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是又如何
233
…
正式宣戰。3600……
…
諸夏猶如標槍似的站在哪裡,任由大墨兒、小墨兒、夏花、秋葉、瓷兒、曦兒為他忙碌著,穿戴著戎裝。
小黑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諸夏,他知道諸夏又要走了,心裡很捨不得,哈士奇沒心沒肺的繞著小黑轉悠,被連拍幾下,這才安穩下來,小花則躲在門后,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偷窺著諸夏。
諸夏似乎想到什麼,心中呼喚一聲:「系統,你說我回到後世,回來時,是三天後,還是下一秒。」
「滴!三天後。」
「是嗎?那麼,這裡面可以大做文章,甚至作秀,以此收買人心了。」諸夏心中暗道,又問:「那孤能選擇地點嗎?」
「滴!不能,所在區域隨即選擇一個無人、無監控地點。」
諸夏穿越來之前,看過一個叫魔幻手機的電視連續劇,裡面有這麼個劇情,裡面一個角色被人挾持在宋朝獅子樓,得知挾持他們的人要害21世紀的主角,於是想一個笨辦法。
那就是寫了張信,交給獅子樓的老闆,讓他轉交城內幾處特別誠信的幾戶人家,讓他們在21世紀的時候交給主角。
最終還真的有一個人千里迢迢的,將那封信在事發的前一天,交給了主角!
諸夏是不是也可以通過這種笨辦法,來給自己解決一些物質上的問題,順便也可以做一個測試,畢竟這種事情,諸夏覺得還是很有意思的。
諸夏想了一會,待幾女為他穿戴整齊,召來小桂子。
「君上。」
「去尋找以誠信傳家者百人,孤有大用。」
「奴婢遵命。奴婢這就去。」小桂子一聽,連忙領命。
「慢,此事不急,如果順利,待戰事結束找齊即可。」諸夏擺擺手,示意小鬼子不用那麼緊張。
「諾!」
諸夏轉過頭,看著眾女眼神中流露的擔憂,諸夏微微一笑,上前將眾女柔荑,將他們疊在手心。
自從有了玉蘭花,再加上從各地搜集來的花種,眾女身上散發出的香氣越發勾人。
諸夏微微一笑,說道:「孤此去並非衝鋒陷陣,有郝昭身邊照料,你們六個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眾女自然明白,諸夏不可能留下來,漢國和燕國也絕對沒有絲毫轉圜餘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諸夏的決定,她們也無法動搖分毫。
休說諸夏此刻如何的柔情溫和,但是諸夏心底,一直有一條線,一條底線,那就是她們不得干政,不得試圖左右他的決定。眾女只能看著諸夏毅然離開。
諸夏走出殿外,來到英雄廣場上,廣場上羅列著數列士卒,以及身材矮小的九千倭八旗旗兵,正靜默的看著他。
張遼上前單膝跪地大聲喝道:「啟稟君上!一萬五千五百士卒集合完畢!請君上示下!」
諸夏環視台下整齊一劃的士卒,沉默許久,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但旋即,他腦海里冒出一句話,下一刻,他錘著自己的胸膛,發出沉悶的響聲。用著沙啞肅穆的聲音徐徐說道:
「以我之血!衛我大漢!」
「以我之刃!護我族民!」
「孤至今不曾忘卻那日宣誓之詞,你們呢?」諸夏說到這裡,看向台下,目光熠熠生輝,神色帶著期待。
「至死不忘!」震耳欲聾,異口同聲的聲音傳來。
諸夏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眼角微微濕潤,因為,他們才是真正用自己生命說出這樣的話,明知道燕國隨時都可以拉出十萬大軍,但他們依舊說了。
「有人說,燕國所求的,不過是一個人,交出去,我們就不用上戰場,就不用和親人告別,甚至和強大的燕國戰鬥了!反正這個人跟我們沒有絲毫的關係。」
思路一下子大開,諸夏站在台上環視眾人說道,台下沒有絲毫異動,但他們的咕嚕嚕轉著的眼眸已經出賣了他們的心思,他們心中或多或少認同這句話。
「是啊,你們只是希望安安穩穩的和親人生活,不希望為一個和你們毫無關係的人拋頭顱,灑熱血,或許只要妥協一下,你們就不用出生入死了!
但是啊!漢家兒郎們,你們就沒有想過嗎?今天我們可以交出一個和你們毫無關係人做出妥協,明天燕國就會讓漢國交出你們的親人,甚至你們自己。
到那時候,和你毫無關係的人是不是可以將你交出去?將你們的妻女交出去?將為你們勞碌半生的父母交出去?甚至將作為漢卒的你們交出去?
今天你們對同為漢家子民的他視若無睹,明天作為漢家子民的你們,他們照樣可以視若無睹!
孤,不,作為同為漢家子民的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對你的兄弟同袍的遇難而視若無睹!盡你們的所能去幫助他們,他們自然也會幫助同為漢家兒郎的你們。」
眾士卒看著諸夏,神色頓時為之動容!
是啊,今天你不幫他,明天你又憑什麼讓別人幫助你,既然作為漢家兒郎,自然要相互扶持,相互幫助。
人性有惡,亦有善。
我們之間或許有恩怨,或許有仇恨,但在外敵來臨之際,我們自然應該聯合起來擊退強敵。因為,這是我漢家之事,我們就在恨的對方,恨的咬牙切齒,但是……那也是我們漢家兒郎的之間的,外人憑什麼屠戮我漢家兒郎?
諸夏在後世看到一句話,蒙清屠戮漢人遠不及漢人自相殘殺所造成的多……
但是,那是我漢家內部的事情!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還有,大夥不覺得……這遼東郡有點擠嗎?孤上個月遣使前往盧國尋求聯姻,但盧國多方刁難和羞辱,甚至公然將我漢家子民和趙國戰俘關在一起相互廝殺,作為決定時候答應聯姻的一個考量。
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就因為我漢國僅有一郡之地這個可笑的理由!
告訴孤,你們能忍嗎?」諸夏大聲喝問。
「不能忍!」一眾士卒頓時憤慨大喝,君上給你盧國面子,居然還敢如此羞辱,居然就因為漢國僅有一郡之地這種可笑的理由,血氣方剛的漢軍士卒頓時躁動起來。
「很好!待我們拿下燕國,看看那盧國什麼反應!如何?」
「甚好!」
「居然敢小覷我漢家男兒!」
廣場上一片喧囂之聲,諸夏雙手一壓,廣場驟靜。
…
「孤發誓,漢家子民永不為奴!」
「孤發誓,任何人不得踐踏漢家子民的尊嚴!」
「孤會為漢家子民獲得大片生存空間!」
「哪怕孤雙手沾滿鮮血,哪怕所有人斥責孤為屠夫,哪怕我們為此會犧牲很多人……」
「孤也決不罷休!」
…
『諸君……』
『可願隨我橫掃燕國?』
…
「願隨君上,橫掃燕國!」
漢軍士卒錘著胸膛,氣勢如虹,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
…
一眾士卒分批次登船,被運往土垠縣沿海,而諸夏則領郝昭五百漢威衛前往山海大營,向燕使,正式向燕國宣戰,以幫助寧復奪回燕侯之位為宣戰理由。
至於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
遼東郡可以喊喊,但在外界,很有可能會引起諸侯群起而攻之,諸夏只能選擇性遺忘,以幫助寧復奪回燕侯之位作為宣戰理由,諸侯絕對沒有任何話說。
然而諸夏到了大營,得知燕使正在帳內,剛到賬外,就聽到燕使叫囂著:「撮爾小邦,妄圖與我燕國作對,豈不知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可是會亡國的!
交出寧復,獻上乞降國書,交出所有技術,他還能繼續當個微不足道的漢侯,而你也能活命,否則,漢燕開戰,第一個死的,絕對是你!」
燕使疾言厲色,一番說辭,充斥著各種威脅和霸道。
「呵呵!貴使好嘴皮,只是可惜,真正分不清形勢的是你,我漢國兵利甲堅,更有百步連弩,還有漢船之便,器械之強,我漢家子民雖有數十萬但萬眾一心!
反觀燕國,雖有七萬甲士,但其俱是土雞瓦狗,我漢軍士卒彈指可破。而且燕侯得位不正,殘害族弟,張牙舞爪,舉國上下忠義之士倉皇如鼠,滿朝奸臣當道,橫行霸道,王師將至尚不知收斂謙遜,還在我這裡滿嘴糞味叫囂威脅!」
駱謹一番說辭,說的酣暢淋漓,說的心生愉悅,配合那燕使惱羞成怒之色,食用效果更佳。
兩人這樣扯皮不收一天兩天了,但他從未向今天這樣憤怒過,當下猛的拍案而起,拔出腰間佩劍,劍指駱謹,怒道:「放肆!小小參謀安敢反嘴!去死!」
「無言以對,就拔劍殺人滅口,好堵塞住這真真切切的實言,你殺了我,堵住我的嘴,你堵得住這天下眾人的嘴嗎?殺我?讓你看看我漢國之劍如何之利。」
正說著,話音未落,「噌」地一聲!駱謹同樣拔劍出鞘。
眨眼,話音落的剎那,雙劍相交,下一刻,「咔嚓」一聲傳來,下一刻「鐺鐺鐺」地一聲,半支殘劍落地,燕使則怔怔的看著手中殘劍,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心中雖說震驚,但更多的還是貪婪,若能得此劍鍛造技術,燕侯必成燕王。
「我乃燕使,你對我拔劍,就是對燕國拔劍,你想挑起漢燕兩國的戰爭嗎?」燕使頓時爆喝一聲。他從不去想憑什麼他能對駱謹動手,而駱謹就不能對他動手!
「是又如何?」
燕使一怔,因為這話並非駱謹所言,這聲音來自帳外,他立刻扭頭看去,他聽出,這聲音帶著稚嫩,但能一言而決,代表漢國說話,必然是傳聞中的漢侯諸夏!
帳外忽的插入一直粗壯手臂,將帷幄撐開,一道人影持槍而入,一入帳內,目光警惕地環顧四周,這才拉開帷幄,一身著黑色蟒袍,腰配唐刀的粉雕玉琢的少年,攜士卒徐徐而入。
燕使眼眸暗藏寒芒,殺意深藏,此子根基薄弱,尚無子嗣,若殺了他,整個漢國立刻分崩離析,只是可惜,此子警惕的很,出入之間虎狼之士從不離身半步,更有沉穩猛將相隨,步履之間、舉止投足,都有一種令人心折的氣質,更有一種久居高位的威嚴氣勢,令人不敢拒絕分毫。
「好一個漢侯,難怪敢跟燕國作對!只可惜,年幼無知,妄圖以一郡之地十萬軍民,和燕國作對,更是激怒燕侯,可惜年紀輕輕的就要死了。」
燕使心中不由扼腕痛惜,而心中,則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點評,旋即深深的看著諸夏,忽然大喝道:「漢侯方才所言,果真要向燕國宣戰,後果,你可想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