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召來人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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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亦的神色大變,半響吐出一個詞:「連弩!」
「嗯?」諸夏有些意外,說道:「怎麼?你知道連弩?」
「此物我部願用戰馬作為交換……」
「免談。 」諸夏沒聽完,直接拒絕了。
開玩笑,要是ak47,我還可以賣,畢竟還可以通過控制子彈,來控制影響力,但是連弩,隨便買個幾把回去,照著照著仿製,就算不如漢國的,完全可慢慢摸索和改進。
而弩矢就更簡單了,沒什麼技術難度。
諸夏怎麼可能會賣連弩給對方,環刀、扎甲可以賣,他完全可以製造出普通的,不使用中碳鋼,這樣威力有限。
就算想要將研費用轉嫁給敵人的頭上,也不能見錢眼開用連弩代替吧?那可是要命的東西,更不用說所謂的太昊部說白了依舊是胡人,更是諸夏的敵人。
諸夏除非腦子犯傻了才可能將連弩賣給太昊部。
鍾亦露出惋惜之色,但並沒有露出任何意外,只要是智商正常,就不可能將東西賣給他,而他也僅僅是僥倖心理,試探的詢問,而且,就算諸夏同意了,他也不會同意,指不定這裡面有什麼坑。
他跟著諸夏幾個月,知道諸夏的性格。
而汶侯則慌了,看著下方倒了一大片,足有兩百多的胡騎,他心裡就冰涼一片,他不敢置信的後退,跌坐在山坡上,滿臉都是質疑。
他心中有些悔恨,當初他怎麼就選擇了胡人,若是選擇漢國,他根本不用面臨這樣的地步,天哪,這一次可是將漢國徹徹底底得罪了啊!徹徹底底的撕破臉了。
但緊跟著怨憤起來,一切的源頭都要怪這個鐘亦,分明是在偏幫漢侯,明明擁有八萬胡騎卻和蠢豬一樣非要用兩千胡騎對抗他們。
而此刻戰場上,倒地的兩百胡騎其中大半都沒有受到致命傷,若是及時醫治,說不定還能救回大半,然而後方的胡騎高狂奔,原本用來鑿穿方陣,而現在嘛……
嘭——
咔嚓——
一連串的異響,那些胡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策馬,踩踏在自己的兄弟身上,然後度不減依舊筆直的沖向方陣,一千八百騎之後,原本喧嘩的哀嚎聲所剩無幾。
這時,張遼再次下令,旗幟再搖——
射出弩矢的漢卒見狀毫不猶豫側身,也不填裝弩矢。
下一刻又是一排漢卒出列,出現在通道中,而他們手上拿著的,依舊是連弩!
那些胡騎大驚失色,連忙勒馬而止,戰馬人立而起,出嘶吼!
然而——
晚了——
倏倏倏倏倏倏——
這陣密集聲音,令所有胡騎心頭縈繞著一種恐懼!
他們不怕死!
但是他們不希望這樣憋屈的死去!
但他們根本無力做出反應,便被這陣弩矢設成馬蜂窩!
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兩軍未戰,胡騎便少了先損四分之一,也就是五百騎,而且還是連人帶馬!
這一幕幕,令烏桓楞呲目欲裂,不敢置信。
餘下的一千五百騎終於停下來,停在漢卒方陣的二十米處,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又換了一排,手上拿的,是令他們從骨子裡懼怕的連弩。
毫不遲疑,一千五百胡騎二話不說,立刻朝著兩側散開,竭盡全力減少自身的損失。
倏倏倏倏倏倏——
噗噗噗噗噗——
第三次密集的弩矢入肉聲過去,所有避開的胡騎立刻鬆了一口氣,露出慶幸之色,然而右側的胡騎一抬頭,就看到蘇紘率領五百騎,筆直的朝著他們而來,手上持有一物!
——漢式連弩!
那伙五百胡騎頓時和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二話不說,開始逃跑,而蘇紘則率領五百騎兵,不緊不慢的攆在後面,並且不時的防止他們逃跑,將他們逼出主戰場。
這樣以來,主戰場這裡胡騎就只剩下八百胡騎。
諸夏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鐘亦,笑著說道:「大局已定,不認輸嗎?」
「他們可不歸我指揮,再者說了,這麼早下定論是不是太早了?」鍾亦笑著說道,心中卻是震驚於漢國的連弩,不過他也看出了漢國連弩的弊端所在。
「嗯?」諸夏相信鍾亦的才智,鍾亦也不是那種信口開河之人,連忙緊張的看向戰場。
就在此刻,戰場中,僥倖生還的烏桓楞,此刻收攏八百胡騎,站在方陣的百米以外,正對著胡騎們說著什麼話,其中十名胡騎立刻離開,朝著之前營寨方向而去。
「……」諸夏立刻意識到什麼,面無表情道:「怎麼?還可以途中找人?」很明顯,對方是想要去營寨將剩下一千胡騎調來,這樣胡騎依舊可以保持優勢,甚至消耗漢卒的弩矢。
「呵呵,漢侯,您也可以召來人手。」鍾亦似乎很愉悅。
諸夏面無表情,心中卻是怒極,暗惱:「甘寧,你這個坑逼。」但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這也是沒辦法,畢竟現在對方佔據主動,而他們則是弱勢的一方,對方能給一個這樣的機會,已經讓他減少了大部分的壓力,已經給他機會了。
張遼似乎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沉思片刻,對著身側傳令兵附耳說了幾句。那傳令兵聽了點點頭,然後猛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一搖旗。
所有漢卒神色一凜,同樣捶著自己的胸膛。
張遼當即持槍出列,槍指烏桓楞,大喝一聲:「雁門張遼!爾等可敢與我一戰!」
烏桓楞一怔,旋即大喜,大吼一聲:「有何不敢?受死!」說完拍馬而出,沖向張遼,但他很快現不對,他畢竟是部落,所以對騎兵的姿態,非常了解,他立刻察覺對方的馬具有問題。
但倉促之間,不及細思,雙方驟然交錯而過!
鐺——
一陣沉悶的,彷彿數噸的重鎚猛的砸在心頭一樣,氣息一滯,諸夏面色慘白,倒退一步,捂住耳朵。
嘭——
交錯的瞬間,一道人影驟然倒飛出去。
眾人定睛一看,這才看到,張遼慢條斯理的策馬,將躺在地上,雙手血肉模糊,不知生死的烏桓楞一把拎起放到馬背上,回到了方陣之中。
胡人頓時急了!
然而就在這時,諸夏忽然對面色凝重的鐘亦說:「你剛才,是說,我也可以召來人手?」
「……」鍾亦獃獃的點點頭,說道:「對……」說到一半,鍾亦意識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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