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7章 道歉
第1677章道歉
唐愛蓮之所以暫時沒有先去告狀,是因為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她並沒有打算直接告白清明,因為,白清明人不在這裡,衙門的大人極有可能不接她的訴狀。
不對,不是極有可能,而是肯定。畢竟,白清明現在可是新科狀元,還是明月公主的准駙馬!
但若是她告的是白伍那就不同了。被告原告都在,而且告的內容還是「奴賣主產」,衙門不想接都不行。
至於說,契約上簽字賣掉玉芳齋的是白清明,但唐愛蓮可以不管,因為,唐愛蓮手中的契約可以證明,當年白家是將產業交給了白肆白伍管理。
而玉芳齋被賣的時候,白肆已經被抓,作主的人是白伍,你白伍作為白家的家奴,管著白家的產業,卻將白家產業給白家主人之外的人去賣,責任自然該由你白伍來承擔。
因此,她完全可以告白伍奴賣主業。
肖龍有些鬱悶,這個姑娘還真敢用他。
他的確是想要幫她拿回產業,不過,他的目的,只是想要弄清楚,這白清明將他前未婚妻的產業給了誰,更想弄清楚,白清明真正的主子是誰!
至於白肆在牢里的日子,他遞個話倒是不難。
他答應之後,拿著材料直接告辭了。卻不知道,他的身上已經被唐愛蓮留了個念頭。
白伍見唐愛蓮將所有材料都給了那個肖龍,有點目瞪口呆,這個大小姐是不是缺心眼啊?這人才認識,就這麼相信他?
唐愛蓮把事情交給了肖龍,銀樓里的人見沒熱鬧可看了,也就散開。
唐愛蓮卻指著那個之前囂張的夥計,對那個生母頭面被夥計送給她後母的姑娘說:「你下向這位姑娘道歉,然後把她的頭面拿回來還給這位姑娘,否則,頭面的錢就你自己賠吧。」
那夥計到了這時自然知道唐愛蓮是這銀樓的真正的東家,她有那個人幫忙,拿回銀樓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他苦著臉,從櫃檯里拿出了一套頭面:「對不起了姑娘,是我錯了,這套頭面還給給你。」
那姑娘驚喜地:「你不是說給了我繼母嗎?」
夥計沒好氣地:「你繼母是想拿,但我沒拿到單子,怎麼敢給她?跟你開個玩笑,你居然弄出這麼多事來。哼,把憑單拿來!」
表妹是想要丈夫前妻留下的這套頭面,他也是答應試試。因此才說著頭面已經被良姑娘的繼母拿走,想要押下她的憑條。
如果不是有唐愛蓮在,她絕對拿不回自己母親留下的頭面。
那姑娘驚喜地接過母親留下的頭面:「沒有給她就好。」帶著那套頭面回去了。臨走前,還跟唐愛蓮打招呼,邀請她去她家玩:「我家在林知府的隔壁,我爹姓良,是個總兵,我叫良美玉。」
唐愛蓮沒想到,居然無意中認識了一個總兵小姐。
不過這位官家小姐應該過得並不如意。生母留下一套頭面,不過拿出修理,也會被人覬覦。
她回應:「好,下次一定去。」
不過,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待良小姐走後,唐愛蓮轉過身,看向極力想要降低存在感的白伍:「玉芳齋這些年存下的銀票呢?」
前面說到過,白父有規定,白家產業每年結餘必須存進指定的錢莊,而且各大掌柜只有存進的資格,沒有取出的資格。
這些存單,只有白家家主本人或者其他人帶著家主印信才能取出。否則,任何人不得取用。
每年最少20%的利潤,存了這麼多年,肯定是一筆大錢。
因為玉芳齋的這些銀票都是記名的,別人拿了也無法取出,因此,這些銀票倒是沒有給「新東家」拿走。
唐愛蓮念力一掃,便知道那些銀票在後院一棟兩層的小樓里。
她問白伍,只想看看白伍是不是能拿到銀票。這樣就可以斷定一下,白伍的背叛程度有多大。
白伍聽到唐愛蓮問銀票,臉上就苦了:他也想拿到那些銀票啊,如果能找到,交上去就是大功一件。
只是,他也不知道放在哪裡。
別的東西他都知道,但這玉芳齋的各種文件以及銀票,卻只在白肆的手中,也不知道他放在哪裡,想讓他拿出來都不行。
就連白清明以為貪墨了東家銀子之名將白肆送進了大牢,都沒法從白肆的口中問出來。
唐愛蓮見白伍的情形,便知道他是不知的了,而且,他神情有些懊惱。
她心中忽然一動,那些歷年存下的銀票還在,恐怕並非是因為新東家拿了沒用,而是他們根本就找不到這些銀票!
也就是說,他們有辦法不靠白家的香印信也能用白家記名銀票取到銀子?
果然,白伍說:「小的不知道,那都是白肆管著的。白清明早就想要那些銀票了,但白肆不給,白清明這才以他貪墨銀子的罪,將他送去府衙關了出來,也不知道他說了沒有。」
見唐愛蓮看著他,又補充道:「他還被關在裡面,應該是沒有說,但他肯定不好過!」
唐愛蓮想到衙門裡的白肆會為了撬開他嘴裡的話,從而會下的暗手,心中一急,便先將白伍關進了一個房間,並在房間裡布下陣法,保證他無法出來,外人也無法進去,這才離開了。
她很想先去將銀票什麼的拿出來,但她知道,她現在必須先去救一救白肆。
因此,她先將放了銀票的地方銀樓的庫房重地隨手布置了一個幻陣,往身上拍了一張自畫的隱身符。
可惜她沒有得到什麼好的制符材料,只能用普通的符紙,用自己的血畫了幾張符。
念力散開,很快找到了府衙,然後再散開,便找到了大牢。
牢里的人不少,唐愛蓮不認識白肆,只能翻出原主的記憶,對照著白肆的面容,好容易才找到了被單獨關在最裡面一間牢房裡的白肆。
念頭加到白肆身上,唐愛蓮就憤怒了:白肆,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如果她沒有來,不知道她能不能撐過三天。
她直接隱身而去,落到了關押白肆的那間大牢的屋頂上,查看一番之後,便將那高高的窗戶鐵欄搬彎,爬進去后,又將鐵欄恢復原狀。這才跳進了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