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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短髮

  王家父子離開的事並沒引起多大的浪花。


  王建柏身敗名裂又終身癱瘓,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天性,他也就那樣了,沒好處,自然能疏遠的疏遠,不能疏遠的也在變相的冷眼旁觀審時度勢。


  而王卓帶爹媽去國外看病也是合情合理,這情境,走比留下好,避避風頭人之常情。


  誰又能想到這一去是不復返呢?


  真沒人能想到。


  安和的原始股一直都是有價無市,不知多少人抓耳撓腮想要高價購入都不得,這父子倆竟然就這麼不聲不響乾脆利落的給賣了!擱誰也不會幹這種事啊,只要賣,那就是虧了,就算安和現在似乎力有不逮,也沒人會相信這個懷城的龐然大物會有轟然坍塌的一天,老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是這個理。


  所以等到股東大會的當天,傻了眼的人不少。


  股東們面面相覷,互相看看,發現都是一臉的懵逼。


  好了,確定了,確實沒人認識這個李諾。


  蘇家人臉色尤其不好看,不管是蘇宏光蘇宏雅還是蘇銳蘇靖或者蘇家一系,都面帶冷意。尤其是蘇靖,簡直不敢置信,她雖然早下了決心要和王卓解除婚約分手,但父親對王家的股份很看重,並不允許,所以還在想辦法中,現在這樣……蘇靖有種被人當眾扇了七八個耳光的既視感。


  不止臉痛,心也疼,氣的。


  蘇宏雅大概也氣的夠嗆,剛要張口說話,宋平淵攔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別忘了二哥剛才怎麼說的,讓咱們聽大哥的。」他在『大哥』兩個字上加重了音,個中意思不言自明。


  蘇宏信傷沒好,來不了,怕這個傻妹妹沒城府脾氣躁被人利用當出頭鳥,就特意交代說今天股東大會多聽多看少言,天塌下來也有大哥頂著,蘇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長兄如父,真有事大哥也不會不管,或者說不能不管。


  蘇宏雅被老公一提醒,雖然還是憋著氣,卻也沒急著吱聲了。


  蘇宏光在過了初時的驚訝后,很快反應過來,和煦的笑了笑,溫聲說,「李先生初來乍到,恕我眼拙,不知李先生是……」


  李諾張了張正直的臉,不苟言笑的時候很像那麼回事,他就像個得體的晚輩,淺笑著說,「我是小人物,蘇總不認識也是正常。買下安和的股份算是因緣際會,至於具體經過,一個願賣一個願買而已。」


  蘇銳在旁搭腔,「李先生年紀似乎不大,不是本地人吧?」


  「祖籍是這裡,今年23。」


  蘇銳見他輕描淡寫,說和沒說差不多,還想再問,李諾問旁邊的黎鶴軒,「姐夫,你們公司的股東進來還得負責報戶口?」


  他『姐夫』這個稱呼一出,成功驚了一票人。


  蘇宏雅這次真忍不住了,「姐夫?你和黎鶴軒是什麼關係?」原來的時候蘇宏雅還能稱呼個黎先生什麼的,表示尊重,自打黎鶴軒跟蘇寫意關係曝光,蘇宏信又遭了車禍后,蘇女士就自覺是個長輩,對黎鶴軒指名道姓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李諾看過來,露出個憨厚的笑,「阿姨,你聽不懂中文嗎?姐夫就是姐夫,他跟我姐在一起,我喊個姐夫不為過吧?」


  蘇靖驚呼,「你說的是蘇寫意!」


  「對啊,有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問題大了!


  這裡面□□啊,股東們再次面面相覷,各自心照不宣,那位以前不問事的太子女現在看來是要出來攪風攪雨了。眾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那位自進入安和就兢兢業業保持低調謙和姿態的黎先生,蘇家……可能又要變天咯。


  蘇宏光這會兒也沒法兒維持臉上雲淡風輕的笑了,「鶴軒……」


  黎鶴軒看了眼李諾,李諾訕訕的吐吐舌頭,很孩子氣的動作,不免又讓人多想。


  「蘇總,公是公私是私,阿諾和寫意私下關係交好,但在公事上,他僅代表個人,我不能干涉,寫意也不能。」言下之意就是別人更不能指手畫腳了。


  王家父子名下共有15%的股份,還是原始股,換成真金白銀的話,數額想想都頗為嚇人,一般人真拿不下來!

  倒是沒人懷疑是蘇寫意和黎鶴軒出錢給這個李諾代勞虛晃一槍什麼的,畢竟這是筆數額龐大的資金,蘇寫意那點身家經過兩次庭審爭產已經曝的差不多,以蘇家的身份地位,真有些不夠看。而黎鶴軒以前只在博洋干過,更不可能掏出這麼大筆的錢出來,所以李諾肯定是有這個資本的,這點毋庸置疑。


  而他之所以能順利買下王家的股份,不可能沒人牽線搭橋,要不賣股份的話,找熟人不是更妥當?所以蘇寫意在裡面肯定是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首先,她和王家關係匪淺,這個人盡皆知,李諾又管黎鶴軒叫姐夫,能喊出這個稱呼,那關係應該也不是蓋的。


  於是一條關係鏈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


  蘇寫意在整件事里扮演了什麼角色根本就不用想。


  那麼她為什要麼這麼做?或者說,為什麼找外人坑自己家裡人?


  別說無心或怎樣,鬼都不信好么?!


  蘇家以後有樂子看了。


  這是在場股東們不約而同的想法,且深入人心!

  ※


  蘇寫意很有先見之明的關了手機,另一個工作用的手機到是保持正常暢通。


  那頭的楊遠和她說,「很多客人反饋,說咱們店裡的紅酒好是好,只是包裝上有些太單一了,不夠精美大氣。這事我和楊總提了,楊總說咱們店裡的消費層次走得就是中端路線,並不需要浪費不必要的資金在外包裝上,現在的產品包裝很符合紅酒的定價。」


  蘇寫意嗯一聲,不予置評,只是問,「你是什麼意思?」


  楊遠頓了頓,有些訕訕,「我知道這樣跳過上級說這事不好,但我覺得楊總在這件事上有些……獨斷專行了,包裝對一件產品來說就相當於人的衣服,漂亮的衣服讓人賞心悅目,不好看的衣服在大眾眼裡自然也就泯然於眾人了,紅酒這個行業,品質是其一,在同等的條件下,包裝絕對起決定性作用,蘇總,如果是你,同樣材質的衣服,你是選漂亮的還是選一般的?」


  以前楊遠都是喊蘇寫意姐,後來成立了公司后,楊遠就改了口統稱蘇總,只私下打電話不談工作的話會叫聲姐。這是他聰明的地方,也是工作態度問題,蘇寫意挺欣賞這一點的,公私分明,並不仗著工齡就蹬鼻子上臉。


  「小楊,你說得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和楊總溝通,以後有什麼建議和問題你也可以跟這次一樣直接跟我說,咱們公司剛剛起步,需要磨合的地方還很多,大家一起進步吧。」


  她這邊剛掛了電話,就聽到院子大門響了,走到窗邊向下看,果然是黎鶴軒他們回來了。


  蘇寫意幾乎可以想象的到今天股東大會上會是怎樣的情境。


  原本她以為黎鶴軒會把阿諾當做底牌藏著掖著,畢竟好兵用在刀刃上,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備。但顯然黎鶴軒和她想法不一樣,他這樣大張旗鼓,蘇寫意多少猜得出其中的用意,只是這樣一來,危險程度也會相應加大。


  當然,如果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話。


  黎鶴軒推門進來時,就看到未婚妻正倚著窗邊的牆壁懶懶的看著他,半袖的雪紡連衣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形,上周新剪的及耳短髮有些凌亂的趴伏在頭上,修長白皙的脖頸露出來,比長發時少了份柔婉,多了份爽利。


  有點偏中性,但反而更惹人注目。


  黎鶴軒也沒想到她短髮會比長發好看,當初她說要剪頭髮,他覺得無所謂,反正自己女人,長發短髮好看不好看的都沒什麼,可真的剪了,這麼煥然一新的……以前黎鶴軒以為自己喜歡長頭髮,現在他發現他其實更喜歡短髮。


  如此刻,眼就不由沉了沉。


  蘇寫意沒注意到他的細微變化,站直了,「我家親戚氣得夠嗆吧?」


  他嗯一聲,鎖上門,走過來,蘇寫意剛要問具體的,結果未婚夫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眼看就撞上了,她噯噯兩聲,伸手推他,結果手剛碰到他胸口就被握住了,還沒來得及發表抗議,就被抵在了牆上一通吻。


  蘇寫意:「……」這是這周第幾回了?


  房裡很快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響,男人粗|喘的呼吸伴隨著女人的婉轉的嬌|吟,猶如一首迂迴綿長的曲調,久久不息。


  蘇寫意累得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黎鶴軒的唇依然流連在她的肩背,自上而下的吮吻,點點紅梅漸漸佔滿了白皙纖弱的脊背。


  「別來了。」蘇寫意睡眼朦朧,想翻身,卻翻不動,只能弱弱的反抗。


  黎鶴軒重新覆身壓下,含了下她的耳廓,「睡吧。」


  她剛想放心的嗯一聲,結果下面突然被再次充滿,蘇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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