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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面談

  下線之後,陳墨從床頭櫃中取出存放許久的一張全家福。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歡樂時光依稀還在眼前,陳墨看著照片中的父母,抑制不住的開始抽泣。這張照片,自從父母過世,就被他放在柜子里一直沒有動過了。


  其實不止這張照片,所有父母的照片或者一家人的合照,統統都被陳墨收了起來,斯人已逝,看著這些東西徒增傷感,但是陳墨又捨不得丟棄或者一把火燒掉。


  精神恍惚中,陳墨吃了些東西,躺回床上,並沒有進入靈侍之中。轉頭望向窗外,刺目的太陽晃的有些睜不開眼,本就因為流淚有些酸澀的眼睛變得更加的難受。陳墨用力的揉著自己已經通紅的雙目。


  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床上發獃,不知不覺,竟睡著了。在夢中,又回到了兒時,跟著父母一同歡快的奔跑在和煦的陽光之下,跑著跑著,突然日光變的刺眼。


  跑在陳墨前面,原本滿面笑容的父母,再次回頭時,卻突然變成了兩具燒焦了的屍體。皮膚已經沒有了,肌肉組織就像是焦炭一般,父親的眼睛已經變的乾癟,破裂的玻璃體粘稠物質已經被燒乾,徒留著乾癟的眼球。母親的情況更加的糟糕,已經完全面目全非,只能看著那潔白的牙齒上站著焦黑的痕迹,還在一張一合的對他講話。


  跑著跑著,衣服下的焦炭一般的屍體彷彿被徹底燒乾,一陣微風吹過,噗的一下化作飛灰飄散不見了,只留下地面上的兩套衣裝。


  陳墨一聲嘶嚎,從床上猛的坐起,巨大的驚嚇將陳墨直接從夢中驚醒。陳墨的心臟嘭嘭狂跳,雖然已經明知是夢,但是還是有些驚恐。想想張叔的話,如果父母還活著,那自己親手簽的同意書,親眼目睹父母進入焚化爐又算是什麼?這一切到底什麼是夢?到底什麼才是真實?也許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那麼夢何時才能結束?而這夢的結局又將如何呢?

  有些不知所措的陳墨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嗯?是誰,這會怎麼會有人到訪?陳墨移上輪椅,控制著輪椅向門口駛去。


  開門一瞧,卻是一驚,竟然是張叔來了?而且看著對方身後還有兩名身著西裝,帶著微型耳麥的年輕人,一副保鏢的做派。張叔什麼時候開始帶保鏢了?

  眼瞅陳墨終於開門,張承山跟門口的兩人囑咐了幾句,跟陳墨一同走入房內后,帶上了門。


  陳墨看到來人,有些驚訝的問道:「張叔,您怎麼親自來了?」


  張承山卻是一愣,說道:「小墨,你忘了?打電話的時候我問你什麼時候速食麵談,你說儘快見面,看你這麼著急,怕你有什麼意外,我也不敢耽擱,這一下班就來了。」


  是了,陳墨想起來了,當時打電話的時候,確實是自己叫張叔來的,只是後來自己的心思全在父母身上,別的細節倒是都忽略了。陳墨引著張承山落座之後,沖著門口的方向一昂頭,問道:「張叔,怎麼還帶著保鏢?」


  張承山苦笑一聲說道:「一言難盡啊,這事還得從你父母的事情上說起。」


  陳墨一驚,終於要知道當年的真相了么?


  張承山摸出了一支煙,正準備點上,但看到陳墨,又放下了已經打著了的火機。就這麼對著這支沒有點燃的香煙猛的吸了一口,開始緩緩講出了當年的事情。


  在陳墨的印象中,父母只是普通的高知,在一家研究所工作,而面前的這位張承山就是父母關係不錯的同事之一。只是對方講出的事情,完全脫離了陳墨的記憶與認知。


  自己的父母確實是在一家研究所工作沒錯,但這家研究所卻不是普通的單位。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高端科研攻堅單位。自己的父母與眼前的張承山還有被自己稱作李叔的李星火都屬於級別不低的項目負責人。


  當年,4人共同參與著兩個國家級項目,除去幾名德高望重的老院士,他們四人基本上屬於挑大樑的角色。陳墨的父母,主攻的是一個人工智慧交互的項目;張叔跟李叔兩人負責的是另外一個納米計算機與神經工程學的項目。


  按照張承山的說法,在陳墨一家遭遇災難之後,陳墨的雙親並沒有當場死亡,而是在生命垂危之際,自願成為了項目研究的志願者,而要求則是全力治療尚有救治希望的陳墨。


  在他們成為志願者之後,張承山跟李星火兩人便冒著極大的風險,私自將兩人的思維意識上傳到了實驗室的超級巨型機上,事後因為計劃進行的並不順利,張李二人都受到了組織的嚴重處罰。


  聽到這,陳墨忍不住插嘴問道:「什麼叫把他們的思維上傳到了電腦上?你們有如何得知最後得到的不是一個簡單的類似他們的數據體?而是真正的.……」說到著,陳墨有些說不下去了,似乎是不敢相信這瘋狂的一切。


  而張承山聽到這段對話,顯得輕鬆了許多,解釋道:「既然你能明白數據體,那麼就簡單多了,人的思維相當於一種特殊的電子信號,腦電波是解密一切的關鍵,如果找到合適的上傳演算法,複製人的意識也並非不可能。」


  按張承山的說法,陳墨的父母在長時間的構建人工智慧系統的過程中,錄入了足夠多兩人的信息,這也使得最後一步的數據上傳有了最關鍵的基礎。不然最後關頭上傳的數據未必詳盡,要知道,哪怕只是缺失一小段兒時的記憶,一個人也將不再是他自己。


  說到這,陳墨有些沉不住氣了,忍不住插口問道:「張叔,既然我的父母意識尚存,那為什麼不聯繫我?」


  張承山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解釋道:「其實他們也想聯繫你,但是處於一些特別的因素,他們各個方面都受到了限制。甚至在第一年的時候,意識一直處在沉睡狀態,直到後來一個特殊的契機,兩人的意識才先後回歸。他們並不是不想見你,而是條件受限,而我們也因為一些保密條例的因素不得對外透露。」


  陳墨沉吟片刻,終於問出了那句早就想問的話:「張叔,那你現在告訴我這個消息是什麼意思?」


  張承山並沒有直接回答,思忖片刻之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對著陳墨說道:「嚴格來講,我是不應該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但是你父母的形勢有點微妙,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可能你將再次失去他們。」


  陳墨聽到這,再也坐不住了,猛的說道:「你說什麼!?」手扶在輪椅把手上努力想把自己撐起,嘗試了幾次之後還是放棄了,緩緩的靠在椅背上,等待著張承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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