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天賦?
「去個屁,都特么的的被殺掉級了沒發現么?還想被人家殺到0級嘛!」
蠻牛的這一句怒吼如同一桶涼水嘩啦一下澆在了火老四跟水小五的頭上,將兩人被複仇之火燒的有些發昏的腦子瞬間冷卻了下來。
竟然掉級了?被敵對擊殺會掉經驗幾個人是知道的,但是這才死了3次,自己最少有20%多的經驗,怎麼就會掉級了呢?兩人這會也有點懵,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見兩人冷靜下來,蠻牛把剛剛拿回來的裝備還給兩人,拍拍他們的肩膀說道:「算了,以後再說吧,對方應該有什麼BUFF,不然強的也太離譜了,我們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硬剛,剛剛掉的裝備我拿回來了一些,多少能挽回點損失,你們兩個以後好自為之吧……」說完就一轉身,一副就要掉頭離去的樣子。
拿著裝備的老四老五頓時一驚,老大這是不想帶自己了?想想自己平時惹到的那些仇家,再想想老大平時對自己兩人的栽培跟包庇,再看看老大幫自己搶回來的這些裝備。
兩人忽的上千,一上一下直接抱住了蠻牛,滿是哭腔的說道:「老大,我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聽你的指揮……」
一副悲天憫人模樣的蠻牛又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老四老五見狀,又是一通猛表決心,場面倒也感人。蠻牛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便說道:「既然如此,以後再遇此事,萬望克制,再不可意氣用事,抓緊去練級吧,這次損失真的不小……」
又是一番感激涕零,蠻牛才帶著5名小弟離開了,再也沒有去找陳墨麻煩的打算了,有些人,終究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而此刻的陳墨這邊則是一派安靜祥和,有了連續的人頭補充BUFF,4名BOSS已經被陳墨輕鬆斬殺,讓陳墨有些失望的是,這幾名NPC提供的榮譽值並沒有想象中的高,可能不是自己接的任務的原因。
4名BOSS沒有任何的掉落,榮譽值也只加了1000多點,不過虐菜狗顯然收穫頗豐,金光一閃,直接升級了。說起來,虐菜狗的等級也不是很高,這也才剛剛升到37而已,以他的實力,如果沒事情耽擱,這速度倒是讓陳墨有些好奇了。
雖然臨時聯手的關係已經解除,但虐菜狗仍舊是一點動手的打算都沒有了,這一場戰鬥,他已經完全被陳墨的實力所折服,如果沒有陳墨,他風箏死一個BOSS就已經是極限了,也拖了陳墨的福,他的任務達到了極高的完成度,拿到了相當豐厚的經驗跟榮譽值,即使現在陳墨收了他的人頭,他也沒有什麼可不滿的,更何況,自己怕完全不是對方敵手了。
陳墨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思考一些以後以這個BUFF為依託的一些戰術。虐菜狗可不知道陳墨在幹嘛,看了看四周,感到不會再有人來偷襲,便有些好笑的說道:「金剛互擼娃?有點意思,還真是葫蘆娃救爺爺。」
正在思考問題的陳墨聽到虐菜狗的吐槽一愣,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不過只是略加思索,就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金剛互擼娃是剛剛那些人的冒險小隊的ID,這一點他已經從那兩名法師的ID備註信息中知曉,雖然其他人沒有顯示冒險小隊的信息,但想來應該都是一夥的。
葫蘆娃救爺爺,這個梗,陳墨雖然不是很熟悉,但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在這部動畫中,葫蘆娃們雖然本領各異、身手不凡,但卻因為獨自行動而被反派妖精逐個擊破。配合上這些逗比行為,倒也有幾分吻合。
這麼一笑,原本因為陳墨的沉默不語而變的有些尷尬場面瞬間化解。兩人就這麼聊了起來。
「真羨慕你們這些天賦好的玩家,能輕易的獲取這麼強大的力量。」虐菜狗用手遮擋住林間透射下的陽光,語氣疲憊而落寞。
陳墨看著他沒有說話。輕易么?陳墨可不這麼認為,從記事起,父母教給自己的第一個道理就是: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沒誰值得羨慕,因為你永遠不會知曉對方背後付出的代價。
虐菜狗還在一個人喋喋不休的說著,陳墨則化身成為了一個合格的聽眾。
「我曾經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卻因為一次見義勇為背了致人傷殘的黑鍋。10年鐵窗,一切噩夢從此開始,母親自殺,父親酒精中毒。等3年後查明真相,把我放出來的時候,我熟悉的世界早就不在了。
因為這所謂的狗屁前科,找工作並不容易。最後好不容易在一家小工廠安身,卻因為無良老闆不維護機器設備而造成的故障失去了一根手指,沒有工傷賠償,更是被那些該死的機器人搶走了工作。最後只是賠了我一套山寨設備便把我掃地出門。
你猜猜看,這套山寨設備是什麼東西?沒錯,就是第一代光腦遊戲頭盔。這一次,我似乎受到了命運的眷顧,我發現自己的遊戲天賦還不錯,漸漸養家糊口不成問題。
但是靈侍,這個要命的100%模擬度的遊戲,再一次讓我感受到了現實的殘酷。居然因為我的身體殘疾而給了我負值的初始魅力!?你們這些天賦玩家,怕是不會明白……」
說到這,虐菜狗摘下了右手的手套,在陳墨面前晃了晃,本該是大拇指的位置突兀的空空如也。
而陳墨聽到這,自嘲的笑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人啊,總是覺得自己彷彿是世間最慘的那一個,你還能在這感慨,就足以證明你不是最慘的那一個。
你覺得你慘?我們全家遭遇車禍,只有我倖存,而且還雙腿殘疾,而肇事者至今還逍遙法外,我的憤怒跟苦悶又該找誰去說?
天賦玩家?我也一樣是個沒有初始魅力值的傢伙,只不過我沒有任何的抱怨,能用雙腳立足於這片土地,我已經心懷感激。真正的悲劇,都是源於悲劇者自身的,要成為怎樣的人,並沒有人強迫你。你想像個悲劇故事主角那樣活著,也不會有上帝來搭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