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死生契闊
呂涼擁著蘇巧兒，心中驚喜加甜蜜的同時，還摻雜了一絲苦澀的味道。?．??`?
「巧兒……你現在是什麼修為？」雖然僅憑目前的狀況就能看出，蘇巧兒依舊對其一往情深，但黑甲青年的話也令他如鯁在喉般的難受。
「嗯？好像是道尊還是天尊我忘了。我現在修的是天玄秘法，星芸師尊說我們這種功法，過了道尊開始就區分不是很明顯了。」蘇巧兒眉頭微皺，轉而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這回變成呂涼有些尷尬了，他沒想到這麼久不見，原來唯唯諾諾的巧兒竟然變得如此精明剔透了。
繞些花花腸子本來就不是呂涼的強項，加上此刻確實有些心虛，當下他也只得含糊應道：「沒事，我就是問問……你現在在聖域過得好嗎？既然是金花之一，應該有……有許多愛慕者吧，唉……」
呂涼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看著明顯有些錯愕的蘇巧兒，他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應該說這些話……
果然，此時的蘇巧兒，眼中柔情瞬間轉化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凌厲之色，語氣雖然依舊輕緩，但其內竟然融入了一種無可置疑的霸氣：「……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巧兒今生今世如果不能隨你為妾，就算是拼著一死，也絕不會考慮成為其他什麼人的道侶！這是我們自劍冢分別時我的初心！現在也好，將來也罷，絕不會因為外物而變更分毫！」
「對不起！對不起……巧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意。我只是怕……你也知道，跟著我是多麼兇險的決定……」呂涼在開心的同時，越覺得愧疚，自己是腦子進水了么，之前這種混帳話是怎麼問出口的？
蘇巧兒看著呂涼一臉的窘迫，突然撲哧一笑，眼中柔情轉換，再次將頭貼在其胸膛，輕聲道：「知道這方面你口才不好，就不難為你了。我只要你知道，巧兒永世都只是你的人，就算你不要我，也不可能成為別人的巧兒！」
呂涼此時也釋然了，徹底將黑甲青年的話拋諸腦後，一股豪情再次湧上心頭：「你是八神將又怎麼了？真逼急了我，大不了激聖痕鬥上一場，就憑一群噬靈蟲，起碼是戰是逃應該都不成問題！」
「東煌厲風還和你說什麼了？是不是除了讓你放棄我，還威脅你如何如何的？」蘇巧兒俏皮地抬起頭，「你應該對自己，對我們之間的感情有自信！」
「他……嗯？你、你怎麼知道的？」呂涼一愣，黑甲青年走得很決絕，一絲氣息都沒留下，按理說不應該暴露行蹤的啊。
「你之前一說『金花』，我就知道肯定是咱倆見面之前，他脅迫過你！他是荒古東煌家中人，本命東煌厲風。也就只有這個東煌家二世祖整天『金花』這，『金花』那的，煩死了！」蘇巧兒的眼中漸漸又浮現出那種攝人心魄的厲色，「我礙於師尊那邊與東煌家的關係，對其以禮相待，可此人竟然敢做出這種無恥之事！放心吧，如果他再敢如此對你，臉皮什麼的，不要也罷！」
「……巧兒，你真的比以前成長了很多，我真是太高興了。」呂涼看著今非昔比的蘇巧兒，是自內心地感慨起來。
隨後，呂涼也暫時放下了匯合的想法，和蘇巧兒找了一處僻靜的洞穴，開始將兩人分別之後的種種際遇挑重點地闡述了出來。
蘇巧兒在聽的過程中，基本都處於淚流滿面的狀態，誰讓呂涼的主要經歷中，有太多了險死還生呢。
當兩個時辰后，呂涼述說完畢，蘇巧兒直接用力地投入了呂涼的懷抱，不停啜泣的同時，顫音道：「我以為自己在上界知道的，就是你經歷的全部……不曾想，竟然還有這麼多死難之局！」
「所以，你明白我之前為什麼被東煌厲風的話影響了吧？來了幽冥大世界經歷這一切，我才知道即便自己擁有天尊修為和聖痕輔助，也依舊是險阻重重。可能自保，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吧。」呂涼苦笑一聲，輕聲繼續道，「我有預感，之後解決師尊之事，可能將會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大兇險！」
蘇巧兒靜靜地聽著，此時突然抬頭，眼中閃動著耀目的神光道：「如果你的修為提升到至尊級別，再配合聖痕和周身法寶，是不是成功的把握更大了呢？」
「那是自然，不過我現在才感覺到，越到後邊，修為的提升就越……嗯？巧、巧兒……」呂涼本來還仰天輕嘆，卻頃刻間同樣目放神光，因為他已經想起了蘇巧兒那令世人垂涎的靈虛之體！
「嗯！如今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幫你一次就修為狂跌到底，還要恢複數日的小丫頭了！」蘇巧兒將頭埋得更深，輕聲道，「靈虛之體配合天玄秘法，我有自信將你的修為起碼提升至至尊初期或中期，時間上估計連一個月都不用！」
呂涼聞言，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滔天興奮之情，但還是理智地問道：「這樣，是不是會對你造成嚴重的負擔？如果用對你的損害換取我的修為提升，此法不用也罷！」
修為提升是他目前最迫切的希望，但如果是以蘇巧兒的修為或其他要命的東西為代價，那還是得三思而後決的。
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如果掉了，那也是人為扔下來的！
這個道理呂涼懂，得到某些天大機緣的同時，必然也要付出某些非人的代價。只不過這份代價，是或早或晚付出的事情。
這也是天地間橫亘千古的不變法則：等價交換！
「不會的！放心吧，即便幫你提升了修為，我自己也不會受到任何損害！頂多是修為下降一些，不過……你會保護我的吧？」蘇巧兒眼中柔情更濃，還多了一絲讓呂涼有些熟悉的亮芒，那似乎是情火燃起的獨有徵兆……
「還是……和以前一樣？」呂涼聞言，心中突然多了一些小期待。
「不……一樣！」蘇巧兒此時臉一紅，聲音突然變得輕如蚊蚋，「那種方式還是只能用一次，我就又修為暴跌了。只有、只有那種道侶獨有之事，才能達成我之前說的那種功效……」
這回輪到呂涼一愣了，看著臉上都快滴下血的蘇巧兒，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答應，那自己修為提升不了不說，也辜負了對方的一番心意。
但如果答應……自己是不是有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意味了？
蘇巧兒這邊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麼應答之聲，一抬頭，正好看見呂涼張著嘴，一副進退兩難的窘迫模樣。聰明如她，頃刻間也明白對方在顧慮著什麼。
猛然間，一股別樣的芬芳氣息瀰漫整個洞穴，呂涼正在天人交戰之際，神魂中猛然湧起了一絲瘋狂的躁動之感，再看向蘇巧兒時，體內的yu火竟然開始不受控制的燃燒起來！
「巧、巧兒……這是……」呂涼口乾舌燥，眼中的情火終於閃耀而出，將懷內佳人擁得更緊同時，手也不受控制地亂動起來……
「涼……我說過，此生此世，永遠都是你的人！所以，不要有什麼顧慮。你一定要變強，之後闖過那些死關……我們，要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蘇巧兒明顯也處於迷離狀態，緩緩仰頭，正好對上呂涼亮閃閃的雙目，「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縱然青史成灰，我愛亦不滅！」
在如此情話的感召之下，呂涼徹底放下了心中最後一絲顧慮，動情地吻住了蘇巧兒輕柔的雙唇。
下一刻，隨著數道光幕層疊而出，幽暗的洞穴中，逐漸泛起了令人情動的**一刻……
……
同一時間，梵天虛彌陣，凶冥靈殺陣根基的墓地之中，柳靈兒一臉複雜地盯著面前低垂著頭的玲瓏。
「你……真的考慮好了？這種選擇……是一條不歸路……」柳靈兒搖搖頭，目光中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沒有人比我更能體會這種痛徹心扉的死寂之感了！」
玲瓏則抬起頭，展顏一笑道：「不需要考慮什麼，只有這樣，我才有資格繼續做他的道侶！」
「你這個愛的執迷又糊塗的小丫頭啊……」柳靈兒輕嘆一聲，轉頭對著坐在石蛋上的陣神說出了那如天書般的語言。
此時的陣神，已然成長為了一名五、六歲男童的模樣，聞言點點頭，手上光華一閃，幾縷黑氣飄揚而出，直接沒入了玲瓏體內。
隨後，一滴黑血自陣神的頭頂之上凝聚而出，在同樣飄向玲瓏的同時，瞬間被柳靈兒祭出的一道小型屏障攔住。
「妹妹！聽姐姐一句話，現在回頭吧，還來得及！」柳靈兒牙關緊咬，定定地看著依舊一臉淡然的玲瓏。
「謝謝靈兒姐姐的關心，不過，我意已決，從我做出這個決定開始，就已經沒想過回頭路了……還望姐姐成全！」玲瓏目光中透著堅定的決絕之色。
柳靈兒長嘆一聲，撤掉光幕，任由黑血繼續飛著，最終沒入了玲瓏的頭頂。
「啊！」一聲輕呼自玲瓏的口中出，但其面部已經徹底扭曲，顯然是承受著非同一般的痛楚。
一炷香的時間后，已經癱倒在地的玲瓏漸漸強撐著重新站立起來，臉上則掛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之感。
「謝謝陣神大人！謝謝靈兒姐姐！」她自內心的表達著自己的歡樂，「我終於！終於有資格和他永世在一起了！」
看著如此雀躍的玲瓏，柳靈兒也只能搖頭輕嘆一聲，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短暫的歡快后，玲瓏也向陣神和柳靈兒告辭而去，在其轉過身子之際，輕輕地握了握拳，心中湧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之情：「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我也有資格這麼說了！」
（ps：老呂最近在看一部韓劇：singa1（信號），懸疑帶點科幻體裁，非常精彩！是近些年到目前唯一o差評的韓劇，喜歡懸疑的朋友一定不能錯過！這個導演之前的《神的禮物-14天》也是這個題材，同樣很不錯！這類劇的特點是沒有什麼帥哥美女，但劇情非常抓人，基本上屬於看一集就欲罷不能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