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誰的鍋
曲澗磊離開之後，小湖自告奮勇，想入侵謝里夫的腕錶，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但是被他制止了，他的神色很凝重，「對方是精神屬性至高，很有可能可以感知到你！」
大頭蝴蝶聞言悻悻地表示，「被人用精神力欺負……這還是頭一次！」
曲澗磊也只有苦笑了，以往只有他用精神力欺負別人的份，現在終於有人這麼對付他了。
「帝國這麼大，既然有毒屬性至高冒頭，精神屬性至高出現，也是早晚的事。」
「你不會就怕了吧？」難得的，小湖居然用上激將法了，「念頭能通達嗎？」
曲澗磊不為所動，「特殊屬性的至高，也該一一冒頭了……不著急，慢慢來。」
回到星港之後，因為偏執狂在監工，他找到了賈老太打聽究竟。
「巴隆？」老太太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也微微一變，「這傢伙可是真的不好惹……」
「精神屬性進階至高比較難，他是一百歲出頭才進階的，據說是殺了妻兒老小。」
「殺妻證道？」曲澗磊聞言臉色也是一變，「真有這種狠人？」
「應該是這樣，」老太太點點頭，「當時帝國都要通緝他了，結果他進階了！」
曲澗磊聽得有點無語，「帝國還真是擅長變通……」
殺了自己家人的主兒，居然沒有受到什麼懲罰，也確實有點恐怖。
「那可是精神屬性的至高，」老太太搖搖頭，「實在太稀有了。」
用她的話來說，巴隆比她小不了多少，進階至高時間也短。
但就算這樣，巴隆對她這個天驕也殊無敬意，偶爾還會口出狂言。
賈老太不跟他一般見識，但終究有天驕咽不下這口氣，就去上門挑戰。
挑戰的結果，那是不用提了，如果沒有頂級的精神防具，認栽就對了。
巴隆對挑戰者，從來都不手軟，有至高甚至因為精神受損，導致戰力都下降不少。
帝國覺得這麼搞下去也不是個事，於是出重金給他安排幾個課題，不讓他再接受挑戰。
最讓曲澗磊感到意外的是：相關課題都算是在神文會名下。
所以巴隆此人，也有半個神文會成員的身份。
賈老太把事情大致講述一遍，然後好奇地發問，「他怎麼找上你了？」
「我也不知道，」曲澗磊一攤雙手，很無奈地回答，「一見面就想催眠我！」
「誰催眠你？」偏執狂現身了，一臉的好奇，「膽子還真夠大的。」
「一個叫巴隆的傢伙，」曲澗磊隨口回答，「精神屬性的至高。」
「是他？」難得的，偏執狂也知道這個人，他一臉的愕然，「這傢伙……終於至高了？」
能讓他記住的人，還真沒幾個含湖的，事實上，巴隆在A級的時候，就相當強勢了。
不過，得知此人是殺妻證道的時候，連偏執狂都忍不住感嘆。
「這還真是……我記得他們夫妻感情很不錯，簡直比我都偏執！」
但是他還是沒把對方放在心上，「這個傢伙不至於難得住你吧？」
精神屬性的至高又怎麼樣？這位可是無屬性！
「我就是有點好奇，」曲澗磊的眉頭皺一皺，「這傢伙沒事招惹我做什麼？」
「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偏執狂不以為意地表示，「既然不識趣，滅掉就好了。」
老太太聞言翻個白眼，「前輩，你還嫌他仇人少嗎？」
「唉，算了，」偏執狂搖搖頭，「等檢修好，咱們離開就是，沒必要跟這種人較真，跌份！」
然而，巴隆可不是那麼好交代的，發現紅景天不買賬，就安排了人盯著8384艦。
盯著的人也知道紅景天團隊不好惹，但是紅景天不好惹，巴隆就好惹嗎？
反正在夾縫裡生存，低調辦事就是了。
曲澗磊也很低調，因為巴隆的出現，他甚至不讓小湖隨便在網上逛了。
一天一夜之後，8384艦檢修和保養完畢，騰空而起消失在太空。
曲澗磊也考慮到，對方可能在路上堵自己，所以原本打算要去的天柄星，也暫時不去了。
他直接來到了天刃星，開始採購架設陣法用的各種材料。
所幸的是天刃雖不是中心星，但卻跟中轉星同一個星系，為了保證運力，各種材料極多。
哪怕是現在沒有的材料，只要肯下訂單，自然也有人幫你運過來。
而紅景天的名頭，在天刃也非常好用，只要亮出名頭，違禁材料也不難買到。
這種唯利是圖的風格，還真就是小行星帶的特色——只要你有錢，我就敢賣！
當然，前提是買家付得起錢，也能扛得下來事。
毫無疑問，紅景天的團隊兩者兼備，那大家自然不怕冒險。
事實上，託庇於強大的口碑，曲澗磊沒用多久，就在天刃星上租了一處莊園。
租下的莊園地方不小，建築也合用，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五年起租，要花一筆錢。
不過曲澗磊不介意，他甚至很歡迎——接下來五年之內，這裡都是屬於我的。
就算半路離開，這裡的使用權依舊歸他，隨時可以回來，這麼好的事情哪裡去找？
租下莊園之後，他架設了一個聚氣陣和一個聚靈陣，也就堪堪夠大家使用。
這種操作實在有點膽大，萬一有人前來查看，發現這些違禁品就麻煩了。
但是曲澗磊還真就不在意，他甚至安排了人巡邏——有闖入者格殺勿論。
事實上他想的一點都沒錯，因為紅景天的大名在外，城衛軍一次都沒有上門。
其他人在修鍊，曲澗磊則是在調整推算出來的普通版聚氣陣。
這種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理論是理論，轉化為實物，必須要一個過程。
不過開頭不算差，能量塊可以大量轉化為靈氣，問題也是老問題……損耗太大！
就在他一點一點的改進中，時間也一點一點過去了。
一轉眼，就來了天刃星半個月，眼看著陣法一點點被完善，曲澗磊的心情很不錯。
等到普通版聚氣陣完成，他就可以推算聚靈陣了——這個過程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然而，他終究不是生活在真空里，這一天，有客人找上了門來。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來的竟然是熟人：清弧至高！
曲澗磊一點都不敢小看這女人——在他接觸到巴隆至高之前，這是他見到的最強至高。
他有點擔心，自己的偽裝會被這女人看破……至高之間的差距，也可以用鴻溝來形容。
所以他讓偏執狂出去接待：就說我在閉關好了。
偏執狂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連巴隆都不放在眼裡，會怕一個清弧？
見到對方后，他就很乾脆地表示：紅景天沒時間見你，有事跟我說也一樣。
清弧的脾氣其實不算太差，她只是性子冷清。
發現對方態度不怎麼好，她也沒有第一時間發火，她有種感覺：這人能對自己構成威脅！
對清弧來說，這種感覺真的……太罕見了！
不過她也沒有慣著對方，只是澹澹地表示：我來這裡，是受了來茵的委託。
有人最近找到了來茵，表示對鳥鳴澗挺感興趣，希望在那裡住一段時間。
這種要求有點無禮，不過來茵抓住了重點：巴隆和紅景天之間，發生了什麼？
沒錯，提出要求的人就是巴隆，他本人沒有出面，但是並不妨礙其他人打他的招牌行事。
海音家族在天鉤的觸角遍地都是，都不需要用心，就能知道紅景天在天刃租了房子。
哪怕租房子時，他用的不是紅景天的身份，但是沒用，天刃有人知道他在這裡就夠了。
「那傢伙腦子裡有包，」偏執狂很不客氣地表示，「見第一面，居然就想催眠紅景天。」
「是這樣啊，」清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巴隆確實做得出來這種事。」
她對巴隆也不陌生，雖然只接觸過兩面，但是那傢伙是真的狂。
偏執狂正好藉機發問，「他還想雇傭我們，那傢伙想做什麼？」
清弧皺一皺眉，「據說是他有一個挺得意的學生，被人滅門了……就是天鉤人。」
「滅門？」偏執狂揚一揚眉毛，他覺得這個理由實在太扯了。
滅門當然是大桉，但是位置越高，知道的消息就越多——帝國每年不知道多少滅門桉呢。
對高高在上的至高來說，普通的滅門桉，根本不可能驚動他們。
而巴隆在至高中，也是高高在上的一小撮人，為了一個區區學生的滅門桉出面，騙誰呢？
「他這個學生也是至高嗎？」
「不是，」清弧搖搖頭，正色發話，「他的這個學生，血統很有點說道。」
聽到這話，不知道為什麼，偏執狂的心裡，生出了一點奇怪的感覺。
他微微頷首，「嗯，你繼續。」
清弧也沒覺得什麼不妥，自顧自地表示，「那個家族的覺醒者比例很高。」
她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還在繼續陳述。
「這種血統，是值得研究的，而且那個學生……跟他死去的一個孩子很像。」
殺妻殺子證道，到了晚年想尋找心理寄託，這種情懷不難領會。
「咳咳，」偏執狂乾咳兩聲，「你說的不會是賴伐爾家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