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囚禁的苦楚
“王爺有意查清楊皇後背後的勢力,如今太後自己暴露了自己,倒是剩了王爺的事。”
謝錦熙點了點頭,“一個太後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勢力,真是有趣。”
看來一場好戲正在拉開帷幕……
“扣扣。”
雲凝雪輕扣房門,須臾門便從裏麵被人拉開來,來人是個清風道士的模樣,他生的俊俏,與白安宸還掛著一些相似的像。
“不知姑娘有何事?”白六叔開門瞧著雲凝雪先是一驚,接著手放在胸前,做了一個和尚管用的動作,細語問道。
“白六叔為何不直接回白家,卻留在這山腳?”雲凝雪淡笑道。
“姑娘是?!”白六叔一驚,自己多年未曾回家,自然對白家的小輩都不認識。
眼前這個女子生的著實好看,但卻讓他想不起任何人來。
“可否進去說話?”
白六叔讓開,抬手示意雲凝雪進門詳說。
替雲凝斟了一杯清茶,這茶是他從廟裏帶回來,比這客棧的好上幾倍,清香甘甜,別是一番風味啊。
“若白家遭難,六叔何故?”雲凝雪開門見山道。
雖然說此人不在白家,也沒有參與那些恩恩怨怨,可就是如此,若這白六叔質疑不饒凡塵事。
定然是不肯協助他們,索性她先來探個究竟,倒地要知道對方如何想的啊。
白六叔一愣,繼而雙手合十,微微閉眼道:“凡塵瑣事,皆是浮雲,宅門恩怨,本僧自不會幹涉。”
果然,這入了佛門的人,還真是一股子不開竅啊。
“那若白家這劫難危機道白老太爺和白家少主呢?若沒有白六叔的相助必然被奸人索害,難道白六叔還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和侄兒命喪黃泉嗎?”雲凝雪出口逼道。
既然那些佛門僧人都說著白六叔紅塵未了,隻能代發修行,說不定這紅塵就是指的這件事呢?
白六叔沉眸不語。
“六叔有心皈依佛門,本白家事情不該叨擾您的,可現在白家陷入的危險關頭,不得不來求你。”雲凝雪垂眸,很是為難道。
“白家的叔伯不止我一人,我乃是皈依佛門的人,又有什麽能幫助你呢?”白六叔蹙眉依舊不肯鬆口幫他們,起身趕人道:“施主,還請回吧。”
“六叔,你的佛有沒有教過你要普度眾生呢?我敢問六叔何為普度眾生?”雲凝雪沉眸。
她雖然是先來試探白六叔的反應的,但也同樣的事來說服他的,現在能協助他們入白家的人隻有他了。
現在哥哥極有可能就在白家裏麵,也不知道是白家人救了他,還是說另有圖謀。
所以這白家大院,她必須要進。
白六叔語氣清淡道:“佛曰,大眾芸芸,佛門中人自當以慈悲為懷,施宏大法力,盡力救濟他們以便登上彼岸,引領他們走上正道,方位普度眾生。”
“這白家大院的人難道不是眾生中的一員嗎?白六叔聽從佛聲,普度天下人,在家人有難的時候,你如今為何又要置身事外,莫非佛告訴六叔你,這普度眾芸中,偏生要撇清自己的家人。”
雲凝雪有些咄咄逼人,既然佛家都說他紅塵未了,那就是六根未清淨,不然那些禿頭和尚,早已將他梯度了。
待白六叔出口反駁之前,雲凝雪接著道:“我沒有聽過佛法,不動什麽佛心,隻知道生我養我者乃父母,百善孝為先,若父母有難,我自當衝在前麵,為其擋去一切災難,你歸佛,可終歸你是從你母親肚子裏出來的。”
“她懷胎十月,帶著重重的期望,不是讓你在生死攸關的時候,說著什麽大道佛性!”
“你……”白六叔顯然沒有想到雲凝雪這般能說會道,他長在寺廟帶著,整天麵對的都是佛門中人。
個個秉性純良,也不會出現什麽爭吵,哪裏是雲凝雪口舌之爭。
瞧著氣候差不多了,雲凝雪忽然臉色憂傷起來,輕言細語道:“還請六叔恕罪,我並非有意惹你不快,隻是現在白家真的陷入萬劫不複了,若白六叔不肯相助,那便是將白老太爺和少主推向深淵,還請六叔能憐憫憐憫。”
說完,又替白六叔斟茶賠不是,她就是要將這白六叔的紅塵情愫都激發出來,在以柔克剛,便能將其收複。
據白安宸所言,這白六叔雖然不曾會白家,但應該還是極疼愛這個侄兒的。
所言隻要抓住白六叔留在這個世間唯一的一層情愫,便就是手到擒來了。
“我並未看出白家有何異動。”白六叔待心中的鬱悶之氣,消解一些後,這才緩道。
雲凝雪很滿意現在的結果,從容的將白安宸與他說的事,細細與白六叔說來。
……
這邊雲凝雪想盡一切辦法進入白家,尋找白澤逸的時候,他卻被夜婉兒安置在這個小鎮最不起眼的一座院落裏。
夜婉兒端著熬好的藥進來,便瞧見雲澤逸正坐在窗邊,身上也隻穿了淡薄的衣物,連忙取了披風來替他披上。
“你身子還未大好,切不可吹風。”
雲澤逸回眸看著夜婉兒,瞧著她的笑臉蹙眉道:“你還要囚禁我多久?”
對,囚禁,夜婉兒將雲澤逸囚禁在這個院落裏已經半月有餘了,她在這院落四周都加固了人手,他們都扮成小廝的模樣,外麵的人也不會有什麽奇怪。
雲澤逸本就身子弱沒有習武,放在平常也這些人的對手,如今身子傷重,恐怕一個三歲小孩都能將他打到。
夜婉兒剛剛端起藥碗的手一頓,垂眸間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意,她從來想要囚禁的不是他的人,是他的心。
可這些話她都不會說,揚起小臉時,帶著一副沒心沒肺的笑容,“等你想要娶我的時候。”
“做夢!”雲澤逸怒道,揮手直接掃掉了夜婉兒剛剛熬好的藥,雙眸赤紅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他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子,自打他醒來後,得知是夜婉兒救了他,本心存感激,偏生這女子卻將他囚禁在這裏,直到他答應它娶她為止。
所有的好感在這幾日的消磨中,全數帶盡。
他必須要出去,他不信父親就這樣死了,還有凝雪,他們戰敗的消息一傳回去,那些朝中的老狐狸們,肯定會趁機生事。
北裘無疑是最危險的地方,不知道凝雪現在可還安好,但一想到有謝錦熙在,他心中又稍微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