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我想他了,很想很想
雪幻靈不打算跟他糾葛,但是他非要搭茬,“聖女殿下,我也是為了主上好。”
“嗬。”雪幻靈冷笑一聲,“為了他好?為了他好就騙我說他死了,就故意催發我體內的心魔,故意讓我屠殺世人!然後讓他來幫我處理這些事,你就這麽想看他灰飛煙滅嗎?!”
“但是霧暨死了這是事實!”黑玄的表情這一刻也有些難看,是雪幻靈沒見過的那種難看。
他們爭吵的聲音挺大,下人路過的時候都紛紛側目,但終是一句話不敢說,然後默默逃走了。
二人又站了一會兒,然後分道揚鑣了。
海棠殿內,沒有一絲一毫悲傷的氣氛,雪幻靈到的時候大家還是像往日一樣,該幹嘛幹嘛,下人們還是會打打鬧鬧互相打趣兒。
雪幻靈有些惱火,他們的主子剛走沒多久,他們就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了。巧蕙平時對他們那麽好,未免讓人有些寒心。
剛準備教訓一番,就看見淳兒邊喊著“幹娘”邊從正殿跑出來,身後,跟著巧蕙。
雪幻靈猛的怔住了,她以為是自己花了眼,搖了搖頭再看過去,是巧蕙沒錯,正微笑看著自己。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隻是呆呆的站著,連淳兒什麽時候撲過來的都不知道。
“幻靈,你怎麽突然來了,你現在可是皇後娘娘,就這麽一個人過來,不太合適吧?”巧蕙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很熟悉,她在別人麵前永遠都是這副不溫不火,柔和的樣子。
“幻靈?”巧蕙見雪幻靈不答話,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麽,又喊了一聲,“是不是我說的你不愛聽啊?我知道你不想當這個皇後。是我唐突了,不該這樣叫你的,你別太介意啊!”
雪幻靈被巧蕙急急的聲音喚“醒”了,眼睛裏還蘊著眼淚,就扯起了一抹笑,“沒有,怎麽會。巧蕙你,沒事就好。”
巧蕙聽雪幻靈說沒事,立馬鬆了一口氣,“我能有什麽事啊?陛下關了我兩天就把放出來了。”
雪幻靈這才反應過來,巧蕙沒死,一直都沒死。就憑著她那張臉,納蘭戩也絕不會真的處死她。先前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玄設計的。是為了催發心魔。
想到這個,不禁對黑玄又厭惡了幾分。
“幹娘~”淳兒委屈兮兮的出聲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雪幻靈立馬彎腰把他抱了起來,“我在呢!”
看著眼前的淳兒,眼前又浮現出之前他被恰的臉色泛青的模樣,不禁一陣後怕,要不是當時瀟漠來了,那她真的會殺掉淳兒吧?
緊了緊抱著淳兒的手,雪幻靈的鼻子酸了酸。
“今兒就留在這兒吃飯吧?”巧蕙在一旁說。
雪幻靈點點頭,“好。”
吃完飯回到飄雪苑時,納蘭鬱正在院子裏等她,隻有他一個人。
“君睿和二姐姐怎麽沒來?”盡管她和青宇已經不是夫妻,但叫納蘭芝韻二姐姐,好像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
納蘭鬱給雪幻靈倒了杯茶,看起來還是熱的,應該剛沏好不久。“哥哥不方便來,這你知道的。二公主也不太想進宮來,所以隻好我來了。”
雪幻靈坐了下來,和納蘭鬱共飲,飲茶。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事情已經準備好了。”
事情?雪幻靈探究的看了納蘭鬱一眼,他沒麵色如常,看不出什麽。
但雪幻靈差不多能猜出來,是關於篡位一事。“大臣們都拉攏了嗎?兵權又如何?”
“差不多都拉攏了,兵權也占了大部分,不出意外的話,可以一舉推翻納蘭戩。”
雪幻靈喝了口茶,又晃了晃手中茶杯,才問:“那,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希望你去除掉納蘭戩,因為你是最有可能接近他的人。”
“我嗎?”如果是從身份地位來看,自己確實是最容易靠近納蘭戩的人,可如果從關係上來看……雪幻靈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人。
但又一想,也不能讓她去,她是愛納蘭戩的,這樣對她來說太殘忍了。“好,你們準備好之後通知我具體時間,我會幫忙的。”
“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快要走出苑門的時候納蘭鬱又回過頭來看了雪幻靈一眼,“瀟漠的事情,你也別太難過。”
“我有什麽好難過的?瀟漠明明什麽事都沒有。”
納蘭鬱笑了笑,“嗯,他沒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雪幻靈又躺進了貴妃椅裏,頭有些沉,瀟漠一定是沒事的,反正,她是這樣希望的。
天上的星星忽閃忽閃的,怪漂亮。月亮也是,又大又圓,躺著躺著,她又想起以前總愛拉著瀟漠看星星看月亮的。兩個人就是什麽也不說光坐著也不會覺得無聊。
但是現在來傻傻的看星星,卻覺得有些無聊,是很無聊。
瀟漠就像是月亮,而自己,是星星。瀟漠光芒萬丈,自己很渺小,隻散發著微弱的光。就這樣亂想著,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冷醒的,夜風刮的很急,吹在身上還有些疼,雪幻靈勉強把眼睛撐開,看著天上還是掛著月亮,但自己卻怎麽也睡不著了。她想瀟漠了,很想,很想。
光魅……
威森·楊怒氣衝衝的看著麵前的人,“你不是說你能照顧好自己嗎?這就是你所謂的照顧?!”
瀟漠強扯出一個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好好的?是,可不是好好的嗎?就TM差沒死了!當時要不是我回來的早把你傳送過來了,你TM可就魂飛魄散了!你倒是瀟灑,想去哪兒去哪兒,什麽也不用管。你不知道現在戰勢有多嚴峻嗎?”
聽著威森·楊狂轟濫炸一般的指責,瀟漠隻感覺頭又重了,眼皮也很重。
看著他這狀態,威森·楊也隻好甩了甩手,踢了一腳旁邊的凳子,險些沒讓他給踢散架了,“得,你是大爺,真怕了你了!”
瀟漠又笑了笑,漸漸的,連威森·楊的聲音都聽不清了。隻是恍惚中,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一聲聲的,叫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