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搶奪

  從小雲澤逸因為體弱不能學習武功,而雲凝雪卻在這方麵十分有造詣,加上雲博樹也覺得將軍府的小姐不該像其他女子一般柔弱,所以便親自教導,才造就了如今的雲凝雪。


  雲澤逸細細考量了一番,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五千兩!”下麵的價格已經加到三千兩來了,雲澤逸起身,一席玄色長袍將他襯得格外挺拔。


  拍賣官看了看‘蘭’字廂房處,又繼續道:“還有加價的嗎?”


  一般二樓的人出手了,一樓的人便不會在出手了。


  ‘菊’廂房內,小廝來報外麵的情形,李釗道:“太子,我們不是正缺一個人嗎?下麵那小子不錯,假以時日必定是個能手。”


  李釗說的隱晦,謝文林卻聽明白了,他們現在正準備養一批能人異士,遇到合適的自然不能錯過。


  正與白安宸交流,謝文林低眸,剛準備點頭,就聽旁邊人道:“看來雲侍郎和太子不謀而合啊。”說完,舉起手中的杯盞抿了一口清香的茶水,煙霧騰盛,遮住了他眼底的精明的算計。


  聞言,謝文林蹙眉,給李釗使了個眼神,便見他出去,半刻後回來,“太子,雲少爺好像對那人也很感興趣,如今正在和七王殿下爭搶。”


  “怎麽老七也來抽熱鬧?”謝文林煩悶道,他本想著要是雲澤逸有心要的話,他便做個人情給他,如今謝錦熙又來湊什麽熱鬧。


  白安宸,“太子,不覺得這個是你與雲侍郎拉近關係的好時刻嗎?”


  謝文林抬眸看他,見他一臉肅然坐在那,好似剛剛那些話並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將他的話細細琢磨一番,心中一轉,恍然道:“白公子為本宮出的計謀果然妙啊!”


  如今謝錦熙與雲澤逸爭奪,他要是將那人買過來,在送給雲澤逸,豈不是做了個順水人情。


  白安宸眉眼不動,“太子,我可什麽都沒有說,這計謀是太子自己想出來的。”


  剛剛謝文林那話,一方麵是將白安宸刻意拉攏而來,另一方麵,他說明了此計謀是白安宸出的,要是出了何事,他白安宸也跑不了。


  雖然並不會出什麽大事,但謝文林的目的就是將白家和他太子府綁在一起,卻不想白安宸如此聰明,緊接的一句話,便將此事推脫了。


  謝文林蹙了蹙眉,白家是個大骨頭,而這白安宸是個硬骨頭,想要拉攏來還要費一些功夫啊。


  “李釗隨本宮出來。”


  “七千兩!”兩人剛出去,便聽到謝錦熙已經再次將價格給抬高了。


  雲凝雪站在雲澤逸身旁,鳳眸憤憤不滿的看著謝錦熙,剛剛若不是他出聲加價,此刻她已經救下了沈煜。


  永安王府精兵無數,冷嘯武功又不低,他做什麽來給她搶!

  那雙不滿的視線落在身上,謝錦熙全當沒感覺,手指輕輕伏在桌上,敲一下冷嘯便加一次價格。


  他感興趣自然不是下麵那‘弱雞’的男子,而是雲凝雪剛剛那熾熱擔心的目光。


  從雲凝雪驚訝到擔心的情緒變化,謝錦熙都瞧在眼底,他到很是好奇這人究竟有什麽神奇之處,能將小狐狸的情緒牽動如此大。


  “七弟,你府中缺奴才了嗎?”謝文林讓人搬來桌椅,在回廊出,勾唇嘲諷道。


  謝錦熙抬眸,淡然道:“自然比不得太子宮,奴才多的都隻能養在外府去了。”


  一句話,直戳謝文林心髒,不覺停了一拍,眸中閃過一絲驚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謝錦熙知道他在外府患養能人異士的事?還是說他亂說的?

  一時間謝文林猜測不已,眼骨碌轉個不停。


  “沒什麽。”謝錦熙輕飄飄的一句話,擊敗了謝文林所有的猜想,手指一敲,冷嘯再次舉起手中的牌子道,“八千兩!”


  聞言,一樓的人不禁咂舌,三天前的南海夜明拍了一百兩黃金,那可以說物超所值,可這不就是個奴隸需要那麽多錢嗎?


  聽著這高昂的數字,雲澤逸也蹙了蹙,這價格的確太高了。將軍府拿的是俸祿,自然不能和金山銀山堆積起來的永安王府比。


  正當雲澤逸準備勸說雲凝雪時,袖子被人拉一下,“哥哥,讓我來。”


  雲澤逸雖不明白她要做什麽卻還是點了點頭。


  雲凝雪筆直而站,凝望著對麵的謝錦熙,壓低聲音道:“七王,這拍賣都是一味的加價實在無趣,不如我們換個玩法?”


  聞言,謝錦熙挑眉看她,看來小狐狸是要用奇招製勝了,起身,緩步而出,狹眸中夾著笑意,“哦,葉公子想要玩什麽?”


  黑色錦袍褐色連勾雷紋紳帶,身形挺拔魁梧,風度翩翩,腰間幫著一根鴉青色的龍鳳紋錦帶,一頭鬢發如雲長發,狹眸中凝著睿智,嘴唇淡勾,卻無形中給了眾人壓力,有種肅殺之氣撲麵而來,如千軍萬馬踏過。


  這一笑,簡直妖孽到了極致,雲凝雪不禁暗罵道,轉眸看向拍賣官,微微點頭,問道:“請問,我們可否采用‘南虎鬥’的方式來競拍?”


  此話一出,一片喧嘩,二樓不少人探出頭看雲凝雪,隻見她天藍色提花綃夾衫藏色祥雲紋寬腰帶,烏黑光亮的頭發,身材雖高挑而均勻,卻與旁邊的雲侍郎比起來,就瘦弱不堪了,看似文質彬彬,可那雙炯炯有神的鳳眸中卻夾雜著威嚴。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想必形容的就是如此吧,又見他與雲侍郎站在一起,不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不禁猜測此人究竟是誰?


  至於這南虎鬥是賭博中的最簡單的一種,比篩子點子數的,而因怕拍賣無上限,李詩詩便將這南虎鬥用在了拍賣上。


  當拍買達到一定的數目後,爭搶者便在宣紙上寫上自己的競拍價格,然後便齊坐下來,開始南虎鬥,以誰搖的篩子大為勝利,而無論哪方是勝,其餘幾方都需要給出提前寫下的競拍價格,這種方法無論如何都是黃瓊收益。


  李詩詩站於暗處,豔紅的嘴唇勾起,手中的白寶扇一下下的搖晃著,“今日下午她才與她說起這南虎鬥,她當時還罵她是個人精,如今卻用的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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