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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吃醋 (二更)

  第53章 吃醋 (二更)

    互換微信?


    孫浩然跟她有到可以交換微信的地步嗎?

    蘇酒酒皮笑肉不笑:“不用了, 我就在這裏守著。”


    她可不敢再放任大金毛一條狗單獨待在這家醫院。


    萬一她走了之後,孫浩然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或者作為主人勸服了這家醫院,對狗下死手之後隨便拉一個借口,就能糊弄過去。


    “好吧。”孫浩然也沒過多糾纏, 換成遞上自己的名片, 行為舉止都顯得特別地進退有度, “這是我的名片,聯係方式在上麵,以後蘇小姐有什麽關於富貴的問題,都可以過來問我。”


    他的包裏備著兩種名片, 一種是商業聯係方式、一種是私人聯係方式。他拿出來的這張名片,上麵印著的就是私人電話號碼。


    “我進去看一眼富貴吧。”


    不是自己的狗, 蘇酒酒也沒有理由阻止他, 狠狠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之後,不放心地跟了進去。


    金屬台子上的富貴看到進來的孫浩然, 立馬憤怒地衝著他嚎叫。


    “唉, 富貴到底是怎麽了?”孫浩然對此很是無奈,表現地更是十分無辜,“就是出去溜了幾趟,回來之後就對我又吼又叫, 還差點咬到雇來的保姆, 我是真的不敢再把它放在家裏了。”


    為什麽會被狗咬, 其實他的心裏一清二楚。


    這條狗跟著安昕這麽長時間,雖然平時懶散好吃,但一有事實在是忠心。


    動物也是有靈性的, 肯定是看到他帶著陌生女人回家, 所以才做出這種應激舉動。


    但他不說, 一條狗難道還能表達出來?


    一旁的工作人員道:“我們剛給它做完全身檢查,具體情況還得等一下出結果。”


    “麻煩你們了。”孫浩然裝得彬彬有禮,乍一看真的很像是一個年少有為的青年才俊。


    哪怕相貌沒有那麽出色,但有著財富和地位的加成,也會讓人給他加上濾鏡。


    蘇酒酒全程無視他,表麵上看是低頭盯著大金毛心疼它,實際上正和林富貴一起痛罵渣男。


    “這個男人太TM會裝了!就算是安昕回來,說不定也會被糊弄過去,畢竟我不會說話。”


    蘇酒酒安慰他:“但是你可以變成人身呀。”


    林鋒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變成人之後又能怎麽樣?我難不成還能開口跟她說,我就是你養的狗,被孫浩然差點派人打死?”


    “這會很奇怪吧。安昕說不定還會以為遇到了變態,這個變態竟然還想要做她的狗,,”


    蘇酒酒聽見這話實在想笑,但又不想被其他人看到,隻能捂住嘴憋笑憋得難受。


    孫浩然站在她的旁邊,偏過頭就能看到女孩顫抖的肩膀,捂著嘴像是要哭出聲。


    女的就是情感豐沛,為了一隻狗都能哭。


    他不著痕跡地拉近了和蘇酒酒的距離,肩膀差一點就能碰到她的肩膀。


    “別傷心了,富貴肯定會好起來的。”


    一張紙巾被男人的手遞到蘇酒酒的麵前。


    蘇酒酒鄙夷地翻了個白眼,直接沒接。


    旁人或許會尷尬,但孫浩然沒有,他以為女孩哭得完全顧不上他,手就轉了一個方向,正要去摸大金毛的頭。


    “富貴真的會沒事的,你放心,,”


    他的手還沒有落下去,猛地就被蘇酒酒拽住袖子,她以為他又要幹什麽好事!

    “你要幹什麽!”


    尖銳的質問一出,孫浩然驚訝過後無奈地笑了笑。


    “我隻是想摸摸它,安撫一下。”


    蘇酒酒硬邦邦道:“不需要你來安撫它!”


    兩個人對峙在原地,遠處看起來就像是故意湊到一起,距離拉到可以稱作是曖昧的程度。一個人拽著另外一個人的袖子,四目相對之下暗生情愫。


    至少譚沉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的眉心微跳,下意識詢問出聲。


    “你們在幹什麽?”


    正在對峙的兩人瞬間被打斷,那股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氛”也立馬消散。


    蘇酒酒看見了譚沉,但她這會兒還在氣頭上,沒有精力去顧及他,低頭繼續看大金毛。


    以往這種時候,隻要他出現,她都會跑到他的身邊。


    但僅僅隻是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後就有什麽東西變了。


    就好像是他的到來,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相處。


    譚沉的臉色黑了黑,徑直走到孫浩然和蘇酒酒的中間,態度也十分的冷淡。


    孫浩然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但他隻當是對方不滿自己的妹妹在跟陌生男人搭話,於是開口解釋。


    “蘇小姐剛才在擔心富貴,我正在勸她不要太難過。”


    蘇小姐?

    這是連名字都互相交換了。


    譚沉看著低著頭一副沉悶模樣的蘇酒酒,視線又轉到台子上綁著的大金毛身上。


    不就是下樓玩了幾次,怎麽跟一條狗的關係這麽好?

    奮不顧身要救狗還不算,現在還為它傷心成這樣?


    譚沉的心情異常煩悶。


    孫浩然還在旁邊說話,他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看上去完全不準備認真回應。


    “回去嗎?”他對蘇酒酒說。


    蘇酒酒搖搖頭:“我要在這裏等著。”


    “等結果還是等它的主人?”


    “都等吧。”還是必須得把龍傲天的青梅給等回來,不然大金毛都沒人撐腰。


    說曹操,曹操就到。


    診療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這回衝進來的是一個溫婉模樣的女人。


    “富貴!!”


    女人是跑過來的,額頭上全是汗,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把擔心的目光投向了台子上的狗身上。


    “安昕,你怎麽來得這麽快?”孫浩然詫異地看著她,他剛才還沒通知她來著。


    安昕沒有理會他,直接衝過來撞開他,撲到台子前。


    “富貴,你沒事吧?”她擔心地抓住大金毛的爪子,上上下下地打量它,生怕它出了什麽問題。


    剛才麵對孫浩然十分凶惡猙獰的大金毛,在看到安昕之後,瞬間變得溫和下來、甚至主動用頭去蹭她的手,示意自己沒事。


    安昕看出它的虛弱,憋著淚把臉貼到大金毛的腦袋上:“富貴別怕,等你檢查完,我就帶你回家。”


    她全程無視了一旁的孫浩然,直接下了決定。


    蘇酒酒在一旁涼涼地開口:“孫先生不是要確定富貴是否得了狂犬病嗎?怎麽這會兒不說話了?”


    孫浩然苦笑一聲:“也可能是我太緊張了,畢竟保姆還在醫院裏住著。不過富貴是安昕養的寵物,還是交給她做決定吧。”


    說完,他還伸出手,試圖拍安昕的背安慰她。


    做足了一副貼心的竹馬模樣。


    然而就在他的手貼上安昕的背部時,後者條件反射地躲開了他的手,回避的意味十分明顯。


    孫浩然常年不變的笑臉不見了。


    安昕沒回頭看他,她抱著懷裏的大金毛:“富貴是我自己養的,有沒有得狂犬病我最清楚。今天早上它還一切正常,除了一如既往地喜歡睡懶覺,,下午就被逮進醫院裏,非要說它得了狂犬病,,”


    “我就想問一問,半天之間,它就突然染上狂犬病了嗎?又是誰把它帶下樓的?那些逮狗的人憑什麽用電棍擊打它?”


    一連串的發問句句都衝著孫浩然來,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扭過頭的安昕紅著眼死死地盯住。


    “孫浩然!富貴是我養的寵物,也是我的家人,你憑什麽這麽對它!”


    “安昕,你先聽我說,,”


    “我不想聽!”她絕然道,“你走,我不需要你在這裏假惺惺!”


    孫浩然一時啞然,他有很多借口去掩飾自己的行為,也能讓外人覺得非常合理。


    但單就整個事情沒有告知安昕這一點,他無法辯駁。


    眼看著氣氛僵立起來,被摟在懷裏的大金毛發出了一聲隻有蘇酒酒才能聽到的嘟囔。


    “啊,,好擠,,”


    她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大金毛的腦袋被摟在安昕的胸口處、正好埋進去。隻要它略微一掙紮,摟住它的力道就會再緊一分。


    蘇酒酒:“,,”


    就大無語。


    安昕和孫浩然還在對峙,後者無可奈何,隻好先退步。


    “是我的錯,我先去外麵待著。等富貴沒事,你想怎麽罵我都行。”


    他退出診療室後,蘇酒酒覺得整個空間都變得清新起來。


    她看了一眼抱著大金毛默默垂淚的安昕,把一旁站著像一座雕塑一樣的譚沉往外推。


    “你先出去。”


    譚沉多看了她一眼,眼裏的意味十分複雜,但他沒說話,順著她的心意離開了這裏。


    工作人員頗有眼色,見狀也跟著離開。


    整個診療室裏,隻剩下兩個女孩和一條芯子不是狗的狗。


    “你,,”蘇酒酒猶豫著開口,“你知道富貴被逮走?”


    安昕這才注意到旁邊的蘇酒酒,她不認識這個女孩,但憑著描述能夠猜到是對方攔下了那群偷狗的。


    畢竟也是公寓裏的常住居民,她在物業那裏也留有電話號碼。不知道是誰給她打了電話,告訴了整個過程,她獎杯也沒拿,跨市打的直接趕過來的。


    “我剛剛才知道,有人給我打了電話。”安昕的眼裏全是感激,“謝謝你幫我救下富貴。”


    “這沒什麽,我也挺喜歡富貴的,經常在樓下跟它玩。”


    蘇酒酒看了一眼不會說話的大金毛,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他無法告狀,還不如就自己來。


    “嗯,我剛才聽孫浩然說你們倆是青梅竹馬,你、你知道他對富貴怎麽樣嗎?”


    安昕聽到這話後,沉默了一下。


    “我知道他不喜歡寵物。”


    從她養富貴的時候起,孫浩然就不太喜歡這條狗。


    但他一直也沒說什麽,隻當它是不存在。哪怕是安昕兼職最忙的時候,也沒法把狗交給他照顧,反而是另外找人幫忙。


    最開始,她是理解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必須要喜歡寵物。


    但等畢業之後,孫浩然創業成功,讓她住在自己家裏別出去工作。


    安昕同意住進他的家,因為她和孫浩然的關係早就是默認狀態;但她不同意舍棄工作,於是先妥協準備繼續讀研深造。


    但住進去之後,矛盾越來越多。


    她總覺得孫浩然變得太多了,每次發生吵鬧時,富貴都會站在她的身前保護她、替她撐腰。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孫浩然看向富貴的目光,基本上都是帶著厭惡和嫌棄。


    安昕是忍耐的,但今天接到電話後,她實在忍不住了。


    他都能趁她不在的時候,因為對富貴的惡意,就讓人帶著電棍來對付它,那還有什麽是他不會幹的!

    蘇酒酒聽到這些話,發現她早有心理預期,於是鬆了一口氣。


    那接下來的勸阻就好辦了。


    “其實,我還有很多事沒說。”


    “之前我經常在樓下碰到富貴,帶它下來的保姆就站在遠處聊天,壓根不管它。它的狀態很不好,餓到甚至去翻垃圾桶,看上去像是好長時間沒有吃過飯。”


    “那個保姆還經常罵它,動不動就拉著它的繩子往前拖,完全不顧它難不難受。”


    “還有今天,那群偷狗的人圍著它拳打腳踢,最後還用上了電棍。我湊過去才聽到他們在聊什麽,說是要把狗隨便拖到一個地方打死,所以我才嚇得堅決不讓他們帶走富貴。”


    “那群偷狗的人拿著開好的放行條,即使把他們攔在物業那裏,物業也給業主打了電話確定,可那邊還是肯定了這群偷狗人的行為。我差點就沒攔住他們,以為富貴要凶多吉少了,,”


    蘇酒酒添油加火地說了這麽多,最後小心翼翼地總結:“我看到的時候就有這麽多事情發生,沒看到的時候呢?”


    一番話,徹底讓安昕愣在當場。


    她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多事情自己不知道,富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竟然被這麽對待!


    豆大的淚珠子嘩啦啦地從眼眶裏滾落,安昕緊緊地抱著懷裏的大金毛。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她大哭了一場,林富貴的狗毛全部都沾到了一起。


    他有些酸澀地看著女人,安慰性地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臉。


    察覺到這一點,安昕哭得更凶了。


    良久,哭腫了眼睛的女人才抬起頭。


    “富貴,我們搬出去吧。”


    ,


    蘇酒酒早早地退出了診療室,將狹小的空間全部留給了一人一狗。


    唉,總要讓青梅哭一把,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竟然是這麽狗比樣,換誰都痛心。


    她這還沒有告訴對方更多的真相呢。


    想到這,蘇酒酒就惆悵地趴在窗台前,為富貴、也為自己的命運感慨。


    孫浩然這會兒離得遠,畢竟譚沉就在外麵,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湊過來。


    反而是譚沉,他在出來之後,就時不時地盯著孫浩然看兩眼,像是評估又像是挑剔。


    看多了懶得再看,譚沉走到蘇酒酒旁邊,一眼就盯住了她口袋裏露出來的半張名片。


    名片上的幾個大字一清二楚:

    孫浩然


    電話號碼:xxxxxxxxxxx

    一般來說,商業上為了更好地合作,商務名片上都會寫明公司、職位、聯係方式,以及主營業務。


    隻有像譚沉現在,公司和自己都在A市圈子裏響有名號,就不需要用這麽複雜的名片來像別人介紹自己,所以名片會更加的簡潔。


    但對於孫浩然這種事業上升期的老板來說,不寫公司不寫職位,單獨寫一個名字一個聯係方式,怎麽看都不像是要正常跟人往來。


    所以,這是一張孫浩然給出的私人名片。


    譚沉抿緊唇。


    作者有話說:


    兩更合在一起,更了9000字,相當於三更(驕傲)!

    對啦,因為沒有存稿,有的時候二更會比較晚,大家早點睡,醒來就能看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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