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搞不定

  那乖巧的模樣和兔子像極了。


  祁驍驥一邊擦著手中的頭發,一邊聯想到自己昨晚上的狼狽,還有現在和蘇亦歡一同困在酒店裏的原因皆是因為那個女人,他的心裏就有些發狠,若不是對方對他有救命之恩,隻怕早就翻臉了。


  看著坐在自己麵前,歡快的哼唱著兒歌的蘇亦歡。祁驍驥決定,羅茜那個女人不能在住在自己家裏麵了,這樣讓小兔子誤會可就麻煩了。


  想當初飛機出現故障,還好堅持到要降落地麵不遠,飛機上跳下來的人大多平安的活著,但是或多或少都受了傷,而自己就在哪時候在降落傘落下的瞬間被砸到了腦袋暈倒在了山上。羅茜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剛剛回國的她外出旅遊正巧就撿到了受傷昏迷的祁驍驥。


  雖說及時沒有對方祁驍驥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但萬一有個意外呢?比較羅茜也確實是在第一時間把人送進了醫院,並且通知了祁驍驥的家人。


  救命之恩這是事實,祁驍驥也不能不報答。因此在羅茜提出能夠給她一個彌補曾經錯誤的機會居住在祁家的時候,祁驍驥沒有拒絕,剛巧在醒過來得知蘇亦歡居然拿著錢在自己生死未卜的時候遠走他鄉了,還是跟那個該死的陸灝。


  還有母親給的拿分錄音,這一切都讓受傷的祁驍驥有些心灰意冷,但是對於羅茜,祁驍驥是絕對沒有過舊情複燃的心的,及時那是自己的初戀又對自己有著救命之恩,家事外貌什麽都和祁家等對,但一想到蘇亦歡,祁驍驥就對任何一個女人毫無興趣了。


  羅茜住在祁家,也隻是因為當初她的請求。


  可是現在祁驍驥在考慮要不要把羅茜的事情告訴蘇亦歡,一想到自己回到家裏就會處理了這個女人,又覺得沒有必要告訴小兔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兔子吃起醋來可不得了啊,千萬不要給我再次驚走了。


  感覺到頭發已經快幹了的蘇亦歡,阻止了祁驍驥繼續擦下去的手,從凳子上起來一把抱住對方精壯的腰打趣道:“啊,好了。可以不用擦了,沒想到我們大總裁祁驍驥的擦頭發功夫這麽好啊!老實交代是不是在哪個小妖精身上練習過了?”


  聽見蘇亦歡的話,祁驍驥嘲笑道:“誰能有你這麽大的本事啊,讓我這個堂堂商業帝國的總裁大人耽誤每秒千萬的時間來擦頭發?誰有這個資格?”說完還用手指點了點蘇亦歡的腦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


  “啊,哪裏身邊有沒有其他的女人?”捂住自己被戳的額頭,蘇亦歡嘟著嘴巴問道。


  再問這句話的時候,蘇亦歡的心理也緊張著,多害怕祁驍驥會告訴自己這幾年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其他的紅顏知己,不過還好,祁驍驥的回答沒有讓自己失望。


  祁驍驥抿了抿嘴道:“沒有。”


  羅茜那個個女人一定要處理了,雖然沒有什麽關係但是小兔子知道了肯定會氣的眼睛通紅吧?

  “咦,小霽怎麽還沒有到啊,他們是不是迷路了啊?”蘇亦歡這個不合格母親在和還不知情的父親打情罵俏的偶然間想起了還沒有過來的小寶貝。


  “嗯?我看看。”祁驍驥看著手腕的表,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簡特助怎麽還沒有到呢?小兔子住的公寓離這個酒店挺近的啊。


  “會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啊?”蘇亦歡急了,簡特助和祁霽還沒有到會不會出什麽意外?不然怎麽這麽久了都還不來了?自己住的地方到這個酒店隻用的了十來分鍾,這都快半個小時了還不見人來。


  祁驍驥看著蘇亦歡如此的擔心寬慰道:“不會,放心,有簡特助在不會有事的。大概是被什麽事情耽誤了吧。”


  別人不知道簡特助的能力,祁驍驥能不知道嗎?有特戰部隊退下來的人才在,小崽子是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就在兩人一個著急一個淡定的擔心著簡特助和祁霽的時候,祁驍驥的電話再次響起來。來電顯示的是簡特助。


  莫非真的是出什麽事情了?


  電話裏持續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然後在嘭地一聲後被掛斷了。


  “他們現在到哪裏了?”


  祁驍驥看著蘇亦歡臉上的擔憂和期待,想著她剛才那慚愧和自責的樣子,他不願意也不忍心讓她為了還未確定的結果白白難過,隻好假裝有人在與他在通話的樣子,好讓蘇亦歡暫時安下心來。


  “現在酒店裏記者太多,裏麵不乏有些記者是認識他的,把小霽牽扯進來不好……所以,他就先帶著小霽到商場裏去玩了,躲躲那些記者,等人群散了再回來。”


  蘇亦歡雖然仍有點擔心,但卻無法否認祁驍驥的話的確很有道理。而且,簡特助也讓她很信任。


  祁驍驥坐在窗邊,焦慮和緊張不斷湧上心頭,他用大口的呼吸來平複心情,卻又努力將肩膀的聳動幅度保持在一個正常水平,防止蘇亦歡看出他的異樣。


  祁驍驥拿出手機,因為此刻他被困在酒店不能出去,所以他隻能尋求他人的幫助。而這個時候,能真心實意地去做這件事,而且能讓他放心的,就隻有陸灝一個人了。


  雖然祁驍驥從心底裏討厭這個陸灝,可是他是真心實意的對亦歡好的,單憑這一點就足可以信任他了。


  而在車禍現場,祁青青癱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仍靜靜燃燒著、倔強著不肯熄滅的火苗,眼前仿佛呈現出簡特助那機靈中又帶著善良的麵孔。他那堅毅後有藏著調皮的背影,隨著車中孩子的哭泣聲越來越微弱,她的眼神逐漸呆滯,忽然隻剩一片漆黑,就暈了過去。


  陸灝此時正站在澳大利亞的病房裏,看著祁驍驥發來的簡訊,看著麵前將自己困住的門窗,他不禁苦笑。


  是啊,多麽可笑不是嗎?兩個聲稱最愛蘇亦歡的男人,在這樣一個緊急的時刻,在蘇亦歡最需要幫助的時刻,竟然都被困在生活的牢籠裏,什麽都做不了,甚至要尋求彼此的幫助……


  那種無奈,兩人怕是同時體會到了,這恐怕也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緣分吧。


  對一個人隻有關心和愛是根本不夠的,你若是想時時刻刻都保護她周全,還要擺脫一切時間和空間的阻隔,和她離得夠近。否則你還能幹什麽呢,大概隻剩下無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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