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表哥進京了
雲凝雪將臉轉過去,看著雲澤逸一遍一遍的叫著慕容羅裙真實的性命,心中感同身受。
人不怕死,而是怕看到自己摯愛至親的人死去,那遠遠比自己的死去而來的痛苦。
“崇安公主,你可知道這毒究竟是什麽?”劉言聽著雲澤逸的聲音,心中也不覺一頓,隨著雲凝雪往外麵走了走。
雲凝雪點了點頭,“這種是一種極為霸道的毒,隻要入了血脈便會瘋狂蔓延,對於習武之人更可謂是最佳的毒藥。”
那日謝文林死時,她便去了一點有毒的血回去研究,才發現這是一種專門克製習武之人的毒藥。
想起謝文林的死,雲凝雪忽然與劉言道:“對了,我剛剛瞧那弓弩箭,和殺死謝文林用的弓弩箭一模一樣。”
“弓弩箭箭尾都會有一點羽翼,上麵用來雕刻圖文或者文字,可這個弓弩箭箭尾什麽都沒有,就算是羽翼都沒有,向來是那人故意不想讓我們查到什麽。”
聞言,劉言沉了沉眼眸,抱拳感激道:“多謝崇安公主。”
這件事始終查不到究竟誰才是幕後主事,陛下已經失去了耐性了,這次派雲澤逸,不僅是試探雲家,還有就是給他一個忠告。
恐怕這次自己的烏紗帽還保得住不。
雲凝雪沒有聽到裏麵的動靜,心中徒生不好的感覺,連忙上去,就見慕容羅綺已經死了,雲澤逸也因為過度傷心而昏迷在一旁。
“哥哥!”
……
慕容羅綺的死對雲澤逸打擊很大,他連著臥床幾日,劉言被陛下那裏催的緊,隻能厚著臉皮來上國公府詢問雲澤逸那日慕容羅綺是否說了什麽有用的消息。
雲澤逸也如數相告了,可知道了又如何呢,那個所謂的‘翎主’,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
至於源嶺王府和西江王府被當街斬首那天,雲凝雪沒有去,整個朝中的官員除了監斬官都沒有去。
京都都陷入一陣緊張的氣憤,陛下下令關了京都大門半月,尋找這位‘翎主’,可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陛下的怒火燒得朝中的臣子如熱鍋上的螞蟻,劉言身為大理寺卿,首當其中接受住了這場烈火,要不是謝錦熙和劉太尉在後麵撐著,恐怕他就死了。
雲家一行人身份全部上了一個等級,別說現在雲凝雪在街上寫一個井字沒有人說,就算寫出一個田字都沒有人說。
而令眾人感到奇怪就是,向來對雲博樹忌憚的陛下,最近待他可如親兄弟,要不是雲博樹滿口拒接,恐怕現在不止上國公的身份了。
可雲家人卻對陛下此舉為何是相當的明白,一來,經曆這次,陛下看到了若是自己真的讓寒了雲博樹心,恐怕這江山無人來保。
朝中那麽多臣子,為有雲博樹沒有被控製,反而首當其中的衝進來救他。
二來,陛下這何嚐不算是一種捧殺,先將雲家捧得高於眾人,倘若此事雲家生出反心,他在順理成章將其誅滅。
雲家如日中天,有人憂愁,有人喜。
雲凝雪已經小半月沒有出門了,老爺子因為江南那邊有點事,同皇上告了旨意,前去江南了,而雲凝雪一直將自己關在房中研讀醫書,倒是夜尉宸會時常來與她探討醫書。
這半月來,謝錦熙半夜翻牆來看過她,可兩人沒有說到什麽話,便又匆匆離開了。
自從破廟後,兩人心中都產生了隔閡,雲凝雪不知該如何像謝錦熙解釋她是重生的,而謝錦熙也不知道該如何文,他怕問出不該問的,成為了小狐狸和他分開的理由。
兩人就一直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先捅破這層窗戶紙。
‘翎主’沒有找到,陛下心煩,但也下令打開了城門,沈煜早已接到了葉元良兄妹,但礙於京都發生了事情,城門緊閉根本進不去。
三人在外麵焦急的不行,見城門打開,便一早就從小鎮啟程往京都趕去,這邊雲凝雪不僅接到了葉元良進京的消息,還有蘇格拉也來了的消息。
所以一大早雲凝雪便收拾打扮後,帶著秋詞趁著馬車朝城門而去,卻不想剛過朱雀街,就遇到了謝錦熙和冷嘯騎馬而來。
兩人瞧見是雲凝雪馬車,停在前麵,馬夫也停了下來,說明七王在前麵。
雲凝雪眼眸淡了淡,待秋詞掀開轎簾,四眸相對,映著都是對方的臉,明明那麽近,可心卻相聚千萬裏。
陛下不高興,朝臣都被折騰的不行,謝錦熙仿佛是故意為難自己,在陛下那裏攔了很多的活,讓自己每天都忙的不行。
雲凝雪瞧著披風上的露水,知道他應該是出城去辦事了,她從哥哥那裏知道,他接了很多不可能完成的活,每日忙的不沾地。
可即便如此,她卻也是裝作充耳不聞,就如現在,停留在那披風上的眼神隻是停留了一秒,便轉移了。
“回來了。”
聞言,謝錦熙狹眸閃過一絲受傷,他明明都知道他在做什麽,可她半句都噓寒問暖都沒有,就好像他這個人可有可無,謝錦熙胸口悶的慌。
可多年的征戰,已經讓他學會將情緒隱瞞起來,神情淡淡點頭,“恩。”
“……”冷嘯。
“……”秋詞。
看著兩人這樣,冷嘯和秋詞同時感覺背脊一涼,這兩位祖宗又是在鬧什麽,一個將自己埋在看不完的醫書裏,一個恨不得累死在馬背上。
“表哥來了,我去接。”聽著他簡短了一個字,雲凝雪感覺心髒被敲擊了一下,他對她已經沒有話了嗎?
“恩。”謝錦熙再次輕聲道,許是覺得這樣太冷漠,又道,“城中不安全,小心點。”
“好。”雲凝雪點頭答應,身子往後坐了坐,對秋詞道:“走吧。”
秋詞將轎簾放下來,公主和王爺這是怎麽了?
有了轎簾的阻擋,雲凝雪偽裝起來的冷漠也退了下去,眼底全是傷痛,見秋詞張口想要問什麽,連忙閉上眼睛假寐,也遮住了眼裏的刺痛。
謝錦熙驅動黑馬往旁邊挪動,待雲凝雪的馬車走後,嘴角才勾起一絲譏諷,他們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