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沒有勝算
黑水湖面之上,無數的暴躁氣息在不斷升騰著,湧入擂台之上不斷的侵襲著黑淵和路易兩人。
但是兩者不同的是,黑淵死命的運用自己的暗黑魔力最大限度的阻擋著這股暴躁能像的侵襲。
而路易這邊,卻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任由暴躁能量湧入自己的身體之中,於此同時路易體內的魔力也在飛速的旋轉,不斷將入侵進來的暴躁能量轉化為自己的魔力。
此時此刻,站在虛空之中克勞特突然皺起了眉頭,敏銳的到了路易身上的一絲不正常。
「不對,這種感覺是……」
「神眼!」
「咣!」克勞德閉上眼睛,下一刻猛然睜開,一絲隱形的七彩神光從他的瞳孔之中爆射而出,這一刻克勞德微微用力,隱形的七彩神光直接掃向路易,如紅外線掃描一般在路易身上來回掃了三次。
「這是……這是黑水神殿的黑水提取術?」路易和黑水神殿的殿主哈表有一層關係在,這點克勞德是知道的,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哈表會把黑水神殿的不傳之秘黑水提取術都傳授給了路易。
只不過克勞德哪裡知道,黑水神殿那所謂的黑水提取術路易根本就看不上眼,他是直接運用自己體內的魔力轉化黑水,而不是如黑水神殿那般需要用特殊的方法,也就是所謂的黑水提取術。
這種黑水提取術效率慢不說,而且還有很大的隱患,無法將其中的暴躁意志煉化或者驅逐乾淨,在路易看來完全是雞肋魔法,根本就不值得修習。
當然這一點克勞德不可能從表面上看出來,就算看出來都未必會往那個方向想,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
不過即便是路易,克勞德對於路易,也越來越加關注。
本來以為路易即便是再有天賦,等級實力放在那裡,就算再強,走到這一輪考核也差不多該到頭了。
事實上克勞德都已經想好了,如果路易在這一輪被淘汰的話,他便會動用自己的權利直接將路易帶上聖山頂峰進行最後的聖山朝聖。
可以說在路易還不知道的情況,他就已經擁有了前往聖山頂峰的資格了。
只不過此時此刻,克勞德瞬間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完全是多餘的,因為現場……
路易突然一揮手,一股冰霜被路易直接吹到了擂台之上,在整個擂台形成了一個光滑的冰面。
「你!」形成冰面之後,腳下的擂台表面變得異常的濕滑,黑淵嘗試著移動了幾步卻差點摔倒在擂台上。
「你可以飛起來。」路易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表情。
「哼!」黑淵何嘗不想飛起來,但是他的大部分魔力都用來去抑制空氣中瀰漫的暴躁氣息,此刻他根本就不敢嘗試飛行,因為一旦魔力離體之後就很容易被暴躁能量入侵,而入侵之後就會造成魔力的不穩定。
這樣一來想要平穩的懸浮在空中基本不太可能,而若是一旦懸浮不成從空中摔下來,甚至有可能腳下打滑直接摔入黑水湖中。
到時候即便是克勞德都未必能救得了他。
也就是說這一刻,黑淵幾乎一併被固定在了原地,因為一旦移動就有可能摔倒,而摔倒就意味著有滑入黑水湖的風險。
不過……
「你真以為這種雕蟲小技就能對我製造出麻煩嗎?難道你忘了我這次帶了什麼出來?」此刻,黑淵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騰!」剎那間,一股黑紅色的火焰突然從黑淵的眼中冒了出來,這是之前他吞入口中的地獄烈焰核心開始發揮作用。
一股炙熱的氣息瞬間將黑淵籠罩,這一刻黑淵將自己的力量盡數向腳下凝聚,企圖借用地獄烈焰核心的力量去融化腳下的冰面。
地獄烈焰核心,也就是黑淵口中所說的烈焰寶珠身為準傳奇級別的寶物,自然由著他一定的威力在,但是路易所釋放的冰面,確是蘊含著百分之八十多冰霜屬性的神之魔力。
如果黑淵沒有受到黑水湖面上瀰漫著的暴躁氣息的壓制,在借用烈焰寶珠的情況下還有些許可能融化掉路易釋放出來的冰面。
但是在這裡,黑淵的實力最多也只能發揮出三到四成,這樣的實力級別是借用了烈焰寶珠力量,卻依然無法將腳下的堅冰融化。
「算了吧,不用白費徒勞了,將你口中的烈焰寶珠給我,我說過,這一枚烈焰寶珠可以換你一命!」
路易冷眼看著正在垂死掙扎的黑淵,此刻的路易早已立於不敗之地,手中的冰錐術早已準備就緒,只要黑淵敢移動或者懸空。
強大的冰風魔法會瞬間吹出,最大限度的影響黑淵的平衡。
可以說自從來到這裡,知道第四輪考核的地點是這個位置之後,路易就知道自己幾乎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哪怕是實力遠遠不如的少聖和蒙西,此刻的路易也有了和他們一戰的能力。
畢竟黑水之中的暴躁能量,是除了路易之外所有人都避如蛇蠍的存在。
「你給我去死!」黑淵惱羞成怒,手中的死亡之鐮不斷揮舞,一股股黑暗魔法凝聚起來朝著路易不斷的轟擊。
但是這些魔法出手之後就會不斷的受到空中暴躁能量的侵襲,在飛行過程之中威力會變得越來越弱,路易隨意使用了一個冰盾,就將這些魔法通通給擋了下來。
「既然你這麼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手中的冰霜魔力不斷凝聚,場中的氣溫不斷降低,很快連呼出來的氣都會被附上一層白霜。
「我……」黑淵有烈焰寶珠護體,雖然不至於全身凍僵,但是此刻他依然能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正在侵蝕他的身體。
「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有準傳奇級別的烈焰寶珠護體,為什麼還會這樣……為什麼你似乎絲毫不受這裡的暴躁氣息影響……這是為什麼?」黑淵不甘心地看著路易,此刻的他已經知道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