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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別亂用成與

  齊田吃了定心丸,這才放下心。


  丟完垃圾想在店子裡頭幫忙,章麗立刻就趕她「廚房留了早飯。」怕趙多玲前一天罵齊田罵得厲害,她心裡難過,把她拉著和顏悅色「先前你媽就是太著急了,其實……」


  見趙多玲往這邊看,怕她又說自己慣著孩子,連忙虎著臉大聲趕齊田「快去快去。小知說一會兒還要事要商量,再一會兒高同學又要來了。」推一推她要她走小聲偷偷說「外婆給你買了豆腐腦的。快去吃吧啊。人是鐵飯是鋼。」生怕她跟她媽小時候一樣,一生氣一受委屈就不肯吃飯。


  她前頭就說要買給齊田吃,但記性不好,老忘記。今天站菜市場想了半天。要給田田買什麼來著?才買了豆腐腦。


  齊田回家看,豆腐腦還是熱的。


  等她吃完飯洗漱好,一家人熱熱鬧鬧就回來了。店子裡頭漆都刷好了,現在得放放等干。


  章麗進門就一直跟張多知嘀咕「你買這些東西幹什麼,我看著就不便宜,多浪費。」非得叫退回去。茶几上的,門口的東西,全是張多知早上送來的。


  張多知勸她「這哪值什麼錢。不買別人要說楚先生對太太娘家人不好。要起疑心的。」


  章麗怕真怕耽誤楚家的事,再不提要退的話了。說:「哪天我們也要去看看他,他病了身邊也沒個家裡人那怎麼行。」


  趙建晨怪她話多「人家在國外呢,你怎麼去看!」


  「那怎麼就不能看?」以前也不是沒出過國的。想想現在,又說「他總是要回來的」


  楚家現在就剩個養子,想想都替人心酸。楚揚多好的人。在天上看到現在的楚家的樣子,該難過了。章麗嘆了口氣,琢磨著,雖然田田跟楚則居結婚不是真的,但光是這層關係,兩邊當親戚走動也是應該的。楚揚以前沒少幫自己家,去世又是那麼個原因,現在輪到趙家幫她家了,趙家也不能不忘恩負義。


  心裡感慨:田田真是個好孩子。再想到衛蘭就生氣,對張多知說「你們可不能叫她得逞。她就該坐牢,該判刑。」


  趙建晨說「好了好了,你也歇一會兒吧。一張嘴就不停的。起床到現在,我怕累著你。」問張多知「你說有什麼事要商量?」


  張多知一開口說完,章麗和趙建晨就沉默了。


  從回首都來后,張多知那邊一直在做準備,現在已經準備好了,他從齊田二哥那裡弄清楚了山裡有幾個藏人的點,不過齊田二哥知道也不多,只知道近的幾個,再遠的就不知道了。另外也已經跟公安局那邊接洽過,公安局立了專項行動組,沒用一個本地人,對外封鎖消息。


  現在唯一的難處是,那地方難進。


  人還沒進去,山裡頭就得信了,有大把的時間跑,可能跟本不會用近的那幾個藏人的點,反正時間夠跑遠的。等他們到,人家不知道到哪兒去了。那就根本沒辦法辦事,畢竟山脈實在太大了。


  後來的計劃是,張多知這邊負責把他們帶進去。他們負責救人抓人。


  張多知是有辦法,但齊田和趙多玲肯定得陪著回村裡一趟。明天就出發。


  聽完張多知的話,章麗不就說話了,明顯是不願意讓女兒外孫女兒再回去。


  最後還是趙建晨開口「行。你們注意安全。」


  「你還蠻幹脆的!」章麗騰地從沙發起來,轉身就去廚房。


  張多知連忙站起來,趙多玲也想去,趙建晨讓她坐下,擺手「沒事,沒事,你們商量。明天就要去,事情得商量好。」自己往廚房去。


  章麗站在爐灶前頭背對這邊不說話。時不時抹抹眼睛。


  趙建晨站到她身側,好長時間也不說話。望著水池裡的積水發獃。過了一會兒打起精神來,說「那麼多被拐的,都困在那兒,別說丫丫心裡過不去,你心裡就過得去?丟孩子的苦你還不知道嗎?再說,人家小知也有本事。上次不就把人帶出來了嗎?這次還有警察,也就是叫田田和丫丫去穩穩人心。她們不去,你說人家怎麼進去?剛到鎮上頭,山裡人就跑了,那山又大。其實又不要她們做什麼,就是裝裝樣子嘛。」


  「我能不知道嗎?」章麗默默擦眼淚。道理她是知道,理智上她也認為女兒和外孫女兒得幫忙,可感情上,她就是不願意。


  萬一女兒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世上的事,哪有絕對的。


  過了好一會兒,章麗情緒才平靜了一點。放冷水洗洗臉,想想趙多玲去了之後再回來,還有另一樁事難辦,就著水聲低聲問「你說那幾個孩子,丫丫是怎麼想的?」


  章麗和趙建晨聽張多知講過母女兩個出來的經過,當然也知道女兒有個兒子跟著回來了的。但是趙多玲後來一直沒提,兩老也就不問。只知道老二好像叫齊小慶。他哥叫齊大慶。還有個大女兒,已經嫁了人。好像叫齊喜慶。


  章麗小小聲問:「你說丫丫會不會把他們接過來?」


  她對喜慶沒什麼惡感,對大慶和小慶就不同。從道理上來說,他們兄弟都是趙多玲的兒子,跟齊田一樣,都是她的孫輩。可從感情上,她無法接受這一對兄弟。


  為什麼齊田要把自己媽媽救出來,還得連著這二兄弟一起騙?光是這一點就很能說明問題。她是年紀大了,但是又還沒傻。


  再說,張多知講的時候說得清楚得很,齊田當初跑出來,是偷跑的,小慶很惱火,因為家裡本來是要拿齊田去給他換老婆的。


  這種事什麼樣的人做得出來!?

  後來父子幾個那哪裡是在結親呢?完全就是在賣女兒。只想著把齊田多賣點錢,家裡過好日子。


  那二兄弟完全是他們爸爸生命的延續,不把自己的媽媽當平等的人看,也不把自己的妹妹當平等的人看。以後就算這兩兄弟來了,也只會繼續壓榨趙多玲和齊田,她們還能有好日子過?


  「我們能不能……勸一勸丫丫。」章麗躊躇著對趙建晨說。


  她想讓女兒狠下心斬斷這母子情,把那兩個兒子拋得遠遠的,只當從來沒有過。


  可是,她自己也是做母親的人,當然知道做母親的對孩子的感情。十月懷胎生下來怎麼會捨得呢?看看趙多玲對齊田,她就知道女兒多愛孩子。她自己也喜歡田田,一開始是感激,後來真的是親情。田田多好,多像丫丫。她相信,要是女兒沒出這個事,能順利地畢業工作結婚生子,田田也會是自己的外孫女兒。


  她想到小慶和大慶,就只能想起那個買自己女兒的男人。只會想起,女兒腿是怎麼斷的。想起女兒受苦被打罵的時候,這兩個是怎麼充耳不聞。


  可就算她再不能接受,那兩兄弟也都是她女兒身上掉下來的肉。再不好,也是趙多玲自己的子女。


  她做母親的說出讓女兒拋棄子女的話,不是割女兒的心嗎?

  要怎麼說得出口?


  可是她也不能看著女兒受罪呀。


  趙建晨拍拍她的肩膀,吐了口氣。最後打定主意,說「到時候這話我來說。」


  這時候外頭已經說完話了。


  章麗見張多知起來要走,連忙追出去「馬上吃飯了。」再忙總是要吃飯的。


  張多知說「我得過去看看齊小慶。」張多知對這件事有自己的想法,但他怎麼想不重要,倒底是別人的家事。說著看了一眼齊田。


  齊田聽到她二哥的名字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專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但是張多知覺得,齊田啊,你還真不能從她表面上去判斷。她這個人,看上去挺平常一個小姑娘,可猛不丁就能幹出什麼事來嚇你一跳。她這時候看上去在看電視,指不定心裡在想什麼。


  趙多玲在場,章麗對小慶和大慶這兩個『孫輩』,還是想表現得熱情一點的,想著自己是不是得問問他最近怎麼樣,在首都好不好啊?但章麗沒做到,表情很僵。不想讓女兒看見偏了偏頭「哦……那你去吧。路上還是得吃點東西。」


  張多知走了,趙建晨就一直站在院子里抽煙。


  章麗在廚房,時不時往外頭看看,要是平常齊田肯定要來幫忙,她想著自己要不要旁敲側擊地問問齊田,先看看齊田是個什麼態度。


  但今天齊田沒動,一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章麗炒了兩個菜,齊田還沒來,她有點忍不住了,伸頭看看趙多玲把禮盒拿到儲藏室去,連忙關了火到客廳去,坐到齊田身邊,卻實在想不出要怎麼開口。


  這話根本沒法說。


  到是齊田換著台突然對她說「外婆你別擔心。我不會讓人欺負你們的。」


  章麗能從孩子口裡聽到這話,心都熱了。一時不知道是要誇她,還是要安慰她。


  這孩子有時候懂事得叫人心裡發酸。


  她才多大呢?趙多玲這麼大的時候,自己的鞋帶子都穿得亂七八糟,帶到學校去的球鞋運動鞋,全是家裡阿姨穿好了鞋帶才帶去的。


  人不是天生就能懂事。所以懂事的孩子格外叫人心疼。


  到了晚上一家人吃飯,都格外沉默。


  章麗心事重重的,擔心女兒和外孫女兒的安危,趙多玲也話很少,趙建晨最先吃完,吃完了也沒走,坐著不說話。等三個人都吃完了,才開口「我有些話要說。」


  章麗知道他是要說什麼事。


  畢竟現在不說,明天母女兩個就走了,哪還有時間說。到時候再見面,萬一把人都帶回來更麻煩。


  齊田本來要起身收拾碗,這時候也只能坐了回來。


  趙多玲很意外,看看章麗,看看趙建晨,不知道是什麼事。


  趙建晨猶豫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口「你要是想把大慶小慶帶過來,我不同意。你回來我跟你媽媽都很高興,其它什麼事都隨你,就這一件事,沒得商量。我是不會認他們的。你要是還對爸爸媽媽有一點感情,就聽這一回話。這兩個孩子你就當沒有生過。」


  章麗又怕趙建晨講得太絕,覺得要婉轉一點,開口幫腔「爸爸媽媽到不是因為別的,關鍵是,你現在年紀也不是很大,將來日子也不是沒有其它的機會,對吧?人家六七十歲還遇到合適的跑去結婚呢。不過呢,媽媽也不是非讓你再嫁人,就是這麼打個比方。再說,他們要是好,也就算了。你說啊,他們要是來了,你不想想自己,田田她受不受罪?他們,他們的爸爸,心裏面跟你,跟田田,有沒有親情?在他們眼裡,親情兩個字,是什麼呀?那是勒在你和田田脖子上的韁繩!他們是賣過女兒的人,保不齊再做出點什麼事。到時候再後悔都來不及!再說,他們年紀也大了,不是小孩子需要你照顧,不是沒媽就活不了。哪怕是正常家庭的孩子,他們這個年紀都自立好多年了。你生了他們,把他們養到了這麼大,就算有什麼責任也都盡了。你說是不是?」


  趙建晨也說「你要是覺得對不起孩子,不能放任他們不管,我們也可以幫他們想辦法。鄉下地方做點小生意什麼的,我跟你媽還有點積蓄……」


  這時候趙多玲打斷他們的話:「既然爸爸媽媽都覺得這樣比較好。那好就照爸爸媽媽說的做。」


  「我們絕對不是……」章麗又說了幾個字,才意識到趙多玲剛才好像是……答應了。


  章麗確認「你不會氣爸爸媽媽在這件事上太專斷吧?我們真的無法接受,你的情況又不一般的家庭問題,我們都認為不能按一般家庭情況來考慮……」


  趙多玲搖頭「爸媽,你們的想法我能理解。」沉默了一下繼續說「你們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我聽你們的。」


  談完站起來,說有點累。齊田怕她是難受,連忙陪她上去。


  章麗還想說,趙建晨拉拉她的衣角,對她搖頭。等趙多玲和齊田走了,才嘆了口氣對章麗說「我看丫丫跟我們是一個想法。」


  他們兩老一直只想著趙多玲對孩子有母子情,卻忘了考慮,就算一個母親心再熱,有這麼多年下來,心也冷了「她既然自己都明白,我們就不要說了,多說多錯。再叫她聽了心裡不自在,更難過。」


  章麗鬆了口氣,想想也是,丫丫不是生氣會悶在心裡的人。


  但老頭老太太並沒有因此這件事解決了而有半點高興。反而心情更加不好。


  第二天一大早張多知就來了。給他開車過來的不再是趙姑娘,而是個陌生的年輕男人。齊田和媽媽沒帶什麼東西,只有個隨身的包。


  車子駛出去,齊田回頭,就看章麗和趙多建跟在車子後面。一直把車子送出小區去,最後車子都上正街的路口,還能看到兩個人站在小區門口望著這個方向。她心裡很不是滋味。趙多玲也不是滋味,回頭一直沒說話。


  這次幾個人不再開車走,直接往機場去。


  落地時出來就已經有人在等。


  那人大約三十多歲,舉著牌子,見到張多知身邊的人連忙沖這邊揮手。張多知身邊的人迎著三個人往那邊去,對那個人介紹「這是我們張總,齊總。這是齊總的媽媽。」


  那個人熱情地跟張多知和齊田握手「張總,張總久仰久仰。齊總好齊總好。阿姨好。」


  這樣一看,他應該也不是張多知的人。


  齊田還有點不太習慣齊總這個稱呼,但學張多知的樣子伸手,跟他握了握。齊田媽媽則和氣地跟那個人點頭打招呼,就沒有多說話。態度還是很大方得體的。


  張多知這邊隨行的人向他們介紹「這是他們市裡派過來的。姓蔣。蔣科長。主要負責這次的接待。」


  來人連忙糾正「副科長。副科長。說科長太客氣了。」


  張多知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架子很大。


  蔣副科長並不以為杵「酒店已經訂好了,要不然我們先去酒店?」


  張多知沒應聲,反而問「蔣副科長是哪裡人?」


  蔣副科長不明所以「是長水人。」


  張多知點點頭,顯然沒了興趣,問隨行的人「我們這邊的意向,齊總的意思,你跟他們談好了嗎?」


  隨行的人點頭「談好了。」


  張多知對蔣副科長說「已經談好了,那我們就不去了吧。我們還有事。」非常冷淡。


  蔣副科長有點急,笑著解釋「其實是這樣的,這個意向,其實我們這邊還有點意見。我們覺得平板橋那邊地理位置不好。張總和齊總既然看得起我們這裡,我們當然也不能坑你們吧?不怕說句出醜的話,那個地方真的太偏了,治安也不好。山裡的人,不怎麼聽管教,凶起來警察都不怕。」


  隨行的人打斷他的話「我們張總和齊總過幾天在平板橋鎮上辦喜酒。到時候蔣副科長也來吃頓便飯。」


  蔣副科長不愧是搞辦公室的人,一下便領悟過來,再不提什麼選址多不好,連連恭喜「原來張總有喜事。」暗暗在心裡鬱悶,平板橋真是走了狗屎運。招了這麼個女婿。


  他剛見到齊田就覺得奇怪了,不過沒表現出來。


  現在想想,這就難怪了,哪裡有年紀這麼小的老闆嘛,還是個女的。


  一看這關係,看張多知對趙多玲的客氣,對齊田的體貼,怎麼可能還不懂的?人家是一家子。


  這小姑娘是釣了金龜婿回來炫富來了。幾百萬下去,未必是圖賺錢。就是想在老家出風頭的。這是真有錢啊。


  但再怎麼,這投資市裡還是比較看重。張多知是土生土長的首都人,據說上省裡頭還有人打電話來過問張多知投資的事。指示要好好接待。蔣副科長也是會鑽營的人,知道這個受重視,立刻就擠過來了。但沒想到是這麼個情況。


  蔣副科長打著哈哈「張總可不能趕我走呀。我在市裡立了軍令狀的,要把張總招呼好。到時候不行,是要提頭去見的!要不然這樣嘛,張總有喜,我也送不出什麼看得上的禮,就乾脆代表市裡出個力。幫張總跑跑腿,我別的不行,跑步總是行的。張總可不要看不起我呀。」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多知才一副很勉強的樣子,說「蔣副科長太客氣了。」也沒有再提讓他走。但也沒有再跟他說話。


  機場出來張多知沒坐他的車,機場早就有好幾輛車在等他們,一輛比一輛貴。就是接機而已,搞個車隊來。


  蔣副科長暗暗咋舌,這派頭大得。也不敢不滿。他要是在大點的市恐怕這種場面還常見,但在這裡,擺這種誇張派頭的就少了,


  默默開了車,跟在張多知的車隊後面。


  張多知一行人去的是本市最貴的酒店。蔣副科長下車跟上,後面就聽見張多知身邊的隨行人員跟他彙報「現在暫時只包了一層。酒店方面有準備,到時候不夠再加。」


  看來是要來很多客。


  蔣副科長得了個空,往辦公室打電話,說了現在的情況。「這可真沒辦法,肯定拉不過去的。他老婆是平板橋鎮的人。」市裡前幾天才接觸到張多知,人家自己沒出面,叫了人過來談的。一談就是幾百萬的意向,這還只是前期,說想在這邊發展,如果發展得好,會有大批追加。


  本來市裡一直就想引進外部資金,帶動本地的經濟,當然是求之不得。幾百萬再加上追加,對於一個縣級市來說,已經非常驚人了,能解決多少問題!


  但當時想得沒這麼深,完全沒去打聽打聽,到他為什麼會想到在這麼個小地方投資。


  一開始局裡的意思是,最好還是想著把項目留在市區。


  現在可好了,完全沒希望。


  「平板橋鎮?局裡誰是平板橋的?」那邊聲音挺遠的,應該是在問身邊的人。


  不一會兒聲音又大了,跟蔣副科長說「你先回來,換小吳去。」


  蔣副科長不樂意「小吳不行吧……小吳辦事沒經驗,過來陪著聊聊天還可以,其它的……我覺得不太慎重。」他都放到碗里了,現在要給他拿走……


  「他是那邊的人,跟張總那邊有話說。行了行了,你先回來再說。」


  蔣副科長雖然不情願,也沒辦法。


  小吳外公外婆是平板鎮的人。他自己並不是在平板鎮長大的,只是小時候還在讀書的時候,放假會去過一段時間。


  一聽說齊田是那邊的人萬分驚訝。


  平板橋鎮地方小,就一條街,誰不認識誰?前面一段時間,他打電話回去,就聽外婆在說,山裡頭村子有人出息了,嫁女兒要嫁一百萬。可有錢了。


  話是從李婆嘴裡傳出來的。她去了一趟市裡不沒少得好東西,回去村子到處炫耀。村長住在鎮上兒子家,也免不得跟街坊吹牛。


  鎮上的人全是聽村長說的。再加上,那天齊田和張多知住在大勇家裡,還請村子里的人在街上吃酒,知道的人可多了。


  弄得整個地方好長時間都在說這件奇聞。


  個個都說這個女的真是狗屎運,人家那麼有錢能看得上她。還有人現身說法,說齊田長得也不怎麼樣,自己見過好多次。


  小吳當時聽了,還覺得這事有點假。今天見到張多知和齊田,吃了一驚,不過也拿不準。畢竟他不認識齊田。想著萬一自己跟齊田能攀好關係,將來很多方面肯定是有利的。跟張多知寒暄完之後,跑到酒店大堂立刻就給家裡打電話。


  他外婆接的。小吳問「那個嫁了一百萬的女的叫什麼名字?」


  他外婆也說不出來,連忙跑到隔避村長兒子家裡問去。


  她過去的時候,村長正坐在小樓前面的院子里補桌子腿,聽她問這個,難免好奇「你問這個幹嘛?」


  「我外孫兒,他搞接待呢。說市裡面來了大老闆,要投資在這兒辦大公司。就在我們鎮子上辦,說是因為他老婆是我們這兒的人,過二天還打算回來辦喜事兒。這二天,在那個什麼大酒店,包了一層樓等客呢!」


  村子驚得桌子腿都掉了。一層樓?「真的假的?來辦大公司啊?我們這個地方?」


  小吳外婆問清楚,連忙跑去跟小吳講。大名是叫齊田。


  小吳很激動,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要在鎮子上辦那麼大的喜事,不是本地人很難搞的,人家要坑你你也沒話說。有時候還要故意為難你。跟本不只是錢的事。花了錢也未必有好結果。而齊田雖然是本人,但她一個女的,誰賣她面子?但他就不同了,他是本地人,還在市裡工作。外公外婆有人緣。


  這事兒辦好了,自己還怕不受重視嗎?連忙去找酒店的人打聽,這次要來多少客人,張多知訂了多少房間。他先叫鎮子上有所準備,到時候張多知這邊一說到這個,或者人家沒說,他自己『無意』知道了這件事,順便就給人解決了問題,替別人省了事,這才能顯出他辦事辦得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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