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無人可以阻我
月女只聽得見咯吱一聲怪異冰解之聲,自己的那柄帝子道兵月刃,竟然被拿火焰紅影一擊蹦裂!
立刻大吃一驚。這不是普通的帝子道兵,而是融合了自己道境神通的法寶,竟然被毀壞了!
這說明白陌放出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妖獸,而是上古異獸!
說時遲,火焰已經在她的大意之中撲到身前,一爪撕裂防禦。將那月女的右臂抓得血肉模糊疼得她慘叫一聲。「玉寒錐!轉!」
本來已經就要斬到白陌的冰錐法寶,劃了一道流光弧線,落在了身前的妖獸上。
這異獸乃是白陌實現布置好的魔猙,就為偷襲月女準備的。其力量本就強大, 又是突襲,竟然輕鬆的破開了這斬天后期月女的天衣無縫的防禦。並且使之受傷。
但是卻又怎麼能奈何得到那玉寒錐法寶的回擊。
一下被擊中頭部,哀鳴一聲,便摔退回來,為白陌一撈,收在靈獸袋中。
自己竟然被一個法身修士重傷,月女惱羞成怒,恨不得將白陌切成碎末!
「我看你還有何手段?」
濃濃殺機都宛如成了實質,
作為廣寒宮的長座弟子,她從未受過如此大辱!
便是同境界同修為的修士聽到她月女的名字,便自避開,何曾有如白陌這般連番逃開,甚至能夠一擊反傷於她的!
此子必殺,否則以後必成大患!
月女的「玉寒錐」乃是師尊傳下的天階帝子道兵。豈會如此微弱?
此刻目光閃動,念動咒語,只見在其手腕之上出現一塊血色斑紋,此斑紋彷彿是其精血染成,斑紋一出,月女面色便白上幾分。
她更是將手一抬,這斑紋熟地飛出打入那冰錐之中……
而此刻,白陌的背後便是沖入的那個寫有古字「困」的 門口位置。
那個「困」字頂天立地,禁錮著一重時空,並散發著滄桑之氣!
「不滅天鏡!」
白陌也動用了自己的地階帝子道兵。
被重重禁制掩蓋的薄暮衝出一道無始無終的狂暴殺氣颶風,帶起四周迅猛的風波……
白陌頭頂不滅天鏡,氣勢再漲!
但是這不滅天鏡已經被白陌遮蓋了大半氣勢,充其量不過是頂階君主道兵而已。
還不放在月女的眼中。
那斑紋一經飛入玉寒錐,玉寒錐立刻融化,變為血紅液體,並迅速塑型。並劇烈顫動起來。
最終化為一隻通體冰紅的玉兔,
這隻玉兔,吱吱一叫,天地轟鳴,甚至在其周圍空間竟然出現了許多細密的裂縫。
白陌忽然感覺到滅天的殺機降臨,甚至自己帝子道兵打出的一瞬,自己因元力極速消失,自己的肉體都有蹦解之狀。
而此刻,白陌與薄暮一起捲成颶風,飛到了月女面前。
不滅天鏡上的禁制忽然裂碎,地階帝子道兵全面爆發出真實威力了。
從鏡子中射出一道天地風力,席捲亘古荒殺,天崩地裂化為這蓄積好的一斬。
一步先機,步步先機!
同樣是帝子道兵,白陌的修為不夠,地階法寶攻擊力也是一去千里,但是月女的剛自凝聚成形,白陌的卻已經到了!
兩廂帝子道兵對抗,毀天滅地!能量波在閃電箭擴散到千里方圓。
而且這還不夠。白陌強大星辰法身頂著衝擊波的毀滅之力,又自一喝,「薄暮」
一道絕殺氣息自虛無升起,滾滾而到。
兩把帝子道兵相撞,不滅天鏡毀掉、玉兔萎靡幾若敗亡嗎,已經重傷的月女雙目充血,一身紗衣在風中飛舞。「我誓殺你!」
但是迎來的卻是白陌又一把帝子道兵出世!
帶著耀眼星痕,只為斬殺這斬天巔峰大能月女!
「又是帝子道兵?」
月女要瘋了!
這傢伙是何來頭,異獸、帝子道兵層出不窮?難道我觸到了上古修真大族不成?
神擋殺神,魔擋誅魔!
無人可以阻我!
已經重傷的月女,幾乎拚卻全身的氣血,身上氣勢已經達到其修為巔峰時刻,似乎一腳便要踏入那傳說中的修真玄妙階段,歷喝一聲,「是你逼我的,道錐化形……疾!」
只見那兔子,吱吱連交叫,身上更是布滿藍冰寒芒。
紅藍交替, 可以剿滅天下強者可想而知具有多麼恐怖的力量
月女在後,更是妖焰滔天,身上藍芒浮動,恐怖的力量在凝聚,大氣磅礴、驚天動地!
她寧可用自己的身體來迎接白陌這把帝子道兵的斬殺。也要用「道錐」送這小輩修士如輪迴……
「斬——斬——斬——」
隨著白陌聲嘶力竭高喝!頂著窒息的壓力,身子與薄暮合一,只為斬落這據守高天的大能月女!
薄暮匕首劃破空間,揚起漫天血花……
夾著月女又一聲撕心痛呼……
而那已經落幕的「道錐真靈」絞殺真魔的一爪子……
卻也拍在白陌的身上。
白陌幾乎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便隨著這驚濤駭浪、磨滅天地的殺伐之力飛入古城門口……
這是何等的力量,這是來自上古的毀滅力量,
這是斬天巔峰大能的狂怒一擊……
就連那空間束縛的上古陣法都為之破裂……
便是斬天大能都將灰飛煙滅……
在白陌被擊飛最後的一眼,卻是那空中,
只剩下一個血淋淋的芳影獨立,滿面驚異茫然……
「他是誰?」
此時的黎子國,春天已經過去一半了,然而依舊寒風徹骨……。
街邊的梅花在風中招搖,四散紛飛如雪,落在河邊、巷角、瓦身……
也落在一個個離人的身上……
剛剛用手拂了下去,卻又落滿了一身……
這個黎明如此靜謐,卻又如此蕭條。
這時,只聽一聲巨響,便如天地間落下一個小隕石一般,
在一個小城的護城河流旁,他從天而落。
當時身上骨頭、血脈幾乎斷裂殆盡。便是體內的法身也全部崩碎。
整個身子也如變形,渾身染滿血液成為了一個恐怖的血人……
摔落在地平陽的他正巧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遇到,本來以為這躺在地上的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可是就在那女人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手指動了一下……
人還活著!
按照凡人的說法,這個青年孩子能夠不死,那便是蒼天有眼了。
沒人見過一個全身骨頭碎裂的人可以活下來。
但是這個人活下來了。
那女人沒發現,這條官道上在黎明時候出門行走的人都未發現……
從打那天從空中被月女神通轟出樓蘭遺址,便跌落此地。
本以白陌的神通修為,便是再高的空中也斷不會受到多大傷害!
而其一身之傷則是拜月女所賜。
白陌在落地的一剎那,便清醒的知道,
多虧了身上那件求死給的白衫防護,但卻也將白衫不法陣震破、靈氣消散。
而自己呢,雖然自己沒死,但是作為一個法身巔峰的修士,此刻的他幾乎已經和死了差不多許多,唯一差的便是多了一口氣而已。
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感受著周圍的事物以及那一絲絲淡淡的靈氣。
薄暮匕首勉強可以收入靈空戒中。
苦海幾乎已經乾涸,其內生命樹黯然,樹下法身破碎、血脈斷裂,就連最後一絲靈氣便自斷絕,。
我是一凡人了么?
白陌仰天長呼,但周圍沒有一人應聲,
他只能獨自躺在護城河邊。
拚命的運轉著苦海中得自血獄牢籠的金色神秘道經,但是因為苦海破碎太嚴重,靈源散入捭闔,無法修復自己的傷勢,更是提不起一分力氣,人卻依舊沉於努力恢復中。
早晨的黎明漸漸燃亮了東方的雲層。
城門開了,官道上開始漸漸的人多了。
白陌總算可以自己睜開眼睛,但是血貫瞳仁讓他看什麼都似乎是罩上了一層血影……
路人見到這護城河邊的官道上躺了如此血淋淋的一個人,都嚇得逃開了,也有兩個趕緊去給附近的巡邏衙役、兵丁報信。但更多的 則是遠遠的避開了。
「行人走開了,走開了……」
一群人呼喝著本來,後面則是一乘八抬轎子。
轎子的前面有一隊人騎著帶著盔甲的戰馬開路,馬蹄噠噠山響,洪亮的喊聲響徹整條官道……
「平南公主回宮了。閑人閃開,違者斬!」
這一聲聲呼喝,更讓所有官道行人紛紛閃避,哪裡還敢在路中行走……
但白陌卻正摔在路中間。
噠噠……一聲非常急促的馬嘶,
「吁——」
就在前一隊騎士將官的馬蹄即將踏在白陌的身上時,那將官當即發現了這樣一個血人……
一驚,千鈞一髮將馬的韁繩勒住……
「公主,路上躺了一個傷人」,看白陌還有口氣兒……
「傷人?何傷,下去查看下……」
轎子里傳出一聲嬌弱、有氣無力的聲音。
刷刷,那將官立刻翻身 下馬,伸手在 白陌的手腕處摸了下,又探了探鼻息,「公主,人雖然還活著,但是經脈已斷,估計可能……」
轎子裡面好像響起了一聲無奈的嘆息,「唉,又一個……即便回天乏力也無妨,將他抬到後面的戰車,帶回府里叫大夫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