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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姝姝求生第五十六天

  第56章 姝姝求生第五十六天


    “你又是為什麽?”林姝姝自認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了, 幾息就冷靜下來,一邊問著,一邊吃了一塊芙蓉糕。


    曹貴人也是膽大, 看貴妃不似生氣的模樣,竟是連借口都不找了,大大咧咧說道:“臣妾看張貴人都能出宮, 臣妾也不想留在宮裏了, 臣妾原有婚約在身,後來入了宮, 才毀了婚事。”


    “可臣妾入宮幾年, 連皇上的麵都沒見過幾回,遑論是侍寢……娘娘您別多想, 臣妾不是抱怨, 隻是想跟你說一說,臣妾留在宮裏實在是沒用處, 白給您費銀子。”


    曹貴人是最早那一批入宮的了, 進來就是個貴人, 混了幾年,仍舊還是個貴人,她的父親乃太常寺寺卿, 官不大,也沒什麽實權, 但好歹是個京官, 也常與皇上打交道,這才叫她在宮裏不至於被人欺負了去。


    但曹貴人自小就是個活潑愛動的, 入宮前策馬的公子小姐裏, 常有她的身影, 而與她定有婚約的小竹馬對她也是縱容,不僅不覺得有損小姑娘閨譽,還嚐嚐願意陪著,鑲金鑲銀的馬鞭都送了不知凡幾。


    直到入了宮,曹貴人再沒機會接觸馬鞭,便是走路的步子都不能大了,不然就是失禮,要罰。


    朝堂上下,誰不知道,所有入了宮的女子,初始位份是什麽,恐怕這一輩子就是什麽了,全靠家世定身價,這雖有皇上獨寵貴妃的緣故,但在大家看來,難免也有自己女兒入不了皇上眼的原因。


    曹貴人還在滔滔不絕,也不看看左右宮人們寒白了的臉:“臣妾找家裏人問過,臣妾那竹馬還未娶親,若我也能出宮,是不是就能尋得我那竹馬……”


    林姝姝是聽不下去了,隨手抓了一枚板栗,衝著曹貴人砸去,正好落在她頭上,曹貴人哎呦一聲,張口就要呼痛。


    可不等她把這句疼喊出來,林姝姝先站了起來。


    曹貴人還以為是貴妃娘娘生氣了,下意識的噤聲。


    下一刻,就聽背後傳來冷颼颼的問詢:“朕竟不知道,朕還拆散了一對情投意合的小鴛鴦呢。”


    噗通,

    曹貴人反應實在是快極了,林姝姝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先跪下了,甚至還能轉個身,換上一臉笑模樣:“參見皇上,臣臣妾許久沒見著皇上了,可叫臣妾好生記掛呢。”


    林姝姝一直覺著,她已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翹楚了,今日見了曹貴人,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


    司祁隻看了曹貴人一眼,就將視線落到林姝姝身上。


    “依貴妃看,曹貴人所言,是否合情合理呢?”他才問完,就自問自答了,“貴妃心善,向來不會拒絕旁人,肯定也是認同的吧?”


    林姝姝正欲反駁,忽然接收到曹貴人求救的目光,到了嘴邊的否認隻好吞回肚子裏,她傻笑兩聲,試圖含糊過去:“皇上什麽時候來的,都沒聽宮人通報呢……”


    “就在你們說想出宮的時候,朕不忍心打擾,便在外麵站了會兒。”換言之,便是把林姝姝和曹貴人的對話全聽進去了。


    林姝左右也沒說兩句話,聞言還能維持兩分冷靜。


    可曹貴人就不一樣了,她叭叭了那麽一通,無一不是在皇上臉上蹦躂,換位思考著,不把她殺了助助興,都對不起皇上在門外站的這會子功夫。


    “皇上!臣妾喝醉了,臣妾不小心喝多了,剛才都是胡言亂語,臣妾都記不得說了什麽胡話,求皇上別計較。”曹貴人欲哭無淚。


    不等司祁說話,林姝姝先接過話茬:“怪不得本宮瞧著你瘋瘋癲癲的,原來是喝醉了,既然事出有因,那便不多追究了。”


    “不過深宮飲酒,也不該,本宮就罰你禁足三日,曹貴人可有異議?”她說著,悄悄打量司祁的臉上,正好對上對方似笑非笑的麵孔。


    曹貴人哪裏有不應的,當即領罪謝恩。


    林姝姝怕她再待下去,不僅自身罪過難逃,還要給她牽一身麻煩,便做了回主,讓曹貴人先回去了。


    她安了好心,曹貴人也領了好意,但等曹貴人走了,等著林姝姝的,就不一定是皇上的善解人意了。


    司祁已經到後麵坐下,他隨手剝了個栗子,看林姝姝坐過來,就塞進她嘴裏,還問:“好吃嗎?”


    板栗軟糯香甜,個頭也是一頂一的大,自然是好吃的。


    誰知司祁又問:“宮裏有這麽好吃的板栗,還不能留下貴妃?”


    就像林姝姝剛穿來時,若司祁喚了她的名字,那便是皇上不高興了,如今正好掉了個個,若從皇上嘴裏聽見貴妃兩字,便是司祁覺得不悅了。


    林姝姝表麵鎮定,心裏卻是撲通撲通直打鼓:“皇上說什麽呢,我不在宮裏陪著皇上,還能出去哪?”


    “再說了,能把我留下的才不是板栗,還不是,”她沒說完,隻捏了個栗子殼,狀似不高興地丟到司祁身上。


    然而,司祁不吃她這一套了。


    他沉吟片刻:“既然朕的風采不減當年,連貴妃都能傾心,怎麽一個小小貴人,卻是唯恐避之不及呢?”


    此話問得好。


    林姝姝竭力控製著自己,好不容易才沒往他下半身看去。


    她想了想說:“人嘛,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就不一樣了,皇上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福氣,我可要抱著我的福氣,死都不撒手。”


    甜言蜜語,說來就來。


    司祁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輕咳兩聲:“如此說來,貴妃就沒有想過出宮嗎?”


    “沒有!完全沒有!從來沒有!”林姝姝義正言辭說道。


    司祁終是笑出聲,然而他的笑並沒有浸到眸子裏,他聲音溫和,卻帶著股不容拒絕:“最好是沒有,朕還要貴妃陪著,老死深宮呢,嗯?”


    說著,他拽著林姝姝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拽到跟前來。


    司祁的眸子裏墨色翻湧,空閑的一隻手虛握,其中強烈的占有感,看得林姝姝心驚不已,半天才呐呐說出一聲:“好。”


    林姝姝好說歹說,可算是把曹貴人引起的波瀾蓋過去,當天夜裏,她連著立了幾個誓,保證陪皇上白頭,方才將司祁那股子莫名的占有欲安撫下去,彼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若不是看她哈欠連連得實在可憐,司祁萬不會這麽輕易得放過她,直到林姝姝閉著眼睛還小聲嘟囔著:“皇上在這,我哪也不去。”


    他總算發了慈悲,抬手覆在林姝姝眼上,啞聲說了句:“睡吧。”


    第二天大早,林姝姝是被屋外叮叮當當的敲打聲吵醒的。


    司祁已經去上朝了,林姝姝隻記得男人臨走時落在額角上那個輕飄飄的吻,隨後幾句含含糊糊的話語,卻是跟著她的困頓一起飄走了。


    她被屋外的吵鬧聲擾得不行,反手將被子蓋在自己頭上,可隻一床薄被,完全擋不住外麵的聲音。


    她昨天睡得本就晚,想起昨日司祁堪稱恐怖的禁錮,林姝姝便是藏在被子裏,仍一陣心悸,然後便是止不住的慶幸,幸好沒想不開的在皇上跟前試探,去多嘴問一句放歸的可能。


    不多時,落梅進來伺候她更衣,林姝姝問:“外麵是什麽聲音,怎大清早就鬧起來了?”


    落梅喜氣洋洋的:“恭喜娘娘,是皇上找了能工巧匠,說要給您在院裏修一座回廊,廊下盡修成水池,給您養魚玩呢!”


    “養什麽?”林姝姝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落梅說:“養魚!養您給皇上捉來吃的魚。”


    同樣的答案,在司祁下朝回來後,林姝姝又聽了一遍,司祁甚至提到:“姝姝快說說那魚長得什麽模樣,朕盡快安排人捉來。”


    “華清宮的院子不小,想來修築的水池也挺大,咱就隻養那一條魚,喂足了餌料,不出半年,保準將那魚兒養的肥美,叫你滿意。”


    林姝姝是怎麽想不到,她隨口扯得一句話,還能引出一院的水池回廊出來,她想說不要,但往外麵一看,院裏的青磚已經鑿了大半,便是她說了停,也恢複不到原模樣了。


    再看司祁戲謔的目光,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高興不高興的,林姝姝隻能說句“多謝皇上”,等到了午膳時再撒氣,專挑司祁不喜的苦瓜往他碟裏夾。


    司祁麵不改色,照單全收:“姝姝有心了,朕就等著你親手給朕捉的魚兒,等年夜飯上當著一眾朝臣吃。”


    “……”我可謝謝您。


    午膳後,林姝姝要午休,司祁則有事要處理。


    然從華清宮出去後,他沒有直接回承明殿,而是腳步一轉,繞去宮門所在的方向。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宮牆最角落的位置緩緩駛出,駛入人群,又消失在人群裏,無聲無息,不曾引起任何人注意。


    大約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京郊的一處荒宅外。


    馬車上的人下來,赫然就是司祁和阿布。


    阿布在荒宅外的大門上敲了三聲,院門應聲打開,幾人全程無話,進了荒宅沒多久,就盡數消失了。


    又過片刻,眼前黑暗豁然開朗,輪守的暗衛在前引路,帶著司祁去了最裏麵的刑房,開門一看,刑架上有人,血腥氣撲麵而來。


    若林姝姝在這,定是能認出,被吊在刑架上的,可不就是當日在龍虎山圍場,持戟刺傷司祁的那個刺客。


    距離秋獵刺殺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刺客曾被押入刑部,由阿布公公親自監審,然不過兩日,刺客便不堪重刑而亡,由阿布帶著刺客屍首去跟皇上複命。


    卻沒人知道,那沒了氣息的刺客隻在宮裏繞了一圈,就被帶去宮外一座荒宅,荒宅門房下另有暗道,可一路通行至暗牢,裏麵早有皇家暗衛等著,掐著刺客的嘴喂進一枚藥丸,不過兩刻,他就恢複了氣息。


    這一個月來,各種手段在那刺客身上輪了一個遍,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他的下巴被卸掉,牙齒也盡被拔除。


    刺客然而想招供了,卻沒有人聽,偏要把所有刑具在他身上用一遍,再用最好的傷藥吊著命,足足一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今日聖上親臨,司祁對上身上外翻的血肉視若無睹,在周圍找了把相對幹淨的椅子坐下,開口道:“說說吧,你有什麽想說的?”


    刺客低垂著頭,腳尖還有血珠滴滴答答,他半天不說話,在側等候的暗衛先不耐了,操起一把長鞭,劈頭蓋臉砸過去。


    好半天才等到司祁說“停”,刺客又是一口血噴出來。


    他咳嗽了許久,長久的嘶叫後,他的嗓音全毀了,隻聽一聲極其破碎的聲音響起:“皇上……不早就猜到了嗎?”


    作者有話說:


    曹貴人:憑啥到我就不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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