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謝錦熙病了
從軍這件事,剛剛父親已經和他探討過了,要想保住將軍府,也許妹妹就必須要從軍。
他不反對,妹妹武功高強又有父親在旁協助,長林軍一定會護住她的安危的,他現在要做得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才能幫妹妹擺平朝中的事物。
……
雲博樹又要遠出,將軍府的人一大早就動起來了,白氏在門口拉著雲博樹說了好一會話。
這次就連秦桑都出來相送了,雲凝雪上前挽住她,想要將她拉到前麵去和父親說幾句話,可她硬是不答應。
雲博樹看著秦桑也站在門口,笑著走過來,“小桑,我很快就回來了。”
“恩。”秦桑臉色有些紅潤,輕聲嗯道。
白氏站在一旁看著,滿心怒火,要不是雲博樹多次敲擊她,不許苛待秦桑,她又有雲凝雪護著,她恨不得將秦桑剛出門去。
雲博樹正在交代雲澤逸照顧好家中,他一定會趕在年關之前回來,謝錦熙騎著駿馬而來。
“雲將軍,父皇讓本王來送你。”
美名是送,其實就是陛下有話單獨說給雲博樹聽。
“多謝七王。”雲博樹也不在停留,翻身上馬朝城外走去。
雲凝雪怪異的看了謝錦熙略有些泛紅的臉色,可觸及他冰冷的神色,連忙收回視線,悱惻道:這人還在生氣呢!
這馬……不是疾風?
雲凝雪視線落在謝錦熙的黑馬上,發現這馬根本不是他的坐騎疾風,疾風的右眼處有一道長長的傷疤,謝錦熙說是在戰場上留下的。
疾風是他的愛馬,他怎麽可能去騎其他的馬,除非……疾風真的死了!
鳳眸微垂,有一股淡淡的憂傷,疾風對他而言想必不止是坐騎吧,也許是個朋友,它慘遭毒手,他心中一定很傷心吧。
“你想什麽呢?”雲澤逸見自己的妹妹出神,伸手敲了敲,笑道。
雲凝雪搖了搖頭,挽著秦桑轉身回府,可剛走兩步,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呀,我忘記和父親說一見事了。”
“哥哥秦姨你們先回去,我去追父親。”說完雲凝雪便直接跑去了馬廄,牽著小白就朝城外跑去。
此次西江王謀反既有可能和南元人有關,可她昨日在師傅那裏得知,會禦笛術的還有苗疆一族,可以說這種技能是從苗疆傳出來的。
所以這其中又是否和苗疆有關,她的提醒父親好好查一下,母親的死和苗疆有關,和她在京都對苗疆的東西接觸不多,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苗頭,就要追查下去。
雲凝雪追到時,正看到謝錦熙低聲與雲博樹交代了什麽,連忙駕著小白走過去。
“七王,我想和父親說幾句話。”
謝錦熙點了點頭,驅趕著黑馬朝邊上走了走。
雲凝雪靠近雲博樹,低語道:“父親,昨日我從師傅那裏得知,禦笛術其實是從苗疆傳過去的,所以這次的事情也許和苗疆有關,苗疆善蠱毒,您務必要小心。”
她不用刻意的告訴雲博樹要去查苗疆,隻要告訴這次事情和苗疆有關,雲博樹憑借多年的經驗,一定會朝苗疆查去。
“好,父親知道了。”雲博樹點頭,又簡單的囑咐了幾句,這才帶著一眾人馬朝西江放心走去。
“走吧。”謝錦熙淡色道。
“哎。”雲凝雪忽然喚住準備回京的謝錦熙,心中暗罵自己怎麽這麽衝動,頓了頓道,“不如我們在外麵轉轉吧。”
“好。”謝錦熙一愣,狹眸微抬看著眼前的明豔動人的女子,最終歎息了一口氣,點頭答應。
兩人沿著護城河而走,誰也不開口,尷尬的氣憤就在兩人之間滋生。
“那個,疾風它……”
“死了。”謝錦熙道,“疾風中了暗器,沒有及時救治。”
“……”謝錦熙突然變得這麽冷淡,雲凝雪真的好不適應,都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麽說了。
隻能牽著小白往前走,可走了半晌發現身旁的人沒有跟上來,不禁回頭,鳳眸倏然瞪大,心中一跳。
謝錦熙一手扶額,一手鬆鬆的牽著韁繩,眉峰緊縮,在馬背上搖搖欲墜,在雲凝雪回頭的瞬間就從馬背上翻落下來。
“謝錦熙!”
雲凝雪感覺心被猛地揪了一下,連忙翻身下馬,跑過去,將他抱在懷中,摸著他臉上的溫度嚇人。
他發燒了!
鳳眸凝起,伸手扯開謝錦熙的衣襟,露出裏麵衣襟發炎的傷口,心中罵道:你這人是怎麽處理傷口的,本是一點小傷都被弄成了大傷。
難怪她剛剛他臉色發紅,原來是傷口發炎了,不發燒才怪呢!
“你幹什麽!”謝錦熙醒過來,猛地抓著雲凝雪手。
“你發燒了,我帶你去治病。”雲凝雪蹙眉道。
“不用你管!”謝錦熙掙紮起身,扶著黑馬的馬背,可剛走幾步,有暈倒了。
雲凝雪……
這人什麽臭脾氣!
“小白過來。”雲凝雪將小白叫過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謝錦熙弄上馬背,一手牽著小白,一手牽著黑馬朝城門走去。
可剛走了兩步,立馬停下來。
不行,他這樣子不能被人看著,京都現在不太平,要是讓他的仇家知道謝錦熙病了,還病的昏迷不醒,肯定會對他不利的。
連忙拉扯兩批馬,朝城隍廟走去,城隍廟雖然破舊了一點,但好在也可以遮風擋雨的。
雲凝雪讓小白守著謝錦熙,自己騎著馬去城邊上買了紗布和藥草回來,替謝錦熙披上。
天色灰暗起來,這入秋的季節天氣就是變化不定,剛剛還是晴空萬裏,現在就下去了大雨。
雲凝雪……
“怎麽每次你受傷你這老天爺都要下雨啊!”雲凝雪戳了戳謝錦熙白皙的俊臉,覺得還不解氣,便開始在各種柔、捏、戳,口中還嚷嚷著,“你說你,咋這麽小氣,我又怎麽惹到你了,你說啊,紅眉毛綠眼睛的看著我……”
剩下話,雲凝雪都吞進了肚子了,鳳眸微睜看著眼前突然睜開眼睛的謝錦熙,她的手還繼續在他的臉上放肆。
謝錦熙剛剛感覺眩暈感一陣陣的襲來,便暈過去了,結果又感覺臉上一陣劇痛,幽幽轉醒,就聽到了某人的抱怨,以及感受到了某人的虐待。
“你……做什麽?”謝錦熙躺在草堆上,眨了眨眼睛看著正在施暴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