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北王府從四藩之首,一夜之間跌落為搖搖欲墜,可卻還能讓那些文人雅士上門拜訪,就說明,他並沒有我們表麵看起來的那麽糟糕。”謝錦熙道。
當年康北王府以謝子雅為榮,也因為出了一個文武狀元,將康北王府推上了至高的位置,當時不少文人墨客都想拜入康北王府門下。
若不是因為那場賽馬,讓謝子雅武功盡失,雙腿也廢了,空有滿腔才華無處施展,恐怕現在康北王府依舊日日門庭若市。
“錦熙,你說當年墜馬一事究竟是何人所為?”雲凝雪疑惑道。
這馬兒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發瘋吧,而且還那麽巧就正熱門的文武狀元的馬發瘋了?
謝錦熙搖了搖頭,“當年發生此事的時候,我帶兵在外麵,對此事也不是很了解,我回京的時候,他已經從哪個萬眾矚目的狀元郎,變成了一個窩在一方小院的墮落公子了。”
“謝子雅多年不曾出府,竟然和這個時代沒有脫軌,哦,我的意思是說,他許久不入世,一召出府卻也對京中的時局很是了解,不覺得奇怪嗎?”雲凝雪道。
若謝子雅真的因為斷腿一事,窩在他的院子不出門,就算再有才華也會因為長久不用而朽了,他長期不接觸外麵的世界,自然對京中的時局不太了解才對。
恍然想起她第一次在雲楓酒樓看到他,他的姿態顯得是從容不迫,而且還一眼就認出了她。
聽了雲凝雪的話,謝錦熙狹眸微眯,裏麵的瀲灩瞬間停止流動,別一層黑暗掩蓋住,沉吟了半晌,眸光一轉,裏麵的黑韻消散開來,骨骼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些沒一下的扣響。
半響才道:“看來這康北王府還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那我們是不是需要去夜探一下。”雲凝雪小腦袋一伸,皎潔一笑,拉著謝錦熙的衣袖興奮道。
“你啊。”見某人頗為興奮的神色,謝錦熙捏了捏雲凝雪小巧的鼻梁,笑道:“你怎麽這麽愛挖掘人家的秘密啊。”
“這是女人的天性,八卦啊!”雲凝雪爽朗道。
冷嘯……他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人,果真是王爺看上的人,夠強!
“小的見過王爺公主。”從遠處跑來一個小廝,朝兩人拜禮道。
蘭台的?
雲凝雪看著太監身上穿的衣服,知道這人是蘭台的人。
“王爺,您要有關南菱國的典籍已經全部整理出來了。”太監繼續道。
南菱?
提及南菱,雲凝雪忽然想起那日在街上遇到的麵具男人。
連忙朝太監道:“王爺知道了,你先去邊上等著。”
那太監得令,找了一個最遠的地方站著,都是宮裏過來的人,知道主子有話說,自然要多遠點,在皇宮裏,知道得越多死的快。
“錦熙,還記得剛剛我在宮門口說要告訴你一件事嗎?”雲凝雪道,謝錦熙點了點頭,等著她的下文。
雲凝雪接著道:“大年那天,我在街上遇到一個帶麵具的男人,他好像認識這玉佩,一直在問我這玉佩我哪裏來的。”
蘇格拉已經將玉佩裏麵的內容解讀出來了,上麵寫的是,‘南菱三十二年五月,麟兒降世,願天主庇佑,此子乃吾之嫡子,當立太子。’這段話雲凝雪占時還沒有告訴謝錦熙,隻是說還沒有解出來,蘭妃的祖傳玉佩怎麽會出現南菱二字,而且這話中的含義就是這孩子生於南菱三十二年五月份,並且是南菱皇的嫡子,此後將其立為太子。
如果按照這樣猜想下去的話,這麟兒指的就是錦熙,但錦熙卻是三月份出生的,而且他不是蘭妃和北寧皇的孩子嗎?
北寧皇生性多疑,肯定不允許蘭妃給他帶這個國際帽子啊!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玉佩上寫的是法文,有可能是那個穿越過來的人寫的,而蘭妃無意得到了這塊玉,這玉是上好的,加上圖案也精致,就待在身上。
蘭妃娘家一夜覆滅,如今就剩下身邊這玉佩了,便將其作為祖傳玉佩,留在身邊。
但看那人麵具男看到這玉佩的反應,應該就說明,這玉佩的確和南菱皇室有關。
不管是那種可能,在沒有證實之前,雲凝雪都覺得將這件事壓一下,待她查證之後再說。
若現在讓錦熙知道他既有可能不是蘭妃或者北寧皇的孩子,心裏肯定不好受,一個自己當做了十多年的家,一夕之間都變成假的了,該是何種痛,恐怕隻有當事人才能了解吧。
既然這裏南菱使者要進京,不如就先探探虛實吧。
聽了雲凝雪的話,謝錦熙一愣,翻看手中的玉佩,凝眸道:“母妃家族中人不是早已滅亡,莫非還有認識的人?”
“也許是吧。”雲凝雪敷衍道,她本想說她看出了那人的身手有點像是南菱靖安小王爺。
但靖安小王爺是皇室中人,要是他認識這個玉,以謝錦熙的聰明才智,一定會往哪個方向猜。
這事還是占時緩緩吧。
“那你快去吧,蘭妃娘娘可是準備在宴會上給你挑些鶯鶯燕燕進入永安王府呢,你要是不來,豈不辜負她一片心意。”雲凝雪生怕謝錦熙看出什麽端倪,連忙調笑道。
“永安王府的女人隻要一個叫雲凝雪的小狐狸。”聞言,謝錦熙刮了刮她的鼻梁,低頭很快在雲凝雪的紅誘的嘴唇上點了點。
秋詞……咦,好羞,王爺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親了小姐。
冷嘯……王爺,注意形象啊。
沈煜……
這三人還在這裏呢,錦熙也真是的,比她一個現代人臉皮還厚,雲凝雪紅著臉,推搡這謝錦熙,“快去啦。”
“好。”謝錦熙笑道,起身衝著冷嘯道:“好好保護準王妃,出了半點差池,拿你是問。”
“是。”冷嘯凝聲道。
謝錦熙很快和傳話的太監消失在遠處,雲凝雪臉上的紅暈消失不見,換上了一股凝重。
“冷嘯,你去看看表妹那邊,宴會也快開始了,將她接過來。”雲凝雪朝冷嘯道。
“是。”冷嘯看了看四周,這裏人少,加上沈煜也在身邊,他離開一會也不會出什麽事。
她是故意支開冷嘯的,待他走後,連忙朝沈煜道:“沈煜,你去給我收羅南菱皇室男子的畫像,越全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