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姝姝求生第六十四天
第64章 姝姝求生第六十四天
司祁很早就醒了, 屋外已經有宮人走動的聲音,雖然他們盡量保持安靜,但架不住他實在敏感, 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感覺到。
昨夜他睡得極晚,如今早早醒來了,卻一點不覺困頓, 隻借著熹微的晨光, 望著枕邊人,怎麽都看不夠。
林姝姝睡著時格外安靜, 便是呼吸聲都輕輕小小的, 因著屋裏不僅燒了地龍,還放了好幾個火爐, 屋裏悶熱, 叫她鼻尖都染了一小層薄汗,但她是習慣這種溫度的, 睡著也不覺熱。
司祁手癢, 忍不住在她唇角碰了碰, 直到差點把人惹醒,才訕訕地收回手,側身躺著, 仔細描摹著她的眉眼。
就這樣一直躺到天光大亮,他估摸著林姝姝也快醒了, 就輕手輕腳地起身下去, 他本就睡在外麵,動作輕一點, 完全不會驚擾熟睡的人。
何院首他們在外守了一夜, 原本是防著貴妃娘娘醉酒後不適的, 誰知後半夜屋裏傳了熱水。
這些大人們早有娶妻,孩子都快到說親的年紀了,聞言頓時明悟,有幾個臉皮薄的,還主動退到偏門那裏,防止聽了什麽不該聽的。
但不管怎麽樣,沒有皇上的吩咐,他們也輕易不敢離開,便是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也隻能老老實實候著,左手揣右手,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把皇上等出來了,幾人齊步上前。
司祁說:“貴妃麵皮薄,幾位太醫……”
“是是,臣等明白,臣等昨夜一直在偏殿候令,什麽都不知道。”何院首上道,開口就說到了點子上。
司祁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既如此,勞煩幾位太醫給貴妃挑些合適的藥膳,等貴妃醒了就送來吧,還有醒酒湯,可還需要?”
何院首問了兩句貴妃的狀態,隻說不需要,司祁就叫他們下去準備,而他也沒閑著,又往旁邊走了走,叫住落梅她們。
“去看看後麵的熱泉能不能用,晚些時候朕和貴妃要去,再去熬一碗馬蹄燕窩銀耳粥,速度快些。”
遠的近的,他全交代過了,最後才端著一盆溫水回去。
誰知進門就聽見屋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探頭一看,正好看見林姝姝翻了個身,一臉苦相地抽著涼氣。
司祁心裏發虛,但還是第一時間走過去。
四目相對,兩人不約而同的默了一瞬。
林姝姝嘴上不滿,表現到實處,到底還是有幾分羞澀的,不等司祁摸過來,先偏頭躲了過去。
“姝姝?”司祁聲音裏都帶著笑,餘光掃見她驀然紅透了的耳尖,更是心頭一陣滾燙,“可有哪裏不舒服?”
林姝姝渾身都不舒服,卻又說不出口,隻能小聲哼哼兩句。
司祁沒有解讀的本事,隻能憑著經驗估摸,先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摸著沒有發熱,便能放下大半心了。
他還記著林姝姝剛才的舉動,當即搓了搓手,將雙手都搓熱了,又在頸上試了試溫度,覺著不涼了,才自然而然地摸到林姝姝腰上。
林姝姝一驚,再回神已經抓住了司祁的手腕:“別,”
昨夜再怎麽折騰,到底是在黑暗中,且意識不大清晰的。
現在這光天化日的,她實在有些接受不了這般親近。
誰知司祁完全不能理解她的窘迫,一本正經地將她的手拉開,做也就做了,還偏要叭叭:“姝姝這是做什麽?再親密的事我們都有過了,怪我沒有分寸,叫你不舒服了,我見你腰疼,想給你揉揉。”
“姝姝還有其他地方不好受的嗎?等會太醫來了……”
“閉嘴啦!”林姝姝再也忍不住了,低喝一聲,一巴掌捂在他嘴上,她已經羞得眼角都紅了,怎麽都無法理解,這人怎麽能做到,毫無芥蒂地說出去找太醫這種話。
“唔唔,”
林姝姝瞪了他一眼,熟練地把被子拉高,直到蓋在鼻尖才停止,這樣尤覺不好,再拽拽,最後隻留了一雙黑黝黝的眸子。
司祁遲鈍的,可算反應過來。
但他止不住悶笑,不僅不肯把手縮回去,還慢慢地搓揉起來。
他的力道掌握得實在太好,掌心溫熱,不一會就讓林姝姝舒服地輕哼出來,眼睛裏也沒那麽抗拒了,等司祁作勢要停下的時候,她還小聲說了一句:“……再揉一會。”
司祁本就是逗她,見她終於不再口是心非了,也就不演了,他把被子拽下來,捏了捏她的鼻尖,繼續幫她按摩。
“要起嗎?我叫人準備了粥,還讓太醫準備了藥膳,怕你不舒服,多多少少吃一點。”
聽見太醫兩個字,林姝姝眉心一皺,麵上才浮現一抹疑色,就聽司祁補充了一句:“我沒多說,太醫們也什麽都不知道。”
他神色真摯,完全看不出是在說謊。
林姝姝沒多想,天真的相信了。
等她腰腹沒那麽難受了,司祁便把溫水端過來,幫她擦了擦臉,然後等她換上一身能見客的衣裳。
司祁不過偶然說了一句:“姝姝穿紅很漂亮。”
林姝姝一頓,手腕一轉,將手伸向最邊上那件水紅色長襖上。
換衣服司祁還能幫一把,但梳妝打扮,就隻能讓落梅她們來了,正好清粥和藥膳都好了,林姝姝梳發的時候,一樣喝了小半碗,隨後就說抱吃不下了。
宮人們正要把碗筷收下去,誰知司祁一點也不避諱,直接用林姝姝用過的碗,把她吃剩的那些打掃幹淨。
等兩人收拾好了,是要去給太後拜年的。
司祁體恤林姝姝不舒服,便說:“我自己去吧,見了母後就說你昨夜累到了,等晚幾天再給她老人家賠罪。”
“算了吧。”林姝姝也不是不能忍,想給太後留個好印象,自然沒有
司祁阻攔無果,隻好由著她了。
但去仁壽殿的路上,轎輦上鋪了厚厚的坐墊,還專門備了兩件厚毯子,唯恐貴妃受了風。
等兩人到仁壽殿,裏麵已經坐滿了宮妃。
眾人先賀太後新春,又各自獻上節禮,太後一視同仁,每人賞了一對珊瑚耳墜,大小做工一模一樣,挑不出半分偏私。
隨後就是群妃給皇上拜年,眾妃給貴妃拜年。
一套禮下來,也用了將近一個時辰。
由於晚上宮裏還要設宴,太後就沒讓人久留,拜完年了,就把一眾人打發了,最後隻剩下皇上和貴妃,她才讓良嬤嬤又拿來一個匣子。
“這是太皇太後給哀家的一對白玉鐲子,哀家這些年戴不到了,但也一直好好保管著,如今送給貴妃吧。”
太皇太後的東西,於林姝姝有些貴重,她一時間躊躇,也不知到底收是不收。
但司祁就不一樣了,他麵上閃過一抹喜色,直接幫她接了過來:“朕就替姝姝謝過母後了,姝姝皮膚白皙,戴這鐲子一定好看。”說完,他也不等林姝姝拒絕,直接把鐲子拿出來,戴在她手上。
這般,林姝姝是徹底拒絕不了了,隻能道了謝,再隨司祁一同離開。
初一宮中仍要設宴,但這回是款待朝臣的了,林姝姝身子不舒服,隻在開始露了一麵,隨後便托病先行離開了。
司祁一時半會走不開,就派了阿布跟著貴妃,若有什麽意外,也好盡快過來通知他。
台下坐著的人裏有林丞相,林瀾也在,許是有愛屋及烏的原因在,以前司祁瞧著林丞相多有不喜,今天不僅能同他好好說話,連林丞相的酒也喝了,還喚了句愛卿。
一時間君臣相合,看呆了不少人。
宴會結束,他自然又是去了華清宮,消息一驚傳出,其他妃嬪已經麻木了,是一點氣也生不出,擺擺手:“醒了,咱也洗洗睡吧。”
到了初二,林姝姝是要回娘家省親的。
按理來說,入了宮的女子就沒有初二回娘家的規矩了,但就算隻是為了表示貴妃榮寵,她也該有這個特例。
但林姝姝問了下,得知林夫人連春節都沒回來,就不是那麽想回家了,思慮半天,最後還是決定算了。
她隻往家裏送了節禮,衣食住行各方麵都涉及一點,沒有大張旗鼓,也隻有林府附近的官員見到了。
等司祁得到消息,趕來問詢的時候,隻見林姝姝不知何時把她那躺椅搬出去了,就在太陽底下,躺著抱一手爐,再搭上一層羊皮毯,眯著眼睛,瞧著懶洋洋的。
“我平日也常回家,昨日剛說了不舒服,今天就出宮,可不是讓昨天的借口不攻自破,便算了。”
“正好母親也不再家,等日後有機會,我再回去吧。”
她說話時語氣淡淡的,司祁正想走個流程,簡單勸兩句,誰知林姝姝突然看來,一雙眸子裏顧盼生輝,一點水霧,仿佛含了無限魅情。
司祁頓時啞口,呐呐說:“都依你。”
林姝姝打了個哈欠,抹去眼角生理性的淚花。
過了初三,可算安生下來了。
司敏回了公主府,太後娘娘則是要去禧平寺找方丈大師講經,還有兩個後妃也跟著一起去了。
一時間,宮裏隻留下司祁和林姝姝兩人,其餘妃嬪鮮少會主動來華清宮,四舍五入的,也能算作不存在。
司祁食髓知味,連著幾天都在華清宮,不管去哪都要林姝姝陪著,到了夜裏,更是紅燭帳暖,夜夜笙歌。
就這樣過了三天,這天清早醒來,司祁忽然察覺到身邊的溫度不大對,探手一抹,驀地被林姝姝身體的熱量嚇到了。
“姝姝?”司祁一下子清醒了,匆忙起身,隻見林姝姝麵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聽見呼聲眼瞼顫了又顫,隻掙開一條小小的縫隙。
林姝姝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看見他時,語帶哀求,一雙手無力地推拒著:“別來了……”
作者有話說:
姝姝:節製呢?矜持呢?我呸!
搞個新預收恰恰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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