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前往別莊
月色朦朧,外麵細雨綿綿,剛剛立秋這雨水便一場接一場的下,雲凝雪依靠的窗前,視線跳躍遠方,屋簷上的雨滴低落,濺起水花,如冰蓮花盛開的瞬間。
上次她與雲修閎提過教授他武功的事,但他好像一直在猶豫,好幾晚都在沁雪院徘徊,就是不進來。
雲凝雪也不著急,有些東西得讓他想通了。
這幾日學堂課她都按時去的,倒是沒有看到謝錦熙,想來是去查京城多起失竊案件了吧,有了他的協助,聽哥哥說這件事倒是進展的很是順利。
好像是各地的逃犯聚集的犯事,北裘雖然國風開放,但法律也是嚴格的,怎麽各地會出現這麽多逃犯?
這些事雖有疑問,但她卻沒有心思分心來思量此事,雨漸漸停下,天空亮起了一道明晃的光,順著那光一束彩虹掛起。
五彩斑斕,很是漂亮,雲凝雪倚在窗邊唇角彎了彎,都說雨過天晴,果然這彩虹填了不少彩呢。
迎著那彩虹,從遠處傳來一陣翅膀撲扇的聲音,下一刻,白鴿落在了窗邊,雲凝雪鳳眸閃了閃,抓起白鴿去下它腳上綁著的信。
快速看完後,那雙鳳眸裏溢出一蕩瀲灩,紅唇勾起,“葉柔慧,你還真是沒有讓我失望啊!”
說完,將信紙燒掉,叫來了秋詞朝雲博樹的鴻瑞院去,這會雲澤逸也正在鴻瑞院同雲博樹商討事件。
雲澤逸見雲凝雪來連忙停了話題,讓身邊小廝連忙將他從街上買來的糕點拿上來,他本是打算同父親討論後,就去沁雪院看看雲凝雪的。
“最近學堂怎麽樣?”雲博樹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都生的極為端正,心中高興,如今他歇了手中的戰事,的確應該好好陪陪他們。
特別是這個女兒,這次回來他發覺變化極大,也成熟了不少,考慮事情有時候比他都更加全麵,上次逸兒勸他歇兵權一事,他總覺得這不是逸兒的想法,一問之下,才知道這是雪兒的意見。
“學堂的課女兒可一點都沒有拉下哦。”雲凝雪嚐著哥哥專門給他買的糕點,心裏樂滋滋的,而在這種快樂的基礎上,又讓她徒生了一份恐懼。
將軍府的未來的悲劇,前世她是清清楚楚的經曆了,她不知道這一世她是否能守住這份幸福,但她一定會拚盡全力。
所以,在那件事情來到之前,她必須的鏟除將軍府的隱患,思及此處,雲凝雪突然覺得口中的糕點也沒那麽香甜了。
放了手中的糕點,拉著雲博樹撒嬌道:“父親,這剛立秋,別院的連心梨肯定很香甜,南菁書院院長剛得了一個重孫,很是高興,便給我們放了五天的假期,我想趁著這段時間去別莊掏一些連心梨回來。”
一聽雲凝雪要獨自去去別院,雲澤逸連忙道:“不行,你一個姑娘家怎麽能單獨出門,要去也要我陪你一起去。”
“哥哥,你最近這麽忙,哪裏有空啊。”雲凝雪回絕道,又扯著雲博樹的衣袖道:“父親,你就讓我去嘛,這幾天待在京城我都快憋死了,況且別莊不是還有那些叔叔嘛,不會有事的。”
將軍府的別院住著許多跟隨雲博樹上過戰場的將士,雲博樹的已經是一品大將軍了,在朝中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而且雲澤逸又是二品官員,每次雲博樹戰功回來,皇上本就忌憚將軍府的勢力,更不會傻到再去加官進爵,所以皇上便賞賜了許多的良田和莊子。
雲博樹重情重義,那別莊放著也是放著,便向皇上請旨,將隨他上陣殺敵落下病殘的將士放在別莊修養,皇上為了表示自己的宅心仁厚,不禁允許了,還排了禦醫定時診治。
雲博樹襯度了半響,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去吧,自己小心點。”雲凝雪得到應允,滿心懷喜,連連叫著好父親,又衝著雲澤逸做了一個鬼臉,這才帶著秋詞走了。
“父親。”雲凝雪一走,雲澤逸就蹙起了眉頭,他始終覺得讓妹妹一個人去別莊不太妥當,畢竟別莊裏藏著將軍府很大的秘密。
雲博樹知道雲澤逸在擔心什麽,“好了,別擔心,雪兒長大了,以前瞞著她是因為怕她受到傷害,這次去別莊她若能憑借她的聰明知道些什麽,回來後,我便將所以事情都告訴她,畢竟她也姓雲,要是將軍府將來真的出了什麽事,她也知道如何去尋退路。”
雲凝雪回院子後,便打著去街上買一些出行用品時,轉道去了一趟永安王府……
這次的事有關葉家,她現在籌謀的一切父親和哥哥都不知道,所以她不能動用哥哥和父親的人,而這整件事下來,謝錦熙既是局外人,又是巨內人,找他接人到是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她沒有想到,謝錦熙竟然不在府中,無奈她隻好找管家接來筆墨,將她的求助寫在了信中,讓管家交給謝錦熙。
為了趕時間,雲凝雪便沒收拾多少東西,第二日一早,便乘著將軍府的馬車朝別院趕去,她此行的目的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此次出來,她便隻帶了秋詞。
別院和別莊隻有一牆之隔,而且中間還有偏門聯通,別莊住的大多都是那些退役的將士,他們負責打理將軍府的良田,而別院是主子住的。
為了不讓人起意,雲凝雪先去別莊亮了相,如今管事的是孫管事,趁機是長林軍左前鋒一職。
曾在戰場上,被馬蹄提到了腳,落得了跛腳之證,可今日一見,雲凝雪倒覺得這孫管事健康的很,但她也沒有多想,與孫管事寒暄了幾句,便主道了別院去。
這幾日她與秋詞已經串通好了,就說她為了在老爺子關門弟子選拔賽上拔得頭籌,便苦埋頭於書中,不許有人來打擾。
孫管事自然也知道寧遠老爺子什麽身份,見小姐如此刻苦,自當鼎力支持,心中也盼望雲凝雪能拜師成功。
入夜後,雲凝雪便悄悄的離開了別院,前世她上戰場受了重傷,回道京城後,便來別院條理過一段時間,所以這裏麵有什麽暗道她清楚地很。
她快速朝與謝錦熙約定的地點趕去,夜色迷離,讓她有些看真切眼前的東西,隻見前方有一人端正的坐在馬背上,背脊筆直,他手中牽著另一匹馬的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