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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固執

  安傑就這麼走了,帶著一身的焦躁和不安。


  蘇寫意還沒來得及感慨,就被表姐放的巨雷給劈個正著。


  「懷、懷孕了?!」


  宋媛媛苦笑著點頭,撫著小腹一臉的無奈,「誰能想到呢?我和樂康結婚後並沒有避孕,當時就想著儘快要個孩子,可惜總沒懷上,現在要離婚了,他反而來了,真是造化弄人。」


  蘇寫意聽了也是唏噓,「那你打算怎麼辦?」


  之前表姐打電話讓送錢,因為有點反常,黎鶴軒還擔心她是不是被綁架了還是怎麼。後來老六帶著人過去一瞧才知道是他們腦補過度,根本就沒有陰謀,當時見宋媛媛穿著拖鞋臉色比鬼還白的站在街角暴晒,兩人說話時這女人分分鐘就要暈過去的節奏,老六覺得要是就這麼把人放走肯定又生事端,於是乾脆把人帶回來了事。


  但帶回來了,也等於給蘇寫意出了難題,看錶姐這樣顯然是離家出走。而離家出走的原因,不用想已經可以猜出——孩子。


  宋媛媛看著表妹,「我不想拿孩子換婚姻,前天已經和樂康領了離婚證,媽和二舅知道后大發雷霆,要我儘快拿掉孩子。」


  事實上,在得知她懷孕的時候,蘇宏信還挺高興,覺得母憑子貴,外甥女這個婚肯定離不成了,當時就想找張家談判,但恰好張樂康出差不在,宋媛媛就趁機說先緩兩天,等張樂康回來再說。蘇宏信也覺得正主不在,和張家兩個老東西談再多也白搭,於是這事兒就先耽擱了。


  蘇宏雅不知道女兒女婿要離婚的事,得知閨女懷孕的時候還挺高興,陰霾籠罩的家總算有了些微的喜色,到此,算皆大歡喜。


  宋媛媛原本也猶豫,不知道是否要把這個婚姻繼續下去,畢竟和張樂康幾年的感情基礎,現在又有了愛情結晶,當然想要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庭。可惜天不遂人願,前兩天婆婆打電話過來,說張樂康已經有了新人,催她儘快簽字離婚。


  美夢破碎,誰又沒有尊嚴,宋媛媛當即瞞著母親和二舅隔天就與出差回來的張樂康相約到民政局辦理了離婚。原本還想瞞著家裡,但因為疏忽讓弟弟翻到了自己的手提包,這事兒也就曝光了。


  蘇宏雅得知女兒離婚,氣的差點沒再犯病,喊來娘家哥哥過來商量,也是為了給閨女撐腰的意思。蘇宏信當然不想放棄張家這門姻親,就找上了張家。可惜談判不順利,蘇家經過一系列變故已經大不如前,而張家新攀了高枝,張樂康下家都找到了,當然不願意干為了芝麻丟掉西瓜的事兒,所以想當然談判並不順利,孩子?以後有正經兒媳婦生,這個他們是不認的。


  蘇宏信在張家受了氣,偏偏又拿人家沒轍。張家雖然也是生意人,但本家卻從政,要比蘇家這種剛富了兩代的純生意人要更有底蘊,何況外甥女已經和人扯了離婚證,在法律上是兩個互不相干的個體,任他再叫囂也沒什麼卵用,人家不理,你還能到大街上去罵街?

  回去和蘇宏雅一商量,覺得輸人不輸陣,既然張家不近人情,要把事做絕,這就等於結了仇了,就算為了面子也不可能再去上趕著倒貼。於是就勒令宋媛媛去醫院把孩子拿掉,趁著年輕以後再找個好的就是。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憑著他們的家世還能找不到稱心如意的?


  兄妹倆商量的很好,覺得合情合理。哪知宋媛媛根本不捨得拿掉孩子,她想把孩子生下來,前夫不是個東西,孩子卻無辜。而今天之所以離家出走……


  「我是從醫院偷偷跑出來的,」宋媛媛滿臉無奈,「現在我媽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沒用,我想在外面躲段時間,等她氣消了再回去。」


  蘇寫意聽完后真心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表姐,「你別憑著一腔衝動就犯傻,小姑其實也是為你好,孩子爹和爺爺奶奶都不認他,你生下他,他就是個私生子,將來身份尷尬不說,萬一張樂康再婚有了新家庭新孩子,你讓孩子夾在中間怎麼辦?再換位想想,你要是張樂康的新老婆,前妻固執的在離婚後生下了個孩子,心裡會不會膈應?」這簡直是豪門恩怨情仇的前奏好么?


  「姐,你別怪我說話難聽,現實不是小說,你還這麼年輕,將來肯定還會再婚組成家庭,等你有了新的丈夫新的孩子時,這個孩子的存在就太尷尬了,將來真正苦的還是他。」


  宋媛媛沉默不語,蘇寫意看得出表姐並不打算聽勸。她有些無力,但作為表妹,該說得她都說了,總不能替人做決定。親媽都管不住,表妹能起什麼作用?

  送走了宋媛媛,蘇寫意有點悶悶的不高興。黎鶴軒推門進來,揉揉她的頭髮,「怎麼讓人走了?」


  「我現在這樣,誰挨著誰倒霉,房子雖然多,畢竟不安全,還是出錢比較好,萬一真被連累,那我罪過就大了。」她有些自嘲,諷刺意味頗濃,黎鶴軒把人摟懷裡抱了抱,「好了,不要多想了,不是想出院?收拾收拾,現在就走。」


  蘇寫意驚訝,「怎麼突然改主意了?」丈夫固執起來有多急人她是深有體會的。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安傑說得挺對,一直關在病房要是把人關傻了。」


  用悲天憫人的語氣說出這樣埋汰老婆的話,蘇寫意……蘇寫意想撓牆!

  出院手續辦理的很快,但要想離開醫院並不容易。當被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牆裹得嚴嚴實實走出住院樓的時候,蘇寫意有種自己是大人物的既視感。雖然知道這些人多數是黎鶴軒新找來的保鏢而不全是警察,但還是有那麼點受寵若驚。


  平時身邊跟五六個人已經算惹人注目,現在直接上升到20……真心話,太誇張了。


  坐進車裡,蘇寫意就和黎鶴軒吐槽這個,「這麼多人也太張揚了,沒必要這樣的。」而且人一多,事兒就多,萬一有人渾水摸魚怎麼辦?

  好吧,她也挺能腦補。


  黎鶴軒幫她把頭上的帽子摘掉,示意老六開車,這才溫聲說,「警察這邊不一定乾淨,人多有人多的好處,沒事,張揚點總比之後吃虧強,何況你那棟宅子不錯,房間夠多,住得下,咱們也養得起。」


  問題這是住得下養得起的問題?

  蘇寫意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不是矯情,住院時她不出房間不覺得,現在一走出來嘩啦啦一圈人大半都是生面孔,真挺彆扭的。


  但也知道他的好意,第一次是車輛襲擊,第二次是炸|彈,誰能保證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的襲擊發生?所以蘇寫意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不接受,她也就不再啰嗦了,總歸出發點是好的,受益人是她。


  南新街離醫院有些距離,行駛路上時再神經大條的人也能感覺到氣氛的緊張。蘇寫意其實也緊張,怕自己再次被當做攻擊的對象,要真這樣,那她真要好好哭一哭了。不過好在一路順利沒出現什麼波折,只在過一個路口時和一輛車剮蹭了一下,本來對方車主還挺囂張,結果看到一串七八輛車裡下來十來個壯漢立馬就慫了,不僅主動認錯還主動賠了錢,交警就在不遠處都沒起到什麼作用。


  老六哼笑,「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要擱平時非得揍一頓讓張長記性不可!」


  蘇寫意心說別說他,就算我見到這陣仗也要跑好么?誰傻逼兮兮會留下一對多被人欺負啊,腦殘么?

  到了新家,當然還是不習慣居多。這棟四合院在現代社會看也算古色古香了,青磚綠瓦,大院套著小院,後面還有個小池塘,種的有綠竹,有花卉,還有連縱的迴廊,怎麼看怎麼美觀。但因為房子實在太大,所以建好后蘇寫意就沒在這兒過過夜,一直有專門的相關人員負責打理,只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高價售出。


  「要我說這裡可比紅彎好,人住進來感覺氣質都升華了。」老六幫著提行李的時候跟蘇寫意說了一嘴。


  蘇寫意笑笑,「這裡人多住著才熱鬧,如果只有一兩個人的話就太空曠了。」


  老六咂咂嘴,心說嫌大為嘛還要蓋,他要是有這塊兒地皮直接蓋樓賣,那才來錢快!也就不差錢的千金小姐才幹這麼奢侈的事兒。


  不知道被打上了『敗家娘們兒』標籤的蘇寫意站在新房裡四處看了看,這間是正院正房,三間對穿,中間是廳,左邊是卧室,右邊是書房,卧室旁邊還通著個倒座是浴室,風格仿古,但又十分現代化,當初裝修時為了不影響整體美觀,設計師特意在現代化用品上裹了層古意的包裝,使整體看來並不顯得突兀。


  以前她來這裡從沒有想入住的欲|望,總覺得這麼大宅子住著心裡發毛,死了大概都沒人能發現。但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還是因為身邊有了另一半所以心態有所改變,今天再踏入這裡,倒是順眼多了。


  黎鶴軒打發走老六,先把紅木架子床鋪好了,讓蘇寫意躺上去休息,他擼袖子繼續收拾。衛生不用打掃,衣服和些擺設卻需要自己動手。


  蘇寫意說不累,「我幫你吧。」


  她身嬌體軟的,黎鶴軒哪能指望她做什麼。不過也沒直接給她潑冷水,就讓她坐在黃花梨木的圓椅上給自己遞衣架。她遞一個他就掛一件衣服,夫妻倆配合的還挺和諧。


  天黑前阿諾回來了,手裡提著飯菜,笑嘻嘻說,「大哥大嫂,咱家明天再開火,今天先湊合吃吧。」把食盒拿出來一一擺開,全是素菜,主食是大米紅棗粥和奶饅頭。


  蘇寫意不太餓,生病後胃口小了許多,喝了兩口粥吃了半個小孩兒拳頭大的饅頭就飽了,看得黎鶴軒直皺眉,阿諾也說,「大嫂你再吃點吧,怎麼出院了反而比在醫院吃得還少,咱家喵喵都比你吃得多。」


  「喵喵那麼胖當然吃得多。」蘇寫意回一句,見丈夫眉頭擰得跟什麼似的,不由說,「我是真吃不下了,可能是下午吃那個紅豆糕吃多了沒消化,你別大驚小怪的,阿諾都不敢吃飯了。」


  阿諾:「……」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黎鶴軒看她一眼,沒吱聲,就是氣壓有點低。阿諾有著小動物般敏銳的直覺,三兩口拔完粥就匆匆忙忙遁了,他跟老五老六還有傅今聲住隔壁院子,高岩陳威幾個住對面的小院,其他新顧的保鏢和警察一帶一住前院,三十多個屋子,想怎麼住怎麼住,反正綽綽有餘。


  回去時這邊還沒吃完,老六哼哼一聲,「被踢出來了吧?都跟你說了人黎先生不讓隨便過去打擾,非不聽。」


  傅今聲附帶一聲嘲笑。


  就老五比較厚道,站起來去給他拿了副新碗筷。


  阿諾撇嘴,「六哥,你跟四哥一樣都是小人嘴臉,打哪看出我是被踢出來的?明明是我受不了那倆的膩歪勁主動跑的好不。」沖老五露了個討喜的笑臉,「還是五哥實在,對了,五哥,你機票訂的什麼時候啊,我五嫂在香港那兒都望眼欲穿了吧?」


  老五睇他一眼,「什麼望眼欲穿,胡說八道!」又說,「後天的飛機,我跟黎先生說好了,過去待三天就回來,有什麼讓我捎帶的沒有?」


  阿諾搖頭,「香港有的這邊也不缺。」


  老六也搖頭表示沒東西要帶,反而傅今聲放下筷子,想了想說,「老大這兒缺人,回頭商量商量把二哥他們都叫回來得了,反正也有地方住,這樣老五也不用多跑一趟了。」


  「得了吧,人都叫回來好方便一鍋端啊!」阿諾做了個鬼臉,「我覺得這樣挺好,兩頭分開,萬一出了意外也不至於走投無路。」


  傅今聲沒好氣,「咱們都是正經生意人,什麼端不端的,以後少提這個!再說你也看到了,老大是真打算在這兒安家了,他在這兒,二哥肯定跟著,三哥也不會落跑,你和老五老六難道同意分開?」


  他們這幾個雖然相識於微末(監獄),但都意氣相投,一起打過架玩過命殺過人,感情是從血水裡實打實泡出來的!何況世道艱辛,都是無父無母的人,單打獨鬥哪比得上兄弟齊心。雖然他對老大找的另一半不太滿意,但也絕沒到了為了個女人就翻臉的程度。


  在傅今聲,是很喜歡幾兄弟綁在一塊兒闖江湖的。


  他這樣一說,阿諾就不好反駁了。老五老六也各自思量,末了,阿諾撓撓頭,「這事兒等明天和大哥說吧,四哥,咱們醜話得說前頭,萬一二哥跟三哥過來了,你可少在中間挑撥離間,大哥大嫂的事兒也少摻和,否則兄弟感情真要傷到了。」


  傅今聲瞪他一眼,「我就不能發表點不同意見了是不是?那個蘇寫意我確實不滿意難道還要違心的去討好她?」


  老五不贊同的看著他,「四哥,這就是你不對了,沒讓你去討好誰,只是就算親兄弟也沒有手伸到兄弟屋裡去的,這不合規矩。比如老六,他要敢管我和小琴的事兒,我非揍的他哭爹喊媽不可,但你看黎先生有沒有怎麼你?和我比起來,黎先生對你已經很寬容了。」


  傅今聲沉默,老五搖搖頭,這人啊,自己不想通旁人說再多也白搭。


  這邊蘇寫意正窩在黎鶴軒懷裡一起泡澡,兩人已經很久沒這麼親昵了,今天要不是看他因為自己少吃了點東西心事重重的,她也不會故意勾搭。這會兒靠著丈夫的肩,感觸著身體里的堅硬,蘇寫意嬌喘著哼唧,「你慢點——慢點——」


  黎鶴軒苦笑,真是個祖宗!也不知道這折磨的到底是誰。


  等兩人終於出了浴室,蘇寫意是被抱出來的,躺在架子床上,枕著他的大腿乖乖的任吹風機的暖風拂過頭皮,修長的手指穿|插、其中,不時的揉按兩下,舒適的讓人昏昏欲睡。


  也確實睡著了,畢竟在浴室里消耗了不少精力。


  黎鶴軒關掉吹風機,小心的把人抄起平放好,看著她乖乖巧巧的睡相,眉眼中儘是溫和的繾綣。點點她的鼻尖,又俯身在微微嘟起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身嬌體弱總好過病入膏肓。


  隔天早上,蘇寫意喝了葯,就跟著丈夫手挽著手逛起了院子。看到池塘,就說回頭放幾條魚進去養,到時可以釣魚玩兒,看到綠竹,想到竹筍,看到奼紫嫣紅的花卉,立馬拿手機讓黎鶴軒給自己拍了兩張美照,蘇寫意覺得和在醫院比起來,這裡真是要舒服多了。


  「應該把喵喵和閃電接回來了吧?」重新回到屋裡,蘇寫意坐在圓椅上問老公。


  黎鶴軒系扣子的手微頓,又若無其事,「你身體弱,寵物暫時不要養了。」


  「那也不能一直放寵物店寄養啊。」


  「先暫時寄養一段時間,等你身體再好點就接回來,」把領帶遞過去,「過來幫我打領帶。」


  「你自己又不是不會,」蘇寫意嗔他一眼,不過還是乖乖站起來給他打好,「中午如果忙就不要往回趕了,挺不安全的。這裡保鏢那麼多,我又住在後院,就算再扔炸|葯也扔不到我這裡,別擔心。」


  黎鶴軒不置可否,拂開她額上的碎發,上面交錯著幾道已經結了痂的傷口,在白皙剔透的肌膚上顯得尤其刺目。


  「已經好多了,」蘇寫意拍下他的手,又推推他,「快點走吧,別遲到了,不是說要開會?」


  黎鶴軒摸摸她的臉頰,「我走後把院門鎖好,除了老六和高岩,誰叫門都不要開。」


  「知道啦知道啦,你好啰嗦啊!」


  ……


  等人一走,小院兒里就顯得空曠起來。左右廂房加主屋還有院子,面積真的很不小。蘇寫意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來才猛地回神,拍拍自己的臉,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安傑疲憊的聲音從那邊響起,「我手機沒電了,剛看到你給我發的信息。」


  蘇寫意乾巴巴噢一聲,「沒、沒事吧?」


  「左右不過是個死。」安傑譏諷的說道,「那個傻逼以為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呢!」


  蘇寫意咳咳,「那他和那女的……」


  「演戲。」


  我去……


  拍電視劇嗎?也太狗血了!

  沒等她發表下對此的看法,安傑又說道,「明天我會陪老徐去美國做手術,短期內應該不會回來。注資的事我會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到時會讓人主動和黎鶴軒聯繫,你不要擔心。還有你手頭的產業我已經分開,要給那個孩子的部分也會讓人帶回懷城交給你,以後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可能幫不了太多,儘力而為。」


  蘇寫意感動,吸吸鼻子,「安傑,你得堅強。」


  「婚都能離,我還有什麼不能堅強的!」安傑輕描淡寫,「行了,我不和你說了,好好照顧自己身體,沒事別外出,注意安全,隨時電話聯繫。」


  「你如果需要幫助也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雖然沒什麼用,但肩膀能借你靠靠!」


  安傑似乎笑了一聲,「小丫頭片子快瘦成麻桿了,誰稀罕你的肩膀!」


  ※


  蘇宏信煩躁的在辦公室里轉起了圈,大哥死後,侄子無能,他以為以後再沒人能和自己作對,沒想到黎鶴軒那小子手下黑這麼難纏,又油鹽不進,簡直又臭又硬!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秘書書張女士到了。


  張女士就是大嫂張芬。蘇宏信讓人請進來,臉上的急躁請客一收,等張芬進來,已經笑呵呵的了。


  「大嫂,你有事可以讓我過去,怎麼還專門跑一趟。」


  張芬溫和的笑笑,「也不費什麼事。」


  等秘書送了茶出去,叔嫂兩人又寒暄幾句,談話才進入了正題。


  張芬道,「我這次來是為了暖陽。」


  蘇宏信瞭然,「暖陽以後跟著大嫂我們都是放心的,只是夏翎雖然有錯,孩子卻無辜,一碼歸一碼,回頭我會聯繫寫意,讓她把財產分割出來,小孩子沒爹沒媽如果再沒些財產傍身以後可怎麼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能說快完結了所以我卡卡卡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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