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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這家夥張口就來的習慣怕是改不了了,孟檸抿著唇瓣,不想跟他說話。


    感覺到小姑娘在生悶氣,霍斯年意識到自己嘴欠,抱著懷裏的烏龜,握著爪子輕輕蹭了下孟檸的胳膊,聲音低低的,認錯態度非常迅速:“生哥哥氣了?”


    孟檸頓了頓,一時間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要是點頭的話,好像顯得自己很小氣,搖頭的話這家夥說不定會愈發肆無忌憚。


    孟檸這回變聰明了,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問他:“你覺得我為什麽生氣?”


    霍斯年唇角微收,鴉羽般的眼睫低垂,認真道:“不該把你當小孩糊弄。”


    孟檸握緊手中的雪杖,原來這人什麽都明白,不過是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霍斯年正色道:“不過這一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女生問我要聯係方式,還挺執著,我隻能這麽說。”


    他是不是覺得挺情有可原?

    孟檸“哦”了聲,昳麗精致的眉眼間沒什麽多餘的情緒,淡聲問:“那如果我不在這呢?你會怎麽解決?”


    霍斯年勾了下嘴角,語速低沉緩慢:“我當然會一正言辭的拒絕。”


    聽到霍斯年的回答,孟檸看他一眼,心情有些許微妙,心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開心,隻是她板著一張嚴肅的小臉,將那點小心思藏得很好。


    霍斯年捏了捏手裏的小烏龜護墊,瘦削的薄唇輕動,自言自語地低喃了一句:“誰讓我心有所屬呢。”


    他垂眸,和麵前的小姑娘四目相對,孟檸顯然沒聽清,霍斯年笑笑,“我說,係上這個小烏龜,待會就不會摔疼了。”


    孟檸點頭,說了聲謝謝,接過霍斯年手中的烏龜,解開帶子扣在自己的腰上,穿好所有的裝備以後,她行動愈發不方便,前往滑雪場的一段路隻能由霍斯年牽著,簡直是湯圓本圓了。


    而一旁的霍斯年則穿著一套黑色的滑雪服,單手抱著滑雪板,行動輕巧,一點也不費勁,瘦削的身姿挺拔利落,肩寬窄腰長腿的身形盡顯,愣是將厚重的滑雪服穿得絲毫不顯臃腫。


    身邊來來往往滑雪的人不少,有男有女,但像霍斯年這樣把滑雪服穿得帥氣又利落的卻很少,走到哪都屬於人群中的焦點,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當然,像孟檸這樣將自己從頭到腳裹成小湯圓的,也很少。


    兩人步行到戶外滑雪場,呼吸到山頂冷冽幹淨的空氣,孟檸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頓時覺得身上的裝備都跟著減輕了不少。


    霍斯年戴好自己的裝備,又檢查了一遍孟檸的,伸手幫小姑娘理了理頭盔,兩人的麵前就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滑雪場,再往前走點就是一路向下的斜坡雪地,耳邊時不時傳來幾聲刺耳的尖叫,而後消散在寒風裏。


    像孟檸這樣的初學者不少,踩著滑雪板沿坡滑下去的時候嗓子仿佛打開了尖叫模式,似乎叫出聲就能減少內心的恐懼。


    孟檸的目光透過護目鏡,看著那些顫顫巍巍滑出去的背影,還有亂入的尖叫,一時間心裏有些沒底,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雪杖。


    一旁的霍斯年倒是平靜鎮定,淡聲問:“怕不怕?”


    孟檸皺了皺眉頭,老實回答:“有點。”


    霍斯年勾唇輕笑,看著麵前圓滾滾又一團雪白的小湯圓,隻覺得太可愛了,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孟檸腦袋上的頭盔,安慰道:“待會如果害怕,可以像她們那樣叫出聲。”


    孟檸眨了眨眼睛,沒吱聲,她害怕的時候從不尖叫,隻會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將恐懼憋回心裏,慢慢化解。


    做完準備活動,霍斯年先教孟檸正確的站姿,以及如何在雪地上平穩滑動。


    “像我這樣,雙手執杖插/在身體兩側可以保持身體平衡,降低重心,保持兩個雪板的平行。”


    “含胸屈膝,往前看。”


    霍斯年似乎很了解滑雪,教的時候語速很慢,時不時糾正孟檸的肢體動作,冷白清雋的麵龐認真又專注,語速極慢,耐心細致:“記住,盡量不要用手腕撐地,這樣容易受傷。”


    孟檸聽得認真,在霍斯年的指點和幫助下小心翼翼地往前滑了幾步,身體晃晃悠悠,好在霍斯年一直在她身邊,總是在孟檸即將倒地的時候穩穩托住她的臂膀,控製著她的重心。


    霍斯年雙手握著孟檸的胳膊與她平行,速度保持一致,溫聲叮囑:“如果快摔倒,盡量將身體蹲低,雙手抱膝,用屁/股和後背著地就不會摔疼。”


    他頓了頓,喉間溢出的聲線微含笑意:“當然,也可以選擇抱住我。”


    “,”


    隔著護目鏡,男人那雙黑黢黢的眼眸平靜專注,眉梢眼尾的溫柔卻顯而易見,孟檸紅著臉點頭,緊繃的身體在霍斯年的安撫下慢慢放鬆了些,嚐試著脫離他滑行了一段距離。


    霍斯年則佇立在原地,安安靜靜地注視著小姑娘笨拙的轉身,又搖搖晃晃朝著他的方向滑回來。


    距離霍斯年愈近,孟檸心裏的恐懼和不安就愈少,因為總在她快要摔倒的時候,霍斯年總能及時地伸手將她穩穩接住,修長有力的臂膀將她抱個滿懷。


    孟檸的學習能力很強,很快就能自己平穩地緩慢滑動一段距離,因為霍斯年的存在,瞬間給了她無窮多的安全感,這種感覺就像她小時候第一次學騎自行車,那時候孟爺爺會牢牢地抓著後座,穩住車身,不讓她摔下去。


    比起其他摔了無數次的初學者,孟檸則被霍斯年保護的很好。


    見孟檸已經完全適應腳下的滑雪板和手中的雪杖,霍斯年帶著小姑娘沿著斜坡向下滑行,畢竟剛才那些簡單的滑行,隻是熱身而已。


    有了之前的練習,單獨滑下去的時候,孟檸還是有點緊張,不過看多了別人在雪地上動作流暢,行雲流水的身影,她也想試試。


    小姑娘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動作也不再畏首畏尾,霍斯年也不攔著,任她自由發揮,而他則跟在孟檸身後。


    相比於那些風馳電掣的滑雪者,孟檸拖著屁/股後頭的小烏龜,滑得相當佛性,滑一段停一段,將自己保護得相當好。


    兩人經過一處十幾米高的滑雪台時,周圍駐足的人不少,一個接一個從高高的滑雪台上輕鬆躍下,滑雪板穩穩抓地,然後飛似的向下滑去。


    作為初學者,孟檸也忍不住停了下來看了一會,整個人都看呆了,小聲訥訥道:“真的好酷啊。”


    霍斯年眉骨輕抬,狹長幽深的狐狸眼微眯,若有所思地瞧著不遠處那個十幾米高的滑雪台,黝黑的眼底沉著淡然。


    其實對會滑雪的人來說,這種高度的滑雪台根本沒什麽難度,僅供娛樂,運動賽場上,標準跳台的高度可是將近100米。


    霍斯年微垂著腦袋,側目看向身旁的孟檸,小姑娘睜大眼睛,濃密卷翹的眼睫輕輕撲閃,像兩把毛茸茸的小刷子,被暖光鍍了層溫柔的顏色,此時定定地望向高台上的滑雪者,看得出神。


    有這麽好看?


    霍斯年挑眉,心念一動,隨即輕拍了下孟檸的肩膀,沉聲道:“在這等我。”


    聽到聲音,孟檸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身旁的男人,神情疑惑:“哥哥,你去哪?”


    霍斯年側身,拎著滑雪板朝她歪了下腦袋,意有所指,然後抱著滑雪板不急不緩地朝那個滑雪台走去。


    注視著那道頎長高挑的黑色身影隨著人群走向上方的坡道,孟檸看到霍斯年正調整著自己的手套和單板,當他前麵一個人衝刺下滑,衝向滑雪台的時候,孟檸的眼睛猛地睜大,這才意識到霍斯年剛才說的那句“等他”是什麽意思。


    他要像剛才那些滑雪的人一樣,從那個高台上滑下來。


    孟檸直勾勾地注視著霍斯年所在的位置,根本不敢移開視線,甚至已經開始擔心,要是他稍有不慎從高台上摔下來,會不會摔傷。


    兩人相隔的距離太遠,孟檸透過護目鏡,隻能遠遠的看著那道身影,霍斯年扶正腦袋上的頭盔,修長的身形稍前傾,雙腿微微彎曲,朝孟檸所在的位置抬了抬胳膊,像在示意。


    孟檸輕咬著下嘴唇,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當那道身影像一發離鉉的箭衝下來時,她的心髒也隨之收縮,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雪杖。


    看著別人從滑雪台上滑下來,孟檸隻覺得刺激,炫酷,但那個人變成霍斯年,她的心情忽然間就沒這麽輕鬆了。


    事實證明,孟檸的擔心是多餘的。


    那道瘦削的身影敏捷靈巧地滑過高台,修長有力的雙腿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幹淨利落地穩穩抓地,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淡定從容。


    孟檸下意識咽了咽幹澀的喉嚨,懸著的心髒也在霍斯年落地的一瞬,悄無聲息地落回到原位。


    落地後不遠處的霍斯年懶洋洋地歪著腦袋,再次朝她揮手,這一次兩人的距離拉近,孟檸真真切切地看到男人那張冷白俊美的麵龐。


    溫暖明媚的陽光照亮他清雋深邃的眉眼,嘴角揚起的那抹笑痕桀驁散漫,不經意間多了幾分恣意張揚的少年氣,落地後流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小驕傲。


    孟檸抿唇,認真回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話,她好像誇別人滑雪很酷,緊跟著,霍斯年就抱著滑雪板上去了。


    他該不會是聽到她誇別人,所以才特意滑給她看的吧??

    孟檸靜默一瞬,越想越覺得是這樣,而不遠處的那道身影也朝她滑過來。


    “怎麽樣,哥哥剛才酷不酷?”霍斯年輕巧地刹住,修長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薄薄的嘴角噙著笑,漆黑剔透的瞳仁安靜地凝視著孟檸,有一點點在等她表揚的意思。


    注意到男人眼底緩緩流淌的情緒,孟檸眨了眨眼睛,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霍斯年就是來討表揚的。


    清楚地感知到麵前這個大男人的小心思,孟檸壓了壓瘋狂上揚的嘴角,努力憋著笑。


    以前怎麽沒發現,霍斯年比她更像小孩???

    還挺傲嬌。


    霍斯年微垂著腦袋,還真就等著小姑娘誇他一句,奈何等了半晌,這小孩像是忍不住了,居然噗嗤一下笑出聲,而且笑得很開心。


    “,”


    霍斯年輕嘶了聲,狹長的狐狸眼危險地眯了眯,定定地注視著女孩亮晶晶的笑眼,此時彎成兩抹月牙,光芒熠熠。


    孟檸笑出聲後,便再也收不住,笑得眼淚花都冒出來,霍斯年靜默片刻,顯然沒明白自己是哪戳中了這小孩的笑點,以至於笑得停不下來,他壓低了聲線,語氣無奈又寵溺,溫聲問:“有這麽好笑?”


    對上男人探尋的目光,孟檸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這才慢慢收住笑意,看看霍斯年,又看了眼不遠處那個十幾米高的滑雪台,聲音軟綿綿的,問得認真:“你不是說恐高嗎?還從那麽高的台子上跳下來?”


    霍斯年表情一僵,真是萬萬沒想到,這小孩的關注點居然這麽,清奇。


    孟檸顯然已經猜到,這會粉唇一張一合追著問:“恐高是不是騙我的?”


    霍斯年:“,”


    霍斯年不開腔,孟檸便一直等,過了半晌,某人才打破沉默,稍有些心虛地低低“嗯”了聲。


    孟檸晃了晃小腦袋瓜,嘴上念念有詞道:“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再騙我就是小狗。”


    霍斯年懶洋洋勾著嘴角,輕笑出聲:“是我。”


    孟檸微仰著腦袋,杏眼亮晶晶的,笑問:“那你是小狗嗎?”


    小姑娘的聲音脆生生的,夾雜著掩飾不住的笑意,眼神裏明明有些期待他的回應。


    霍斯年眼睫微斂,對上女孩明媚的笑眼,心髒像被一片羽毛輕輕蹭了一下,有點癢。


    他心念一動,斂著嘴角的笑意,瘦削的薄唇掀動,吐出一個字:“汪。”


    孟檸:“?”


    霍斯年像是怕她沒聽清,又像在故意使壞,彎腰俯身湊過來,貼近女孩耳畔,低沉的氣音含著懶懶的笑意,咬字清晰:“汪,汪,汪。”


    “,”


    男人唇齒間灼熱的氣息燙著孟檸脆弱敏/感的耳朵尖,她剛才還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可隨著霍斯年的靠近,還有他坦坦蕩蕩的那幾聲“汪”,讓她的呼吸和心跳瞬間亂了。


    孟檸的臉倏地一熱,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被屬於霍斯年的氣息極具侵/略/性的包圍,明明身處白雪皚皚的滑雪場,可她的額頭和手心卻在悄悄冒汗。


    都怪霍斯年,學狗叫為什麽要靠這麽近啊!


    孟檸心慌意亂的後退了半步,腦袋耷拉著,試圖離麵前的人遠一些,不敢去直視男人的眼睛,說話都不大利索:“我、我聽見了。”


    “我還要滑雪呢,先、先不說了。”


    說完,孟檸握緊手中的雪杖,急忙逃離霍斯年的視線。


    這一次輪到霍斯年笑出聲,他顯然是故意的,幹淨明朗的笑聲毫不收斂,像是故意要讓孟檸聽見。


    聽到身後某人的笑聲,孟檸的心髒很沒出息地跳得愈發快,滑不快索性就用跑的,屁/股後頭的小烏龜也跟著一顛一顛。


    好靈活的湯圓。


    霍斯年這回是真的沒忍住,捂著肚子,白皙的耳朵尖都笑紅了。


    ,


    兩人在滑雪場呆了一下午,終於在日落時分準備離開這,去附近的餐廳吃晚飯。


    落日的餘暉照亮整個滑雪場,給白茫茫的雪地鍍上一層耀眼的金輝,帶著一絲融融的暖意。


    滑雪場的遊客陸陸續續都走光了,隻有霍斯年牽著龜速滑行的孟檸慢悠悠地往裝備中心走,像是大人牽著自家小朋友遛彎。


    傍晚的夕陽光照著兩人並肩前行的身影,在雪地上影拓出兩道一高一矮的影子。


    暖光照著女孩昳麗明豔的側臉,勾勒出五官精致立體的輪廓,瑩白細膩的皮膚仿若透明,孟檸朝著散發光芒的方向看過去,卷翹的眼睫簌簌扇動,明潤澄澈的杏眼驟然間亮了。


    她忙揪住身旁人的衣袖輕輕拽了一下,嗓音溫軟又欣喜:“哥哥快看!好美的日落!”


    小姑娘的語氣很興奮,難得這麽歡脫,霍斯年的心髒驀地一軟,順著小姑娘所指的位置看過去。


    烈焰般的夕陽像被剪圓了的楓葉,夾在橘黃色的雲層中,將廣闊無垠的天際漸次浸染,微帶暖意的晚風過境,拂過冰霜,滑雪場到處溢滿了溫柔。


    確實挺美的。


    可惜霍斯年也隻是看了一眼,旋即淡淡收回目光,不動聲色地轉移到一旁的孟檸身上。


    女孩微仰著腦袋,微紅的臉頰勝過天邊絢爛奪目的晚霞,漆黑濃密的眼睫揚著抹柔軟的弧度。


    霍斯年扯了扯嘴角,再美的落日也不過如此,哪有麵前的小姑娘好看。


    身旁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孟檸側目,恰好撞上霍斯年正凝視她的目光。


    男人視線微垂,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仿佛一片靜潭,溫柔沉靜,讓人一時間挪不開眼。


    她神情微怔,緊跟著,便見麵前的男人朝她微微俯身,壓低了的語調宛若情話呢喃。


    他說:“小檸檬,哥哥好想親你,怎麽辦?”


    作者有話說:


    待會修一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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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1,國家一級話劇演員祝星燃,仙姿玉貌,驚才絕絕,被專業人士評為十年一遇的表演天才,一張舞台上淚光瀲灩的哭戲照在網上瘋傳,堪稱神仙落淚。


    凡她登台的演出,門票都搶售一空,媒體爭相報道。


    有人戲稱:“美人一麵,價值千金。”


    一日,朋友約霍庭恩前往劇院,觀看演出。


    朋友指著台上紅裙曳曳,身姿曼妙的祝星燃調侃:“不愧是絕色美人,這一眼值了。”


    霍庭恩眉眼冷峻,淡漠不語。


    殊不知,腦中卻晃出兩人婚後偶然的一夜,祝星燃酒醉後在他懷中媚態動人的樣子。


    2,霍庭恩,商界翹楚,為人清冷隨性,神秘低調,首登財經雜誌封麵,那張清冷端正,俊美出塵的麵孔讓當月雜誌銷量創下新高。


    傳言霍庭恩冷心薄情,手段狠戾,某當紅女星曾自薦枕席,不久就被全網封殺,至此無人再敢對其肖想。


    後來有知情人士爆料,霍庭恩早有婚約,消息一出全網震驚,直呼不可能!

    3,一次演出意外,祝星燃受傷,昏迷不醒,霍庭恩寸步不離地守著,向來鄙夷封建迷信的他,終於明白,原來未到苦處不信神佛。


    那一夜,西裝革履的霍庭恩站在山腳下,手拿佛珠,容顏清冷如玉。


    他做著往常來這給家人祈福的婦人一樣的動作,卻不顯違和。在淩冽風雪中雙手合十,虔誠默念,一步一拜,一階一階,向著山頂的青玉寺而去。


    到達寺廟時,世界荒白一片,男人的手背也凍得青紫。


    晨起的僧人打開寺門,看到門外立著的男人,披雪凝霜,雙目猩紅,麵龐卻沒有一絲血色。


    僧人震驚,不免多問了一句,“施主這般早,可有急事?”


    他說:“我來拜佛。”


    霍庭恩的聲音喑啞又沾上雪的涼,可一字一句十分清晰,“為我妻子求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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