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降臨
「你有什麼計劃？」周詢問道。
煙雨柔左右環顧，最後視線停留在了一輛轎車身上。
「去森林。」眾人只見她熟練的撬開了車鎖，啟動了引擎……「上車。」
「你們特工還真什麼都學啊。」坐上副駕駛，周吐槽了一句。
「系好安全帶，坐穩了。」
沒錯，煙女神不僅會撬鎖，還會飆車。這一路，在眾人眼裡展現出了她如神一般的車技，哪怕是面對發瘋圍追上來的邪教徒，她也能片葉不沾身的離開，如同上演了一場好萊塢大片。
在確認沒人追上來后，煙雨柔找了塊隱蔽的地方停下車。將幾卷羊皮捲軸分發給三人，說道：「記住，在我要你們使用捲軸時，念『Finite Incantatem』。」
「哇……這太酷了。」邁克不由叫了一句。
「用了這個就能打敗古神？」周好奇的打量起捲軸，上面的文字似乎類似於《魔戒》里的精靈語。
「不能。」煙雨柔已經走下車，「你們協助我，也只是把勝率提高一成而已。」
「那你現在有幾成勝算？」
煙雨柔思考了幾秒，沉聲道：「算上你們，不到三成。」
「所以，你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即使知道了對手是克蘇魯神話的古神，但有個最重要的問題擺在她面前——對手是未知的。
古神中，由神祇可分為外神、舊日支配者以及舊神和其他上古者。
舊日支配者是宇宙中強大而古老的存在，其存在多數都是由遠超凡間的不明物質組成。而外神，更是他們之中更強的存在。
如果只是普通古神還好說，但是……
對手是外神或者舊日支配者這一類的存在，真有對抗的方法嗎？
「既然都到這一步了，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周率先做出回答，「不為別的，就為了……」
「你的戀母情結就不必多說。」
「……？！誰、誰戀母啊？」周紅著臉反駁，「倒是你，有辦法進入現實世界？」
啪——
只見煙雨柔右手虛抓，眾人似乎能看到前方有一大片的空間出現了如鏡子般碎裂的裂痕！接著，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煙雨柔一記直拳砸在『鏡子』上。
砰！
隨著鏡子完全破碎，連接著現世的通道打開了。
「喂喂……這還是人類能幹出來的嗎？」安娜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煙雨柔，想必其他二人也有同樣的想法。
準確來說，認識她的人都有這種想法才對。
「走。」煙雨柔說完，不理會目瞪口呆的眾人，直接跳了進去。
回到現實世界，森林還是這片森林，回身望去，如煙雨柔所說的一樣，山下的小鎮被霧霾包裹著。
「看來……懸劍這次派出來的傢伙挺強呢。」
圍在一口枯井四周的一群身穿黑袍的男女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不請自來的三人，每個人陰沉的面容下，露出著怪物般扭曲的笑容
「看樣子……你們被包圍了。」見識到煙女神本領的安娜無所畏懼的雙手叉腰。
「嘿！大夥，你們看！」
順著邁克所指的方向，三人注意到在枯井旁正在舉行什麼儀式。而邁克的夥伴，威廉和彼得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綁在枯井左右兩邊的十字架上。
「啊……原來他們是你們的夥伴啊，很遺憾，他們將獻給即將誕生的偉大古神之子。」像是黑袍人首領的傢伙邪惡的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斯沃爾，姑且是這個宗教的首領……」
砰！
下一秒，斯沃爾整個人就倒飛出去。
「抱歉，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換做是電影……基本上劇本會強行讓主角浪費幾分鐘來拯救世界的時間聽反派講一堆毫無意義的話再展開行動……
可煙雨柔沒有這個耐心。
反派的身份、目的，她都不感興趣，她的眼裡只有完成任務。
更何況
「這種作者敷衍了事取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個醬油。」
「該死的女人……」斯沃爾從地上爬了起來，「可別小瞧我啊啊！」以響指為信號，除了進行儀式的四名教徒外，其他人全部對準了煙雨柔，呤唱起各式各樣的魔法。
在這種時刻，身為隊友的三人，很識趣的退到一邊，給煙雨柔喊666就行了。
作為超越物理界限的存在，哪怕是魔法，而且還是不入流的魔法攻擊，完全沒有抵抗的機會。
「感覺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順利呢……」其他三人自然不會在一旁真的傻站著，趁煙雨柔吸引注意力的功夫，把昏迷不醒的彼得和威廉救了下來。
「我說邁克，你能別立這種FLAG嗎？」安娜吐槽的下一秒——
大地開始震動。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真呢。」斯沃爾狂笑不止，「我不是說過嗎，那兩個人，只是活祭哦？」
也就是說，威廉和彼得，只是送給來到這個世界的古神的禮物罷了。
「你還是老實待著比較好。」
煙雨柔隨手一個擒拿，將斯沃爾按到在地，然後從衣兜里掏出手銬給他銬上。
大地在持續震動著，不止是菲爾德小鎮，似乎震動範圍傳遍了整個倫敦甚至整個英國。
與此同時，枯井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那是不屬於人類的聲音……卻又模仿著人類的語言所發讓人不舒服的低語。
耶!莎布.尼古拉斯！那孕育著成千上萬子民的黑山之羊！
這聲音就像是一隻令人作嘔的、發出嗡嗡聲的綠頭蒼蠅生硬地發出異族使用的清晰語言。煙雨柔能肯定，發出這種聲音的器官，與地球上所能理解的生物的發聲器官完全沒有相似之處。
在如此近的距離聽到這種古怪聲音，煙雨柔第一次皺緊了眉頭。
而站在稍後的三人，感到頭暈目眩，神情恍惚。
「至高母神嗎……」
現在想來，女巫在森林被火刑的，正好對應了召喚至高母神的媒介之一——森林。而那天，又恰好是新月之時。（召喚黑山羊的另一條件）
被拋入枯井的嬰兒吸收了來自莎布.尼古拉斯的恩澤，隨著百年的積累，成為了「黑暗子嗣」。
「哈哈哈，吾主即將到來，這個世界的所有一切都將成為神的見面禮！」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直接打暈你嗎？」
「什麼？」斯沃爾愣住了。
「因為……」少女露出了虎牙，以及邪魅般的笑容。
「看我，如何打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