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雲博樹歸朝
“皇兄,你是想要害死雲將軍嗎?”謝錦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眾人一驚,皆看向他不明所以。
謝錦熙解釋而來,“雲將軍剛剛建立功勳回朝,身後還跟著數十萬‘長林’士兵,若當朝太子在前開道,皇兄覺得父皇和朝中大大臣該如何去想此事?”
聞言,謝文林不覺一驚。
雲博樹卻是讚賞的點了點頭,剛剛謝文林說為他開道他也覺得不妥,他剛剛戰勝而歸,建立功勳,可還未入城,就讓一國太子開道,傳到眾人耳朵裏,無非就覺得他如何狂妄。
更何況此事要是被那生性多疑的皇上知道了,恐掀起不小血浪,他定會猜疑是不是將軍府與太子府結盟,就此他將軍府哪裏還有太平日子可講。
鳳眸一轉,看向謝文林的目光帶著審視和不滿。
謝文林隻想著如何如去拉攏雲博樹,倒是把他那生性多疑的父皇給忘了,在見雲博樹投來不喜的目光,心中頓時一寒。
沈湛科見事情朝他們意料之外發展,連忙上去拱手道:“還請雲將軍和七王息怒,太子也是惜才,這才會一事沒想全。”
這人到比謝文林那個蠢貨懂得變通。
謝錦熙垂眸看了一眼沈湛科,史部侍郎之子。
雲博樹鳳眸在兩人之間流轉,堅毅的臉龐盡然戰場肅殺之氣,之前他被困五虎山,便接到了雲凝雪的來信,將如今朝局在信中與他說明,而且還說了,若兩皇子皆出城迎接,便隨兩人一起進京。
當時他還同副將嘲笑這小丫頭長大了不少,還懂得未雨綢繆了,不過當時他明沒有將女兒的話當真,如今眼前和情形竟然和女兒信中所寫對上了,不覺心中暗暗驚訝。
趁空與副將對視了一眼,上去道:“這天色也不早了,要是在耗下去,皇上在宮中也該等著急了,既然是太子和七王都來了,不如就請二位殿下一同前方引路。”
這無論是哪位引路,都難保不會被皇上懷疑有暗中勾結的嫌疑,要是兩位殿下一起引路,陣仗雖然大了些,但至少可以證明他將軍府在朝中依舊是中立。
眾人上馬,謝錦熙和謝文林騎馬在前,各位左右。
劉言策馬一旁,蹙眉道:“這雲將軍何時對官場謀略這麽精通了?”
不僅是他發問,就連謝錦熙都奇怪,這向來耿直,做事一根筋,空有一身蠻力的雲博樹,何時這般變通了,還懂得讓他兩人一起引路,避開這爭議。
腦海忽然閃過一個女子的精明的笑意,謝錦熙狹眸勾起,淡道:“雲將軍背後恐是得了高人相助。”
這做事手法,的確很像是那隻小狐狸的手段啊!莫非她早就猜到今日謝文林會因為不甘而跟出來?
有時候他真懷疑雲凝雪是親身經曆了這些事,否則她為何能對未發生的事如此了解,亦或者她真長了一雙狐仙眼,能看透一切。
軍隊緩緩入城,京中有不少百姓都出來歡喝,謝錦熙將長林軍待去了京中軍營安頓好,雲博樹卸下長刀入了皇宮。
戰馬一過,京中街道祥和的景象,變得有些肅然,這次雲博樹打了勝仗,保了他們一方安寧,眾人對其誇讚有加。
今日雲凝雪特意向學堂告假在家迎接雲博樹,如今她真在沁雪院內手持醫書,認真的研究著,秋詞滿臉的笑意回來,將街上兩殿下開路的盛世場麵與雲凝雪說了。
雲凝雪笑而不語,還好爹爹聽了她的話,前世也是謝錦熙去接雲博樹的,最終回來時,卻成了謝文林在前開道,此事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加上奸臣的唆使,讓皇上誤以為將軍府與太子府勾結,準備謀反。
皇上一怒之下,扯了父親兵權,而長林軍以父親馬首是瞻,所以皇上根本調配不動怒氣橫生的長林軍,就此為將軍府覆滅埋了了禍根。
前幾日五虎山封路,她又想起了此事,便秘密讓人將信件送去給雲博樹,父親雖然固執,但並不是沒有頭腦。
兩虎相鬥,必有一傷,而周邊的草木也必定會受連累,所以從歸朝這件事上,她就得慢慢改變皇上對將軍府的芥蒂。
而除了這個大麻煩,就得想辦法解決身邊的小麻煩,雲凝雪鳳眸一轉,落在了手中的醫術上,她每日都會細細研讀這本醫書,可最多也隻對眾多的藥性有了一絲了解。
其餘的並無進展,“秋詞,你說誰的醫術最好?”
秋詞一愣,本以為小姐會疑問為何兩位殿下會為將軍開路的,如今卻說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應該是汶家吧。”
“北有謝氏皇權,南有白氏富貴,西有汶家醫術,東有楓家墨客。”雲凝雪喃喃道,她自然知道汶家醫術冠絕,可汶家距離京城十萬八千裏,她總不可能離家去學醫吧。
再者汶家收徒向來怪異,隻要看得上的,所以就算她去了也不一定能入的了人家的眼睛。
“除此之外呢?”雲凝雪。
秋詞疑惑的看了一眼雲凝雪,今日小姐是怎麽了?“應該是寧遠老爺子吧,聽聞當年先帝誤吃毒食,就連宮中的首席禦醫都沒有辦法,竟然被老爺子化解了。”
這事雲凝雪也有聽說,可也隻有那次寧遠老爺子才展現了他的醫術,此後在無記載。
雲凝雪低眉垂眸,手伏在石桌上,纖細的玉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扣動著,忽想起潁川侯說老爺子要收徒弟一事。
如果我要拜師的話,也許寧遠老爺子是個不錯的選擇!
心中有了定義,雲凝雪嘴角的笑意不禁擴大,忽有小廝來報,大公子帶著老爺回府了。今日一早雲澤逸便去了皇宮,就是為了去接雲博樹。
“爹爹回來了。”雲凝雪收回了所以的思緒,麵色一喜起身邊說,邊朝大門走去。
這是她重生後第一次見雲博樹,哪能不激動,前世雲博樹中了敵人的埋伏,再她找到雲博樹時,雲博樹已經去世了。
不知不覺,前世那血淋漓的場麵,山丘坡頭屍橫遍野,雲博樹倒在血泊中的場景,再次映現的腦中,不覺眼前一花,差點摔倒,幸好秋詞眼疾手快,將她扶住。
“小姐,您怎麽了?”
雲凝雪扶額,甩了甩頭,回了一個笑意,“沒事,可能是走的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