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冤案
第72章 冤案
蘇酒酒聽到這句話後, 開始懷疑人生,她跟富貴進的是一個世界嗎?
為什麽富貴的人生如此多災多難,要麽差點被逮狗隊抓走打死、要麽受她連累被綁架、要麽就直接進警局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就直接進警局了?他把孫浩然打進醫院了?
蘇酒酒隻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然而下一秒,林鋒冉就否定了她的猜測, 語氣苦澀道:“我在家洗澡, 安昕帶著人把我堵在浴室裏, 於是我就被當成登徒子帶到了警局。”
蘇酒酒倒抽一口氣:“你這、這也太倒黴了吧?”
這完全是被安昕當成流氓了哇!
“更具體的情況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說,你要是有辦法的話,可以過來把我接出去。要是沒有辦法,七天後再來警局門口接我吧。”
蘇酒酒剛想說她來接, 轉念就想到自己和譚沉的保證。
她總不能讓林富貴既沒有地方住,還發現自己被解雇失業了吧?
這未免有些太過殘忍。
蘇酒酒安慰道:“那我先想想辦法, 看看能不能提前把你放出來。”
“行。”林鋒冉沒報什麽希望, “優先考慮你那邊的情況,畢竟你的麻煩也不少。”
確實, 她也剛確定一個大炸/彈, 譚沉的態度她還沒能完全弄懂。
猶豫了一下,蘇酒酒還是問出來:“,,我過來的時候,需要給你帶一件衣服嗎?”
那她就隻能去薅譚沉的衣服了。
林鋒冉:“,,”
林鋒冉:“感謝他們,還是給了我穿衣服的時間。”
電話掛斷後, 蘇酒酒忍不住為林富貴擔心起來。
他這也太倒黴了, 怎麽會這麽倒黴!
幸虧,,幸虧當初她當著譚沉的麵變成人, 譚沉沒報警把她抓起來。
想到這,蘇酒酒對譚沉產生了一大波感激之情。
要知道當初她可不止一次地在他的身邊胡作非為,仗著男人不知道自己能夠變成人, 時常在翻車邊緣來回試探。
甚至幾次三番搞出一些“神神鬼鬼”的誤會, 還讓譚沉的名聲被黑, 等等。
感恩譚沉,即使是這樣都沒有把她送進警局裏。
蘇酒酒心裏想著事,又是擔憂又是後怕,不知不覺地走進了譚沉的臥室、走到了浴室的門口。
怎麽辦?
要跟譚沉說一聲,然後求他幫忙去救人嗎?
但譚沉今天就對大金毛表示了強烈的不喜,萬一不願意怎麽辦;那她要是自己過去,譚沉又生氣了怎麽辦。
雜亂的思緒困擾著蘇酒酒的腦子,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就將手伸到了浴室外的磨砂玻璃門上,用指甲上下抓撓。
這是她變成貓之後帶上的習慣,一有人洗澡,就喜歡去浴室門口撓門。
蘇酒酒沒撓多久,浴室裏的水聲就停了下來,她還沒到注意到這一點,裏麵就傳來一道無奈的聲音。
“嘟嘟,別撓了。”
“你這樣我洗不好澡。”
蘇酒酒的臉一下子變紅,沒想到自己憑著慣性就走到了這裏。
“你、你洗快點!”她強撐著麵子,“我有事要跟你說,很重要!”
“好。”男人又低聲加了一句,“你先離遠點。”
哪怕他不說,蘇酒酒也不敢繼續待下去,火速溜到門口、扔下最後一句話。
“你不要洗那麽久,洗一個小時很浪費水的!”
浴室裏,譚沉無奈地單手撐牆,扶著頭呼出一口氣。
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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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蘇酒酒說了讓譚沉快一點兒,他也是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他出來後,除了頭發半濕著,身上整整齊齊地穿著淺色的睡衣。
貓沒變成人之前,他從浴室裏出來還是隻在身下圍上一條浴巾,絲毫不在意另一半身子被誰看了去。當然,那會兒也隻有一隻貓偷偷看兩眼。
貓能變成人之後,因為那套市區大平間整體是開間的設計,他每次出浴室都會穿得整整齊齊。簡直是生怕被一隻貓看了去。
有的時候,捂得越緊實,越讓人浮想聯翩。
但蘇酒酒眼下沒有欣賞的心情,她隻嘀咕了一句為什麽洗澡要這麽久,就直接告知大金毛的事情。
“譚沉,大金毛進警局了!”
譚沉的眉頭一皺:“發生什麽了?”
“他在安昕的家裏洗澡,被安昕誤以為是流氓。”蘇酒酒偷偷地看了男人一眼,“就被送到警局裏了。”
譚沉:“,,”
縱使是他,也有一瞬間的失語。
“走吧,去把它接出來。”
蘇酒酒大吃一驚:“你竟然願意去接他!”
譚沉瞥了她一眼,顯然是在用眼神質問她為什麽會覺得他是那種無情的人。
不論怎麽說,大金毛也算是和她同等處境,哪怕是想著她,他也能對這條狗略微寬容一些。
當然,隻要它不作死。
“譚沉,你是個好人!”蘇酒酒真心實意道,眼睛甚至閃著光。
沒錯,這是她的真心話,並不是在發好人卡。
譚沉瞥了她一眼:“還不如叫一聲好哥哥。”
剛才還叭叭叭挺會說的蘇酒酒就像啞巴了一樣,對“好哥哥”這個詞完全張不出口。
她的目光掃到譚沉的發尾,突然又有了主意。
“要不我幫你吹頭發吧!”蘇酒酒興衝衝去拿吹風機,“把頭發吹幹再出去,不然會被晚風吹感冒的。”
譚沉盯著她:“你就不擔心那隻大金毛?晚一分鍾去,他就要在警局裏多待一會兒。”
“那就讓他多待一會兒吧。”蘇酒酒毫無心理負擔,“警局又不會把他怎麽樣!”
說完,她就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把譚沉推到沙發上坐下。
“來,我給你吹頭發。”
譚沉順著她的想法坐到沙發上,聽到她說的話,心底那點兒對大金毛的妒忌也消散了。
看來她不僅是沒對自己開竅,也沒對那條狗開竅。
雖然想起那條大金毛還是有些鬧心,但比剛開始想要把它扔出A市的陰暗想法好多了。
溫軟的手指穿過發間,隔著吹風機的噪音,譚沉都能聽見她的呼吸聲。
或許是幻覺吧,又或許是太過想要去追捕她的存在感,於是才能將味道、聲音乃至是手指的溫度和穿梭的次數都察覺得清清楚楚。
“酒酒。”
男人突然開口。
蘇酒酒關掉吹風機,湊近聽他說話:“什麽?”
“前麵也吹一下吧。”譚沉挑著額間有些濕意的碎發,語氣平淡又隨意。
蘇酒酒信了他的話,拿著吹風機轉到沙發正麵,站在譚沉的麵前。
“可能會有點兒熱,,”
話音還沒落,腰間突然勾上一隻手臂,狠狠地將她往前一帶。
重心一失,蘇酒酒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往譚沉的懷裏撲去,唯一能做的掙紮隻有曲起左腿,跪在沙發邊緣,才避免自己徹底砸到男人的胸膛上。
但這於事無補,男人的手緊緊地錮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抬起她的臉,溫熱的親吻隨即鋪天蓋地落下。
其實隻是一個吻,但蘇酒酒就是有一種被無數個吻落在臉上的錯覺,或許這是譚沉帶來的壓迫感。
吻移到嘴角。
一點點地覆蓋整個唇麵,侵入內裏,開始吞噬,,
一條尾巴無聲無息地冒出來,被控製在懷裏的主人無法動彈,尾巴代替她泄憤似地抽在譚沉的身上。
譚沉沒手了,他既不想放開蘇酒酒的腰、也不想撤開捏著那隻臉頰的手。
於是任由尾巴在他的身上肆意抽打。
恍惚間,蘇酒酒似乎聽到退出去的譚沉輕笑一聲,或許是嘲笑。
他說:“沒吃飽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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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蘇酒酒紅著臉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
譚沉開著車,不用扭頭都能看出他麵上的春風得意,哪怕是駛在接情敵的路上,也沒有任何的怨言。
“還在生氣?”
蘇酒酒瞪了他一眼:“難道我不應該生氣?”
親吻就算了,幹什麽摸她的尾巴,又摸又扯又揪,甚至從上魯到下。
“那我跟你道歉。”譚沉認錯的態度非常好,麵上也適時地流露出幾分歉意,“我不該扯你的尾巴。”
“我應該輕一點兒,哪怕再喜歡也隻能慢慢地摸兩把。”
蘇酒酒氣得一佛出世而佛升天,扭過頭再也不想跟他說話。
車裏的氣氛安靜下來,譚沉眉目帶笑、嘴角上揚,不說話也能看出來心情十分舒爽。
而另一邊扭過頭看向窗外的蘇酒酒則有些茫然,她偷偷地摸著自己的嘴唇,原本以為會腫起來、沒想到其實還好。
就像她的內心,原以為會很抵觸譚沉的喜歡、沒想到對他的親近沒有絲毫的反感。
難道隻因為譚沉是個頂帥頂帥的帥哥?
蘇酒酒有些鬱悶地把額頭頂在車窗上,哪怕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可她畢竟也隻是一個來到小說世界做任務的外包工,難不成還能有什麽長久的想法?
越想越鬱悶。
算了,聽之任之,反正她是個外包工,享受不了大廠的福利待遇、還不如拿一份錢幹一份事,把綠茶女配結結實實地扮演好。
至於男女主有沒有出錯,那是人家核心員工需要考慮的事情。
一竅通竅竅通,蘇酒酒又活了過來。
等到譚沉開到警局、牽著她下來,她都能心無旁騖地往警局裏衝。
“富貴!我來了!”
因為譚沉的緣故,蘇酒酒得以一路衝進警局的休息室。
說著住進拘留所的大金毛,實在正在休息室裏好好待著,和坐在對麵的女人默默對峙。
或許是整件事太過荒唐,幾個警官對目前的狀況也很懵。
“這位小姐,你不是說懷疑有陌生男人住進你的家裏,還神不知鬼不覺地和你生活了一個月嗎?”
安昕咬著唇,點點頭:“沒錯。”
“那這個男的,你剛才說你們認識?”
安昕猶豫了一下,又點點頭:“認識。”
“這就對了。”警官一拍手,“那就是熟人作案,今天正好被我們堵在家裏,人贓並獲。”
“等等!”眼看著要給人定罪,安昕又有些焦急,“但、但,,”
“但什麽?”
“但是不是有些誤會?”安昕的聲音越說越小,她也知道自己這個說法前後矛盾,明明態度強硬要抓變態的是她、抓到人後左右顧慮的也是她。
“我認識他,他最近幫了我很多,這有沒有可能是個誤會。”
她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他長得十分帥氣俊美,染著一頭耀眼的金毛。
這個叫林鋒冉的男人,從上次在獸醫醫院認識後,就頻繁跟她偶遇,經常出來幫她解決各種事情。
有好幾次,孫浩然不死心出來糾纏她,也是被他趕走了。
民警破門而入、將人逮出來的那一刻,最震驚的就是她。
等到來了警局,安昕越想越懷疑自己,是不是她搞錯了。
“安小姐,你不要被男人的外表欺騙了。”一旁的女警官嚴肅地教育她,“有些男的長得人模人樣,但內心實則十分變態。”
“他們會創造各種跟你偶遇的機會,然後不著痕跡地侵入你的生活、了解你的方方麵麵。最變態的一種,就是偷偷潛入你家,趁你不在的時候,睡你的床、用你的一切生活用品。”
“說不定,在你每天晚上睡著的時候,還會從你的房間裏出來,爬上你的床抱著你睡。”
越聽越驚悚,安昕下意識打了個冷戰。
女警說的這些話,一點一滴都能跟林鋒冉對上。
“不是我在嚇你,現實中真的有很多這樣的變態。有些是偏執的前男友,有的是路上對你見色起意的陌生人,,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能被他們的外表蒙騙。”
安昕恍惚了:“好像是的,最近家裏的東西經常會換個地方,垃圾桶最裏麵莫名其妙多出食品的包裝袋、廁所裏的浴巾是濕的、電動汽車從來沒有充過電但次次都是滿的,,水電費一周一交,明明我沒用什麽,還是扣了很多。”
害得她還去跟房東理論,認為是房東多算了水表電表,坑她這種租房小白。
然而房東把水表電表的證據都亮給她看,她才產生了家裏有人潛進來的懷疑。
但安昕萬萬沒想到,揪出來的竟然是林鋒冉!
她抬起頭,無比失望地看著對麵那個男人,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這種目的嗎!”
金發男人捂住額頭,語氣中帶著痛苦的掙紮:“其實我可以解釋,,”
林鋒冉從被抓住的那一刻,就是一種“人都麻了”的狀態。
當他聽到女警的分析後,更是越聽頭越痛。
他隻不過是在能夠變成人、手裏又有存款之後,太過得意忘形。每當安昕不在家,他都肆無忌憚地把出租屋當成自己家,頂多就是簡單地做一做表麵上的掩飾。
“好,那你說,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家?”
“我,,”
林鋒冉下意識開口,但當他的視線觸及到這裏的場地、以及周圍圍著的警官後,又痛苦地閉上嘴。
他說他是狗變人,這裏的人會信嗎?
不,他們隻會認為:哦,他果然承認了自己是個畜生。
這種離譜的理由,壓根沒法在大庭廣眾之下解釋出來!
林鋒冉捂著額頭,失去靈魂地癱在椅子上,放棄了掙紮。
女警見狀,冷笑一聲:“看,他根本沒法替自己辯解。”
林鋒冉隻覺得痛苦,他痛苦地扭頭,恰好就和站在門口的蘇酒酒對上眼。
視線相觸的那一刻,金發美男的眼睛突然發起光來。
哪怕隻用眼神,蘇酒酒都能接收到林富貴傳來的強烈求救信號。
,快救救我!
作者有話說:
大金毛: 痛苦,JPG
更新來啦!
感謝在2022-06-25 21:27:46~2022-06-26 14:18: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埋小草莓、矜矜矜瑾 10瓶;杜秀秀秀K、念藍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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