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老套的故事
確實跟蘇慶陽沒關係。那跟蔓姐更沒關係了。
“姐姐,你也是可憐人啊。老公車禍死了,自己帶著個孩子過日子很難吧。”柳沛裝著同情的樣子,順著往下說。
柳方美見柳沛信了,不禁鬆了一口氣。
神色立馬輕鬆起來。
柳沛是什麽人?閱女無數,見多識廣。見的人可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些人個個人精一般,柳方美跟她們比,段數太低了。
就是她臉上這麽一閃而過的放鬆,讓柳沛立馬起了疑心。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柳方美。
“小沛,你說得太對了。我年輕時候那可是廠花啊。多少人追我。最後倒嫁了一個短命鬼。哎,一個人可憐啊,還帶著個拖油瓶。”柳方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說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是嗎?不知道我要是早生幾年,姐姐能不能看上我啊!”柳沛調笑道。
“你這孩子!瞎說什麽?”柳方美嬌笑了一聲。
“廠花?”柳沛不放過一絲痕跡,“姐姐,當時是在什麽工廠上班啊?像姐姐這麽美的人,應該去銀行、酒店這些漂亮的地方上班才對呢。”
柳方美一愣,不過是一時高興,隨口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了個廠花,就被這小子問到了。
“哎呀。就是一個小工廠,我都忘了。”她裝失憶,“我那時候沒什麽背景,學習也不好,隻能進工廠啊。”
柳沛暗地裏冷笑一聲,說謊,絕對是說謊。
一個人怎麽可能對自己人生中的一些關鍵點都忘了呢。
何況還被封為廠花?
他裝著了然的樣子,繼續問,“那你跟莎莎的後爸是怎麽認識的?他當年可是高高在上的有錢人!”
言外之意,柳方美不過是一個在工廠辛苦幹活的女人,怎麽可能一夜之間認識像蘇慶陽這樣的有錢人。
是什麽機緣?
柳方美早已經想好一套說辭,“這件事情嘛,說起來還真是巧。有一次,我下夜班回家,那是一條黑乎乎的巷子。沒有路燈。突然走著走著,像是跘到什麽東西一樣,一下子摔到在地上。我爬起來一看,竟然是男人。酒氣熏天的,看樣子喝醉了酒。”
柳沛裝著興趣盎然地聽柳方美講故事,“接下來呢?”
柳方美嗬嗬笑道,“接下來的故事,就老套了。我見這個年輕男人醉的不省人事,又怕他一個人夜裏凍死,就把他扶回了家。回去之後,我又是給他擦臉,又是給他洗腳的,對了,他還吐了我一身。我還給他換了衣服。”
她邊說著,臉上邊顯示出一絲莫名的幸福。好似這是一段讓人開心的回憶。
柳沛見她說的挺順溜的,甚至臉上還富有生動的表情,一時間也判斷不出這女人說的話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後來,他感謝我救了他,也覺得我人挺善良的,不嫌棄我帶著個孩子。最後就娶了我。誰知道,他竟然是個銀行家。說起來也是一段緣分啊。哎!”柳方美說完,還歎了一口氣,“誰知道,到最後,我的第二任丈夫還比我死的早。我真是苦命啊。”
柳沛對此報以“同情”,他也感歎著,“姐姐,都過去了。要看開點。”
柳方美點點頭,望著麵前這張年輕生動的臉,心裏喜歡地緊。
她忍不住上前拉住柳沛的手,“姐姐我什麽都說了。你可別生氣了啊!”
柳沛嘿嘿笑道,“姐姐對我很坦誠。我很感動。不過呢,我還是很好奇,蘇慶陽一個那麽大的老板,怎麽會獨自出現在一條漆黑的巷道裏呢。”還讓你這個女人撿了去。
說什麽,柳沛也不能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麽巧的事情。
柳方美攤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呢。還別說你啊!”
嗬嗬,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因為和蘇慶陽的一切,都是她提前算計好的。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見柳方美再也不肯多講,怕一時逼急了,讓這女人起疑心,柳沛按捺住自己,決定再伺機搞清楚。
“沛沛,這次你可離開我太久了。今天就別在外麵住了,趕緊跟我回去吧。”柳方美哀求道。
柳沛聽話地點點頭,“嗯。姐姐,這次是我不對,我太衝動了。”
柳方美見小情人這麽聽話,立馬笑得眼角的皺紋都藏不住了。
“而且,還有一個喜事,我要告訴你。”
“嗯?”
“大名鼎鼎的簡氏集團你知道吧。”柳方美無比得意地講道。
柳沛心裏噗嗤一下,臉上還得裝出茫然的樣子,“怎麽了?我知道啊。人家可是豪門貴族!”
“我們家的大小姐蘇蔓要嫁給簡氏的總裁簡川,過幾天是他們兩個的訂婚宴,蘇蔓特意說讓你也來參加。”柳方美喜滋滋地說,“我這個繼女啊,雖然之前跟我有諸多誤會,但是還是明事理的。她這次的舉動還真是讓我打開眼界。”
柳沛早已得到蘇蔓的通知,知道自己已被邀請前去參加訂婚宴。
不過這時候,他還得裝著為難的樣子,“姐姐。這雖然是好事,我也很開心蘇蔓能邀請我這個外人。可畢竟,我們兩個人……”
言外之意,兩人要是手拉手一起出席,那就意味著要向世人公開兩人的關係。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柳方美見柳沛想退縮,趕緊出言激他。
年輕人不耐激,果然柳沛立馬回道,“姐姐你都不怕,我怕什麽啊?”
兩人開開心心地一敘分離之苦。
誰料,在兩人座位的後麵,還隱藏的一個人。
她聽完兩人的談話後,心思激蕩,久久不能平複。
不可能,她蘇莎莎的父親怎麽能是那麽平凡的一個人。
按柳方美的說法,她是四歲時候進入蘇家。
那之前她對親生父親的印象是一點都沒有。不可能啊。
生活在一起四年的人,怎麽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含著淚,搖著頭,不相信媽媽的說辭。
她定是為了穩住柳沛這個小白臉,才編的一套謊言。
不,她一定要搜查出真相。
念及至此,她悄無聲息地立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