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傲慢偏見
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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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小鹿瞪著兩顆圓溜溜的眼珠,此刻正怯生生的躲在夏花、秋葉身後,無辜的看著諸夏,兩隻長長的尖耳朵抖動,似乎在偷聽,圓圓的小鼻頭微微顫動,常常試探的嗅著諸夏的味道。
這支奶胖奶胖的小鹿發出呦呦的叫喚聲,栗紅色的皮毛柔順光亮,點點的白斑像盛開的梅花,皮毛猶如緞子般光滑。
就在這時,小黑忽然跑下几案,跑到小鹿身側嗅了嗅,而哈士奇則和一個委屈媳婦一樣,跟著小黑屁股後面轉悠。自從上次打架打輸了后,小黑就樹立起了老大的地位。
現在哈士奇基本不破壞東西,都被小黑盯著呢,稍微有點想撕家的跡象,小黑衝上去用狗爪子一頓猛拍,這哈士奇估計有受虐跡象,自那后就幽怨的跟著小黑。
知道後來……
諸夏發現了一個秘密。
這個哈士奇居然是母的!!!
他忽然有點理解了,每次看到小黑都會帶著一種很微妙的戲謔的笑容,「小黑啊!長進了啊!知道為國爭光了!」
這時,小黑跑到小鹿身邊,嗅了嗅,小鹿有點害怕,稍稍後退了一步,小黑衝上去一狗爪子將小鹿拍懵了,然後沖著他「汪汪」的吼了兩聲。
哈士奇跟在背後,也狐假虎威吼了幾聲。
那小鹿頓時嚇的瑟瑟發抖,眼淚都快崩出來了!
諸夏和夏花秋葉有些無語的看著這一幕,夏花脫口而出,道:「不愧是君上的狗。」
「嗯?夏花,你這話什麼意思?孤怎麼感覺這味道不對?」諸夏一聽眼睛一等,不懷好意的瞄著夏花說道。
夏花一聽,立刻反應過來,裝作那小鹿的模樣藏在秋葉的身後,可憐兮兮的看著諸夏,小聲說:「君上,奴婢不是故意的,您饒了奴婢吧!」
這時,那小鹿被小黑帶著到了諸夏身前,小黑炫耀的「嗷嗚嗷嗚」了兩聲,蹭了蹭諸夏的膝蓋,然後鑽回諸夏懷中取暖著,整隻狗懶洋洋的。
小鹿「呦呦」著,怯怯的看著諸夏。
諸夏摸了摸小鹿的皮毛,想了半響,說道:「行吧。養就養吧!反正都養那麼多了,多一個不多。不過不能在御書房,你們帶到後面去養吧!」
手掌可以清晰的察覺到小鹿在顫抖,諸夏順著柔順光亮的毛皮摸了摸,似乎察覺到了諸夏手心的溫熱,或者諸夏沒有敵意,顫抖的身軀漸漸平復,膽子大起來,嗅了嗅諸夏的味道。
就在這時,小黑睜開一隻黑漆漆的眸子,淡淡的瞄了小鹿一眼,似乎在宣示主權,亦或者在威脅小鹿。
得到了諸夏的同意,夏花秋葉帶著小鹿離開了。
而諸夏則在想,要是小黑和哈士奇生下小狗,這小狗的名字是什麼。
小黑是四眼狗,並非遼東這裡的柴狗,也正是因為他的稀奇,才被夏花、秋葉送來,畢竟是國君,她們不會拿那種普通犬來。
後世的田園犬被有志者分為六種:有黠靈田園犬、滿盧田園犬、驍蒼田園犬、練庸田園犬、賁都田園犬、玄衛田園犬。
至於日本的柴犬,本就是漢唐時期傳去,後世一些柴犬主人卻矢口否認,生怕沾到一點柴狗的血統掉了身價。
諸夏已下令從燕國尋找,並引進京巴犬;從黃國境內尋找,並引入山東細犬,從徐州境內尋找,並引入四眼狗。
耳朵前耷的柴狗是北方品系,江浙品系耳朵直立,毛色純而腹部為白色,多有「四眼」特徵,諸夏的小黑就屬於江浙品系的。
所以柴犬還是和江浙品系的比較接近。
後世70年代往後,伴隨大量西方犬的引入和「城市優於農村」觀念的形成:養狗就應該養西方狗;土狗不是寵物,是農村看家的,是殺了吃肉的;土狗是賤種,養土狗的都是窮人,已成為根深蒂固的觀念。
狗糧、狗衣、狗玩具、狗預防針都是給西方犬預備的,土狗只需要一條鐵鎖鏈和一碗剩飯。
哪怕是一隻狗,只要他是漢國的,諸夏也要讓他永遠踩在其他西方犬的頭上,讓他們下意識的認為只要是來自漢國的犬,就是比他們高貴。
當然,這途中自然少不了用西方犬,培育出新的品種,而新的標準,這一次則變為漢國來制訂。
諸夏將北方耳朵前聳的品種,命名為漢犬,京巴犬則命名為燕廷犬,江浙品系的黃犬命名為柴犬,黑犬則命名為秦犬,至於山東細犬,則保持原名。
諸夏打算制訂律法,來懲罰那些吃狗肉者,同時宣布這些狗的新名字。
解決了狗的問題,諸夏抽空去了趟濟州島,前去看望赤兔胭脂獸,赤兔胭脂獸這幾個月,共臨幸了六匹馬,其中一匹還是烏孫馬,這貨趁飼養人員不注意偷流出來,剛好看到那匹母的烏孫馬,接過對上眼了,衝上去就是一頓墾荒。
子那之後,赤兔胭脂獸就不喜歡和匈奴馬待在一塊,除非是交任務,否則基本不碰,還動不動尥蹶子。
諸夏前來看望赤霄時,赤霄眸子一亮,隔著柵欄一躍而出,趴在諸夏身上,用著一種哀怨的語調長嘶道。
「……看上花花了?」
花花就是那個烏孫馬,名字不是諸夏起得,烏孫馬也不花,只是個編號嘛,諸夏也沒在意。
一聽諸夏說這個名字,赤霄立刻不嘶吼了,無聲抽泣著點了點頭。
諸夏捂著臉。
烏孫馬總共兩匹,一公一母,本來是給那個公的配種,擴大數量的,結果赤霄一頓開墾,還就中標了,你讓人家公的烏孫馬怎麼辦?諸夏的計劃也全部都給打亂了,只能等太昊部再送了。
一匹馬生育需要接近一年的時間,也就是說,一匹馬一生只能生產8-10匹馬,這就白白浪費了一年的壽命。
現在赤霄提出要求霸佔母烏孫馬,諸夏覺得自己又必要扭轉赤霄這種不良想法。
「赤霄,你肩負的,是整個漢國……巴拉巴拉」諸夏一頓說教,把他的使命說的多麼光榮和艱巨,讓他不能挑,匈奴馬還是很不錯的,豐臀、耐嗶——、24小時隨時等候臨幸,那個花花人家是有老公的。
然而諸夏廢了大半天的口水,最終赤霄還是很堅定的搖頭,然後虎視眈眈的盯著諸夏,然後不情不願點了點頭。
諸夏皺眉,有點搞不懂這赤霄什麼意思,但語言不同,諸夏只能一個一個去猜,猜了半天,才猜中一年配種次數,最後,諸夏和赤霄達成協議。
赤霄由一年10次,改為一年18次,但是今年不可以,明年開始才讓他們正式待在一起。
搞定了赤霄,諸夏又去看了看花花,有點期待赤霄和烏孫馬生出來的會是什麼馬!
同樣小黑和哈士奇會生出什麼樣的妖孽貨色。
…
此時的燕國卻有點不怎麼平靜,冒牌孟梁領一千五百騎肆虐幽州各郡,各將軍紛紛在其手下損兵折將,而且從來都沒有人找到他的真實身份。
一開始燕侯寧御是想過漢國的,但是他得知這段時間,漢國營寨騎兵白天在進行訓練,晚上則去什麼政教那裡識字,以漢國的實力不可能養得起第二隻騎兵。
當然雖然這樣想,但是無論怎麼看,漢國的嫌疑還是很大,燕侯也心存疑慮。
而盧使好不容易到了薊縣,表明了身份,終於得見燕侯,響燕侯述說來歷,以及此行經歷,希望燕侯能儘快釋放孟梁以及作為聯姻之用的禮金。
寧御聽了后,只是輕描淡寫道:「聯姻之事不急,至於孟梁以及禮金,孤會調查清楚此事在做安排,貴使不妨在薊都多住幾日,有了回復,孤會派人通知,不送。」
燕侯寧御壓根沒把所謂的盧國放在眼裡,他現在目標只有兩個,一個是漢國,一個是那個假冒孟梁。
盧使自然要看得出,無奈之下,他打算走嫻夫人的路線,他特意帶了一份公主畫像,想必嫻夫人會喜歡上公主的,到時候大家就是一家人。
他求爺爺告奶奶,終於找到關係,得以引薦進入燕宮。
然而他還未入門,就聽到屋內傳來一些不怎麼好聽的話,令盧使面色陰沉下去。
「他盧國不過一個小國,居然妄圖和我家彥兒聯姻,也不看看他這公主什麼樣!不對我燕國俯首稱臣,反而妄圖以聯姻抬高身價,我家彥兒可是未來的燕王。」
「姐,你就消消氣,這事是我不對,您給我個面子,以後我絕對不會不經允許介紹這種人給您的,求求您,我收了東西,怎麼也得辦妥,介紹給您,至於您答不答應,自然是您的事,不成也怨不到我,好不?」
一個男聲用討好的語氣說道。
而盧使站在門外則面色鐵青無比,心中怒意幾乎要和火山一樣噴涌而出,原來在燕國眼裡,盧國是這種形象!
「欺人太甚!!」
盧使腦海里只留下這一句話,別無他物。
而下一步,他踏入堂內,則換上了一副笑臉,笑臉下則是深深的憎惡。
和之前一樣,盧使提出聯姻,並遞出以昂貴漢紙作成的畫像,然後順便說了一下孟梁和禮金的事。
落嫻同樣,表面上很有風度的陪著說笑,但始終沒有去翻那畫像,然後落嫻承諾,會儘快查清此事,然後將孟梁以及那四百人放出來。
盧使感謝后,剛剛踏出房間,背後就傳來畫像被撕裂的聲音,盧使身形一頓,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了。
這一趟,燕國之行……
糟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