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難不成是捏臉大佬半夜出來搞慈善?
但為啥她什麽知覺也沒有?
可惜了睡得太死,也沒能跟大佬打個招呼。
那這銀行卡又怎麽……
難不成是胥老板把錢取光了,然後半夜偷偷進來還卡?
他有鑰匙?
哇靠真不要臉。
苗六溪看了下時間,現在趕回館裏的話,剛好還能幹頓早飯。
她一邊打電話一邊穿衣服。
“主任,我銷個假,骨折好啦,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之馬上回來上班哈。哦對了,那本被偷的書找回來沒有?哦,還沒有啊……”
靠牆站的賀樓生略微動了動腦袋。
書?什麽書?
苗六溪掛掉電話之後,感覺自己就要崩潰了。
所以那本書後麵的情節到底是什麽啊!
不管了,時間有限,她先出去幹飯再說。
苗六溪剛一打開門,就和胥老板撞了個麵。
胥巳:“不錯,可以下床了,怎麽樣,我這醫院沒坑你吧。”
苗六溪心中冷笑。
坑不坑他心裏沒點逼數嗎。
“你有事嗎。”
“有事,你的銀行卡……”
苗六溪隻覺得這人臉皮好厚。
他還好意思提銀行卡?
沒記錯的話,昨晚站在床邊那傻吊就是他吧?
苗六溪:“錢你好好花,我去上個班,再見。”
胥巳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情況你還能去上班?”
“不上班怎麽賺醫藥費。”
“原來你上班就是為賺醫藥費?哦對了,你卡裏還剩三十萬,留著下回治啊。”
苗六溪:把兩萬塊看成三十萬,這人怕不是數學不好?
“沒事,胥老板留著自己用。”
然後她就跑了。
對,跑,趁胥老板現在腦子不清醒趕緊跑。
胥巳也沒阻攔,想著既然舅舅又將她給治好了,那應該就不用再住院一百天了吧。
舅舅也真是,都千把歲了還這麽拗,強扭的瓜可不甜。
然而他剛一進屋,就撞上了賀樓生那雙要殺死人的眼睛。
賀樓生轉動指環,淡淡說道:“她要是走出醫院大門一步,你以後吃飯全是醬油。”
眾目睽睽之下,護士姐姐們親眼看見胥老板連滾帶爬地出了電梯。
等再次見到胥老板時,眾人發現他身後赫然多了一副擔架,那擔架上還躺著一個正在打電話的漂亮女孩。
苗六溪:“主任,不好意思,我又……這次是腳,麻煩你了。”
掛完電話之後,苗六溪瞪了一眼前麵的胥巳。
“傻逼。”
胥巳將苗六溪送回頂樓套間,一副討好模樣。
“妹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本來想出去晨跑來著,誰知碰上你了。放心,我絕對會負責,別哭別哭啊,哎呀,我這免費讓你住個一百天好不好?還哭?那,吃的,喝的,玩的,你有什麽吩咐盡管告訴我,對對對都是我的錯。”
苗六溪:“你給我出去!”
淦。
這究竟是什麽人間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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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護士送來了豐盛的晚餐。
苗六溪順便向她借用一副拐杖,卻沒想到這小姐姐竟這般可愛,直接搞來了一輛輪椅。
後來苗六溪得知,原來小姐姐義憤填膺,見不慣自家老板年紀輕輕不學好,伸手就往女孩子背後推,簡直太不要臉。
“是吧!你也覺得那孫子是故意推我的吧!”
苗六溪連連喝了好幾杯葡萄酒。
小姐姐也是噸噸噸喝了三大杯。
“絕對是故意的!我親眼看到他推的你!那傻逼,還笑得跟隻鬼一樣。”
苗六溪越聽越不淡定了。
姓胥的不要臉!最好永遠別出現在我麵前!
同時,靠牆站的賀樓生也不淡定了。
胥巳你這小畜生。
怪不得今天小畜生將苗六溪送上來的時候,是一眼也不敢往他身上瞟,原來是因為這個。
這牆是一刻也站不住了,賀樓生要打斷小畜生的狗腿。
苗六溪正和護士小姐姐喝得暢快,恍惚間好像看到門邊有什麽東西在動?
黑不溜秋的……啥呀那是?
她問護士小姐姐:“你們醫院的骨架子會動嗎?”
賀樓生頓然停住。
“怎麽會動呢,你醉了伐?”小姐姐看了一眼門口那隻,“它看起來挺特別,這種中看不中用的東西肯定是胥傻逼買的。”
“價錢很貴吧?感覺質量挺好。”
昨天將他撲倒時,苗六溪對其記憶深刻。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樓下骨科人手一隻。”
“天天看著它不瘮得慌嗎?”
“都習慣了呀,我們有時候無聊還拆它腦袋玩呢。”
“這麽暴力,好可怕。”
酒過三巡,小姐姐差不多摸完魚了。
臨走前她還特地囑咐苗六溪,說既然事情都發生了那就好好治療,想開點。
苗六溪扶著輪椅將她送到門口。
溫柔關上門後,立馬轉變了神情。
她陰風邪氣地看著麵前的骷髏骨架。
原來,這東西是可以隨便拆拆玩的嗎……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嘶哈。
苗六溪向賀樓生伸出了黑暗之手。
“小民眾幹不過大資本,姓胥的,你推我,姑奶奶拿你沒辦法,那我就整死你的小骷髏。”
她醉了,她絕對是醉翻天了。
不然也不會坐在輪椅上仰著頭扯人家衣服。
作者有話說:
多年後,舅甥二人在頂層樓台喝酒比慘,
胥巳:我曾被我員工罵過傻逼。
賀樓生:我曾被我對象拆過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