都清楚了。
可對王妃的娘家還一點都不了解。
這王妃失蹤,按理娘家人總要出人關切一下。
碧羽充滿警惕的看了一眼遠處的世子,見他一直在專心鼓弄什麽,多半聽不見她們說話,這才開口。
“來是來過,不過就是過來看看。”
趙旖然心生奇怪:“怎麽外公外婆都不在了嗎?”
父母在的話,一個大活人忽然失蹤,怎麽也得跟王爺要個交代。
碧羽一副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說道:“怎麽不在。”
“王妃也不過三十六七歲的年紀,李老爺還不到六十歲呢。”
趙旖然:“……這就奇怪了,他們不關心自己的女兒嗎?”
有些事情碧羽不敢說。
她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把話頭壓下去了。
趙旖然察言觀色,很清楚碧羽隱藏了很多東西。
她悄悄跟碧羽勾了勾手指,壓低聲音道:“你大膽的說,肯定不會讓第三個人聽到。”
碧羽既然一心追隨世子妃,自然不想有所隱瞞,她再三思忖,還是決定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世子妃大概不知道,李老爺是位把臉麵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的讀書人。”
“自從王妃嫁入王府,他就聲稱和女兒斷絕了關係,再也沒讓王妃進過家門。”
“直到後來小世子出生,這才在回京麵聖的時候,看了小外孫一麵。”
“所以啊,王妃失蹤,李家也就沒人追究。”
怎麽會這樣?
趙旖然理解不了:“為什麽?”
碧羽往趙旖然身邊湊了湊,又壓低了些聲音:“我聽說啊,當年王妃是被王爺搶回家的。”
趙旖然:“……”
這是什麽驚天大八卦!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