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跌落山崖
雲凝雪不想被他看笑話,嘴硬道:“可不是嘛,你要是因為救我死了,陛下肯定不會放過將軍府的。”想起剛剛她的害怕,雲凝雪眉心微蹙。
是為了將軍府嗎?
聞言,謝錦熙眼神有些落寞,原來她是怕自己的死連累將軍府啊,他果真想要的都太過於奢侈,至始至終都是如此啊。
“我們跌落下來了,旋風和小白沒事吧。”她總覺得掛著悲傷的謝錦熙太不像他了,連忙岔開話題。
剛剛他們是騎謝錦熙的旋風逃走的,可他們跌落了下來,旋風會不會飛狼群追上成為他的食物,還有小白,它看著她跑了,會不會追過來。
“放心吧,那人的目標是你我,旋風和小白很聰明,不會有事的。”抬頭看了一眼那陡斜的山坡,眉宇間全是凝重,“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恐怕是沒法爬上去的,得從新找路。”
“你在哪裏接的仇家,竟然掐著點來殺你。”雲凝雪細細想了一下,她重生以來,除了葉柔慧好像還沒有結下什麽仇家吧,況且葉柔慧也沒有那麽能力,能在江北買通殺手,跑來京城殺她,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人衝著謝錦熙來的。
看著某人準備甩鍋,謝錦熙靠在石頭上,挑眉道,“那人能通過笛聲控製狼群,這手法很像南元的手法。”
禦笛術是一種古老的秘術,他以前也隻是聽說過,沒想到今日還真的被他撞見了,而且還差點死在上麵。
據說這種笛聲練到一定的境界,具有攝魄奪魂的效果,能夠操控人心,那黑衣人隻能操控狼群,看來練的還不到家。
這種秘術多年前在南元國出現過,不過因為這秘術過於危險,便被當時的南元皇下了禁令,如今看來是被人重新利用起來了。
“南元?!”雲凝雪一驚,“南元不是被滅了嗎?”
“前段時間本王去牢中看過南元太子,他容顏盡毀,聽說是被滅國時,大火燒傷的,就連嗓子都啞了。”謝錦熙道。
既然容顏被毀,就無法斷定些人是否是真的南元太子。
如果南元太子真的逃出去了,今日這一切但也說的通了,她殺了他爹,他自然要報仇,謝錦熙乃是當朝七王,抓了他說不定能威脅北寧皇,就算不能威脅,也要讓他嚐嚐失去至親的痛。
“那我們現在不能待在這裏了,萬一被他們尋下來,我們肯定跑不了,我們賽馬時,沈煜沒有跟上來,過段時間沒有看著他們回去,定然會來找,我們先找個地方處理一下你額頭。”
額頭上的血已經凝固了,形成了一塊血疤,看著森人。
“你自己能走嗎?”雲凝雪詢問著,他要是不能走,就麻煩了,她現在手臂脫力,謝錦熙人又那麽高大,她如何抗的動他。
“能。”謝錦熙點頭,看了看四周,指著你跟粗壯的枯樹枝道,“你把它撿過來給我。”
雲凝雪應聲,將樹枝撿給他,便朝前走了幾步查看周圍的地形,這裏應該是西郊場的山腳下,可西郊場這麽大,他們到底在那一處滾下來的,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這裏有很多植被覆蓋,肯定藏著不少動物,又是秋季下旬,動物正要獵食為冬眠做準備,要是到晚上沈煜還是沒有找到他們,她和謝錦熙這麽兩個鮮美的食物,肯定完蛋。
謝錦熙看著手邊的木棍,無奈的笑了笑,這丫頭也太沒有良心,他可是為了保護他才受的傷,她竟然都不扶他起來。
正在雲凝雪發愁時,比他們還低的山腰上出現了青煙,再瞧這時正好是中午,這青煙肯定是那戶人家在做飯,心中一喜,回頭道,“我們運氣……”
話還沒有說完,就頓在嗓子眼,謝錦熙吃力的撐著石頭和木棍才起來,他剛剛靠過的石頭上,是一大片鮮紅的血液。
“你受傷了!”雲凝雪連忙走過去扶住他,卻接到謝錦熙的一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嘛。
雲凝雪嘴唇抿成一條線,她是知道他受傷了,可是他以為並不重。
想起剛剛她靠在他懷裏時濕漉漉的感覺……抬手抹他的胸口出,手上瞬間變沾染上了腥重的血。
他竟然上的這麽重,也虧的他穿了一身黑衣看不出來,要是穿的白色錦袍,恐怕早已被染紅了吧,這麽重的傷他竟然一聲不吭,還護著她。
“你是笨蛋嗎?這麽重的傷為什麽不告訴我!”雲凝雪突然吼道,心中悶悶的。
謝錦熙為什麽要對她那麽好,就隻是因為她讓他來了興趣,她屢次冷淡他,高傲如他應該棄她而去,為什麽還要保護她。
這麽重的傷,換了他人恐怕早已不省人事了吧。
謝錦熙瞧著雲凝雪掉落的珍珠,身子猛的一僵,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我……就是這血看著嚇人了一點,我沒有傷多重,你別哭。”
這一刻,他的心軟下來,就連自稱都從‘本王’變成了‘我’,伸手想要擦掉雲凝雪臉上的淚珠,卻被她躲開了,她胡亂的擦了擦,語氣悶悶道:“什麽不重啊,不重的話,你需要杵什麽拐杖啊。”
本脫力的手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抓住謝錦熙的一隻手,扛在肩上,另一隻手扣住他的精壯有力的腰肢,“我剛剛看到下麵有人家,我扶著你下去,我們簡單的將傷口處理一下。”
“好。”謝錦熙越發蒼白的嘴唇勾起,側眸看著雲凝雪‘霸氣’的麵容,要是讓冷嘯看到他如今被一個女人吼住了,不知道偷笑他多久吧,不過他突然想要留著這份感覺。
因為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關心過他了。
雲凝雪手臂脫力,加上扛著謝錦熙沉重的身子,兩人走的極慢,“對了,十年前的春闈狩獵你去了嗎?”
謝錦熙一隻手搭在雲凝雪肩膀上,一隻手握著木棍,盡量不要將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沒有,十年前我生了一場大病,在母妃宮中養著。”
“你也生病了?”雲凝雪一頓,驚訝道,“十年前我也生了一場大病,不過應該是在春闈狩獵之後,你是怎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