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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狀況頻出

  213

  …


  盧使聽到這話,一臉無言以對的模樣看向孟梁,他心中何止無言以對,直接對魯林之言認同的不能再認同。你說你一個正牌貨,怎麼就打不過一個假冒者。


  不僅是他無言以對,包括孟梁也無言以對,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魯將軍,我們這裡有文書,可以證明我們的身份,在下確實是孟梁本人,方才那位,是冒充的。」


  魯林目光一頓,心中信了幾分,但心中積鬱的怒意以及方才那幸災樂禍的表情,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縱容他信了幾分,心裡卻打定主意要為難他們,面上怒意昂然道:

  「既然你是孟梁,為何方才說你自己乃是唐山?你為何不提醒老夫?」


  孟梁連忙解釋道:「在下之前發現那假冒者圍攻泉州縣,便前去勸阻,對方不知悔改,提出通過對戰來決定誰是真,誰是假,在下不幸落敗,只能將孟梁之名讓給對方。


  遂,方才將軍問在下時,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只能以假名而對,而且在下奔來是想提醒將軍的,但是將軍打斷了在下的話,在下料想,將軍半生戎馬應該不在話下,也就沒說。」


  孟梁說至最後,還很無奈的一攤手。


  然而殊不知,魯林心胸雖然算不上狹小,但也絕對不大,他眯著眼,遮掩著眸子里的寒意,語氣充斥著逼人寒意,寒聲道:「你的意思是,此事是老夫先不對?你才沒有說的?」


  盧使在一旁則心急如焚,心中暗道:「祖宗唉,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這種時候,怎麼就分不清形勢,非要幸災樂禍才心滿意足啊!這下好了,得罪魯將軍了!」


  孟梁似乎沒有察覺,不卑不亢道:「在下說的是事實!」


  「好!好的很!」魯林心中惱怒,卻沒有絲毫後悔,他本身就是一個按資排輩的有力支持者,他戰功赫赫,就是燕侯也沒有說他什麼不是,反而恭恭敬敬的喊他一聲魯伯伯。


  在他看來,孟梁一介小輩,不管怎麼都應該讓著她,他作為長輩,打斷他話又如何?指著他鼻子罵,也不能有絲毫怨憤,還得恭恭敬敬的說聲「教訓的是」。


  居然因為他打斷他的話,就故意隱瞞如此重要的軍機情報,讓他顏面大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敗,這一切的失敗都應該怪在孟梁的頭上,而不是他的錯!


  他教訓不了方才的冒牌貨,但你這個正牌貨還不是認他揉搓?這裡可是燕國!而他更是燕國鎮守一方的大將軍。


  「來人,將他們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老夫很懷疑他們的真實身份所有物品一律沒收,待查清之後歸還。」魯林冷了臉,二話不說直接下令。


  「不!你們不能抓我們,我乃盧使,之前盧國已經通傳,你抓了我,就等於在挑釁盧國!」盧使連忙大喊著。


  魯林剛想說挑釁了又如何,但想了想,冷笑道:「好,老夫不抓你,但這些人持兵刃入燕國,形跡可疑,很像是剛才那人的同夥,還有這些箱子,誰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等你解釋清楚了在歸還。帶走!」


  孟梁面色面含怒色,這魯林分明是有意刁難,但他不敢賭,他此行的任務可是和燕國聯姻,他只能忍氣吞聲,但對燕國的印象不怎麼好了。


  恨屋及烏,連帶著對那公子彥的印象也不好了,在這種環境下成長,性格肯定不好,和公子彥聯姻那是個錯誤。


  孟梁等人被抓走,馬匹、弓箭、貨物被帶走,沒人知道放哪裡了。


  另一邊,蘇紘率領大軍,特意往西面內陸跑了一段距離,然後偷偷摸摸的繞回燕國和典國的交界處海岸,這裡人煙稀少,適合隱藏,而負責接應他們的並非甘寧,而是甘寧手下衛正——何圖。


  何圖一看蘇紘,大喊著:「來者何人?」


  「孟梁。」


  何圖一聽沒忍住笑了笑,招呼著士卒放下板子,下了船迎了上去,笑道:「蘇衛正,這麼快就回來了?」


  「別提了,剛到燕國就撞見原主,別提多尷尬了!那形象和資料上的根本兩個樣子,後來來了位叫魯林的燕國將領,帶著三千精銳騎兵,與其纏鬥,用盡了箭矢,不得不來。這輕箭的殺傷力太低,弩箭又暴露身份。」


  蘇紘無奈道,魯林心中憋屈,他心中何嘗又不憋屈,若換成連弩,早就將這些人殺光了,弩箭最大射程為八十米,重箭最大射程則在一百二十米左右,輕箭最大射程則在一百八十米。


  當然,這只是最大射程,基本上重箭只能射出百米,輕箭則在一百五十米,弩箭則在五六十米左右。


  「平安無事就好,還要麻煩蘇衛正寫個戰報,我給君上送去,蘇衛正就在船上休息一夜吧!」何圖幫忙將他裝備卸下,熱情道。


  「有勞了!」


  「哪兒的話,這都是應該的!大家都是同澤,不用說這些。」何圖連忙擺手說道,但也知道交淺言深,止住話題。


  當諸夏接到這份戰報的時候,南算就在他身邊,當他看完后,立刻察覺其中貓膩。


  盧國的孟梁這個時候去燕國幹什麼?

  諸夏在字裡行間找了片刻,終於找到蛛絲馬跡。


  聯姻?


  諸夏面色嚴肅,他想了想,在戰報的背後,寫上一句話,囑咐蘇紘繼續練兵,旋即由給情報部下令,讓他們儘可能獲悉聯姻之事,如果可以盡量破壞此事。


  做出應對后,諸夏看向一旁等候的南算,歉意道:「讓你久等了!」


  雖然身為花旗商盟的盟主,但南算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實際上不過諸夏的代理人,他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君上不介意小人在君上這裡避寒,已是萬幸。」


  「如何?十萬石海鹽,賣了多少?」諸夏之前委託花旗商盟幫他賣出十萬石海鹽,今日南算前來應該是事關此事的彙報,諸夏不由抬頭盯著南算露出詢問的神色。


  南算拱手說道:「啟稟君上,十萬石海鹽我們賣了足足兩萬石,當地的海鹽市場份額我們佔據八成,我們以30文的價格一斤,將整個青州海鹽市場摧毀重建。


  不過近日來,青州各地出現我們海鹽會吃死人的消息,導致市場份額降低至六成,但是我們的鹽價格低廉,大部分百姓都從我們這裡購買。」


  「是嘛……看你樣子,似乎還有什麼壞消息。」諸夏看道南算欲言又止的樣子,面色猶疑的詢問。


  「君上,您沒有察覺最近有人在兌換黃金嗎?」


  「沒有吧?漢元兌換黃金是有火耗費的。怎麼?發生什麼事?」諸夏一開始沒什麼感覺,但似乎隱隱有個影響,最近確實有人在兌換,見南算似乎只帶內情,忙問道。


  「幽州傳消息過來,說是燕侯禁止市面上販賣漢國商品,而且不知道是誰說燕國要攻打漢國,說漢元不保險,已經有人偷偷用漢元兌換黃金,最近也大多要求用黃金結算。」


  南算一邊看著諸夏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見諸夏面色陰沉,連忙止住不說,等待著諸夏的決斷。


  諸夏知道,肯定是有人暗中左右輿論,針對漢國,針對他,這個人不是別人,絕對是黃侯。


  漢元和漢鹽不利的消息,一下子全部都湧現出來,怎麼可能會那麼巧合?

  但他又能說什麼?

  畢竟漢燕要開戰不是秘密,消息總會從幽州傳遍天下。


  「君上,要不要禁止兌換黃金?」南算出了個餿主意。


  諸夏眼睛一瞪,顧及南算也是好心,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嫌不夠亂嗎?你這麼做漢國這一年來塑造的信譽形象全部都給毀了!這是真正的自絕於天下。」


  「難道任由他們進行擠兌?」


  「當然不行!」諸夏說完后陷入沉思。


  這下難辦了。


  「要不我們拒絕使用黃金,要求以漢元支付,如何?」


  南算一計不成,又出一計。


  「只能稍作減緩,最主要的還是利益以及希望。看來必須要將利息搬出來了,有利息就必須要進行投資,現在正是緊張關頭。」


  諸夏費力的捏著眉心,他感覺自己腦仁疼。


  漢國銀行說白了是屬於他的,用銀行的錢去投資,就是在破壞市場秩序,商賈不敢相爭。


  這不是明末的那群商賈,而是他苦心積慮培養起來的,以誠信為本的愛國商賈們。連馬甲都不套,赤果果的表明身份,讓這些商賈讓道,這會令這部分商賈寒心的!


  連他即將培養起來的第一代中產階級也會受到印象。


  在王權至上的世界里,不存在什麼公平競爭。


  「你先下去,孤考慮一下。」


  待南算離開后,他嘆了口氣,現在是大漢三年一月七日,他有一種預感,今年是一個難關。


  闖過去,成龍!


  闖不過去,成蟲!

  漢家子民正在站在歷史的岔道上,一個岔道是滅亡,一個岔道是興盛。


  每一個岔道都是一個不同的平行空間。


  諸夏希望,自己面臨的,是興盛的這一個平行空間。


  各種狀況好似約好似一樣,一股腦的朝著漢家子民砸過來,砸的頭昏眼花,砸的整個漢國一片抑鬱之氣。


  受此壓力,飽受諸夏推行的尚武之風的副作用也爆發出來,各種治安狀況層出不窮。


  漢國第二次朝著諸夏,發出歇斯底里的吶喊:

  「救救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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