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當然不關我的事,但嘴長在我身上,說什麽話又關你什麽事?我隻是心疼小哥哥。”
苗六溪:“那你慢慢疼,我們走了。”
苗六溪拉起賀樓生準備走,但發現他居然像木頭一樣僵硬地停住了。
賀樓生舉起右手,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繞了個三個小圈,提示著。
苗六溪看懂了。
她記得骷髏左手上的確有過一枚戒指,那戒指比牙還硬。
苗六溪問道:“你的戒指不見了?”
賀樓生還沒回應,但旁邊的露肩妹沒完沒了。
妹子雙手交叉抱胸,嘲笑道:“連戒指這麽重要的東西都弄丟了,妹妹跟著他好可憐哦,要不重新找一個?你還能找嗎?”
苗六溪瞬間變了臉色。
這和平日子真是一分也過不下去了。
她麵向露肩妹,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然後走過去輕聲提醒:“你下垂了。”
露肩妹:“?”
“自信點,把手放回去,現在都流行垂美人。”
“我靠你在亂說些什麽呢,”
露肩妹尾音還沒拖完,就感覺到麵前忽然閃過一道黑影,疾風吹爛了她的秀發,而下一秒,原本站在對麵身邊的男子,竟然出現在了自己身側。
她臉上才剛冒出一個問號,下臂就被黑衣男子捏住了。
露肩妹嚇得跺腳。
“啊呀!你幹什麽呀!”
可憐這叫聲,仿佛是無辜被宰的小綿羊。
苗六溪無語扶額,但還是忍不住讚歎:“姐姐手臂超細耶。”
露肩妹沒有心思繼續開戰,因為她感覺出男人的手勁,大得快要捏壞骨頭了。
周圍看熱鬧的沒人上去幫忙。
著實也是被剛才那聲綿羊之叫給嚇懵了,都以為她搞不好就是喜歡這麽猛的呢。
而苗六溪逐漸收斂回來,因為她知道骷髏怪不同尋常。
這家夥要是真的把人捏出問題了,那得賠多少錢啊。
她立馬跑過去將那隻黑手拽下來。
“撒手撒手!差不多就行了!還不放手?那你跟她過吧。”
賀樓生愣住。
立馬鬆手。
周圍看熱鬧的臉一張比一張新鮮。
無人在意露肩妹子。
“小姑娘生氣嘍,還不趕緊哄哄。”
“帶回家收拾一頓。”
“嘿嘿……”
……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鬥篷男子身上。
大家從一開始的湊熱鬧逐漸轉變成對他的好奇。
苗六溪這下更加緊張。
本來想帶他走的,但又想起小骷髏怪的戒指好像不見了。
那要不先去找找看?可能掉在了樓道裏,或者儲物間。
苗六溪認真考慮著,而這時賀樓生竟主動伸手牽上了她。
苗六溪右手一顫,嘶。
“要走嗎?”她問。
賀樓生點頭。
苗六溪重新拉著他開跑,到路邊攔了個的士。
其實胥氏醫院離這裏並不遠,但因為身旁這身裝扮實在太惹眼了,苗六溪不敢賭,就隻能借用卡裏的餘額打個車。
說來也奇怪,轉賬人怎麽會是一家公司的名字?
待會還得上網查查法人,麻煩。
司機時不時會往後視鏡瞄。
他覺得後座男子把自己捂得這麽嚴實,而當下又正直四月,按道理說就算披個外套出門,也不至於搞成這樣啊。
難道說……小姑娘被綁架了?
苗六溪也留意到了來自前方的眼神。
為了避免被懷疑,情急之下她心生一計,抓著賀樓生的胳膊往上貼貼。
悲痛發言:“哥,胥氏醫院裏的醫生都特別專業,一定會把哥哥的燒傷給治好的。”
賀樓生:……
司機:……
到了醫院,苗六溪這才全然放鬆下來。
這家的醫生和護士們似乎都是從大風大浪裏走出來的,看見如此扮相的人也不會投出什麽異樣眼光,每個人都很忙碌。
苗六溪一走近服務台就看見了熟人。
那位當值的白衣護士不正是昨天和自己把酒言歡的小姐姐嗎!
簡單寒暄過後,護士將他們帶進了胥巳的辦公室。
胥巳躺在沙發上睡覺,一副剛做完大手術出來的樣子。
他聽見動靜微微睜眼,看見苗六溪進來也沒什麽反應。
胥巳:“自己倒茶自己玩,wifi密碼八個八,別打擾我睡覺。”
他的話剛一結束,賀樓生正好推門進來。
胥巳耳根一動,眯了一隻眼瞟過去,好家夥,差點從沙發上滾落下來。
胥巳立馬換了張我佛慈悲的臉。
“六溪啊,你有什麽事嗎?”
苗六溪第一反應是叫他還錢,但轉念一想,當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們剛才有沒有進來一個臉型奇怪的病人?”
胥巳:“有啊,我送他來的。”
“他在哪裏?”
“那個人腦子有點問題,我讓人帶他下去檢修了。”
“你當人家是機器?還檢修?”
“他腦子沒病會幹雞鳴狗盜的事嗎?這麽關心人家,那手術費你來出嘍?”
苗六溪:……
大可不必啊大可不必啊。
苗六溪慢悠悠走過去,在他的辦公桌邊找了個角靠著。
“你不說手術費我倒忘了,我的傷根本就不是你治好的,還錢!”
“什麽?”胥巳差點沒笑出聲來,“你那卡裏不是還有三十萬嗎?我接你一個病人倒虧三十萬,我都沒哭呢。”
苗六溪聽得一懵。
“那錢不是家旅遊公司打的嗎?”
胥巳聽完也是一驚,仔細回憶之後才驚慌地打了一下手,“哎呀!公司太多,打岔了,這整得有點麻煩。”
苗六溪:“?”
胥巳知道她在疑惑些什麽,於是拿起平板操作一番,將屏幕麵向苗六溪。
網頁上是一家旅遊集團的具體信息。
公司名與三十萬的匯款方完全一致,胥巳邊指著某處的文字邊說道:“法人,胥、巳。妹啊,看清楚了嗎?”
苗六溪怔怔望著屏幕。
還真的就是胥巳。
有錢就是了不起,吹個牛都能吹得這麽無可奈何。
苗六溪:“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給我匯款?”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