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鼠遊戲:第四章惡魔的藝術
陳子少頗為氣憤的說道:「他這是在公然挑釁我們。」
「不。」我搖了搖頭,糾正道,「他這是在挑釁懸劍。」
「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先和總部打聲招呼以防萬一比較保險。
「你去聯繫總部,要他們派點人手,我去派出所一趟。」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保安的屍體,希望那邊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不管你是誰,既然你想跟我玩遊戲,那就來吧!
上午,我又成功的曠課了。反正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多曠幾次也無所謂……
打車直到派出所,趙警官正好在大廳,像一副霜打的茄子。
「發生什麼事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哎……這是我從警這麼多年來遇到的最兇殘的案件了,我們接到報警又有人被殺了。而且……」
「而且什麼?」
趙警官嘆了口氣,「我開車帶你去現場。」
於是,我只好又急急忙忙地趕往新的謀殺現場。
這一次的地點,是在北邊的一個小區的衚衕口,目擊者是一位環衛工,當時看到屍體后差點犯了心臟病。
死者的雙腿雙腳被鋼釘釘在了牆上,胸口被掏空,腦袋歪在一邊,同樣,臉頰被劃破,咧著嘴笑。
在屍體的右側牆面,是用血寫的一行希伯來語:
「所作所為,必須付出代價。」
這句話什麼意思?難道這傢伙和兇手有過節?
「我在死者的心臟處發現了一張紙條。」法醫小琴朝我們走過來,遞給我一張用真空袋包起來的血字紙條:
「The_game_has_just_begun!」(遊戲,才剛剛開始。)
我皺了皺眉頭:「死者的背景調查清楚了嗎?」
趙警官道:「死者是個混混,黑幫成員。父母雙亡。」
「混混?黑幫?」我立馬抓住了關鍵字。
「對啊,咱這個小縣城最大的黑幫組織,我們警察拿他們也無可奈何,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我們學校保安的資料查清楚了嗎?」
「我們做了詳細的調查,你們學校的保安以前也是黑幫混混。後來洗手不幹才做了保安。至於其他的還要等進一步分析。」
我冷笑道:「可以斷定,兇手應該是有針對性的殺人,而且很有可能是黑幫成員。」看來,兇手和這個澧城的第一黑幫有莫大的聯繫。
趙警官撈了撈頭:「那個……涉及那群傢伙我們警方不好插手,這次只能麻煩你了。」
「啊……不用說我也知道,一切都交給我,在此期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明白。」趙警官點頭「我送您回學校?」
「那就麻煩你了。」
劉安易,四十二歲。早年曾在東南亞做軍火生意,後來坐了幾年牢。期滿后回到國內在這個小城市做起了黑幫老大。
而劉丹丹的母親,死於車禍。當然,更可能的是被劉安易的仇家殺死。說起來,怎麼有點像電影里的老套情節?
如果兇手與第一黑幫有淵源,那麼就要想辦法混入黑幫再做調查了。劉安易的[黑風]最近和敵對的幾個黑幫鬧的比較歡,對招收人員方面有所抵制。這個時間進黑幫確實是件難事。
當然,辦法還是有的。
「什麼?你答應了?」劉丹丹聽到我答應她的請求很是驚訝。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直接開門見山,「我要加入你父親的[黑風]。」
劉丹丹微微一愣,納悶道:「你這條件倒是挺奇怪的。」
「這好像和你沒有關係吧?」我笑道。
「這個條件我答應,但也請你把我給你的任務好好完成。」
我嘆了口氣:「你應該把你的這種心思放在學習上才對。」
女孩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用不著你來教導我。」
學校的天台是我經常待的地方之一,因為這裡可以看見廣闊而純藍的天空,以及享受著明媚溫暖的陽光和徐徐微風。趴在欄杆上,望著祥和的城市,我那煩躁的心也會隨著這份寧靜變得平靜下來。
「難道你現在過的是你想要的生活?」
「至少比待在教室聽那些更年期婦女在講台上喋喋不休要強的多。」劉丹丹目光直視著我,「我不懂你們這些人為了所謂的高考奮筆疾書有什麼意義,高考,上大學,大學畢業找工作,每個人都像機械齒輪一樣做圓周運動,重複著無聊乏味的生活,不覺得很無趣?」
我抬起頭看著湛藍的天,幽幽道「誰不想自己的生活每天都充滿刺激,充滿激情?但那種生活真的存在嗎?」
劉丹丹理直氣壯地回答:「怎麼不存在,我現在就過的很好!」
「哈?」我樂了:「你曠課,逃學,無法無天,任你的想法去做你想做的事這樣叫有趣?這只是你的個人認為的而已,看似華美,其實已經腐朽。。」
手機響了,是陳子少。我看了女孩一眼,「最後給你一個忠告,沒有人因水的平淡而厭倦飲水,所以也不要因生活的平淡而摒棄生活。」
我不是劉丹丹什麼人,也沒義務去管她以後會是什麼樣子。所以,自己的路,還是由她自己去選擇吧。
之所以會跟她說這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有我當年的影子。一樣的任性,一樣的衝動。
我曾渴求,每一天都希望能像個孩子一樣,想笑的時候盡情的大笑,想哭的時候大聲的痛苦,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以及一場奮不顧身的愛情。
可是,當我們漸漸長大,隨著時光的消磨,人經歷的多了,傷疤多了,我們終於發現,那些是多麼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她也許只有經歷疼痛才會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