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偶遇楊昇

  祁驍驥聽到她叫自己老公,心裏吃了蜜一般,一天的不開心都煙消雲散了。他溫柔的勾起嘴角,看著蘇亦歡接過栗子然後被她牽著繼續往前走,他很享受這一刻。


  “你為什麽把我的錢拿走了?”祁驍驥想起來這個女人還貪婪的裝走了自己的錢。


  蘇亦歡理所當然地說:“丈夫每個月上交工資是天經地義的事,你的錢要全部都給我。”


  “給你做什麽?你缺錢嗎?想買什麽?”祁驍驥以為她要用錢,是不是自己給的零花錢太少了。


  “給我保管啊,我來替你管著!你的錢就是我的錢。”蘇亦歡有些地痞流氓的說。


  “那你的錢呢,是不是也是我的錢?”祁驍驥笑著問她。


  蘇亦歡剛好剝開一個例子,突然停住行走的步伐,轉身將還熱乎乎的栗子塞進祁驍驥嘴巴裏。然後回答他的問題:“我的錢太少啦,祁總不會看得上的。”


  祁驍驥學著她說:“我的錢太多啦,祁夫人管不過來的。”


  蘇亦歡抽了抽嘴角:估計他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有多欠揍吧!


  “好吃嗎?”蘇亦歡低著頭問。


  “繼續給我剝。”


  真是個天生被伺候慣的男人!“你自己沒長手?”


  祁驍驥沒好氣的反駁:“我自己來的話還要你做什麽?”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祁驍驥隨身帶著的私人電話。


  “我晚點到,你們先玩。算我的。”電話那頭好像聽不到,祁驍驥拉著蘇亦歡走到路邊:“你站著不要動,我馬上回來。”


  “你去哪裏?”


  “這裏太吵了,我去車裏接個電話。聽見沒?不要動!等我回來。”


  蘇亦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丟不掉的!”祁驍驥什麽時候變得跟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

  蘇亦歡站在路邊乖巧的剝著糖炒栗子,她想著等祁驍驥回來就能剝出來好多給他吃。不到兩分鍾,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亦歡?”


  因為這聲音太熟悉,蘇亦歡剝好的栗子都因為詫異掉落一地。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蘇亦歡現在看到他心口都會控住不住的疼。她很快收斂了情緒:“楊總,好巧。”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


  楊昇也是每次見到她都不隻如何開口,總會有些尷尬。


  “你怎麽會在這裏?”


  “前麵堵車了,我和驍驥來買些吃的。”蘇亦歡很坦誠,她想告訴他,沒了他自己過的還是很好,也會有人對自己不亞於他對自己好。


  楊昇嘲諷的笑了笑:“怎麽沒見祁總?”那笑仿佛是不信祁驍驥會陪蘇亦歡來這裏逛。


  蘇亦歡看著他不以為然:“他去接電話了,馬上就回來。”


  “亦歡…我很想你。”


  蘇亦歡幹笑了兩聲:“嗬嗬,楊總真是說笑了。怎麽能對一位有夫之婦牽掛呢!”


  楊昇看到她刻意的與自己保持距離,眼神從看到她時的閃爍變得黯淡,他低著頭仿佛在自言自語:“亦歡…我忘不掉你。我經常想起來我們上學時,多麽開心,那時候你每天都對我笑。所以我經常來這裏,在這裏我總是能想起來我們以前多開心,仿佛你還在我身邊…”


  蘇亦歡的心好像顫動了一下,有些莫名地緊張。是還沒有釋然嗎?或許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隻好嘲諷的笑了笑:“楊總真是愛開玩笑。您身邊哪裏缺女人,恐怕不管您喜歡什麽類型的,都會有人投懷送抱呢!”


  楊昇皺眉:他知道她恨自己,但是自己也是有苦衷的。沒想到她現在竟然把自己往別的女人那裏推。


  “亦歡!我不想傷害你…我也是有苦衷的!”他企圖解釋…


  蘇亦歡更加可憐自己,每個人都有苦衷不是嗎?每個人都有或大或小的不如意或者別無選擇,如果因為自己苦衷就可以隨意的利用傷害最依賴自己的人,那算什麽一言難盡?


  蘇亦歡不想再聽他說:“我該去找祁驍驥了。”說著她邁開步子,卻被楊昇一把拉住。


  “我曾經是多信任依賴你,你明知道我沒有別人了,隻有你。你卻還這樣對我!你以為我沒有苦衷?我有的選擇嗎?”蘇亦歡終於發發現,自己對他更多的,是憤怒。


  “楊總?好巧!”祁驍驥已經回來了,他看到那個男人拉著蘇亦歡的胳膊,今天一天的不開心又全部回來了。


  楊昇看到他,有些尷尬的鬆開祁驍驥。他想奪回屬於自己的女人,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和祁驍驥鬧得不開心,畢竟他很強大。而且他知道這個男人的性子,暴怒的時候是會不惜一切代價魚死網破的!


  “祁總,您好雅致在這裏閑逛。我剛看到亦歡在這裏,順便和她打個招呼。”楊昇皮笑肉不笑的淡淡的解釋。本來就是他的人,他卻不能碰她一下,真是嘲諷!


  祁驍驥自然的擁住蘇亦歡的肩膀:“還不是這丫頭鬧騰,堵車堵得這麽厲害,她餓了。就陪她買點吃的。”


  祁驍驥注意到了地上散落的剝好的糖炒栗子,明知故問道:“怎麽還是這麽馬虎?你說好要剝給我吃的,又不小心灑掉完了!今晚要怎麽補償我?”


  蘇亦歡有些尷尬的別開頭,她的臉已經紅了。祁驍驥當著這個人的麵這樣說話真是讓她不知作何感受。可是有時候祁驍驥就是霸道的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


  楊昇暗暗地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胸口很悶。以前蘇亦歡最喜歡冬天給他剝板栗吃,可惜現在那個人已經不是他了。心痛到底是生理感受還是精神感受呢?為什麽他覺得每一處細胞都無法呼吸。


  “祁總,亦歡。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楊總慢走。”楊昇走後,祁驍驥掛著標準微笑的臉馬上就冷了下來。他很討厭別的男人親昵的叫自己的合法妻子:“亦歡亦歡什麽的。”她現在是祁夫人!


  “他怎麽在這裏?”祁驍驥又開始冷著臉像審犯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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