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隔離在老板家
第35章 隔離在老板家
兩人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 跑到小可家門口的。
“小可!小可!我是蘇玲琅!你在家嗎?”蘇玲琅重重地拍了拍門,回首看了一眼張柯擔憂的眼神,她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裏麵有沒有動靜。
“你們之前聊了什麽?”蘇玲琅趴了一會兒, 轉身問張柯。
張柯支支吾吾的半天, 頭上都滲出汗了,才吞吞吐吐道:“我、我跟小可表白了,我說我想以結婚為前提跟她交往。”
說到這,張柯的語速加快起來, “我、我是真的喜歡小可, 我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跟她談戀愛!”
“她說什麽了嗎?”蘇玲琅問道, “你表白之後,她說什麽了嗎?”
“她,她就說,這件事讓我再好好考慮考慮, 不要晚上做決定,讓我第二天再找她。”張柯急忙道,“可是今天上午,我打電話給她, 發微信找她,都找不到人!然後我就去檢測點一直等,也沒有見到她出來,我是沒辦法了,才來找你的!”
抿了抿唇, 蘇玲琅繼續重重的拍門, “小可!方可!我是蘇玲琅!你在不在家?!在家就說一聲, 我們很擔心你!”
上次解封半天, 她媽媽應該回家了, 最近小可都是一個人住,可千萬別出什麽事。
就這樣敲了好一會兒,她隱約聽到裏麵有動靜,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蘇玲琅眼睛微亮,心裏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人在就好,沒事就好。
但是在看到滿身酒氣,披散頭發,麵容憔悴的小可時,門外的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怎麽了?”小可聲音有些啞,掃了一眼門外的兩人,視線在觸及張柯的時候,又快速收了回來,垂下的眸子有些黯淡。
“玲琅,你進來吧。”小可低聲道,然後她就轉身往裏走。
蘇玲琅趕緊換鞋進去,張柯猶豫了片刻,也想跟進去的時候,就聽見小可背對著他,悶悶道:“張柯,你先回家去吧。”
張柯的步子瞬間停住,臉色微僵,蘇玲琅回頭給了他一個眼色,讓他回去等消息。
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張柯沉聲道:“如果我昨天說的事情困擾到了你,先跟你說對不起,希望你別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隻希望,我們還是可以和以前一樣,能做朋友。”
說完,張柯就輕輕把門關上,把自己鎖在了門外。
收回視線,蘇玲琅從張柯那雙落寞的視線裏回神,再看向小可時,就見到她整個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她趕緊過去,就見到小可早就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看到蘇玲琅,小可憋了一個笑出來,啜泣道:“跟我到裏麵吧。”
這是蘇玲琅第一次進小可家裏麵的房間,小可的家不像是家,更像是倉庫,門口就擺著各種貨架,等走到裏麵的房間時,也到處都是貨架,一張普普通通的桌子,一張小的單人床堪堪擺在貨架中間,這就是小可的房間了。
就好像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沒有其它的東西。
小可帶她進來,隨意坐在一張放在地麵的衣服包裝袋上,拿起旁邊的啤酒又猛灌了一口,瘦瘦小小的身子,仿佛被巨大的壓力壓的喘不過來氣。
“怎麽了?”蘇玲琅坐在她對麵的袋子上,抱著腿看著她,開門見山,“是生意不景氣,還是因為張柯?都有辦法解決的。”
這句話剛說完,她發現小可又哭了起來,聲音哽咽,“昨天他跟我表白了,說想以結婚為前提跟我談戀愛,他甚至說要把工資卡,房本全放我這,他說他就喜歡我這樣的。他說他以前沒談過戀愛,說他以後肯定會對我好。 ”
“你不喜歡他嗎?”蘇玲琅問道,“他這不挺好的?拿出自己最大的誠意了。”
“怎麽可能不喜歡?”小可眼淚掉的更凶了,“可我這樣的家庭,又怎麽配說喜歡?我哥我媽都趴在我背上吸血,我要學曆沒學曆,要什麽沒什麽,我還是靠賣情,/趣,/內衣發家的,我哪配跟他那麽好的人在一起?!”
蘇玲琅緩聲安慰,“你別這樣講,”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小可看了一眼這個房子,“你看這裏,這是我沒日沒夜拚出來的房子,到現在我為了省錢,還把這裏當倉庫在用,我都體會不到一個家裏有客廳有臥室是什麽樣,像我這樣,怎麽結婚拖累別人,”
“你很優秀!你又優秀又努力,不應該因為原生家庭,把自己弄的那麽自卑!”蘇玲琅趕緊道。
“玲琅,你知不知道,我保險箱裏麵原來有五萬塊錢,被我媽知道了,她就問我要。
我是這樣跟我媽講的,我說,保險箱裏麵的五萬,是我最後的錢了,是我給自己攢的嫁妝,但是現在生意受到影響了,我要等解封了,用著五萬塊錢還貸款,沒這錢,我不僅要失信,可能飯都要吃不起。
可是現在,這五萬沒了,我媽走的時候,還是把這五萬帶走了。”
這次,小可像是流幹了眼淚,她幹笑了一聲,猛的又灌了好幾口酒,“她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在她眼裏,我算個什麽?我就算個屁!
當時我爸媽離婚,我聽見她親口跟我哥說,她說,要不是需要我來給家裏賺錢,她當時根本就不會帶我走!”
“房貸的事情,你別著急,我有錢,我可以借你。”蘇玲琅蹙眉立馬道。
“我卡裏有錢,我就是這樣說,騙她的。”小可擺了擺手,整個人像是被拋棄了一樣無助,“我就是想看看,她能對我狠心到什麽程度,現在,我算是見識到了。
玲琅,你說,我怎麽跟張柯在一起?他那麽好,我配不上。沒有哪個家庭,願意接受我這樣家庭出來的人。”
“報警吧。”蘇玲琅突然道,“解封之後,你願意報警麽?”
小可微微一愣。
“就說錢被偷了,五萬塊錢的數額夠立案了。”蘇玲琅沉聲道,“你願意報警,願意跟自己的過去做個了解,那你沒什麽配不上張柯的。你比我見過的大多數同齡人都優秀。
靠情,/趣用品發家的怎麽了?沒偷沒搶,法律允許!
如果你還是這樣糾纏不清,那剛才那些話,就當我沒說,我也不會借你錢的。”
說著,蘇玲琅握住小可的肩膀,“你就是肩膀上背的東西太多,並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值得兒女孝敬的。如果她對你好,你自然是應該回報千倍百倍,但她隻把你當工具,那你就隻負責付法律規定的贍養費。”
看著她愣愣的表情,蘇玲琅把她的手機塞在小可手裏,“還有,如果你也喜歡張柯,想跟他在一起,那就把你心底的顧慮全都說出來,你要告訴他,你們如果在一起,會麵對哪些困難。
我老板說了,遇事不能憋著,要主動說!
可以跟我說的,一樣可以跟他說,我老板有句話說的特別對,不要替對方做決定。
如果他退縮了,那這個人就不適合你,如果他不在乎或者願意一起麵對,那你為什麽要放棄這麽好的人?
至於你說的他父母什麽的,你不要想那麽遙遠,根本沒到那一步。你是最優秀的,你要大大方方的和任何一個人談戀愛,挺直腰杆結婚。”
小可愣愣的低頭看著手機,抬眸看了一眼蘇玲琅鼓勵的眼神,她一口將罐子裏的酒全部喝幹,然後堅定了眼神,撥通張柯的電話,那邊幾乎是立馬就接通了。
“小可?小可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剛才看你臉色特別差。”
“張柯。”小可的聲音很低,“我也挺喜歡你的。”
那邊瞬間語氣開心起來,“小可,”
“我是單親家庭。”小可打斷他的話,繼續道,“之前我和我媽還有我哥一起生活,解封後,我就準備跟他們斷了,但是能斷到什麽程度,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們在一起,可能還會受到騷擾,可我會盡力,”
“蘇玲琅,你還在小可身邊嗎?”張柯道。
被點到名字的蘇玲琅一愣, “在的。”
“麻煩你開一下門。”張柯道,“我不放心,一直沒走。”
小可和蘇玲琅對視一眼,小可起身去開門,在見到站在門口身形狼狽的張柯後,沒忍住哭了起來。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是空的。”站在門外的張柯看著小可激動道,“你之前跟我聊過些,我隱約就猜到了你的家庭情況,也知道你一個小姑娘有不容易,但是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家裏也就是普通工薪家庭,我也就是個普通人。”
“要說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你的家庭,那肯定是假話。我可以為了你方可,累死累活,但不願意為了你媽和你哥拚命。
一開始我還是有點顧慮的,我想著如果跟你在一起了,再慢慢勸你不要那麽傻了,但是既然你說你想斷了,隻要你能有這個念頭,我就真的一點兒顧慮都沒有了,小可,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我也願意跟你一起承擔之後的事情!”
張柯的話剛說完,小可就直接哭著撲了上去,對方高大,小可就好像是掛在對方身上的一樣。
看到這一幕,蘇玲琅也忍不住紅了眼睛,她知道小可是真的挺喜歡張柯的,她也查過了,張柯之前也經常做誌願者,幫團長送東西,之前的礦泉水團,是他真的有事,才沒去當誌願者。
在她看來,能自願出來做誌願者的人,品性都不可能差到哪去。
不管他們之後怎麽樣,這一刻,蘇玲琅相信他們是彼此相愛的,隻要確信現在是喜歡著的,以後的事情那就隨緣分吧。
想到這,蘇玲琅心緊了緊,看了眼自己已經沒電的手機。有些落寞,別人的愛情,不管怎麽樣,好歹能有個轟轟烈烈的開始,但是她,
連開始都不配有。
“玲琅,謝謝你。”小可回身緊緊抱住她,“以後我就稱你為人生導師!”
“我哪算什麽人生導師。”蘇玲琅苦笑一聲,“真正的人生導師,在家裏呢。”
想到老板,蘇玲琅心底又是一痛。
“今天耽擱你太久了,等之後解封了,我一定要請你吃飯!”小可鄭重道。
“好。”蘇玲琅正準備再說什麽,餘光就見到張柯已經開始拿著掃把開始掃地,頓時驚愕不已小聲道,“這小子有點殷勤啊。”
“他在自己家也是這樣,經常收拾。”小可輕聲道,“每個星期,他都要清洗一下家裏油煙機,冰箱,我家這麽亂,他肯定忍不住。”
其實小可家不亂,就是東西多,蘇玲琅又想到了老板,老板以前好像都是叫保潔來家裏打掃的,現在是他們分工,隔一兩天就順手把髒的地方掃一掃,他吸的最勤快的就是那個地毯,因為她喜歡在上麵打滾。
“既然沒什麽事,那我就回去了。”蘇玲琅想到回去還要滑跪道歉,有些頭疼。
“我送你回去。”小可道,“今天真的耽誤你太久了,開始也讓你嚇了一跳吧?”
“不用送我了。”蘇玲琅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整理貨架的張柯,“你們還是多聊聊談談心吧。”
“你和你老板也要好好的。”小可道,“到時候你們結婚,我一定包一個巨大的紅包給你們。”
“我和他?”蘇玲琅一愣,眸光黯然下來,“我們兩個沒可能的。”
“你剛才勸我的時候,一套一套的,到自己了怎麽又不行了?”小可揶揄,“你老板是我見到的人裏麵最厲害的了,你不抓緊?簡直暴殄天物。”
扯了扯嘴角,看了眼張柯,蘇玲琅小聲道:“你如果真的準備跟家裏斷了,如果不嫌棄的話,我當你的娘家人,如果他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她們雖然認識沒多久,但蘇玲琅自認為自己運氣不錯,身邊的人都很好。
自己第一個喜歡的人,就是非常優秀的人,要是學長是個人渣,就憑她當年的戀愛腦,早就會被騙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又怎麽會像現在這樣,因為喜歡他,成績越來越好,過的越來越好?
小可聽了這話,沒忍住眼睛又一紅,“真的是,我今天光哭了,蘇玲琅,你就活該幸福一輩子!”
沒再多說,蘇玲琅還是有不當電燈泡的自覺的,擺擺手趕緊往家裏跑。
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她一邊跑一邊在想,自己應該用什麽姿勢滑跪,比較容易獲得原諒。
天已經黑了,孟常楓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墊,垂眸看著手機,忽略微信聊天欄裏不斷冒出來的消息,眼神始終停在置頂的那個人。
就這樣又盯了好久,抬手灌了一口手邊的紅酒,昏暗的房間,他喉結微動,眉梢顰蹙。
最後又轉為了苦笑。
一個電話打進來,孟常楓微微一愣,接通。
“哥們!我回來了!在隔離!等我出去約你!”電話那邊聲音洪亮,如果蘇玲琅在,一下就能聽出來,這是高中的時候,跟他們一起打遊戲的另一個學長。
他的嗓門很大,蘇玲琅當時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大嗓門。
“嗯。”孟常楓淡淡應了聲。
對麵毫不在意他的態度,繼續開心道:“能回來真好啊!不過以後不能給你拍國外的照片了,你之前說要用這些照片追一個姑娘,現在追的怎麽樣了?”
“快,追丟了。”孟常楓又喝了一口酒,苦笑一聲道。
“嘖嘖嘖,我其實挺想見識一下,究竟是什麽樣的姑娘,讓你廢好幾年的時間追,都沒有追到的。”那邊感歎不已,“聽你口氣不太對勁,你們吵架了?你生氣了?”
“我算什麽。”孟常楓自嘲道,“我哪敢生氣。”
“你別這樣說,你這樣說,讓以前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麵的小學妹聽見了,那不得傷心死?”那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了,立馬問道,“對了,那個小學妹你還聯係嗎?她多好呀,長的又可愛,又聽你的話,還喜歡你,何必要費勁去追別人呢。”
聽了好友的話,孟常楓又重重歎了口氣,沒有多說。
“行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我還要打電話給家裏報平安!”電話那邊的人高聲道,“瞧瞧哥們多好!第一個聯係的就是你,保持聯係哈,等見麵了,我好好開導開導你。”
掛了電話,孟常楓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晃動了一下杯子,看著裏麵搖曳的液體,斂眸一口氣又喝了下去,還嫌不夠勁兒,他起身單腿跳著去找了一瓶白酒,扒開喝了一些,等腦海中的人不再那麽清晰了,他才覺得好受一點。
蘇玲琅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到八點多了,主要是跟小可說話,得先安撫她的情緒,她哭了多久,就陪了多久,張柯就在外麵站了多久。
躡手躡腳的打開門,迎麵就聞到了些酒味,進去之後,就見到老板靠著沙發墊,坐在地毯上,旁邊放了一個杯子。
他喝酒了,好像喝的還不少。
“老板?”蘇玲琅低低的喚了一聲,擔心開大燈會刺傷他的眼睛,於是走過去將落地燈打開,瞬間昏黃的燈光照亮房間的一角,她看到老板微微蹙眉睜開了眼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神情有些遲鈍。
“老板,你怎麽喝酒了?”蘇玲琅蹭著小步子過去,雙手互相揪著手指,不知道該怎麽道歉。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孟常楓淡淡道。
“我不回來能去哪?”
“去小可家,去二樓奶奶家,去隔壁童童家。”孟常楓仰脖靠著墊子,懶懶地睨著她,“你又樂於助人,又招人喜歡,你在哪都能過的很好。”
“老板你別這樣說。”蘇玲琅心裏有些酸澀,湊過去,雙手握住他的手腕,小聲道,“你別生氣了,你罵我吧。”
就在此時,孟常楓猛地收回手腕,帶著蘇玲琅整個人失去了平衡,跌坐在他旁邊。
他轉眸微熏的眸子,凝視著她的,自嘲道:“蘇玲琅,我哪有資格生氣,我哪有立場罵你?因為是你的老板?昨天我們的合同就已經到期了,你也不是我的員工了。”
“老板,”蘇玲琅聽到他這麽說,也急了,有種最後的聯係跟他切斷了的感覺,連忙道,“那個二樓真的不高,我有把握的,不會受傷,那個奶奶想上廁所,她很急,所以,”
“我會不準你帶她到家裏來嗎?”孟常楓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速加快,語氣也嚴厲了起來,“對,二樓是不高,那三個台階危險嗎?我不就是因為三個台階腳腕打石膏?就那麽薄薄的木門危險嗎?我不就是因為那個,又傷了一個腳腕?”
抬手,孟常楓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著自己,“我一直慶幸,傷了的是我不是你,可你一直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我有幾條腿也不夠斷的!
你以為做輪椅很舒服?你以為斷了腿很方便?
我要是腿是好的,我會讓十七棟那個小崽子欺負你?!”
被說教的一直縮肩膀的蘇玲琅聽到最後一句時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他。
“真該讓你知道一下,傷了腳腕的滋味。”孟常楓冷聲氣憤道,“讓你知道能跑能跳有多開心,我就連平常的起床,洗澡都費勁的很。”
“我,我沒想到。”被劈頭蓋臉罵了的蘇玲琅有些慌了,眼眶不由自主紅了起來,“你沒有跟我說過不方便,我看你平時不管幹什麽都很快,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應該告訴我的,”
“嗬,告訴你有什麽用?”孟常楓鬆開鉗製她下巴的手,閉了閉眼睛,等腦海中那股眩暈的感覺過去,才壓下心底那燥怒,淡淡道,“你能幫我洗?”
“能啊!怎麽不能?!”蘇玲琅梗著脖子嘴硬道,“我一直都說了,你需要我幫忙,就趕緊說,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不方便?!”
看著她倔強嘴硬的模樣,孟常楓嗤笑一聲,伸手一手拽著她的胳膊,一手拄著拐杖,扯著她去廁所。
當蘇玲琅被他丟進廁所,背貼著牆壁冰冷的瓷磚,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時,她才有那麽一點後悔剛才說的話。
但是為了證實剛才那句“告訴她是有用的”,她心底那股勁兒又泛了上來,憋著一口氣,看著站在他麵前的人。
把小的花灑取下來,丟進蘇玲琅的懷裏,孟常楓低頭咬著衣領,單手把上衣脫掉,隨手往水池裏一丟,抬手搭在蘇玲琅旁邊的瓷磚上,將她圍堵在身前,垂著微紅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揚了揚眉毛,抬了抬下巴,“洗啊。”
說著,他抬手打開開關,感受著花灑裏的微涼的水衝到他的脖子上緩緩流下,也不管不顧,隻是盯著緊抱著花灑索瑟在角落的人,嗤笑了一聲,“剛才不是嘴挺硬?”
作者有話說:
孟常楓:洗啊!
蘇玲琅:你、你還沒脫褲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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