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秦風是想混淆視聽,轉人視線罷了。
徐耿麗也連忙附和道,“是啊,白老爺子,這個蘇莎就是個神經病,幻想狂,整天纏著我們秦風,真是苦不堪言啊。”
蘇莎一聽,心裏翻湧著無數的畫麵,羞憤之下,揚天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說是大笑,可是臉上一點喜色都沒有,盡是蒼白猙獰。
白春衍見狀,心裏打了一個突。
柳方美見蘇莎這樣,生怕這孩子怒極攻心,失了瘋,連忙抱住蘇莎,“莎莎,你別嚇媽媽啊!”
可是,蘇莎還在那裏自顧自地狂笑不止。
旁邊人都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心裏嫌棄不已,原來是個神經病。
心裏這樣想,更是沒人願意去幫一下柳方美。
隻有她一個人心傷不已地抱著蘇莎,手足無措。
正在這時,蘇蔓掙脫簡川的懷抱,蹬蹬幾步走到蘇莎的麵前,二話不說,冷著臉,上去就扇了她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清脆地炸響了每個人的耳朵。
這一巴掌,也把狂笑不止的蘇莎給扇蒙了。
大家都睜大眼睛,被蘇蔓的行為嚇得一跳。
柳方美也傻住了,她抬眼看著蘇蔓如同冷麵美人一樣,渾身散發著不可一世的氣勢。
隻得流著淚,嘴巴喃喃道,“你扇她幹嘛啊?”
蘇蔓捂著臉頰,剛才還恍惚的眼神總算定焦在蘇蔓的臉上。
她茫然地看著蘇蔓,過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
立馬抱著蘇蔓,大聲哭起來,“姐姐,姐姐!”
蘇蔓漠然地任憑蘇莎抱著自己,黝黑的雙眸如同黑色寶石,緊緊抿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哎呀,秦總裁,我怎麽記得你和這位蘇莎小姐,被爆出有一段不可說的親密關係,連什麽肉麻短信都有。”肖恩不怕死地站出來,挑出了這個大家似乎都遺忘的事實,“現在,你倒說人家蘇莎小姐神經不正常,難不成,秦總裁就是喜歡和神經病談戀愛,這個愛好,我等凡人理解不了啊。”
肖恩向來不怕事情小,就怕事情不大,也隻有他敢在這個節骨眼出來說是非。
秦風臉色今晚就沒好過,原本想把蘇莎母女兩個說成神經病,再把自己變為受害者,還能把這個丟人丟死的場麵給圓回去。
誰知道,肖恩這個臭家夥狗嘴吐不出象牙,還專門往火上澆油。
大家一聽肖恩說起上次蘇蔓召開發布會時,簡川當場拿出秦風和蘇莎偷情的證據,這段鐵板釘釘的事實大家可是都沒忘。
紛紛低聲討論起來,眼神還時不時瞄著黑臉秦風。
秦風一張嘴巴,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怎麽會輕易就認輸。
他狀似寬容地笑了笑,“男人嘛,麵對美色,難免失態。我想在場的各位男士們,跟我的想法一樣。”
這男人真狡猾,自己犯錯,還把所有的男人都拿來當墊背的。
“嗬嗬,你不要自己是坨那什麽,就認為所有人跟你一樣,也是坨那什麽?”肖恩冷笑著,對秦風的話嗤之以鼻。
“你!”秦風忍不住伸出手指著肖恩,他狠狠瞪了一眼,“這跟你沒關係,少插嘴。”
“敢做還不敢當,算男人嗎你?”肖恩可是不怕事的主兒,他給肖家老爺子找了多少事兒,那簡直是“罄竹難書”。
秦風胸口突突突地發疼,他頓時沒了裝好男人的耐心,上前就一把抓住肖恩的領結,惡狠狠地說,“有種你再說一遍?”
肖恩青著臉,緩緩笑了一聲,“我說,你不是男人,怎麽?還想當著大家麵,打我不成?”
秦風伸出拳頭,試了試,終是沒把拳頭打下去。
誰先出手,誰被動。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他冷著臉,鬆開肖恩,“你等著。”
肖恩鬆了鬆自己的領結,朝白春衍說了句,“白叔叔,您要是把薇薇嫁給他,還真是瞎了眼。”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春衍一聽,頓時臉麵無存。
他望著肖恩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然後轉過身來,衝著秦風,黑臉說道,“秦風,今天是我的六十大壽,我不管你跟這兩個女人有怎樣的恩怨,但總是因為你,今天在我白家門前大鬧。這筆帳,我算在你頭上。”
秦風臉如白牆,今晚無論如何,是丟盡了人。
想借白家這股春風,進入頂級豪門貴族的圈子,怕是更難了。
都怪蘇家這群女人,當真是死不足惜。
現在唯有服小,認錯,才有一線可能。
他垂著頭,一臉抱歉的樣子,“白叔叔,都是我的錯。您一定要原諒我。”
“要是道歉有用,那要警察做什麽?”一直站在中間的蘇蔓冷冷地說了一句,她雙眸含冰,一臉蔑視地瞅著一臉愧疚之色的秦風。
蘇蔓說完,一把推開蘇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秦風,你省省力氣吧。裝得累不累啊你!”
蘇莎怯怯地看著姐姐蘇蔓,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這樣冷豔決絕的姐姐跟以前那個溫柔典雅的姐姐畫風完全不一樣。
這時,突然聽見白靜荷一聲驚呼,“秦風,你的脖子怎麽在流血啊?”
秦風摸了一把脖子,手上立馬沾上粘稠的血液。
原來擋在衣領下的傷口,不停地滲出血來,終於將衣領滲出一抹鮮紅色。
蘇蔓冷眼看著秦風,看他如何解釋。
眾人在白靜荷驚呼中,紛紛看向秦風的脖子。
這道傷痕無處藏匿。
“哦,我自己不小心劃傷的。”這句解釋著實無力。因為這道傷痕明明是狹長型的,一看傷口就知道是利器所傷。
秦風當然不可能用刀子傷害自己,除非?
眾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一瞄一看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用什麽劃傷的?”白薇薇起疑地問道。
蘇蔓簡直要為白薇薇的問話點個大大的讚。
秦風眼珠子往左一轉,“胡須刀。”
蘇蔓一聽,嗬嗬地笑起來,“你說謊。”
“哦?從哪裏看出來?”秦風一本正經地問道。
“人在撒謊的時候,眼珠子會往左轉。”
“哈哈,簡太太,難道你還懂微表情?”
“不是懂的很多,但是足夠判斷你在說謊。”蘇蔓篤定地說道。
“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秦風當然不能承認,於是直接無視她的追問,“不行,你可以把監控調出來,看看我是不是被剃須刀劃傷的?”
蘇蔓心裏打了個突。
這賤男怎麽突然提出監控來。
她本想等會找機會把監控視頻拷貝一份,好證明秦風是個喪心病狂突襲她的賤人。
難不成,他早都下手了?
她臉色微變。
“簡太太,令妹不知廉恥,勾引你的前未婚夫,你可是親眼所見。怎麽,想隱瞞?”秦風陰森地說道。
蘇蔓輕笑一聲,“你們誰勾引誰,我不管。但是,你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蘇莎身上推。”
蘇莎一聽,兩個眼圈立馬紅起來,嘴上哆哆地喊了聲,“姐姐!”
蘇蔓立馬嗬斥道,“別叫我姐姐,你跟他勾搭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姐姐?”
蘇莎自知理虧,緊緊閉上嘴巴,淚水從眼眶裏流出來。
這是上次蘇蔓在婚房偶遇他們兩人滾床單之後,姐妹兩個第一次正麵說話。
“你明明知道我要跟他要成婚,還敢在爸爸為我置辦的婚房內跟他……”說到這裏,蘇蔓說不下去。旁邊的人都是第一次聽當事人說出事情真相,紛紛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來。當聽到這裏時,都了然地知道他們兩個在房間內做什麽事情。對於蘇蔓的遭遇報以同情。
“姐姐,對不起。對不起。”蘇莎痛哭流涕地祈求蘇蔓的原諒。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爸爸對你有多好,你竟然在他的出殯日跟自己的姐夫做那苟且之事,簡直是豬狗不如。”蘇蔓猙獰著臉大聲吼道,因為激動,說到最後,音調徒然升高,胸口起伏不定,臉色看起來煞白。
“姐姐,我不求你原諒我,我自己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蘇蔓不想看她一眼,“走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你要知道,你現在還姓蘇。”
說完,蘇蔓頭也不回地走到簡川身邊。
蘇莎眼瞅著蘇蔓離她而去,心裏難過地想死。
就算今天讓秦風那個賤人丟盡了臉,但是姐姐說的對,她現在畢竟姓蘇,丟的也是蘇家的臉。
她抿著嘴巴,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走到蘇蔓麵前。
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麵前。
她抬起頭來,盯著蘇蔓,眼神裏透露著傷心、愧疚、不舍。
然後,咚咚兩聲,磕到地上。
蘇蔓垂下眼瞼,一言不發。
蘇莎再次抬起頭來,額頭上已有一個鮮紅的痕跡。
蘇蔓依舊不說話。
蘇莎則站起來,深深看了秦風一眼,拉著柳方美走。
柳方美還想說什麽,卻被蘇莎緊緊捂住嘴巴。
母女兩人相互攙扶著,很快就走出了人的視線。
秦風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這個仇之後再報,現在換回他的榮譽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