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要錢?不給
第180章 要錢?不給
蔣強隔著鐵窗滿眼希冀地看向蔣芬,“姐!姐你得救我!”
“救救救!我救了你多少回了?你說說你給我惹了多少麻煩?你差點兒毀了厲氏你知道嗎?阿昭那邊你讓我怎麽交待?!”蔣芬氣得眼眶都紅了,她按住額角,放緩了語氣,“現在隻有一個解決辦法,那些錢呢?還給我,我去把資金漏洞填了,看能不能從輕處罰。”
蔣強舔了舔幹澀的嘴巴,“錢……錢沒了。”
“沒了?”蔣芬瞪大眼睛,“那麽多錢,怎麽就沒了?”
“我、我……”蔣強結結巴巴,“我想著投入進去,再贏回來,那段時間我手氣特別好!”
“你去賭|博了?!”蔣芬被氣得血壓直線升高,蔣強對外一直說是做生意賠了,蔣芬以為那是他的權宜之計,錢肯定沒動過,誰知道……
“好,我再也不管你了!”蔣芬起身,恨鐵不成鋼道:“你知道警察遲早會查到錢的去向嗎?到時候你讓我怎麽保你?你拿著阿昭的血汗錢去揮霍,你對得起我,對得起阿昭嗎?!”
“姐!”蔣強“噗通”一下就跪下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能待在這裏啊,姐你看啊!”蔣強拉開衣袖,上麵一大片青紫,“這裏麵不把人當人,姐你要是再不救我,我就要死了!媽臨終前讓你好好照顧我,我是你親弟弟啊!”
蔣芬深深閉上眼睛,心中一陣絞痛,“我沒那麽多錢,你讓我怎麽救?”
“姐……”蔣強眼珠子一轉,“厲嚴辭有錢啊。”
“他差點兒跟老爺子斷絕關係!”蔣芬怒道:“他隻幫厲氏度過這次難關,但那個錢窟窿還在!”
“姐,他要是沒了,這錢兜兜轉轉,不還是到了你們手中?”蔣強聲音極低,讓蔣芬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什麽意思?”
“姐,厲嚴辭不是心髒不好嗎?”蔣強眼中閃爍著鬼火,“姐,想要阿昭日後走得順,走得穩,厲嚴辭就得消失,你要為阿昭的未來好好籌劃一番,你得心狠!”
蔣芬打了個哆嗦,“可還有楚幽跟她兒子……”
“同時還有厲老爺子,到時候那孤兒寡母的,還能鬥得過我們?”蔣強誘|惑,“姐,你想想et的產業,要是那些都歸了阿昭,咱們誰也不用再受委屈,這都是厲嚴辭欠咱們的,欠姐夫的。”
短短幾句話讓蔣芬筋疲力盡,她錯開蔣強的注視,跌跌撞撞出去了,“你好好呆在裏麵,我再想想辦法。”
……
厲父出院這天,是厲嚴辭跟楚幽親自接的人。
為了讓厲父開心一些,楚幽還專門帶上了泡泡,孩子一路上“爺爺爺爺”地叫,果真將厲父哄得心花怒放。
直到快到老宅的時候,厲父才放開孩子,從後視鏡中看著厲嚴辭,低聲道:“不是我故意難為你,阿昭是你侄子,是你哥的遺孤,都是厲家人,你得幫襯一些。”
厲嚴辭不怎麽走心,“知道了。”
蔣芬早已等候在老宅,看厲父回來又是招呼傭人泡茶又是吩咐廚房做午飯,看得厲秀雅一個勁兒翻白眼。
飯桌上,隻有泡泡含糊不清的念叨聲。
這頓飯快吃完的時候,蔣芬忽然舉起酒杯,同厲嚴辭說,“嚴辭啊,這次謝謝你,不然我跟阿昭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厲嚴辭眸色幽深地望著她,並沒有碰杯的打算,“我說了,我隻幫這一次。”
蔣芬笑得有些尷尬,“也對,哪兒能總麻煩你呢?”
楚幽看了看蔣芬,知道這女人還沒完。
果然,蔣芬接道:“那個嚴辭啊,這次公司虧損了不少,你能先借點兒錢給我們嗎?當然,日後肯定還!”她說著還專門瞥了眼厲父,老爺子聽著,就不信他能拒絕。
厲嚴辭挑眉,“缺失的那三千萬是嗎?無妨,我跟厲昭已經說好了,按照我們新製定的運營模式運轉下去,填上窟窿是遲早的事兒。”
“可是……可是直接填上豈不是更簡單?”蔣芬不死心。
“我既然承諾出手相幫就不會食言,很多東西厲昭得自己學。”
厲父點頭,“嗯,這個沒錯,做生意哪兒有不賠錢的,但賠了能賺才是硬本事,嚴辭你多教教厲昭。”
厲嚴辭輕輕點頭。
“爸……”蔣芬苦著一張臉,“阿昭最近很累啊,這樣繼續下去……”
“做生意的誰不累?”厲父嚴厲地看著蔣芬,“厲氏的難關嚴辭已經保證能度過,你為什麽非要那三千萬?”
蔣芬哪裏敢說,隻有三千萬的帳填平了,蔣強才有可能從輕處罰。
蔣芬下意識看了眼厲嚴辭,發現對方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蔣芬腦袋“轟”的一聲就炸了,是了,厲嚴辭肯定什麽都知道了!她知道自己要錢是為了救蔣強,他是故意的!
蔣芬放在桌下的手微微顫抖,心中的怨恨如同洪水般瀉出。
厲嚴辭最近往老宅走的勤了,一是因為孩子有時候在老爺子這兒,二是跟厲昭商量一些具體事宜,他得當著厲父的麵,條條框框全都列好,好叫蔣芬再沒有張口攪和的餘地。
要不是因為蔣芬是他哥的妻子,厲嚴辭根本不會忍到現在。
多來幾次後,厲嚴辭逐漸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兒。
院子裏的芍藥被拔除,種下了水仙,一下車就能聞到水仙花香。
這種味道在厲嚴辭的記憶中很熟悉,母親最喜歡的便是水仙花。
“是爸想看水仙花嗎?”厲嚴辭問厲父。
厲父擺擺手,“不是,是你嫂子種的,她說人都走這麽多年了,也該在老宅中留下一些你媽喜歡的東西,我聞了聞,挺香的,跟你媽生前喜歡的一模一樣。”
厲嚴辭隻以為這是蔣芬想出的又一個討好老爺子的辦法,隻是冷笑了一聲,並沒有往心裏去。
但是他不喜歡這種味道,印象中那個溫柔模糊的女人形象時不時閃現。
等第二次再回去,母親的照片已經被大喇喇地掛在牆上,看到那張笑臉的第一眼,厲嚴辭的心尖一顫。
“誰幹的?”他冷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