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荒衍聖典
「荒衍聖典……曾經師尊參與的曠世之戰……」呂涼先是一愣，接著眉頭便緊鎖起來，而心中，更是回憶起了，曾經幽冥大世界最後那一戰中，令自己永遠心痛的一幕。
「是了，本來相關的一切，都是受到太一之輪禁制的，但現在，此輪重新被封印，也就可以讓我詳細告知你了。」太初神祖點點頭，又輕嘆一聲道，「這一日，終究還是要來了。」
呂涼雖然只是聽說過當年那場大戰的其中一二，但只要想想參與那場戰鬥的人，和造成的破壞力，以及這麼幾十萬年雙方做的那些鋪墊之事，就明白事態的嚴重性了。
「我知道你多少了解一點點，但那些你未知的隱秘，或許才是最重要的。所剩時間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多少，關鍵要看滅世符文何時出現了。」太初神祖繼續道，「你自己覺得，目前的實力，可堪比哪種帝級？你再感知一下我，覺得我是什麼級別的實力呢？」
太初神祖說完，渾身氣息陡然一變，呂涼只感覺一股沉重至極的威壓差點將自己砸趴下，也就是自己的身體機能一直保持在遊走生死邊緣之間的感覺，所以僅是一個趔趄就重新穩住了身形。
「我的實力，大概是仙帝和神帝之間吧。」呂涼收起驚嘆之情，隨即眼中現出崇敬的目光道，「至於師尊的……徒兒眼拙，想說神帝頂級，但又總覺得似有不妥。」
「呵呵，你還是這麼謙虛，還是我來說吧。你的實力，目前全力爆發下，應該已經是神帝初期的水準。如果你的分身還能盡復，那正常的神帝級別應該是困不住你了。」太初神祖微微一笑，渾身氣息瞬間消散，表情卻漸漸嚴肅道，「我的實力，嚴格來說，已經不能用『帝級』這個水平來衡量了。」
「果然有超越帝級的水準存在！」呂涼之前一直就有這個想法，如今還真得到了證實。
因為自打他擁有了魔仙之氣后，每次雖然也有等級提升，但總感覺不是正常的提升範疇。起碼自己的實力，總能越級挑戰一下，還經常不落下風。
尤其是到了祖級階段和帝級初期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愈發強烈，甚至他都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祖級走到現在這步的。
「沒錯，但這種情況極少見。因為這對於修仙者本體的素質及所遇機緣有著異常苛刻的要求，絕大多數修仙者都是不可能超越正規修仙級別限制的。」太初神祖肯定地點了點頭，隨即道，「我們曾經的十方神王，那兩位師尊，還有恐獸一族的那些頂級強者等，都屬於不在修仙限制的行列之內。現在，恭喜你，也可加入這個行列了。」
「我……離諸位前輩差的太遠了。」呂涼則一點欣喜的表情都沒有，搖頭苦笑一聲，倒是異常堅定地繼續道，「我，一定要變得更強！」
「你很好，一直以來都很好，我們真的沒有選錯人。」太初神祖臉上的讚揚之情溢於言表，笑著點頭道，「只要你一直不忘初心，懂得自己想要守護什麼及收穫什麼，就一定會有趕超我們這些老傢伙的一天！」
「我一定努力不辜負師尊的厚望！」呂涼恭敬一抱拳，隨即臉現期待之色道，「還望師尊能略為指導一二！」
「這個是必然的，不然你就和無頭之蠅一樣了。」太初神祖捻了捻鬍子，隨即正色道，「在這之前，你就必須要了解荒衍聖典為何物了。」
呂涼也恢復了鄭重之色，他知道後面才是重點要知道的內容。
「我之前說過，鴻鈞師尊是我們五人的師尊。不過，他只是收我們入門的恩師。真正有著授藝之恩的，除了他，還有混鯤師尊。而此位前輩，正是你所知閻組織那五位神王的恩師。」太初神祖的話語很恭敬，「而那場曠世大戰，也正是因為兩位恩師對於理想盛世的理解不同，才導致的。」
隨後，太初神祖將兩位恩師如何結束了黑暗動亂時代，如何打造了一方盛世，最後又如何因理念相悖而反目的所有一切都說了出來。
「那導致戰爭開始的魔源嶺事件，如今我們也了解地差不多了，雖然還缺少一些關鍵的環節未解，但總體來說，也是那五位神王做的鋪墊。」太初神祖繼續道。
「是他們……」呂涼心中則是回憶起與刀劍神皇和六道神皇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總覺得他們不是那種能下得去這種狠手之人。
「我知道你的疑慮，刀劍和六道，還有封幻與戮天，都不是那種性格的人。但聖魔，是貫徹混鯤師尊意志最為堅決之人，也只有他，可以不計任何代價去為實現其師尊的理想而出手。另外，此人的謀略，應該是僅次於六道的存在吧。」太初神祖輕嘆一聲道，「你雖然沒有直接面對過他，但所經歷的很多死境，都是他一手營造的。說遠的，就是刀劍與六道的復生計劃，近的，就是你經歷十劫時，將你滅殺的那些人，都是聖魔所化。」
「怪不得……此人，好強！」呂涼倒是沒有任何怨恨的情緒，臉上則呈現出不加掩飾的敬畏之色。
對方陣營有刀劍與六道也就算了，如今還有這麼一個完全不居於人下的聖魔聖皇，看來這真打起來，又將是慘烈無比的一戰。
「下面，就要說說荒衍聖典了。沒有這部奇書，也就沒有後續的所有一切。所以，可謂成於此，敗也於此啊！」太初神祖悠然一嘆道，「一部可以改天換地的創世奇書，也是一部可以操控人心的滅世鬼簿！」
「這麼厲害？！還能操控人心？怎麼操控？」呂涼瞪大了眼睛問道，「師尊能否講講當年那場大戰是如何進行的？」
「呵呵，問得好！」太初神祖則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正色道，「當年的聖族空間之所以崩壞，並不是說我們十人之間的戰鬥有多慘烈，而是幾乎全拜此聖典所賜。因為靠著聖典之力，可以產生一種詭異的魂體，而這種魂體最大的恐怖之處是，寄生與吞噬。當年破除黑暗動亂時代，除了師尊等人的強大實力外，主要就靠這個聖典之力了，我們後來將這種魂體稱之為『異靈』。」
「異靈……寄生與吞噬？」呂涼目光一凝，對這兩個詞兒敏感了起來。
「異靈會自行成長，可分為『出生體』與『成熟體』兩個階段。如果在出生體階段寄生成功，就可以操控被寄生的生靈直至死亡。如果是成熟體的異靈，會失去寄生功能，同時自主產生吞噬之力。具體為，當成熟體的異靈被擊敗后，會自動化為一種威能恐怖的雙生靈體，這種靈體除了本身擁有殺傷力外，還有可以吞噬一切的自爆力。對了，你不是第一次知道這種東西，你應該見過削弱版的這個東西，現世叫其為『鬼斗』。」
「什麼？！鬼斗！這個成熟的異魂體竟然是這玩意兒的加強版？！」呂涼是徹底驚了，金佛涅槃的一幕再度浮現心間，那噁心的鬼斗還有那恐怖的爆炸力至今記憶猶新！尤其這次面對的還將是鬼斗的加強版，即便是現在的他，都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能輕易搞定。
「我們那場大戰時，雖然五位神皇那邊我們已經取得了勝利，但成熟體的異靈已經遍布空間各處。而且，更為恐怖的是，有些異靈已經可以展開自我複製，產生新的出生體。所以，為了不讓這些異靈出去禍害別的空間，我們最終間接毀滅了聖族空間。至於毀滅的方式，很簡單，也很被動，擊敗成熟體異靈使其變異為雙生靈體，夠了一定的批量那麼一爆，就可以了。」太初神祖的表情也漸漸痛苦起來，「可笑吧，助我們開創盛世的荒衍聖典，同時也是毀滅這個盛世的原罪之書。」
呂涼則靜靜地聽著，除了消化這剛剛知曉的一切外，一個疑問也浮上心頭，最終忍不住問了出來：「師尊，難道就沒有方法阻止荒衍聖典現世？」
「聖典與太一之輪是一個等級的存在，我們試過，毀不掉的。所以當時藉助某人之力，將聖典一分為十，打落到了宇內各處空間，相當於就此將聖典封印。之前，你所習的混沌五體術，就是源於其中的十分之一部聖典。」太初神祖繼續道，「如今，這十部分聖典經過這幾十萬年閻組織方不懈的努力，應該已經基本收集完全，雖然我們五人機緣下也找到一部，但似乎，已經無法阻止聖典的現世了。」
「為什麼他們能找到那麼多？少一部分也能重新化為完整的聖典？那個曾經助聖典一分為十的前輩是否還在？」呂涼最關心這些問題。
「那個人還在，只不過，應該不會在幫我們第二次了，因為他就是六道。當年，雖然我們雙方處於敵對階段，但曾經過命的感情從來不曽消逝。六道曾於隕滅前將化解聖典的秘法傳授給我們。因為當年他研究聖典之力時，就發現了聖典的恐怖之處，此法也是他為了預防萬一而研究出來的。我們當時用了一次，是靠著六道的部分魂力，如今，恐怕是難嘍！閻組織方能找到那麼多，也是因為，他們手中也有殘留的六道之力，以此為引，就輕易多了。」太初神祖搖搖頭，語氣也很堅決，「阻止聖典復原是不可能了，因為太一之輪被封印了，即便他們少一部分，也可以合成新的聖典，不過是威能上差一點點罷了。」
「可惡，難道聖族空間的一幕又要重演了？」呂涼這個心有不甘那。
「也不盡然，因為時局，比當年我們那場大戰的氛圍，要好上太多了。」太初神祖此時倒是微微一笑，隨即道，「當年我們的大戰，直接就在聖族空間開戰的。因為雙方都在空間的核心之處，所以最後的結果不可避免。但這次，雖然不知道女媧空間的哪裡會受到波及，但我們已經為此準備了幾十萬年的底牌，也可以用上了。也許開戰後依舊是血與火的煉獄，但在這煉獄中，也一定有可以涅槃重生的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