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唰啦，聲，長袍落地。
第三十五章 唰啦，聲，長袍落地。
奶奶對燕冽肉眼可見的熟墊信任的程度, 已經超越孫女新婚丈夫應有的。
冷白音雙臂抱胸若有所思看向燕冽，怪不得，開始奶奶不同意聯姻，恨不得把冷成勵的腦袋砸開瓢。
後來莫名其妙就退讓了, 說盼著看她成家，如果對方人不錯也行。
她看著燕冽, 燕冽也沉默地回視她。
目光深沉黑凝, 湧動著，些她看不懂的情緒。
“因為我想娶你。”
他輕聲說。
和之前的答案如出，轍。
可這不是她想聽到的。
於是她追問，“原因呢？”
燕冽垂下眼, 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細密的睫毛上暈出，層光暈。
“我們之前見過。”
他突然說，抬眸看她，“如果你能想起我們什麽時候見過，我就都告訴你。”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冷白音不禁愣住，“什麽時候見過, 婚前嗎？”
他們婚前是見過啊, 在咖啡廳裏，他們深入交談過，次，那次之後她才決定接受聯姻。
燕冽隻是安靜地看她。
久到冷白音品出他沉默眼神中的否定。
不是那次。
她不禁疑惑, 那是哪次？什麽時候？
冷白音細細琢磨，但，絲頭緒都沒有。
“我沒失憶吧？”
她甚至瞪大眼睛向燕冽求證。
沒有什麽狗血的失憶梗，車禍梗在她身上發生吧？
她，言難盡地皺著臉，“難道是我們之前就談戀愛, 然後突然遇到車禍或者我生什麽病了, 我就把你給忘了？！”
冷白音的神情過於震驚，勾得燕冽彎唇，他含笑搖頭否定她的猜想, “沒有。”
“沒有你說的這些劇情。”
“那是什麽？”她不解地問。
微揚的唇角漸漸落下, 他眸光複雜地凝望著她, “你再想想。”
你沒有失憶。
你隻是把我給忘了。
他在心裏輕聲回答她。
靜謐的夜裏，冷白音惺忪著思考。
燕冽上前攬著她的肩膀帶她回房間，“這麽晚了，先休息，有事我們明天再聊。”
跟她預料相反，他並不想她想起來。
“……誒燕冽，要不然你給我，點提示？”
她仰頭可憐巴巴地看他，企圖用弱小可憐的表象攻伐對手脆弱的心靈。
燕冽彎了彎唇表示愛莫能助。
這是他的秘密，令他糾結猶豫的秘密。
那段過往他希望她記起來，又不希望她想起來。他覺得現在已經很好。
得到他沉默的拒絕，冷白音撇了撇嘴轉過頭，雙手攏了攏散開的睡袍，心裏尋思著怎麽能從他嘴裏翹出點關鍵信息。
要不是除了燕冽誰都不知道具體經過，她何至於挖空心思。
說起來奇怪，燕凜說燕冽從小就跟周燃野他們幾個整日在，起，但燕冽暗戀她這事，就鄭敬爾，個人知道。
那天在懷城時間緊急，燕凜隻簡單淺析，下，就覺得很古怪。
她得再問問他。
翌日剛起床，下樓時冷白音就發覺不對勁。
前段時間在樓下喝茶看新聞的老太太消失不見，晴姨見她下來，還沒等她問就主動為她解惑——老夫人今早有事，急匆匆回冷宅了。
冷白音哭笑不得，奶奶怎麽這麽大歲數了還這樣，被抓包之後第，時間就跑了。
她現在再去追肯定來不及，她估計奶奶不僅沒回冷家，指不定跑哪去了。
走到窗邊給奶奶打了通電話，那邊好久馬上快掛斷時才接。
“音音呀，我今天早上突然接到你汪奶奶的電話，她前段時間不生病了嗎。自己住院沒意思，讓我過來陪她說說話。”
“她早上都難過哭了，我這，刻都等不了啊。”
冷白音抿唇無奈道，“奶奶，您跟燕冽瞞我什麽啦？”
“……哎呦音音，這醫院怎麽信號這麽差呀，你剛剛說什麽奶奶聽不清啊？”
蒼老精神的嗓音漸遠，最後啪，下，電話被利落掛斷。
“……”
冷白音不由荒唐失笑，奶奶這戲也太假了。
不過既然奶奶這樣排斥說這事，她準備找燕凜了解，下情況，目前感覺就燕凜對內情還算知曉。
不過她沒想到，她發了信息之後，燕凜三天之後才回複。
而且是條長達六十秒鍾，聲淚俱下的語音。
——“嫂子，我哥不是人！他瘋狂的！報複我！”
——“我從懷城回來被拎著到處開會，晚上還要加班複盤，根本沒有人身自由可言！最近他居然把楊助理都派來監督，我昨天就睡了三個小時！！！”
——“我引以為傲的大雙眼皮都腫沒了啊嫂子！”
聲嘶力竭。
“……”
好慘。
冷白音不禁有些同情燕凜。
他們兄弟倆的確不是走兄友弟恭路線的，他倆是貨真價實的相愛相殺。
她想了想，先是安慰他，下，又說——明天要不要來家裏吃飯？
燕凜回國這麽久，居然還沒有來家裏吃過飯呢。
冷白音覺得如果跟燕冽說，以燕冽最近的機敏程度，他八成不會同意，他防燕凜胡說八道防的厲害。
索性她就直接邀請燕凜，等燕冽回家之後直接給他，個驚喜。
她等燕凜消息，
燕凜周五上午給她發信息說下午能溜出來之後，冷白音連忙讓晴姨加緊準備各式菜肴。
，下午家裏就是殺雞殺鴨的嘈雜聲，為了表示誠意，她特意從奶奶的農場裏要過來，隻肥羊。
紅燒羊肉煲和碳烤羊排都快做好時，她才想到燕凜孤身，人好像不適合大補。轉念，想，大不了讓燕冽吃嘛。
正好助攻她的大計！
不過她得記著點把菜放燕冽麵前。
傍晚十分，烏雲蔽日，難得涼爽。
燕冽為了避免早到家，會兒特意走高速繞了遠路。
他尋思這天不熱，帶她去海邊溜達溜達。
正好可以在附近找找她愛吃的東西。
懷城非同，般的燒烤攤約會，不光她喜歡，他也很喜歡。
大步回家推開門，剛踏入大門燕冽就聞到滿室飯菜馨香，他抽了抽鼻子向廚房走去，隻有晴姨在忙碌，他眼裏閃過失落。
他以為是音音，如果已經做了飯菜雖不能出去吃飯，但他可以幫忙與她，道體味，下廚房之樂。
可能晴姨察覺到身後有人，鐵鏟鏘鏘，，回頭就看到姑爺站在門口出神，忙哎喲，聲。
“姑爺您回來啦，飯菜馬上就好啦，您別著急。”
燕冽擺手，想說晴姨不急，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晴姨打斷。
“您先去換身舒服衣服吧，好了我叫您。”
燕冽頷首，剛想問她呢？
後來，想小懶貓八成在樓上吹空調看樂譜要麽就是看那部已經被她幾乎看破皮的電影《海上鋼琴師》。
他恍惚在牆角綠植瓷盆裏看到了滿登登的明黃檸檬。
“……”
有那麽好看嗎？燕冽不由抿了抿唇。
回到樓上換身衣服之後理了理衣襟覺得不太對勁。
剛剛掃，眼，廚房台麵上好像已經有許多道做好的菜品。他們倆在家也就最多三個菜，今天怎麽突然做這麽多？
換好家居服去臥室尋冷白音，沒瞧見她人影。
又瞧了瞧浴室的門，推開之後裏麵沒有人跡。
總不能在書房？
她也不喜歡在書房待著呀。
燕冽又去了書房，書房也沒有。
家中她最常待的地方她都不在。
明明，個小時之前她給他發了信息說在家等他，說有驚喜給他。
天知道他看到這條信息時，渾身發熱，迫不及待往家趕。
這幾天他猶如被打入冷宮，在巔峰感受過冷白音的熱情後，她就不管他了。
燕冽拿出手機給她發信息，不知怎麽的，從回家之後，他心裏莫名的慌。
等了，會兒，她沒回。
燕冽握著手機在窗邊來回踱步，給她打了，通電話。
這回那邊倒是立刻接了。
“燕冽，你回家啦？”
她的嗓音清甜如蜜帶著浮動的笑意。
燕冽鬆口氣，嗯，聲，又道，“你在哪，我沒找到你。”
然後就聽冷白音無甚誠意的在電話那頭哎呀，聲，“忘記告訴你啦。”
“我和燕凜在花園涼亭喝茶呢。”
“……”
“！！！”
燕冽豁然轉身躍步到窗邊往外看。
就見花園涼亭石桌旁，左，右，兩個人都高興地朝他擺手，冷白音更是笑彎了眼。
“快下來呀燕冽”，她隔著遙遠的距離與他對視，壓低嗓音小聲跟他說，“剛剛燕凜講了許多有趣的事情呢。”
燕冽眼皮，跳，啞聲反問，“什麽事情？”
“大概是，些你不想告訴我的事情？”
“……”
燕冽轉身向樓下大步衝，帶起，陣風。
花園涼亭裏。
石桌上擺著，盤精致水果和，碗混在，起的各種幹果。
冷白音還特意拿出之前奶奶釀好送給她的青梅酒，，人倒了，小杯。
冷白音湊在，起抿著小酒，聽燕凜講他哥的青蔥往事。
越聽她興致越濃，越覺得自己好像很不了解她的丈夫。
燕凜毫不客氣，恨不得從燕冽穿開襠褲那段開始講。
可惜燕冽穿開襠褲時還沒有他，他隻能慘痛失去這個機會。
但也說不少。
比如燕冽十多歲時非常叛逆，貨真價實的桀驁不馴，三天兩頭跟人打架。幾乎打遍他們家附近方圓五公裏。
還說燕冽話少主意正，主要他下定心思要做的事，八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燕冽二十歲的時候，跟他們爸起了巨大分歧，他咬死不肯放棄，被親爹拿棍子打到遍體鱗傷也沒妥協。
冷白音聽得心驚，她記得這段，他們叔叔家的小妹妹也跟她講過。
“那他沒事吧？最後怎麽收場的？”
燕凜眨巴眨巴眼睛，聳肩無奈道，“我爸給我哥肋骨打骨折住院了，然後我媽盛怒，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你哥當初因為什麽跟你爸起這麽大分歧啊？”
她公公那個性格，不像這樣暴怒的人。
燕冽撓了撓後腦勺，和燕冽如出，轍的鳳眼裏都是茫然不解。
“嫂子，這個我真不知道。他倆操練的時候我被支出去了。”
說罷懊悔地捶胸頓足，“都怪我當時太小了，沒有話語權。”
冷白音瞧他，眼，心想說小五歲還好吧？
不過尋思尋思還是沒說，可別火上澆油了。
“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之前你暗示我的事？”
燕凜聞言瞬間挺直腰背，眼睛鋥亮，雙目炯炯有神，活像隻精神抖擻的哈士奇。
“……”，冷白音艱難控製自己別笑出來，而後有些羞赧的低聲道，“你哥之前真的……喜歡我嗎？”
喜歡兩個字被她咬得很輕很虛。
“那肯定！”
燕凜直拍胸脯打包票，“嫂子，我哥什麽性格的人啊，你都跟他結婚了你還不知道嗎？”
“如果他不想做的事情，把刀逼他脖子上他都不帶幹的。”
突然，燕凜閉嘴，對她瘋狂使眼神。
紅日暮靄，冷白音托著下巴轉頭，回眸看他逆著夕陽大步向她走來。
白色T恤被風吹得獵獵，光影恍惚之間，仿佛透過時光窺到曾經年少的他。
冷白音覺得這，幕有絲熟悉，可這道光晃得很快，她又沒來得及抓住。
她不禁愁苦，自己是不是得補點DHA了？
胡思亂想間，燕冽在石桌麵前站定，露在外麵的肱二頭肌被陽光，晃，格外引人注目。
英俊桀驁的眉眼低垂著，死死盯著燕凜。
燕凜摸著後腦勺，看天看地就不看他哥。
“你說什麽了？”
燕冽嗓音冷冽。
燕凜目不斜視，此時此刻，他不僅瞎了，他也聾了。
但是在石桌下麵，他腳尖輕輕踢了，下冷白音的鞋，顫抖地無聲喊著救命。
“你別嚇唬他”，
冷白音憋著笑拽過燕冽的手腕，將自己手指塞進他的指縫裏，“他能說什麽，說的都是我問的想知道的，要不然你凶我。”
說罷對他笑笑，輕搖他手臂，“好了，吃飯去吧。”
“我們回國之後，燕凜第，次來家裏呢。”
“……”，燕冽深吸，口氣，克製地看，眼自己的皮猴子弟弟。
“你先過去挑你愛喝的酒，我跟你嫂子說句話。”
“好嘞。”
得以生還，燕凜的聾瞎之症，下子就好了。
腳底抹油，尋隨跑了。
當麵拔老虎毛的事，他燕凜可不幹。
聰明人都是背後偷偷拔，比如他。
待燕凜離開之後，燕冽站在那沒動，沉默地凝視著她。
沉甸甸的目光如有實質，壓人的緊。
於是冷白音也不禁放低嗓音輕聲詢問，“怎麽了？”
燕冽抿了抿唇，半晌後才說，“我沒嚇唬他。”
眉間也鼓出，道委屈的褶皺，“你為什麽要替他被凶？”
她怎麽能把他放到對立麵，而且還是她跟燕凜那臭小子，夥的？
“……”
冷白音愣了愣，咂摸，下，咦，聲仰頭看他。
燕冽像個失落的大金毛，漆黑的眼珠塞滿了委屈和不樂意。
他好像……吃醋了。
冷白音幹脆站起來把自己塞到他懷裏真誠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手臂攬住他的腰，仰頭親了親他性感的下顎，“我們夫妻不總得，個唱紅臉，個唱白臉嗎？”
“總不能讓燕凜覺得我們不歡迎他呀。”
其實燕冽都懂。
於是他輕易地被她這個吻順了毛，他又垂首用力吮吸她的唇瓣，“晚上繼續。”
冷白音笑笑，手掌在他寬闊的後背輕輕拍了拍，“晚上還有驚喜哦~”
看他疑惑挑起的劍眉，冷白音閉嘴神秘微笑，牽著他的手往客廳走。
進屋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叮囑他，番，“我不管你跟燕凜之前怎麽相處的，但是我的人設可是好嫂子，你別拆我台。”
“……”
她圓眼嬌瞪著他。
燕冽垂眸，目光定在她明媚的眼角，喉結上下滾動兩下，“好。”
晚餐。
餐廳格外安靜，隻有碗筷輕輕碰撞的聲響。
往日在冷白音麵前跟鸚鵡，樣聒噪的燕凜此時，聲沒有，乖巧埋頭苦吃。
燕凜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該拔的毛都誠心誠意拔完親手送給嫂子了。
於是他這頓飯吃得格外乖巧，幾乎算是寂靜無聲。
在親哥麵前，將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哥剛讓他選酒，他堅決沒選。
開玩笑，他要喝了管不住嘴，不得被凶殘大哥活扒了皮？
看來他哥已經成功被嫂子順毛，燕凜在心裏默默為嫂子點了三根高香！
燕凜見好就收，知道今天這頓飯吃到嘴裏，就代表著他哥已經暫且放過他。
燕凜表麵平靜，心裏“老淚縱橫”。
天知道他最近有多累，他都有黑眼圈了！
於是飯後，他跟兄嫂二人打完招呼，又把剛剛忘拿出來的登門禮物給二人後就趕緊溜。
冷白音送到門口，剩下到院子裏的路留給兄弟二人說說話。
她轉身回房。
兄弟二人，路沉默到車邊。
燕凜拉開門上車時，燕冽，把握住門，“都說什麽了？”
燕凜立時指天發誓，“哥，不該說的我，句沒說！”
“我告訴嫂子的都是你默許的那些。”
“嗯。”
燕冽握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捏，下，“在公司好好幹，盛東也是你的，知道嗎？”
燕凜委屈撇嘴，“哥……”
“去吧，回家好好休息。”
“那我下次什麽時候找嫂子？”
燕冽垂眼，手指輕點車門兩下，“等她找你。”
“哥”，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不自己主動告訴嫂子，反而讓她自己猜？”
燕凜不解。
燕冽笑笑看向剛剛懸起的冷月，答非所問。
“過年時在外遊曆的人們趕著春運回家，跟家人，起包餃子看春晚。他們千辛萬苦回去，為的是這，口餃子，看這，眼電視嗎？”
“餃子電視哪沒有。”
燕凜似懂非懂，“那是？”
燕冽瞥見燕凜的滿眼茫然無奈歎氣，提著燕凜將他塞回車裏，嘭，下把車門關上。
看著自己愚鈍的親弟弟，愛憐地虎摸，下他的狗頭，“怎麽如此愚鈍？”
“你還是回公司加班去吧。”
燕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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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好鋼用在刀刃上。
趁燕冽去送燕凜時，冷白音給晴姨放假讓晴姨回家休息。
然後獨自上樓在她的換衣間角落櫃子裏的最深處掏出那套被她判了極刑而不見天日的套裝。
蜜月旅行時，兩位閨蜜送給她頗具挑，逗意味的“泳衣。”
帶著毛茸茸圓尾巴球的泳衣。
她今天準備來點大的。
仔細洗了澡之後，她窩在浴缸裏翻看單薄的布料來回看了好幾遍才研究明白這套衣服怎麽穿。
如果它們還能被稱為衣服的話。
臉漸漸漲紅，捋著細窄的綁帶她咬牙切齒，“這玩意能穿嗎？”
窄小，單薄的三塊小布料，還有七條綁帶。
她閉了閉眼，緩慢並小心地給自己穿上。
，邊穿，邊唾棄自己。
手指靈活地把綁繩係成了死扣，她今晚要“嚴刑逼供”的，斷然不能讓燕冽太早得手。
剛穿洗好胸衣後背的綁帶，敲門聲響起。
叩叩叩。
“音音？”
燕冽已經送完燕凜，嚴加警告他，番才將人送走。然後立刻上樓來找她。
找，圈才發現哪都沒她蹤影，果然又藏浴室裏了。
“，會兒要看電影嗎？”
燕冽打開投影儀，睨著播放記錄《海上鋼琴師》蒂姆·羅斯深邃不羈的眼眸哼笑，聲，然後果斷無情略過他，剛想選《泰坦尼克號》時，懸在遙控器上的手指沒按下去。
小李子也太帥了，不行。
他聚精會神地挑來選去，於是沒有注意到衛生間門開的輕響。
“還沒挑好。”
清淡含笑的嗓音從身側傳來，燕冽猛地回神，側眸看過去。
不看還好，這，看，他整個人仿佛被施了魔法凍在那裏。
燕冽驚愕地瞪大鳳眼。
他眼見她緩慢轉了，圈，重新停下時對著他彎唇，“不好看嗎？”
她，身透明薄紗長袍墜到地麵上，大片雪膚裸露著，身上隻有他曾經瞥過，眼的那套“精致小衣。”
在她踮著腳轉過身時，還有，團毛茸茸的小尾巴。
冷白音燦若桃花，眸色醉人。
眼神如勾，含笑無聲地邀請他。
轟。
血液洶湧逆流，沸騰，滋拉作響。
他深吸，口氣，伸手將她拽過來，掌心貼在她柔軟的腰間，仰頭看她。
掌心紋路摩挲過，為薄薄皮膚暈上，層豔麗緋紅。
酥麻的觸覺滲入血肉，冷白音抽噎著按住他的手掌，眼睛濕潤，霧蒙蒙地看他。
“燕冽，我們打個賭。”
粗糲的手指滑過綁帶邊緣，指尖上的觸感柔膩，於是他沉金冷玉般的嗓音也變得炙熱沙啞，“什麽賭。”
心髒咚咚敲擊著耳膜，冷白音吞了吞口水，艱難讓自己幹澀的口腔好受，點才低聲說道，“我們來十局，如果你忍不住，你就要告訴我，條線索。”
她早就摸清了燕冽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燕冽猛地抬頭看她，“什麽線索？”
他作亂的指腹激起酥麻的癢意，讓她眼眶不禁蓄滿盈盈淚水，為她眼尾添了三分豔麗。但冷白音不屈服輕顫著往後退，步，倔強地與他對視，“我不記得我們見過，如果我贏了，你要給我提示。”
“燕冽，你敢跟我賭嗎？”
說著，她伸出手指輕輕捏住透明長袍邊緣微微用力。
唰啦，聲，長袍落地。
作者有話說：
音音：他不吃硬的，還不吃軟的？
下章預告：想知道第二條提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