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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成為靈脈傳人(十九)

  沐羽召來那隻靈雀,拆下那雀兒帶來的信,展開細閱,果真便是他送予李桃夭的那隻雀。


  信中只有一句話,可以看出寫信的人非常匆忙:沐師叔快去戒律堂救師兄!

  救師兄?

  能當得李桃夭「師兄」一稱的,沐羽想都不想便知只有沈霜一人而已。她這次竟這般急匆匆地寫信來搬援兵,甚至還用上之前他贈她的靈雀,莫非是沈霜出了什麼事情不曾?

  沐羽這才驚覺過來,他為調查懸崖石洞一事,已有數日未曾出過禁地。想來戒律堂調查沈霜的結果,也已經水落石出。


  他收了信,當即收拾東西匆匆趕往戒律堂。


  但願沈霜可別出什麼事才好。


  誰知他方出禁地,便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李桃夭站在附近。看到他之後,火急火燎的跑了上來:「小師叔!我可等到你了!」


  沐羽「……」了一陣,很想糾正這孩子要好好用敬語,不要加些奇怪的昵稱蓋在前面。但是這會兒明顯沈霜的事情比較重要,於是只能暫且壓抑下了這個想法,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戒律堂的傢伙說沈師兄用的是魔修心法,要處置他!」一提起這個,李桃夭當即紅了眼眶,就差哭出來了,「還說他肯定是魔道妖人派進寒月宗的卧底,說什麼都不肯聽人解釋!」


  沐羽一聽便瞭然。沈霜那捲秘卷心法確實十分詭異,非一般名門正派所使用的心法。被當成魔道妖人的卧底也很正常,畢竟正魔之爭來源已久,戒備心重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只是他完整的了解過沈霜的身份背景,知道他確實是清白的,除了秘法難以洗白,其它當真是一乾二淨。


  但事到如今,沒想到戒律堂竟完全不曾考慮到孟卻凡與他的情面,就做出如此判斷。沐羽一時半會竟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只能硬著頭皮去卻雲真人那裡據理力爭一番,強行保下沈霜看看了。


  ……這麼說來,他這個監護人好像還挺不負責的。==

  倒是李桃夭,沈霜離開行雲峰這麼久,她還一心一意地記掛著他。甚至於沈霜身陷險境的時候還火速趕來向沐羽報信搬救兵,如此情誼,真可謂是情深義重。難怪解鎖的劇情片段里李桃夭死了的時候,沈霜一副差點沒瘋掉的樣子。


  確實是難得的好妹子啊。


  這念頭在沐羽腦中一閃而過。他並不表露,聽完李桃夭的話之後,立刻御劍與其一起前往清凈峰的戒律堂。


  待他趕到戒律堂時,卻發現屋內竟是諸峰峰主俱在其中。數日未見的沈霜跪在堂中,諸人圍繞著坐了一圈,皆是面色嚴肅。


  見沐羽來了,主座上的卻雲真人神色微動,朝他點點頭:「卻塵?你來的正好,我剛剛還想讓人去禁地找你。坐吧。」


  沐羽聞言,便和其它諸峰峰主一一打了招呼,找了個屋內空著的座坐了下來。


  待他坐定,卻雲真人開口說道:「沈霜,你可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弟子無話可說。」沈霜倔強道,「但弟子發誓,從未做過任何愧對師門的事情。」


  他轉頭,盯著沐羽,一字一頓地顫聲道:「弟子無愧於心。」


  沐羽迎著他的視線,心裡不知怎麼的,被狠狠地觸動了一下。


  他正欲開口,話頭便被一人給搶了去。沐羽望去,卻見是戒律堂的邢長老。對方德高望重,乃沐羽師叔輩的人物,沐羽自是不會搶了他的話的,便索性閉口不言,看他準備說些什麼。


  邢長老道:「你說不曾愧對師門,便是不曾愧對師門了嗎?若你仍自認是寒月宗弟子,便好好解釋清楚在冰火麒麟獸攻擊你時無端出現的那黑氣來源為何吧。我們並非不講道理之人,若你能解釋清楚,便不會再在此事上繼續糾纏下去。若你此番無法解釋清楚,卻是別怪師門對你不利了。」


  沈霜聞言,微微一震,隨後茫然地看向了沐羽。


  從那目光之中,沐羽能看出來一絲乞求、一絲卑微、還有一絲隱於深處的悲憤。


  他被那目光看的心陡然一軟,不由在心中長嘆一聲,硬著頭皮開口道:「關於此事,我有話要說。」


  「是何事?」邢長老見是沐羽開口維護,語氣倒是放緩了許多。他向來十分看重沐羽,也很喜愛這個一貫穩重律己顧全大局的師侄,便不再那麼咄咄逼人:「卻塵你說說看,剛好你也是教了他大半年的人,想來比我們更加熟悉。」


  「此事本不應當由我說出,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由我來說了。」謊話一旦出口,編起來便順暢多了。沐羽只稍微組織了一下,便真真假假地道,「論道會時,沈霜身上的那股黑氣,是為魔氣。」


  「魔氣?」「什麼?魔氣?!」「竟是魔氣!!」


  聽到沐羽這話,諸峰峰主大為詫異,頓時議論紛紛。


  沈霜聞言,瞳孔亦是猛地一縮,隨後狠狠的握緊了拳頭,垂下了頭。


  他死死的咬住嘴角,告訴自己不要露出任何錶情和動作。奈何顫抖的身軀仍舊出賣了他。


  沐羽目不斜視,裝作沒看到沈霜頗為觸動的樣子,繼續道:「不錯,正是魔氣。卻凡師姐曾寫信予我,細細列述了沈霜的幼時身世經歷。與我一樣,他亦是幼年喪親,舉派皆被妖魔所滅,只餘下他獨身一人而已。只是卻塵承蒙師尊庇佑,方可平安成長,不受外界干擾。他卻不曾如我般幸運,流落街頭,直至被孟師姐找到,收入門下。」


  提及往事,邢長老捋須,點了點頭。他亦是記得十多年前那次的沐家慘案,是以對沐羽所言並未有多大抵觸,甚至升起了幾分憐憫之心。只是這件事和沐羽所說魔氣並無聯繫,便又忍不住問道:「身世確實值得人憐惜,可這卻和他身懷魔氣有什麼干係?」


  「沈霜身懷魔氣的原因正是因為那場滅門慘案。」沐羽道,「妖魔雖滅其滿門,卻唯獨對他手下留情,在他體內留下了這道魔氣,令他日日夜夜備受這魔氣擾亂經脈的痛楚。半年前我將沈霜領回住地之時,他便已深受這魔氣之苦,甚至連寒玉訣一層都無法熟練掌握。是以我便交予他控制之法,以沐家流傳下來的凈化之法教導他掌握這魔氣,凈化后化為助力為己所用。」


  沈霜聞言,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盯著沐羽。


  「竟是沐家秘法么。」邢長老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既然沐羽已如此說,他定是無法深究下去了。只是心中仍有疑惑,需要沐羽解釋:「那幻境之中爆發護體又是何因?」


  沐羽臉色不變,繼續胡扯:「想來是受傷頗重,體內靈力已無法壓制魔氣凈化為己用所致。」


  「你說的我大致已經了解了。」正在這時,沉默已久的卻雲真人突然開口道,「只是話雖如此,魔氣在他體內盤桓,無法徹底根除,這仍是一個隱患。若有一天,這魔氣反過來污染控制了他的元神……該當如何是好?」


  他顯然已經心軟不準備再追究此事了。


  沐羽知道這時候該是自己出場保人的時候了。立刻道:「師兄若為此事憂心,那我可立下重誓,嚴加看管沈霜的一言一行。若有違背正道所為,必出手將其斬於御神劍下。」


  話到這個份上,卻雲真人自然也沒心情較真了。他長嘆一口氣,主動揭過了這個話題:「既然你如此說……那沈霜便交予你,嚴加管教吧。」說著,他頓了頓,又對諸峰峰主道,「他身世說來也是悲慘,我寒月宗若如此對一孤兒咄咄相逼,那才是失去了天下第一大派的氣度和寬容。罷了,此事且交由卻塵處理,諸位意下如何?」


  此話出口,諸峰的峰主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默認了這個結果。


  這個結果也不算太出人意料,畢竟沐羽雖不是一峰之主,地位卻不比他們其中任何一人要低,甚至隱隱還要高些——畢竟身兼靈脈傳人一職。若是連他的話都不能相信,那寒月宗內也無幾個可信之人了。況且沐羽又下此重誓,有此允諾之下還不饒人,那倒變成「不肯錯放一個」的魔修做派了,實在是丟人現眼。


  於是此事便就此揭過。


  將沈霜的事情蓋棺定論完,卻雲真人也有些疲憊了。他頭痛地捏捏額角,又對沐羽道:「卻塵師弟,不知近些日子你可曾再收到過卻凡的書信?」


  他卻是突然提起了別的。


  孟卻凡?

  沐羽回憶片刻,對其最後寄來的消息只停留在了上次他去信的回復與卻雲真人交予他看的那封有關靈脈失控的記憶上。他搖了搖頭,追問道:「未曾,可有什麼事?」


  卻雲真人沉默良久,嘆了口氣:「我也是。如今寒月宗宗內,竟是無法聯繫到她了。」


  「……什麼?」


  聽到這個回答,沐羽不由微微吃驚。孟卻凡雖然是個好玩的甩手掌柜,卻並非不顧及大局之人。儘管常常鬧失蹤,卻並非通常意義上的失蹤。無論如何,若是寒月宗想要找到她的時候,她總是會在恰到好處的時刻被寒月宗找到。而此番竟然連寒月宗都無法找到她,想來必然是出了什麼事情。要麼是拖住了她,要麼便是……


  聯想到之前靈脈失控的事情,他在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預感來。


  顯然,卻雲真人也與他想到一起了。他說:「本來沈霜是她的徒弟,該交由她來處置管教才對。寒月宗遲遲無法聯繫上她,我擔心是此次前往調查靈脈時出了什麼差錯。事急從權,卻塵你即刻便下山前往邊鎮,前去尋找她的下落,順便調查靈脈一事。」


  他話語方落,自沐羽開口后便再未說過話的沈霜忽地出聲道:「懇請掌門真人令我與師叔一同前往邊鎮調查靈脈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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